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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19章 演曲 文 / 梁弓

    『弒魔神兵』是一柄劍,名叫弒魔劍。這劍本身鋒利無比,而且可以根據使用者的修為隨時熔煉進化。熔煉就是用比它品質略低一點的武器和它在一起熔合煉化,熔煉之後品質低的武器會消失,原來的弒魔劍攻擊會加大。就像它把別的武器吞吃了一般,吞掉的武器越強越多熔煉的效果也就越好。弒魔劍本身沒有鑲晶石也沒有佈陣法,體宗的人可以拿它當武器,法宗的人可以把它煉化成法寶。看來選它為最終的戰利品華夏城主也是頗費心思的,這弒魔劍當真是人人適用。

    一番虛禮過後,華夏城主一擺手早有金甲武士捧著一個長條的木盒單膝跪地雙手高舉呈上弒魔劍。

    華夏城主身邊的侍者走過去接了弒魔劍,慢慢走到張陽面前。「恭喜陽公子,請陽公子接劍。」侍者略一彎腰雙手放低,張陽才八歲他舉高了張陽沒法接。

    「多謝」張陽接過木盒先給華夏城主鞠了一躬又向四周拜了個圈揖。

    「陽公子拔得頭籌,這弒魔劍雖輕得配少年英雄也有錦上添花之榮。」鍾離城主見張陽有禮有儀,相貌堂堂又身手不凡心中十分喜愛。

    「微才豈足奪魁?這弒魔劍乃無價之寶人所共羨,多承少城主君子仁心有意成全。張陽受之有愧,不勝惶恐感激之至。」張陽深知顯擺是昨天的事,今天要謙虛。賽場上可以顯手段揚威名,這頒獎典禮上要是讓人看出你得意忘形,那揚的就是輕浮之名了。

    「嗯,難得,小小年紀真是難得。」鍾離城主很欣賞張陽說的這兩句話,才八歲的孩子話說的這麼漂亮不愧是東都第一公子,名門望族出來的孩子就是有教養。「得天下英才而教育之人生一樂也,未知陽公子可願入龍都郡否?」

    龍都郡?張陽當時一愣。龍都郡是華夏城的一所貴族子弟修仙學校,入學條件極其苛刻。第一條必須是各郡的嫡系公子才有資格進入,庶出是不可能的。第二條要經過嚴格的考試,體能、悟性、耐力都極佳的才可以。這麼說吧想進龍都郡必須得是貴族裡的天才少年還要十分刻苦的才行。龍都郡裡有頂尖的名師指點,有很完整且高級的功法秘籍可供修習,總之龍都郡是少年修行者夢寐以求的天堂,可以說只有去不上的沒有不想去的。更何況華夏城主親口相邀,誰能拒絕?

    「謝城主錯愛之恩」張陽捧著木盒單膝跪地,心內十分忐忑。「張陽天生愚鈍才識不逮恐有辱龍都盛名,不才自愧蒲柳之姿,敢煩桃李之教?」張陽才不願意進什麼龍都郡,他更喜歡一個人在外面自由自在的修行,天高地闊總好過困鎖牢籠。那龍都郡裡多的是皇親貴胄,不小心得罪了哪一個都有抖不淨的麻煩,張陽才懶得和他們打交道。再說傳聞龍都郡如何厲害,明顯的鍾離兄妹都是龍都郡裡的佼佼者也沒見比張陽強過幾許啊。可這當面拒絕城主也確實令人心生惶恐,張陽只希望城主能自重身份莫要與一個八歲的娃娃計較良多。

    「哦?」鍾離城主對張陽的回答深感意外,他竟然如此狂傲?龍都郡他都不放在眼裡,城主的面子也不給?「他這是什麼意思啊?」鍾離城主望向張振羽,你兒子不懂事,你這當爹的得給個說法吧?

    「都是我疏於管教,荊妻又十分溺愛致使他自幼無禮不知進退。」張振羽有意白了張陽一眼,張陽不曾抬頭根本沒看見。「這龍都郡張陽早已心嚮往之,怎奈他年歲尚小家中又無三兄四弟,他自嬌自慣到如今離了娘還睡不著呢。()」張振羽才不管什麼龍都郡,兒子不願意去就不去。他替張陽找了個很丟人的借口緩和一下局面。

    「哦,原來如此。陽公子得中魁首可喜可賀,後殿設宴與陽公子慶功。」

    「謝城主」張振羽一抱拳,張陽低了一下頭。

    城主設宴與張陽慶功,平康府的人願不願意也只好赴宴。

    上首坐著鍾離夫婦,右手邊依次坐著鍾離兄妹和十大執事,左手邊依次坐著張振羽夫婦、張少斌、張少傑、張承安、張承德、張陽、張鵬、張霽、張瑛、張鯤,追風與火鳳各自站在主人身後。

    酒席宴上說不盡的奉承話與恭維話,吃著山珍海味,喝著玉液瓊漿,賞著輕歌曼舞。這一切無論對鍾離家人還是張家人來說都平常得很,酒至中席那些半裸的舞者退了下去,抬上來一個一米高的豎式箜篌。一個衣飾艷美的歌女輕移蓮步款款走到大殿中央向四方福了一福便跪地彈奏起來。

    箜篌算是比較高貴難得的樂器了,平常人家是沒有這麼好的樂師的。就是平康府也沒有箜篌,六郡之中據說只有大寧國有一架箜篌。但張家人聽慣了短箏長笛,這箜篌之音雖美妙卻也不至於驚訝。

    「陽公子,這曲調如何啊?」鍾離城主竟然略過了滿殿的成年人直接問上張陽了,張陽自入席以來就靜坐一旁默練坐樁,跟個木雕的羅漢似的,不言語也不亂動。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張陽隨意的偷來一句古詩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奉承一句罷了。卻不料這十四個字比那一首曲子更是驚人,頓時一片唏噓之聲。

    「語出不凡啊」

    \哈哈\

    ……

    眾人的讚許讓張振羽和水月娘十分的受用,張陽卻是面紅過耳,此番不是謙虛乃是心虛。

    「久聞陽公子精通音律,就請試彈一曲,如何?」鍾離瓊玉自從那夜偷聽張陽彈琴,那仙樂那歌聲就猶如住在心裡了一般念念不忘。她實在想聽張陽彈琴才央求父親設宴相邀,這宴席都進行的差不多了還沒聽到張陽彈琴,她一著急就親自提了出來。這要是鍾離城主提出來的張陽或許還有一應,她提出這樣的要求讓張陽多心不已。

    『你當我是給你們家彈琴唱曲的呀?你令我在酒席宴上給你們彈奏,莫不是有意難為?我張陽不是澠池會上的趙王。』

    「傳聞如何信得?我從來不懂音律並不會彈琴,荷蒙抬舉不勝郝顏。」張陽小臉果然紅撲撲的,確有幾分羞澀之意。只是再怎樣鍾離瓊玉也不會信他的鬼話。

    『我不計較你賽場上那般欺負我,還給你這麼好的機會,你竟這般不識抬舉。你彈奏一曲飽我耳福不也揚你美名?』張陽當面拒絕駁了鍾離瓊玉的面子,瞬間點燃了她心頭怒火。她『噌』的一下站了起來,又一想這大殿之上不好太過失禮。

    「這裡並沒有外人,你胡亂彈奏一曲助助酒興也好。」鍾離瓊玉已經是忍著氣的在勸他了,不想這句話更添張陽煩悶。

    『果然你就是這麼想的,我死也不供你驅遣。』張陽打定了主意微微一笑說道:「誰有好藝不想在人前顯貴?怎奈我不通此道,萬難從命的了。」

    「你胡說,我親眼見你一曲引百鳥,彈琴復長嘯。」鍾離瓊玉指著張陽當面揭穿了他,鍾離瓊英扯扯妹子,鍾離瓊玉話已出口如何收回?便沒有理會哥哥。

    「你何時見來?我在何處彈琴?」張陽除了在丹獄山常常彈琴吹曲,在平康宮也就那麼一次夜間彈奏,平常都佈陣彈琴。

    「說來不恭」鍾離城主一擺手鍾離瓊玉老老實實的坐下了。「那一夜我帶著英兒玉兒在街上閒遊忽見眾鳥齊飛,心生疑慮便循跡而去一探究竟。恰見陽公子吹曲彈琴,餘音縹緲入雲。我父子三人翌日曾登門造訪不料公子外出無緣得見,今日這慶功宴上總該讓我們一飽耳福了吧?」

    「那一夜彈琴弄曲者乃是追風護衛,想是夜幕深沉,我又素與追風護衛衣著相近以致貴人誤認了。」張陽望向追風「追風護衛就請你演奏一曲吧。」張陽說出口的話也不好改口,他就把追風推出去了。『哥哥,你救我一救吧,我都說我不會了,總不能說我就是不給他們面子吧?』

    追風看了張陽一眼,又轉向張振羽:「主人,可使得麼?」

    「城主愛聽是抬舉你,侍候城主是你的榮幸,去吧。」張振羽也很不高興鍾離瓊玉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命令張陽彈琴,張陽貴為平康少府主是給你們取樂的嗎?今天就是格諾不在,不然追風都不侍候你們。

    「遵命」追風故意請主人示下,我是奉主之命彈奏的,你們鍾離家天大的權勢與我追風無關。

    追風取出琴坐在大殿中央彈起了那夜陽公子彈過的《高山流水》,追風琴藝精湛更勝張陽一籌,眾人聽得如醉如癡。

    「高山高,流水長。山高千仞兮入雲,水流萬里兮歸海。入雲聞虎嘯,歸海聽龍吟。」追風一邊彈琴一邊高唱,格諾整理的曲調、張陽寫下的歌詞令眾人不知不覺的陶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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