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8章 昏迷 文 / 梁弓
追風輕輕一扶,鍾離瓊英急忙抱住妹妹。任憑怎麼呼喊搖晃鍾離瓊玉就是不睜眼也不應聲。
鍾離瓊英抱著妹妹不知如何是好,鍾離城主也拿不準他這千金是真的病倒了還是裝的。張振羽急忙命人帶鍾離瓊英去南殿休息,他和鍾離城主自然也一同前往。張天雷帶著眾人離開靈堂奔後殿去了,各殿族長都去作陪,這靈堂上除了那兩排公子們,就只留下了火鳳和追風分別站在張鵬和張陽的身後。
這一天靈堂內再無他事,都是些正常的添油、撥燈、上香、弔唁、還禮等等。晚飯一過各殿的公子都紛紛前來替換自家的兄弟,晚上也不需要留太多的人,有十來個就夠了。
一個侍女領著張誠過來替張鵬,火鳳扶起張鵬,張鵬跪了一整天了要站一會兒才能走。火鳳問了聲:「能走嗎?」張鵬點點頭看了一眼可憐的張陽,他可怎麼辦啊?連著跪兩天了。張鵬無奈的看了一眼火鳳,火鳳又有什麼辦法?只是輕歎一聲說道:「先走吧。」
火鳳把張鵬送回西殿,聽人說鍾離瓊玉還沒醒過來呢。『又無病症又無傷怎麼會一整天了還不醒呢?莫不是裝病難為陽公子的吧?她若就是不醒,時間長了城主心焦必然遷怒於陽公子。非說是陽公子把她氣暈了不可,這倒難辦了。』火鳳來回踱步急的直搓手,忽然心生一計,她急忙回到靈堂站在誠公子身後。
月出東山靈堂內寂靜無聲,侍女與公子們大多低頭垂目睡意迷濛了。火鳳鳳眼直盯著追風,追風倒沒注意她,偶一轉頭發現她直勾勾的盯著自己,追風滿是疑惑的望著她。火鳳瞟一眼張陽,示意追風看著點陽公子。追風低頭看看陽公子沒什麼異常啊,抬頭看火鳳,火鳳閉上眼歪歪頭。追風明白火鳳的意思讓他帶公子去睡覺,可是他怎麼帶公子走啊?追風無奈的聳聳肩。火鳳看看四周沒人注意她,她輸一股真元力朝張陽打了過去,力道很輕。張陽也疲乏得緊了,半閉著眼睛跪坐忽覺一陣輕風撩動衣襟。他是何等警覺的人?忙抬頭觀看見火鳳鳳眼圓睜盯著他呢,他也不知是何用意。火鳳閉上眼歪歪頭,張陽無奈的搖搖頭。誰不想去休息?怎奈東殿人丁不旺,沒人能替他啊。火鳳指指自己的眼睛閉一會兒睜開衝他點點頭,張陽以為火鳳是讓他閉上眼養養神,便也指指眼睛閉一下睜開望著火鳳,火鳳點點頭。張陽覺得閉目養神倒也使得,他真就閉上了雙眼。
張陽剛閉上眼睛,火鳳就盯著追風一指陽公子驚呼:「陽公子暈過去了。」追風迅速的抱起張陽,張陽也不好睜眼揭穿火鳳,他也樂得回去歇會兒便閉著眼裝暈過去了。追風抱起張陽奔東殿去了,火鳳緊跟在後面。
走到中途四周無人張陽睜開眼睛笑嘻嘻的對火鳳說:「你可真聰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噓」火鳳四處望望附近沒有什麼人「別說話,閉上眼睛。」火鳳很小心的樣子,張陽笑了:「這也沒人裝給誰看?」
「你別說話,你現在就是暈過去了。」火鳳很小聲的說,張陽在靈堂時間久了眼睛熏的疼也樂得閉一會兒,便乖乖的閉目合眼裝睡著了。
「我送他回去就行了,你歇歇吧。」追風不明白火鳳跟著幹什麼呢,她去東殿有什麼事?
「陽公子暈倒了,我能不過去看看嗎?」火鳳悄悄的跟追風聊著她的想法,追風也覺得火鳳說的有道理。
「公子,她若不醒你也不醒。」追風覺得這樣最好,就算鍾離瓊玉不是裝的,陽公子裝暈也能休息休息,怎麼著都不是壞事。
「都不醒到時候跟我大伯一起埋了,正好一對金童玉女,省倆紙人兒。」張陽真是會過呀,這倆紙人兒真值錢。他一句玩笑話逗得追風和火鳳都忍不住想樂,他們還不敢笑出聲,這要是讓別人聽到就是麻煩,大喪期間誰敢隨便笑啊?
三天過去了,這一個千金一個公子都昏迷不醒,張家人和鍾離家人一樣的人前著急人後悠閒。
「我說妹妹,你醒醒吧,咱該走了。」鍾離瓊英坐床邊輕輕的推著瓊玉,鍾離瓊玉只是不理就是不睜眼也不說話。「這屋裡就咱倆,你別裝死了。」
「我不走,他憑什麼那麼欺負我?他不跪下求我我就不醒,我在他家躺一輩子,我看他家人著急不。」鍾離瓊玉翻身坐起來活動活動筋骨,老躺著也挺累的。
「你能躺過他呀?你白天暈了,他晚上就暈了。到現在他還沒一點醒過來的意思呢,這是他家,他真能躺一輩子,你不回家?」鍾離瓊英這幾天冷靜下來細想想這事怎麼說都是他妹妹的錯,將心比心的想如果換了他是張陽,他可能會做的比張陽更過分。老這麼僵著也沒意思,不如勸妹妹回家算了。
鍾離城主一開始聽說張陽也暈倒了,心裡很是氣憤,張陽竟然這麼會作戲。冷靜幾天一想都是瓊玉惹下的禍,是她作戲在先的,張陽也是被逼無奈。瓊玉胡攪蠻纏還無止無休,讓人頭疼得很,與其在這丟人不如早點回去,便讓鍾離瓊英好好的勸勸妹妹。
張陽的屋子裡布起一道七彩流星陣,他拿著桃花折扇眉飛色舞的給凌波講評書。逗得凌波開懷大笑,追風卻聽不下去了,他伸手搶下扇子點著張陽說道:「再胡說我打死你。」
「不曾胡說」張陽笑吟吟的望著追風,看追風氣的臉都青了,他更忍不住想笑。
「二哥,你別搗亂,你不愛聽就出去。」凌波就愛聽張陽講故事,講啥她都愛聽。追風老是挑刺弄的凌波都煩他了。
「那你說景陽崗在哪?你帶我去。」追風說什麼也不信一個老虎能被凡人用拳頭打死:「把那個武松給我叫來,我挺著讓他打,我看他怎麼打死我。他要能禁住我一拳就算我輸給你。」
「哈哈哈,你知道什麼叫故事不?故事就是編的,就不是真事。」
「什麼不好編?你非說我?」
「誰說你了?我說的是吊睛白額虎,就眼睛和腦門上有點白,不是白毛虎是黃毛虎。」
「不許說虎!」
「好好好」張陽搶回扇子,一足踏著床邊拉個山膀,氣勢威嚴一本正經的講道:「那武松左手按著一隻白毛小兔子,右手提起醋缽兒大小的拳頭,通、通、通、通」張陽左手橫扇,右手攥著小拳頭一個勁的搗,樂的凌波腸子都疼。
「這故事還好聽嗎?」張陽問追風,追風指著凌波說:「她笑的更開心了。」
「咚、咚、咚」有人敲門,張陽趕緊躺好,追風撤了陣摸摸凌波,凌波點點頭不笑了。
「進來」追風喊了一聲,朝雲推門走了進來。
「公子好些了嗎?」朝雲望望床上的張陽小臉紅撲撲的,估計他肯定又和他們兄妹瘋鬧了。
「還是老樣子。」追風心知門外有人,不然朝雲不會明知故問的。
「馬公子前來弔唁,聽說陽公子病了特來探望,我們公子這樣可怎麼待客?」朝雲不想讓馬剛過來,本來張陽就躺不住,人越多他心越野,朝雲怕馬剛給走漏了風聲又攔他不住。
「病了有什麼辦法?馬公子現在何處?」
「在院外候著呢。」
「來都來了,快請。」追風也不能說趕他走,就讓他進來唄,朝雲只好出去請了。
馬剛哪裡用請?朝雲好說歹說才勸他在院門口稍待,朝雲進去報事他就跑到門口等著了。追風一聲請,朝雲一開門,馬剛一個高就躥進來了,倒嚇了朝雲一跳。
「馬公子,別來無恙。」追風站起來客氣的一伸手請馬剛坐。馬剛也不說話也不坐就不住的打量著追風。「你一點也沒變樣啊。」
馬剛有椅子不去坐,床也不去坐,他就看凌波毛乎乎的坐上去能挺舒服,他湊過去就往凌波身上坐。凌波才不讓他坐呢,一閃身就躲開了。馬剛差點坐地上,追風笑笑指著椅子說:「馬公子,這邊坐。」
「哼」馬剛沖凌波做個鬼臉,只好去椅子上坐了。他拿起桌子上的茶壺發現竟然是空的,抬頭對朝雲說了句:「倒水去」
朝雲真懶得伺候他,追風無奈的擺擺手:「快去」朝雲只好拿著茶壺添水去了。
「你的坐騎麼?」馬剛指凌波問追風
「不,她是我」
「哦,你用不著坐騎。」馬剛看著張陽十分肯定的說:「一定是張陽的,他這輩子就跟白毛虎親。」
追風尷尬的笑了一下,好像跟他聊天搭不上茬,沒見過他這麼有主人翁精神還這麼自以為是胡說八道的人。
「他怎麼了?真病了?」馬剛見張陽一直老老實實躺著,這屋裡也沒有外人要是沒病應該起來了啊,修仙的人輕易也不生病啊,莫非受了什麼傷?
「突然暈倒了,也沒查出什麼病症就是一直沒醒過來,已經三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