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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族規 文 / 梁弓

    追風拿出幾塊晶石擺在他們倆周圍又撒手揚出五個三角令旗在空中飄浮。他張嘴噴出一道白霧,不一會兒只見一個七彩流光的透明罩子把他和張陽罩了起來。

    「你幹什麼呀?這什麼陣?」張陽不明白在他的屋子裡有必要擺個什麼陣法麼?

    「這是七彩流星陣,我們在這個陣裡說話外面是聽不到聲音的。」追風摘下他的鈴鐺握在手裡「這個鈴鐺不是普通的儲物法寶,它能存儲活物和人的魂魄。我從小就戴著它從未離身,送給你留個紀念吧。」

    「我不要,你留著吧。」張陽的潮音石比這個鈴鐺好上一百倍,當然張陽不要絕不是因為他有了潮音石,能存儲活物的法寶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奇之物。

    「我留它還有什麼用?它叫邪魔鈴,來自魔界,遇上有煉人魂魄的邪惡之法它能幫你抵擋一陣。」追風沒什麼求生的**了,他知道張少斌不會放過他的。東西兩殿積怨多年,冰凍三尺豈是一日之寒?這件事並不是什麼大事,西殿的人也只不過拿這件事當個借口來說,處置追風就是給張振羽敲個警鐘。也許這件事會成為兩家矛盾表面化的開始。

    「你先留著,等你的處理結果出來了再說。我不相信這麼點事就能要你命。」

    「一樣的,其實進地牢和死刑是一回事。沒有能從地牢裡活著出來的,進地牢要用凝神鐵穿琵琶骨,什麼法術都使不出來。然後就不斷的和需要試煉的少爺公子過招直到被殺死,這樣還是好的。如果是我進了地牢,肯定會有人來暗殺我,因為我渾身都是寶。我的血肉比你平時吃的妖獸肉靈氣要多幾十倍;我的骨頭泡在酒裡,喝這樣的酒經絡全通、百骸俱暖;我的皮做成鎧甲水火不浸刀槍不入;我的膽治打傷垂死,飲食不進,前後不通,瘀血在心,命在旦夕。」

    「你跟我說這些幹嘛?就算吃了你能長生不老,我也捨不得讓你死啊。」

    「這些都不算什麼,我身上最珍貴的就是我的內丹。我一會兒把內丹吐出來給你,你用邪魔鈴收好,別的儲物法寶不行。等你到四象後期重塑肉身之後把我的內丹吞下去,有它的幫助你結成元嬰會容易一些。」追風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就是張振羽和張陽了,張振羽元嬰已成,張陽更需要內丹的幫助。

    「內丹?」張陽不知道內丹是怎麼回事,他從沒聽過內丹這個詞。

    「你們修仙都是嬰修,結成元嬰才算真正踏上了修仙這條路。我們獸類多數都是丹修,我們要結成內丹……」追風詳細的跟張陽講起了內丹修行方面的知識。

    內丹是以人體為鼎爐,精氣神為藥物,而在體內凝練結丹的修行方式。內丹修煉術通過內煉精氣,經過內丹的流動能在經絡裡不斷的疏通,從而達到「經絡通暢、氣血調和」,其修煉步驟是「煉己築基、煉精化氣(音同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

    內丹也可以理解成是在人體內煉成的長生不死藥,其所需原料精、氣、神,其煉製過程經七返九還而復歸本初之道,故亦稱還丹、金丹。

    「內丹裡面有大量的氣,能直接給元嬰提供能量。元嬰『氣』不足,則表現在**上就是多疲憊,衰老快,若元嬰『氣』充足,則人的**也就更健康、更強勁。」追風簡直是在**張陽把他殺了奪他的內丹。

    「結成元嬰了人還會老?」張陽以為結成元嬰就是神仙中人了呢

    「一般來講結成紫府元嬰壽五百,五百年內不能突破到還虛的話還是會死的,紫府五行境界只是靈魂不滅。失去肉身靈魂不滅又有什麼用呢?一碗孟婆湯就什麼都忘了,千修萬修都是白修。」追風基本上就是在交待後事,他囑咐張陽一定把他的內丹和邪魔鈴收好,把他的皮做成鎧甲。

    「失去內丹你會怎麼樣?」

    「會變成普通的虎,和獵場上的動物一樣。」

    「那你先別急著吐出來,你變不成人形我就沒法和你說話了。撤了陣我去前廳打探一下情況,你在這兒等著。」張陽怎麼也不能對這事不聞不問,他說啥也得去為追風爭取一下。

    「公子,追風不怕死,別讓主人為難了。」

    「還叫我公子,你能叫句別的讓我聽聽嗎?你在心裡真的一直叫我公子嗎?」

    「呵呵」追風這會兒還有心情笑,他看著張陽的小臉怎麼看怎麼像四五歲的孩子,張陽說話從來不像小孩子,從會說話起就不像。「小娃娃」

    「你還是叫我公子吧,你可真氣人。」張陽整整衣襟下了**「我去求我爹一定處死你,讓你氣我。」

    「好」追風笑吟吟的望著他,後事都交待完了,心裡也輕鬆了些。

    「追風哥哥,你就沒想過逃跑嗎?天高地闊哪不能去啊?你就躲在鈴鐺裡也行呀,我收著鈴鐺不會讓別人知道的。」張陽覺得老虎就是沒人聰明,是個人都想得到逃跑這條路,追風好像一丁點這個想法都沒有。

    「我答應追隨主人的那天就立過重誓絕不叛主,除非有主人的命令否則我不會逃的。」

    「什麼重誓重得過死啊?我爹給你什麼好處了把你收買的這麼死心塌地的?」

    張陽走到角殿見許多的人聚在一起,有傳杯擺菜的侍兒、有唱歌跳舞的藝者、更有許多的**獸。

    「陽公子」許多人給張陽見禮

    「都聚在這裡幹什麼?」張陽人雖小卻很有威嚴的公子范。

    「回公子話,主人們都在廳上議事,我們在這裡等候傳喚。」

    張陽聽罷直接朝前廳走了過去,到了廳門口見兩個武士一左一右執戟而立。

    「陽公子,不能進去。」兩個武士交叉執戟以示攔阻之意。

    「哼」張陽瞪了他們倆一眼昂首挺胸的從戟下面走了過去,個子矮也有好處啊。那兩個武士也不敢上去拽他,只好任由他進去了。

    「追風性情粗野,行事莽撞,那天確實是他太過分了,陽兒失蹤他也是一時心急。看在他曾立過許多大功,平時做事也穩妥的份上,這件事就以家事論之,他有錯我讓他認錯,他失禮我讓他賠禮。大過年的也都圖個喜慶祥和,二弟,你說呢?」張振羽當然捨不得追風受罰,追風又實在是有錯,他只好和張少斌好說好商量。

    「就這麼不了了之只怕難以服眾吧?全府上下都有樣學樣,摘星殿成了畜生顯身手抖威風的地方了。以後有什麼事我們這些人怕是要到院子裡說了吧?」張少斌豈是那麼好打發的?就算不能置追風於死地也得好好的難為張振羽一番,那天讓他那麼難堪,今天他能輕易放過?

    「就是,誰家的戰獸沒立過功呢?有功也賞過了,有過就不罰嗎?」追風平時佔盡了風頭,惹無數人嫉恨。這會兒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不會少了。

    「我也沒說不罰啊,我罰他禁足三年,這總可以了吧?」張振羽這府主一當就是一百年,沒有大事是不會出去作戰了,他不出去追風自然也不必出去,不禁足又能去哪呢?

    「大哥,我們知道你心疼追風,護著也沒有你這麼個護法啊。族有族規,追風也不當例外吧?」張少斌可不滿足於給追風一個禁足就了事,莫說三年便是三十年也和沒罰是一樣的。

    「二叔說的對,族規面前人人平等,莫說追風便是我也不得例外。」張陽小人不大點邁著從容的步伐跟裝大人似的走了進來。大伙看他這個萌勁就想笑,看他這個認真的樣兒又沒法笑,畢竟現在在談正事,而張陽說的也合情合理,沒什麼可笑的地方。

    「你個小孩子懂得什麼?大人在議正事,你下去吧。」張振羽以為張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亂插嘴,趕緊的攆他回去。

    「我侄兒說的有道理,無論誰觸犯了族規都應當一視同仁,不能縱容姑息。」張少斌一直看不起張陽,他覺得天下間最廢物的就是張陽了,今天張陽冒然的一句話更印證了他的判斷,張陽就是個不知好歹裡外不分的傻瓜加笨蛋。

    「父親,您身為一府之主未正人要先正己,人己一樣才能服人。責己寬責人嚴怎麼能讓人心服口服?追風仗著您的**愛如此肆意胡為理應給他一個教訓。」張陽倒當面教育起他爹來了,他知道這種情形之下他若是直接求情那是毫無效果的,因為他只能求他爹,他爹不用求,他爹比他還想放過追風呢。事情的關鍵是張少斌抓著追風的錯不放手,張陽若是求張少斌,那結果不用多想,張少斌只要一沉臉喝退張陽也就是了。他只有以退為進,先贏得能在大廳站住腳有個說話的機會再說。

    張陽倒頗有大義滅親的胸懷,一句話氣的張振羽渾身發抖,這是什麼混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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