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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三章 出城 文 / 梁弓

    「你弄那麼多蛇出來,我害怕了就在你身後躲會兒。」張陽也得承認他的法寶是挺厲害的,一般人可能躲不過去但是沒辦法張陽的身法實在是太好。

    「行了,我認輸」李九鈞說著就拿出對戰牌。

    「唉」張陽拿個破棍子往下壓他的對戰牌不讓他舉起來。「還沒開打呢你就認輸,這不是羞臊人嗎?你要不想和我玩,我認輸。」張陽就是沒玩夠,隨便說說想激他再玩一會兒。

    「那你認輸吧」李九鈞真利索

    「我認輸」張陽也不含糊真就舉起對戰牌認輸了。

    「唉」李九鈞想攔他可也來不及了,唰啦一下大陣撤去,這場就算結束了。「明明我輸了,你幹什麼呀?」

    「你讓我認的嘛」張陽那個認真勁就像個不開竅的小孩兒似的。

    「下一場認真點,我可不讓你。」李九鈞氣呼呼的走了,他這贏了的還氣夠嗆,張陽這輸了的倒樂呵呵的。

    這第二場結束的快,沒想到第三場結束的更快。賽場正中央飄浮著一個彩色的絨花大繡球離地面大約有二十米。二十米對張陽來說太無所謂了,一根竹子也有三四十米啊。對李九鈞來說這不能踏飛劍的地方,二十米他是上不去的,只能借助工具了,他早準備好了弓箭。李九鈞和張陽分別在兩邊站好。一聲哨音響起比賽正式開始,李九鈞左手豎起弓右手搭上箭一仰頭就愣住了。繡球呢?李九鈞弓還沒拉開繡球就不見了。唰啦一聲大陣撤去,這場比賽結束了。他扭頭一看張陽懷裡抱著繡球低頭摩挲著玩呢。

    「你怎麼這麼快?」李九鈞驚訝的嘴都合不上了,這是什麼速度?

    「你讓我認真點的嘛。」張陽又是那一副傻孩子的表情。

    張陽順利的晉級到第三輪比賽了,第三輪比賽要兩個月以後才開始。張陽回到平康殿先要挨個殿的去給長輩們見禮,然後各殿的公子們又來給他見禮,虛禮就忙了兩三天,還要不厭其煩的給大家講故事。

    「當年我不懂事氣惱了父親,父親命我出去歷練。我又沒本事打殺妖獸又不敢回府,就躲在一個無名的小村莊直到如今。聽說有奪寶大會這麼個好機會我就來試試,我心想若僥倖取得三二名也給我平康增光,若不幸敗北也沒人知我無恨是何許人。可巧在城裡遇上了追風護衛,聽說是父親怒氣已消,我便郝顏回府請罪了。」張陽就這樣給大家一個合情合理的解釋,不過也沒人信他的鬼話了,他三場比賽平康府多數人都看在眼裡,外行還能唬一唬,內行一眼就得出高低上下。

    自從張陽回來就跟追風形影不離,這一天張陽把屋裡的下人都打發出去,在屋裡布起了七彩流星陣。

    「哥」張陽拉著追風坐在床上「我心裡有一樁大事不知該報還是該瞞,你幫我拿個主張。」

    「你說」追風看他謹慎的都布起了隔音陣就知道他是有大事要說。

    「你可知我大伯張振雲麼?」張振雲的事情在平康府裡那是諱莫如深,從無人提起。

    「只知道有這麼個人。」追風進府不足百年,張振雲三百年前就死了,他能知道多少?

    「我爹說我大伯是被妖獸殺死的,其實不是的,我能篤定我大伯的死與妖獸無關。」那冰山根本都沒有妖獸,張振雲是不信任孟婆沒有喝那碗暖肚湯才被凍死的,張陽在他的儲物戒指裡發現了那碗暖肚湯。

    「你是怎麼知道的?」追風知道張振羽一直被這件事困擾著,這件事也正是東西兩殿不合心的癥結所在。

    「這個說來話長了,我結交了一個妖獸,它受了重傷我帶它到那個獸族醫館去看病。為了求一種叫九子同心丸的靈藥,我去闖九劫陣。那陣裡有一座冰山,我翻山的時候」張陽輕描淡寫的把九劫陣裡的八隻妖獸、一片火海以及孟婆和道士都省略掉了。他坐陣裡還很不放心的四處看看:「哥,你再布一道陣唄,我怕我布的陣不嚴實。」

    追風點點頭真的在陣裡又布了個七彩流星陣,他知道張陽如此謹慎是有道理的,事關張振雲的死因這很可能掀起一場風浪。「你說吧,應該沒問題了。」

    張陽在兩重陣裡還是壓低了聲音悄悄的對追風說:「我發現了我大伯的屍首。」

    「什麼?」追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再說張陽怎麼一眼就能認出他大伯呢?「你怎麼認出來的?」

    「你看」張陽拿出張振雲的身份牌遞給追風。

    追風拿著令牌仔細的檢查一遍確實是真的。「這麼說你大伯當年是去闖那個九劫陣,沒能生還?」

    「嗯」張陽抱著追風的頭在他的耳邊說了句:「我把我大伯的屍首帶回來了。」

    「你要帶他回平康城安葬?這倒應該。」

    「哥,你說那個醫館的老先生能不能有起死回生之力?我大伯面容鮮活就是凍僵了,要是能救得活豈不是一件大功德?」張陽一個凡人步入修仙之道,各種法力讓他想像力越來越膨脹了。

    「人死怎能復生?」追風笑了,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總免不了天真。

    『我倒有再生之法,怎奈我沒收到大伯的魂魄。』張陽看追風笑他,他很不服氣的表情說:「你懂什麼?一粒金丹天上得,三年故主世間生。我聽說有人死了三年復又還陽呢。」

    「傳聞如何可信?再說你大伯死了三百年了,投胎都不知道投幾回了。」

    「嗯,反正也得去醫館一趟,總要問問我大伯當年是為什麼人取的藥。」

    「問不出來,我知道你是為了取藥去闖一個很危險的陣,我什麼辦法都用盡了,他也沒告訴我你為誰去的。想不到你竟然為一隻妖獸九死無悔。」追風白了張陽一眼,張陽從他的眼神裡看到了深深的嫉妒。

    「沒辦法,誰讓那妖獸是只白毛虎呢?」張陽這麼說是想安慰一下追風那顆妒火中燒的心,沒料到追風的妒火竟然化成了怒火突然就衝他怒吼了起來。「你傻呀?我告沒告訴過你不是所有的老虎都叫追風?你寧願為它死在陣裡,你就不想想主人主母還有我嗎?你就不想想朝雲、綵鳳和格諾嗎?」

    「我不是不想你們,我既然選擇幫它了,做事情就要有結果,沒結果也要盡力,我可以原諒自己無能不能原諒自己沒有決心。」

    追風和張陽商量了許久最終決定這事還是應該向張振羽匯報。第二天張陽規規矩矩的吃完早飯沒有離開座位就在那兒靜坐,等張振羽和月娘都吃完了,他站起來恭敬的一揖:「父親,您今天有時間教導孩兒箭法嗎?」

    「嗯,很久沒看你射箭了,去訓練場吧。」這平康殿只是供平康府的人有大事要在華夏城暫時生活居住的場所,遠不如平康府條件好,這裡的訓練場比家裡的小三倍不止。各方面都差著一等除了大殿裝修的更為豪華之外。

    月娘對訓練場沒興趣獨自回寢宮去了,張振羽帶著張陽慢慢的往訓練場走。

    「爹,你能帶我出城玩一天嗎?」張陽知道這宮殿裡不安全,誰知道誰在什麼地方就佈個什麼陣。野外就安全的得多了,誰能漫天佈陣?那是天網。

    「你想出去玩啊?讓追風陪你去吧。」

    「爹」張陽抬頭看張振羽正很溫和的望著他。「你就不能陪我一天嗎?」張陽可憐巴巴的眼神讓苦苦思念兒子三年的父親根本就無法抗拒。

    父子倆走出華夏城門,真有一種天高地闊之感。

    「你想去哪呀?」張振羽看兒子就像看什麼金珠寶貝似的,眼都不敢眨,生怕一眨眼再沒影了。這真是舐犢情常重,不覺愛憐深。

    「跟我來」張陽一縱身躥到半空中

    張振羽站那兒看著張陽一動沒動,他心中輕笑陽兒忒好顯擺了,就算你會雁行躥起再落下不過三五百米罷了,你躥個高有什麼用?去哪能這麼一起一落的躥躂著去?

    張陽也站在半空中一動沒動,穿雲也好雁行也罷都沒辦法在空中停留。這一手可驚著了張振羽,沒有飛劍也沒有法翼人怎麼可能在空中停留?張振羽揚手撒出飛劍跳了上去,張陽在前面飛張振羽御劍在後面追。

    『這小子竟然會飛了?』張振羽又喜又驚,想起幾年前張陽和馬剛偷著去桃山的時候他還用疾行符跑的一溜白光,三年不見他這本事沒少長啊。

    父子倆正在空中行進,張陽壓低身形向下俯衝,張振羽也奔眼前的青山降低了飛劍。這時一隻老鷹展翅高飛在他們父子前面翱翔。

    「陽兒」張振羽一指那老鷹「你看著」張振羽停住飛劍左手虛張右手五指指尖都發白,張陽回頭一見他爹張開了無影箭知那老鷹凶多吉少了。箭在弦上攔是來不及了,張陽剛要張嘴喊只見張振羽右手五指一張,風聲尖嘯能量破空直撲那老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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