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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回府 文 / 梁弓

    「主人,讓我去吧。」追風要去天水源查看,他跟在張振羽身後一個勁的磨嘰。

    「就讓追風去吧,你不讓我去還不讓他去,你就不管陽兒的死活嗎?」水月娘再也無法沉著冷靜了,這四晝夜對她來說如同在地獄中煎熬了數十年一般。

    「陽兒受困我能不著急嗎?」張振羽也四晝夜沒有合眼了,急的在院中走來走去團團亂轉。「你們冷靜一下好好想想,如果那熊妖要殺陽兒,當場就可以殺了他。何必要帶他走呢?既然不想殺他,他現在應該不會有危險。那熊妖不會無緣無故的抓他的,肯定是想拿陽兒當人質有什麼條件和我們談。我們與其出去找,不如在家等。天水源方圓近萬里,高山無數千峰相連,如何搜尋?」

    「就這麼等著,不是要急死人嗎?」月娘急的直跺腳

    「急有什麼用?」張振羽也沒有多少耐性了,張陽是他的心肝寶貝,他怎麼能不心焦?看月娘那樣子他更是心疼,他輕輕的摟過月娘想給她一點安慰:「陽兒不會有事的」

    「嗷~~」長長的一聲虎嘯從張振羽的背後傳來

    「追風,別太過分了。」張振羽回頭一望哪裡有追風的影子?

    「是陽兒」水月娘推開張振羽向前望望也沒看到人影「剛才那一聲一定是陽兒」她撒出飛劍跳到空中四處張望。

    「竹林」張振羽也升到空中查看,他拉著月娘的手疾速向竹林飛去。他眼力比月娘好,飛的也比月娘快。

    「陽公子!」追風的身法是何等的快?張陽一聲長嘯餘音尚存追風便趕到了他的面前。追風一見張陽滿天的陰霾頓時一掃而光,三千煩惱都隨風散了只有一腔歡喜淹沒了心。

    「追風哥哥,你看到我飛了嗎?」張陽見追風倒沒那麼激動,他也沒怎麼想追風,就是第一次體會到從高空滑翔到地面的感覺十分的爽,讓他興奮不已。

    「飛?」追風看到張陽的時候就見他站在地面上還保持著仰頭長嘯的姿勢,分別不過區區四天這小子怎麼就會飛了呢?飛是要踏飛劍的,要麼就是有飛翼法寶才行,莫非他有什麼奇遇得了飛翼法寶?

    「是啊,啊對,應該叫雁行,反正我覺得和飛差不多。」張陽興奮的語無倫次

    「你還沒突破到穿雲呢,這幾天就會雁行了?」

    「當然不會了,我是被人從天上扔下來的,我就體會一下雁行的感覺唄,真是妙不可言。」張陽那稚氣十足的臉洋溢著滿滿的幸福,他搖頭晃腦一副深深陶醉的樣子真是又喜人又逗人。

    「哈哈哈,回來了就好。我帶你去見主人主母吧,這幾天把他們急壞了。」追風說完就化作一團白霧

    「陽兒!」水月娘一下把張陽緊緊的抱在懷裡生怕再被誰搶去似的。

    「娘」張陽呼聲都帶著哭腔

    「沒事,沒事了。」月娘以為兒子是害怕了或是想娘了,便更加幾分力氣緊緊的抱他安慰他。

    「娘,你抱的太緊了我上不來氣兒。」這熊孩子原來是嫌抱的緊了,月娘把他放下抬手想幫他擦擦淚發現他一臉的歡欣一滴淚都沒掉,倒是她自己臉上兩行熱淚沒來得及擦呢。

    「你是怎麼回來的?」張振羽設想過無數種營救兒子回來的情景,就沒一種是兒子這麼安然無恙突然就出現在家裡了。

    「那笨熊送我回來的,他帶我到咱們家上空撒手把我扔了下來,我就掉到這竹林裡了。」張陽跟追風學身法的事是個秘密,他不想出賣追風。

    「蹭」

    「蹭」

    張振羽和追風一前一後都升到空中,向四面查看。也沒看到飛劍也沒看到熊妖的身影,只見碧空萬里連點雲彩都沒有。

    「摔著沒有?」月娘扯過他上下打量,探出一絲真元氣查看一番確定他沒事才放下心來。

    張陽回來了可是平康王府的一件大喜事,全府上下都爭相慶賀,張振羽大擺宴席好好的熱鬧了三天。所有人都對張陽被抓以後的事特別感興趣,張陽也不得不給大家一個說法。

    「那熊妖說他叫血牙,三百年前他和我大伯大戰了三個月未見勝負,如今他境界突破想再找我大伯一較高低,問我是不是張振雲的兒子。我說張振雲是我大伯,很多年前和妖獸作戰的時候犧牲了。聽說我大伯已不在人世,他在東都別無他願決定往他處修煉便送我回來了。」張陽摘枝去葉能說的也就這麼多,血牙送他潮音石還傳他再造之法的事那絕不能說的,連他送血牙觀世音菩薩雕像的事也不能說。他可不想讓別人都知道他有多麼大的潛力,在實力不夠強大的情況下過早的宣揚自己有多麼天才那是給自己挖墳呢。

    「公子真是福星高照」

    「能說服血牙,陽公子有膽有識有謀略啊」

    「回來就好,這可是我平康王府第一樁大喜事啊。」

    ……

    「陽兒離府這幾日連累大家擔心了,我擺酒不為慶賀陽兒僥倖回來,實為酬謝大家。」張振羽舉杯與大家共飲,大廳之上十幾個青年男女赤足半裸的跳著舞,身上裹著獸皮,頭上插著羽毛,臉上還塗著一道一道的血跡。

    「府主」張少斌一直沉著臉,宴席擺了三天了他就沒笑過。「陽兒回府已有三日了,追風大鬧摘星殿的事該議一議了吧?」

    張振羽最不希望有人提這件事,張少斌豈能任由這件事不了了之?張振羽放下酒杯一臉的陰沉不言不語,張少斌一臉的怨氣目不轉睛的盯著張振羽。不給個答覆是不行的,他必要為火鳳討個說法。

    「二哥,今天是給陽兒慶祝,追風的事改天再議不遲。」張少傑見氣氛如此緊張便出來緩和一下,把這件事往後拖一拖讓張振羽有點思想準備也有個台階下。

    「那就明天,府主,你說呢?」張少斌等這麼多天了也不差多等一天,反正這事必須得提。

    「追風,你先退下,沒我的命令半步不許離開東殿。」張振羽知道這事早晚也是拖不過去了。今兒好歹是家宴,可談族規也可講人情。明天再議就上摘星殿了,半分人情也講不得。若按族規嚴辦追風就算保住命也難逃十年地牢之苦。

    「是」追風轉身走了,此時他也後悔當初太過於衝動了,現在把自己弄的進退無路讓府主十分為難。

    張陽在自己的房裡悄悄的研究著血牙送他的秘籍,簡單的翻閱一遍大致是懂了,細節有太多弄不明白的地方,他一有時間就靜靜的細思細想。他深深的知道再造之法的重要性,這其中的關節容不得一處不謹慎,任何一點細微的差錯都不能有。

    「追風,你不能進去。」朝雲在門口給張陽縫著鹿皮靴見追風要推門急忙站起來攔住他。

    「怎麼呢?」追風很少進張陽的房間,但只要他想進還從沒被攔過。

    「公子吩咐的,任何人不得打擾他。」

    「他在做什麼呀?」

    「我也不知道」

    「放心吧,公子若是怪罪我來擔待。」追風平時也不難為朝雲和綵鳳,這一次他真的很想和張陽說幾句話,他覺得不一定什麼時候他就沒有自由了。

    「不行」朝雲站到他身前擋著他「公子是不會怪罪你的,我可是吃罪不起呀。」

    「讓追風進來。」張陽現在六識相當的敏銳,何況他倆就在門口說話,雖然外門到內室還隔著兩個門他們談話張陽依然聽的清清楚楚。他把秘籍收好半躺在**上等著追風。

    「公子」追風很恭敬很嚴肅的站在**邊,在張陽的印象裡好像這是追風第一次見他沒有笑。

    「怎麼了?」張陽一下坐了起來,不知道什麼事讓追風這麼不開心。「你坐啊,這也沒外人。」沒人的時候他們倆在一起是很隨便的,張陽非但從不在追風面前擺架子,倒是追風經常命令他教訓他。

    「追風以後不能陪你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為什麼?你要走了嗎?你要和血牙一樣出去修煉了嗎?」張陽跳到地上扯著他的衣襟仰望著他「追風哥哥,你再等幾年不行嗎?等我可以出去歷練了咱們一起出去,你要不願意回來就不回來。」

    「不是的」追風蹲下來摸著張陽的頭,真是喜歡這個孩子。「追風犯了族規可能會被處死,也可能會被押到地牢。主人特意給我留了點時間讓我來看看你。」

    「什麼時候的事?你怎麼了?」

    「就你被抓的那天,在摘星殿我和火鳳吵起來了,我掐住了火鳳的脖子二少主抽我我把火鳳甩過去擋了一下。後來二少主又想打我被主母攔下來了。」

    「後來呢?」

    「就這些。」

    「這也不算什麼事啊,那我丟了你連問一聲都不行啊?誰著急的時候還不能幹點出格的事?」

    「我只是一隻靈獸,在摘星殿若是沒人問話主動說句話都是越禮的。何況我還對火鳳出手了,二少主一定會咬住族規不放的,主人也保不了我了。」追風抱起張陽到**上坐了「我有幾件事要交待給你,你千萬記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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