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毒蜂 文 / 梁弓
「你臉沒事吧?」綵鳳尋個機會仔細的看看張陽的臉。
「沒事兒,你玩去吧。」
「沒事就好」綵鳳走了,張陽摸摸臉還有點麻基本上沒大問題了。
『毒液這麼厲害?青果的毒應該在牙上,我只是被舌信輕掃了一下而已。』張陽呆呆愣愣的坐在一個角落裡靜靜的冥思苦想著什麼。
「累了?」張少傑見他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他知道張陽心事重就過來看看他。
「沒有」張陽拿出他的金色小蜜蜂「三叔,我在想如果這蜜蜂上塗了毒,攻擊力不就大很多了嗎?」
「嗯,不過用毒武器是很危險的,萬一傷了自己也一樣的毒害不淺啊。」張少傑倒沒有一下就否定用毒武器這個想法,世上用毒武器甚至毒暗器的大有人在,只是多為人所不齒。
「用刀也容易割傷自己啊。」張陽不怕反傷,他自己弄的毒還不知道備一份解藥嗎?就難受一會兒罷了,不會有大危險的。
「用帶毒的兵刃或法寶有點不夠君子吧?」
「是君子還是小人要看對手是什麼人,若是對自己人出手就是不用兵刃也足夠卑鄙,若是對敵有毒無毒又如何?能用最快的速度達到殺敵的目的就行唄。」
「道理倒是這麼個道理,但是用毒攻總有些不光彩呀。」
「廝殺又不同於擺擂台,再說這蜜蜂也不是我的主要武器,我將來肯定會學別的兵刃的。」
『將來?你現在棍法還不夠精啊?』張少傑看他挺認真的樣子「你要是想玩玩試試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要小心啊。不能偷著弄,得讓我知道,我看著你弄才行。」
「三叔,您能幫我弄嗎?」
『怪不得這回這麼大方就跟我說實話了,原來有事求我。這什麼熊孩子?張嘴就沒好事。』張少傑無奈的笑笑「你想讓我幫你弄什麼呀?」
「我想若只是在蜜蜂的表面塗上毒,威力不大而且用過一次就得重塗,塗毒也是有危險的呀。不如弄個什麼東西裝毒液然後把蜜蜂泡在裡面,用的時候也不需要沾手直接就讓它飛出去,毒液也不會灑出來,那就好了。」
「嗯」張少傑聽了他的話也開始沉思,弄個什麼東西裝毒液好。
「三叔,弄個蜂巢可好?蜂巢本就是蜜蜂的家,無數只蜜蜂飛進飛出蜂蜜都不灑,它的結構是最合理的。」
「嗯,毒液你有嗎?」張少傑腦子裡不停的閃著『結構』這個詞兒,要說聽不懂吧,他還真懂了,可這個詞兒這麼生分呢?張陽怎麼說話用詞這麼的精準?這就是文化差異吧,張陽在現代社會也算是文化人了,尤其做律師的對文詞更注意些。
「找小青果要點唄,那不費事。先把蜂巢弄好,萬無一失了再朝它要。」張陽不用大人囑咐自己就知道小心,玩毒可不是小事,他臉還疼著呢。
「好,現在就弄啊。」張少傑拿出一塊晶瑩的黃色晶石,在眼前布了一個小陣把晶石扔到陣裡開始煉化。不一會兒煉化成了一個小的儲物法寶,外形是一個蜂巢形狀約有兩三公分高,只是空間很小,裡面約有一個直徑五十公分左右的罈子大小吧。這在儲物法寶裡絕對是最低級的了,外形很大空間很小幾乎是沒什麼用的。這是張少傑為張陽的蜜蜂量身製作的,他用是正合適。「試試吧」張少傑把蜂巢遞給張陽。
張陽把蜜蜂扔了進去,然後抬手拿起桌上一個盛湯的大碗咕咚咕咚把湯喝了。他看了青果一眼並沒有過去,他拿出一柄小刀劃破小手指逼出一大碗血,把血灌進蜂巢裡。張少傑好奇的看著他,這是幹什麼呢?
「你灌血幹什麼呀?」張少傑終於忍不住問了。
「先試試,看它出來進去灑不灑。」
「用水用酒用湯不都能試嗎?」
「不明顯,血有顏色啊。」張陽心念一動蜜蜂從蜂巢裡飛了出來,金黃色和血紅色搭配的倒十分鮮艷,血滴的到處都是。「不行,這還沒動呢,這要戴在身上一走一動的根本就用不了。」
「在裡面佈個禁錮陣試試,只有蜜蜂能出來別的什麼都出不來。」張少傑拿過蜂巢開始在裡面佈陣,不一會弄好了張陽繼續試,這次蜜蜂飛出來是金黃色的,一點血跡也沒有。張陽撕下一條白布,讓蜜蜂去攻擊那條布。那布條被蜜蜂鑽來鑽去鑽出好幾個洞就是一絲血色也沒沾染上,顯然只有蜜蜂出來了,血一點也沒帶出來。
「看來是不行,沒辦法了。」張少傑有些灰心,一臉的失望。
「行」張陽也沒想出什麼好法子,但他就堅信能行「一定能行。」
「陽兒,不是什麼事都一定能成功的。有想法可以試試,失敗了也沒什麼。」張少傑看張陽那凝重的表情,就皺著眉頭賣力的想,他沒辦法幫他也只有勸導於他了。
「弓傷人還是箭傷人?」張陽喃喃自語
「陽兒,你怎麼了?」
「三叔,你說的對,傷人是靠箭我卻把晶石都加在了弓上。同樣的道理傷人是靠蜜蜂,我們卻把工夫都用在了蜂巢上。我們現在只要想辦法把蜜蜂變成毒蜂就可以了。」張陽手托著蜜蜂認真的看,仔細的想了一會兒。「三叔,你看能不能改造一下這個蜜蜂,讓他有個小的儲物空間,能存儲幾十滴毒液就行。讓它飛行的時候不發毒,攻擊的時候自動射出毒液,毒液不足的時候自動吸收。」
張少傑也不說行不行就盯著張陽看,這孩子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三叔,你說行嗎?」張陽往前遞了一下蜜蜂,張少傑接過去查看了一番。
「差不多吧,這裡面的攻擊陣要修改一下。」張少傑把蜜蜂的肚子改成了小的儲物空間,蜜蜂的尾巴製成了毒針,然後交給張陽。
張陽再次把蜜蜂扔到蜂巢裡,等了片刻放出蜜蜂依舊去攻擊那白布條。這回白布條上不只是洞,洞口還有點點血跡。
「成了」叔侄倆對擊一掌都十分的高興。
張陽走過去把蜂巢交給青果讓他往裡注毒液,青果很爽快的就把蜂巢注滿了。張陽把蜜蜂扔裡面泡上了。
宴席散去天色已晚,張陽回到屋裡興奮的不想睡覺跑到院子裡看星星月亮。星星在笑,月亮在笑,一陣風吹過風裡都透著絲絲甜蜜。
「公子,夜深了,你也累了一天了,進屋歇了吧。」朝雲出來勸張陽回屋睡覺,張陽夜幕之中看這月下美人倒有幾分撩人。
「我把你嫁給馬剛,怎麼樣?」張陽眉含笑眼含笑嘴角一整天都這麼往上翹。
「啊?」朝雲一點思想準備也沒有,公子怎麼從這條路上殺過來了?
「願不願意啊?他人挺好的,你要願意我帶你去他家看看。」張陽十分認真的樣子倒讓朝雲面升紅雲,她也不說話就一個勁的搖頭。
「你不喜歡他呀?那你心裡有喜歡的人嗎?」
朝雲還是搖頭
「哪有少女不思春?你心裡就沒個中意的人?我告訴你啊,我就給你半年時間,你要找不著主我就把你許給追風,讓你夜夜抱虎眠。」張陽說的本是玩笑話,朝雲卻真怕陽公子把她許給追風。這樣的事平康府裡屢見不鮮,多少少女被賜給了**獸結局各種悲慘。有的**獸根本不明白主人的意思,以為就是賞給它一份食物直接就吃了。像追風這種能化人形的倒好溝通一些,但誰願意以身侍虎?
「奴婢不敢高攀,低賤之婢如何配得起追風護衛?奴婢情願終生服侍公子不願嫁人。」朝雲跪地相求,她是真怕公子一高興把她賞給追風。
「呵呵呵」張陽伸手扯起朝云「你配不起他就黏我一輩子啊?配不起他就配得起我了?我怎麼就不如他了?」張陽笑嘻嘻的推著朝雲往裡屋裡走,朝雲從沒見過張陽這麼歡實,從沒見過張陽這麼沒正形,她腦子裡一陣漿糊人也不會動了。
「你說呀,我哪不如他?我怎麼就不如他了?」張陽上躥下跳的討人厭,朝雲讓他弄的哭笑不得的。
「唉呀,別這麼掃興,陪我玩會兒,行不行?」
「你就是不如他嘛」朝雲聽公子這麼說一下就開竅了,他今天就是興奮,他喜歡就陪他耍會兒讓他好好的高興一場。「他比你長的高,他比你本事大。」朝雲和張陽打打鬧鬧推推搡搡的就進屋了。
「沒他長的高我可以慢慢長,沒他本事大我可以慢慢練。」張陽進屋好像第一次覺得這屋子有一股溫馨的味道,朝雲擺擺燈台調整一下幾個燈台的位置。張陽看著燈光照映下的朝雲真的很漂亮,今天為了赴宴特意打扮得很美,穿的衣服也很光鮮。
「淡如素雲彩若錦,仙姿神韻玲瓏心,指尖纖巧眉尖蹙,嫣然一笑分外親。」張陽精神病犯了瞅著朝雲吟了一首詩,朝雲雖不懂詩也聽得懂這麼淺顯的意思,沒別的就是誇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