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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8章 勝出 文 / 梁弓

    『嗖』『嗖』『嗖』

    三支箭射出去,三隻鳥應聲而落。張陽神行過去把箭拔下來,鍾離這才發現張陽若是不想理他他根本連邊都沾不著。『他怎麼這麼妖孽?他有這般手段根本沒必要跟我打這麼半天,看來他是給我留著面子的。』鍾離瓊英又是感激又是懊惱又是嫉妒又是羞憤,無盡的烈火在心底燃起。『這賽場上生死不論,你願意跟我講仁義就得為你的善良付出代價。』想到此處鍾離瓊英催動了火系攻擊,不遺餘力的向張陽的後背刺去。

    張陽雖是在拔箭也不敢在這賽場裡大意,他時刻分出一絲神識觀察著鍾離瓊英。槍尖即將觸到錦衣的一瞬間張陽平地受身整個人像箭一般彈飛出去,在空中又輕輕一躍弓身反手倒背雕翎箭。『蹭』『蹭』『蹭』『蹭』八箭齊發,又八隻鳥兒應聲而落。

    空中射箭還倒背弓?鍾離瓊英目瞪口呆的站著,徹底忘了跟張陽打鬥這回事兒了,大腦一片空白。鍾離瓊英絕不是沒見識的人,但如此箭法他幾曾見過?

    張陽落地取下箭,左手拿著弓,右手抓著五支箭,空中還飄著五支箭。看鍾離公子那傻愣愣的樣張陽心裡十分的受用,這表情就跟當年張陽看追風展示身法時一樣一樣的。

    張陽也沒理會那個在賽場上發呆的美少年,他張開弓搭上五支箭並沒有急著發出去,右手微顫了顫五支箭頭頓時發出耀眼的五色光芒,連弓都隱隱泛光。

    『他催動能量了』鍾離猛然醒過神來,不能眼瞅著他把鳥射光那樣太丟面子了。他晃動長槍一個白蛇吐信便奔張陽衝了過去。

    張陽鬆手放箭,那箭一幻二,二幻三,五支箭變成了十五支箭,十五隻鳥兒齊落,眾鳥亂飛,羽翅撲騰的聲音和鳥兒驚恐的叫聲混雜在一起。張陽撒手把弓拋向空中,他抽出滄瀾棍和鍾離公子戰在一處,他們正打的膠著,空中的弓和空中的五支箭組合到一起,又十五隻鳥落地。

    鍾離瓊英頭皮直發麻,出了一身的冷汗。這張陽莫不是會妖術吧?弓和箭沒人控制自己就能發?

    張陽虛晃一棍向後撤了三丈遠,揚手把弓拿在手裡,十支箭都在鳥身上紮著呢。張陽腳踩著鐵弓,右手向上拎弓弦,直把弓弦扯得如圓如滿月。「鍾離公子,看仔細了。」

    鍾離瓊英實在不明白張陽這是要幹什麼,有弓沒箭,弓還是用腳踩著的,這有什麼用?

    張陽突然一鬆手『嗡』的一聲,這比撩動琴弦的聲音可大得多了。『撲啦啦』頭上的鳥兒拚命的亂飛,不一會兒所有的鳥都跌落下來,空中只有一隻鳥了。

    張陽剛才那一手就叫作驚弓之鳥,他抬頭看看空中猜測那隻鳥肯定就是法寶的本體了。張陽心中暗自盤算起來『事不能做絕,樂極最易生悲,鍾離公子的法寶不可輕傷,這輸贏上也要掂量,因為一場比賽與鍾離家結怨實在得不償失。』

    「少城主,我們就爭這最後一隻鳥,如何?」張陽看鍾離瓊英像丟了魂似的,心中一陣得意,面上還得裝出幾分沉穩。

    「哦,好」鍾離瓊英反應都有點遲鈍「怎麼個爭法?」

    「看誰先抓到它吧」

    「好」鍾離瓊英一點希望都不抱了,抓鳥?張陽能飛得起來,鍾離瓊英根本飛不起來,怎麼抓?鍾離瓊英連想都不想就應下了,反正快點輸了結束這場比賽就得了。

    張陽也不往起飛,鍾離也心不在焉的不奔贏使勁。兩個人像演戲似的比劃起來,越打越沒味都想快點結束,兩個人都不盡力都示弱。鍾離一招鳳凰點頭,張陽連連後退,鍾離挑槍斜砸下去,張陽不對攻也不正面架擋卻使了一招蘇秦背劍。鍾離一槍抽在張陽的棍子上,張陽向前摔倒。

    鍾離提槍後撤等著他起來,並沒有趁機強攻。張陽起來衝他一抱拳說道:「感激,我認輸了。」張陽說著就掏出對戰牌。

    「張公子且慢,理應是我認輸才對。」鍾離也掏出對戰牌。

    兩個人都把對戰牌向上扔了出去,『唰啦』一下大陣撤去。

    「什麼情況?」「誰贏了?」「怎麼好像倆人都認輸了?」

    觀戰區人聲嚷嚷,這決賽看了半天到底誰贏了都沒看出來。

    「請問兩位你們誰認輸的?」賽場理事也懵了,這結果怎麼宣佈啊?

    「是我」兩個人還異口同聲的搶著認輸。

    「是誰的對戰牌打開了大陣?」華夏城主召喚賽場守陣的人過來詢問。

    「是少城主」

    「嗯,只管宣佈這場無恨獲勝。」華夏城主發了話,賽場理事宣佈一聲無恨勝出這場歷時數月的奪寶大會終於以張陽奪魁結束。

    鍾離城主留六郡的府主在華夏帝宮同觀歌舞大擺筵席。張少斌不喜歡這種官宴,就由張少傑代表西殿跟張振羽奔華夏帝宮去了,追風必須隨主赴宴張陽便自己走了。

    抬頭看看天估摸已有申時了,回平康宮一個人沒什麼意思,去丹獄山又擔心趕不回來。明天要在閱兵場正式宣佈這次奪寶大會的結果並給張陽發『弒魔神兵』,還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呢就忙了好幾個月還差點把命搭上。

    張陽無聊的向那個醫館走去,遠遠的見一個紅衣少女從醫館走了出來。張陽閃到一邊等她走遠了,他到醫館門口吹個口哨那小袋鼠就滋溜溜的跳了出來。

    張陽手托著小袋鼠直接奔後面去了,那老獸醫眼都不睜像沒看見他似的。他跟這附近的幾家鋪子都混的很熟了,有事沒事前屋後院的隨他便逛。這後院有個吊著的籐椅,張陽坐在上面輕輕的晃。

    「袋鼠兄,你再不和我說幾句話就沒機會說了,過幾天我就走了。」張陽就想知道張振雲當初是為什麼人闖的九劫陣,就這麼一個問題就是套不出來。

    「不是我不告訴你,我真不知道。」小袋鼠終於開口說話了,一句話就說的張陽心裡冰涼「自從我跟隨我師尊那天起到現在,我就看著你一個去闖九劫陣的,我認識我師尊還不到三百年呢。」

    「那你知道的事你能告訴我嗎?」張陽很奇怪火鳳怎麼會到這兒來,平康府裡也沒有病了的戰獸啊。「剛才那個穿紅衣服的幹什麼來了?」

    「看病唄,你這話問的真稀奇,到這兒能幹什麼?」

    「那她什麼病啊?」

    「沒啥事,就是內丹散了。」

    「什麼?」張陽一下站了起來,差點把小袋鼠扔了,內丹散了?那不離死不遠了嗎?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微散,就是震了一下。」小袋鼠嚇了一跳,他沒想到張陽會這麼激動。「你認識她啊?」

    「她是我二叔的靈獸,她病的重嗎?要怎麼治啊?」

    「不重,就是內丹不夠穩固修為停滯不前。吃點大補精氣之物調息兩次就好了。」

    「那還好,吃點大還丹就行了。」

    「大還丹速補速消,治標不治本。沒等她調息完呢就沒了,她病了六七年了一直用大還丹頂著,要不內丹早保不住了。」小袋鼠看張陽挺關心的,繼續說道:「吃顆內丹歇兩天就好了。」

    『怪不得她急三火四的跟我要內丹呢,原來這樣啊,直接跟我說不就好了嗎?我要知道她病了怎麼也不至於捨不得一顆內丹啊。』張陽餵了袋鼠一會兒又托著它走到前面,那老獸醫半睜著眼睛瞄了張陽一眼。小袋鼠從張陽的手心蹦下來,張陽恭恭敬敬的一揖就準備退下了。那老獸醫不愛理人,張陽每次來的時候都無視他的存在,走的時候就作個揖悄悄的走了。

    「站住」那老獸醫懶洋洋的喊了一聲,張陽乖乖的站下了。「過來」張陽又乖乖的走到他面前。

    「你大伯早已入輪迴道,沒有可能救得活了。」那破扇子輕輕的搖著,夏末秋初看來這破扇子也晃不了幾天了。「他當年是為一個女人進的九劫陣,我也不認識那個女人,我只知道她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進九劫陣身上不能攜帶活物,你大伯身上有個潮音石的儲物法寶裡面囚禁著一個戰獸。他把潮音石交給那個女人了,你要能找到潮音石應該就能找到那個女人。」

    張陽徹底懵了,潮音石就在自己手裡,那個女人何處去尋?不管怎麼說老獸醫告訴了他實情也算了卻了他一樁心事。

    「謝老神仙指點。」張陽規規矩矩的給那個老頭鞠了個躬,那老傢伙繼續他的裝死生活,張陽安靜的走了。

    第二天月娘給張陽換了一身藍白相間的新衣服,昨天那麼的艷麗華美更顯得今天尤其的清新淡雅。

    月娘看兒子穿上新衣服,心情格外的好。「你不是嫌昨天穿的太鮮艷嗎?我特意給你準備了這套,還真是好看。」

    「娘準備的都好看。」

    閱兵場上還是人山人海的,這次不為看比賽而是為了看『弒魔神兵』,這麼聲勢浩大的一場比賽,獎品到底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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