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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九章 歡宴 文 / 梁弓

    馬剛煉成了防護罩就匆匆離去了,張陽也一直沒有離過府。他每天都很快樂也很乖,很乖的練功、很乖的跟三叔學陣法、很乖跟二叔學操控法寶。

    三個月時光彈指間就過去了,像才幾天似的。張陽這百十來天實在是忙碌得很,幾乎都沒怎麼躺**上睡過覺。三更燈火五更雞,他每天都在太陽升起之前就鑽進冰海原外陣開始練活樁和木人樁練一兩個時辰出來吃早飯,然後去和張少斌學操控法寶,中午張鵬吃完飯就休息了,他又到陣裡去練箭法,下午張鵬和兄弟們在府裡東遊西躥的嬉戲,他去找張少傑學陣法。吃過晚飯他在房裡回想一天的學習的成果,總要把二叔三叔教的本事好好的弄懂弄透了才行,晚上他也不肯好好睡覺,總是跑到陣裡去練習他的法寶和陣法,還要和銅人對戰練兵器,然後靜坐著觀想聖像慢慢的就入定了。有時候一天能睡一兩個時辰,有時候一連幾天都不**睡覺。

    辛苦也沒有白費的,短短的百日時光張陽學會了防護陣、迷惑陣、攻擊陣等等十來種陣法;學會了用法寶遠攻,幻術化形,只是他境界不夠只能幻化法寶不能幻化兵器;身法也突破到了三層境界,箭法也更隨心了。

    學然後知不足,從前張陽也曾在心裡為自己微微的驕傲過,覺得自己身法不錯、棍法不錯、箭法不錯、打法也不錯。經過這百十天的強化訓練,他發現陣法的世界奇妙玄微,法寶的世界更是廣博豐富、深奧精微,自己才略窺門徑不由得一陣陣湧上望洋興歎之感。就是身法也還沒有大成,棍法也談不上精通,箭法也只能是鐵弓硬箭還根本就用不了能量弓,跟父親的差距還有著十萬八千里之遙,打法經張少傑精心指點過之後有了大幅度的進步卻讓張陽更覺得此路漫漫這才剛起步。

    張陽坐在院中的石桌上吹起了笛子,他很久沒有吹笛子了。一首《百鳥引》煞是歡快喜人,格諾抱著琴出來坐在地上彈了起來,他們琴笛酬和心中無限歡樂。朝雲和綵鳳在屋裡也坐不住了,出來站一邊聽他們奏樂。張陽玩的高興了站在桌子上一邊吹曲兒一邊輕輕的跳舞,朝雲和綵鳳也情不自禁的跳了起來。見大家都這麼開心,張陽吹了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覺的小院上空飛來了許多的鳥兒嘰嘰喳喳竟也隨著曲調唱了起來。

    『《百鳥引》還真能引來鳥,有意思。』張陽越吹越興奮,越跳越開懷。引來鳥倒也不算新鮮事,百鳥引聽起來本就有許多的鳥叫聲,鳥聽了有共鳴自然就飛來了。張陽這笛曲竟然引的平康府裡上百人都聚了過來。有踏著飛劍在天上飄著的,有在房頂上坐著的,院牆上都站滿了人,這院子從來沒這麼熱鬧過。許多的人都跟著一起跳了起來,張鵬也吹起了牛角匏。

    一條十米多長只有小碗口粗細的青蛇盤在石桌下直起身子昂首望著張陽還搖頭晃腦的跟著打拍子。張陽吹曲兒也不能說話就看著它也跟它一起晃著。

    「青果,不得無禮。」張繼英趕緊喝斥那青蛇,青果是他才收了不到半年的戰獸。

    青果沖主人吐了吐舌頭,血紅的蛇信真有幾分嚇人。張陽一縱身跳了起來他雙腳踩著青果的頭,青果『嘩啦啦』一挺身站了起來足有十米多高。

    「嚇著陽公子,我要你命。」任憑張繼英怎麼嚇唬,青果就是頑皮。非旦不聽他的話,還盡情的晃著身子。張陽的樁不是白練的,青果怎麼得瑟陽公子的氣息都不受影響曲子一直那麼的動聽。

    「陽兒真有本事,摘星殿議事都沒聚齊過五殿執事。」張少傑見張陽這麼開懷也替他高興,這孩子一向沉穩的緊難得這麼痛快的樂一回。

    「就玩的本事,練功要這麼上心多好。」張振羽這話說的虧不虧心啊?張陽這笛子是上輩子練的,這輩子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練功上了。

    「陽兒練功也用心,要堅持跟我學下去將來肯定比鵬兒強,他悟性特別高就是精氣不足,境界不到。」張少斌倒難得說句張陽的好話,這三個月下來他對張陽比以前好多了,好像有禮貌也不是啥壞事,有禮貌的孩子也挺可愛的。

    「他就看蜜蜂好玩罷了,他能學成啥?」張振羽倒不是對張陽沒信心,他是不願意在張少斌面前說自己兒子好。

    「怎麼學不成?我跟你說陽兒是個學法宗的好材料,身體基礎打的差不多了,過兩年讓他跟著我得了。」張少斌真心覺得張陽悟性不錯,學法宗的人固然佔絕對多數,但頂尖高手實在少的可憐。

    「陽兒明擺著是要走體宗的路,你別誤導他。」張少傑可不希望張陽改法宗的路,體宗的傳人眼下就張陽一個有希望的。

    「現在還言之過早,過兩年再說吧。」張振羽攔住話頭不讓他們哥倆嘮了,張陽走什麼路早定好了,再說就是他這個當爹的怕也無力更改張陽的想法。

    青果用力的向上一頂頭把張陽彈了起來,它輕輕的把張陽的腿纏繞上慢慢的向下落,穩穩的把張陽放到桌子上。

    「不許調皮」張繼英狠狠的瞪了青果一眼,青果又衝他吐舌頭,剛好張陽曲子吹完了他伸手來抱青果的頭想蹭蹭它的頭,青果回頭舌信子一下掃到了張陽的臉上,張陽的臉一下腫了起來火辣辣的疼像火燒一般。

    「你?」張繼英氣的一鞭子朝青果打了過來,張陽摟著青果往旁邊一閃橫笛一擋笛子被抽斷了。

    「英叔,不關他的事,是我不小心。」張陽摸了一下臉,真是疼的緊。

    「絲~~」青果舌尖上托著一個小藥瓶。

    「解毒的?」張陽傻瓜似的問了一聲,青果輕輕的點點頭。

    「謝了」張陽又傻傻的跟青果道個謝,伸手拿過藥瓶拔掉瓶塞倒出一粒小藥丸扔嘴裡吃了。

    「還你」張陽把藥瓶塞好遞給青果,青果搖搖頭。張陽收了藥瓶,摟著青果蹭它的頭。

    「還不向公子謝罪?」張繼英過來踢了青果一腳。

    「不必不必」張陽摸摸青果的頭「再送我上去」青果低下頭張陽踩了上去,青果一挺身張陽站在十米的高處向上看看天上還飄著許多的人,向下望望也有很多的人。

    「霽青殿擺宴,人不分長幼也不分主僕,無論飛禽也無論走獸進門的都一律平等,咱們好好樂一個。」張陽這一嗓子喊出來真是歡呼雀躍,主子們還沒什麼那些戰**和侍者何曾與主人平等過?它們倒不奢望真的能與人平等,但有人把它們也當成人一樣的邀請,這就足夠它們幸福和驕傲的了。

    「公子,無妨吧?」朝雲拿著絲絹輕輕的擦了擦張陽的臉,腫消了很多還是有點疼。

    「沒事」張陽笑笑「你不換身衣服?」

    「我不過去了吧?」

    「我請全府人吃喝玩樂就差你一個?」

    「我」朝雲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是覺得有點拘謹,霽青殿平常她連傳杯遞盞的資格都沒有。

    「跟綵鳳都收拾一下,別丟我的人。別讓人說我張陽屋裡的人貧寒。」

    「公子今天怎麼這麼有興致啊?」朝雲從來沒見過張陽這樣,興奮的簡直要失常了。

    「明天追風就出來了,我心情好啊。」張陽真是合不攏笑口「我本來打算明天擺宴的,後來一想那樣別人都會說我是為追風擺的宴,無端惹小人們嫉恨反倒是給追風招惹麻煩。追風也不喜歡排場,等他出來我陪他出去好好玩幾天也就是了。」

    霽青殿上多的是歡笑,歌女舞者格外賣力,缶、鼓、鍾、磬一起敲打著喜慶之音。不過這些大家早就看的膩了,更期待格諾的琴、張陽的笛子、張鵬的牛角匏。張陽吹了幾個曲子,玩的興起抽出一柄竹子做的長劍舞了起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少年子,白鬚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平康府內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暢歡何計錢多少,逕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盡可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張陽把李白的《將進酒》改了幾個字就唱了起來,引得全場瞠目咋舌。這要是張陽的原創,文曲星得拜他為師了吧?這要不是張陽的原創,那平康府內誰會這個?

    「陽弟,這歌誰教你的?」張鯤一臉的崇拜讓張陽很是受用。

    「馬剛啊,他到處亂跑山歌野調會的多,我跟他學的。」張陽跟別的孩子不一樣,別的孩子撒謊都臉紅特尷尬,他說瞎話比說實話還溜呢。反正馬剛早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誰能找他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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