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5章 仇人 文 / 梁弓
李浩天被骷髏頭怪團團圍住,一陣陣頭暈難當,若是三個五個或可一戰,可骷髏頭怪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他難以招架只好向山下逃去。骷髏頭怪的移動速度讓他不敢稍有放鬆,略停一停就有性命之憂。
「快躲開,閃開啊。」李浩天邊跑邊喊,他見張陽和追風往山上跑,這豈不是要和骷髏頭怪迎面撞上?這麼多的骷髏頭怪,若是圍住他們倆,只怕他們倆是逃生無望了。
就這麼一條窄窄的山路讓他們往哪兒躲?怎麼閃開?他們又哪有閃開的心?張陽拿出弒魔弓,搭上張少傑送他的能量箭,蓄足精元力八箭齊發,八個骷髏頭怪應聲而落。張陽並沒有幻化,一支箭幻化成三支箭,威力自然就小了三倍。傷其十指何如斷其一指?追風身法夠好,在骷髏頭怪的包圍圈中靈活自如的躲閃,抓住一個直接拍碎,再抓下一個,有時候一手抓住一個然後往中間對撞。追風把骷髏頭怪都繞在自己身邊,給張陽爭取到更多的時間,張陽蓄足精元力就放箭。很快五六十個骷髏頭怪就被他們哥倆解決掉了。
防護罩的光暈越來越淡,越來越多的骷髏頭怪圍著防護罩狂咬亂撞。張振羽被白魔死死纏住,莫說去解救她們,就是自己身邊的骷髏頭怪也騰不出手來清理,他也漸覺吃力。
「嗷~」一聲虎嘯振奮人心,張振羽好像被人一下子注入了萬鈞之力。追風到了,白魔的大限也就到了,有追風拉住他,他就是眾矢之地,就是活生生的靶子。
追風衝過去和白魔戰在一處,張振羽後撤一步發出『星雨箭』解決掉身周的骷髏頭怪。回頭望向月娘那邊,見李浩天把防護罩四周的骷髏頭怪引在一起,他繞著圈的跑來跑去。張陽手持弒魔弓啟動晶石能量箭,『嗖』『嗖』『嗖』『嗖』月娘那邊壓力頓減。
『兒子能上戰場了。』張振羽欣慰的一笑,他不擔心張陽會有什麼危險,如果在他們夫妻和追風的身邊都能受傷,那張陽在哪裡也不會安全了。張陽雖然小可他心智成熟,本事也不算小,見見大場面的打鬥對他以後歷練是有好處的。
『兒子的箭法這麼好了。』月娘也深感驕傲,但她更多的是擔心張陽不知深淺的往上闖。『他哪來的弒魔弓啊?』弒魔弓可不是凡品,能拿到弒魔弓證明有戰大妖的能力了。張陽才八歲,就算最剛晉級到大妖的妖獸對他來說也應該是不可想像的才對。他怎麼會這麼強勁呢?
『他們來了!』凌波一剎時心花怒放,原以為只是一天半天的分離,哪料到一別月餘,這一個多月凌波天天想著他們,日日盼著他們。昔日城門送行,今朝戰場相逢,連上前去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張陽一箭射落骨骼頭怪,要再補上一二箭才能將其徹底殺死。凌波就瞅準了張陽射哪個方向,她就朝哪個方向擲妖雷果,這樣一來張陽只需要把它們射落不用去補箭,速度就快了二三倍。
很快只有十多個骷髏頭怪了,張陽收了弒魔弓,啟動滄瀾棍的火系功法衝進了骷髏頭怪的包圍圈中。只見他白衣勝雪身法好,如猿猴、似狡兔前衝後突;烈焰騰騰迎風晃,賽火龍、勝金蛇上躥下燎。
凌波急忙祭起蘭花杖,大大的綠色光圈把張陽罩在正中間。枚枚妖雷果似滾珠斷了線又似冰雹落九天,陣陣果香沁人心脾。張陽似游龍得了水,越打越起勁,越戰越自如。這一來可驚壞了李浩天,這十多個骷髏頭怪就是他也頂不住,除了逃別無選擇了。()這小張陽才八歲怎麼這般的勇猛?他又怎麼能禁得住這麼多骷髏頭怪的攻擊?
李浩天自是一員猛將,他戰力雖強身法卻遠不如張陽。張陽在上千沙袋中跑活樁都如履平地,這十多個骷髏頭怪怎麼傷得到他?攻擊力再強打不到人也是枉然,更何況張陽穿著三層鎧甲,外甲是張振羽特為他定制的頂極的天蠶戰鎧,中間是追風剛為他做成的犰狳皮的軟鎧,裡面貼身還有一層凌雲皮幻化成的肚兜內甲。外甲堅韌,輕易不會被擊破;軟鎧彈力大,不只能保護自己還帶有少量的反擊,流沙之眼還能釋放靈氣給主人補充精元;內甲柔軟能擋毒氣最擅化解受力。
骷髏頭怪很快被清理乾淨了。張陽長出一口氣看看追風和父親把白魔逼得節節敗退,看來他也沒必要過去了,多他這一棍少他一棍意義不大。他就奔他娘去了,水月娘收了防護罩,凌波笑盈盈的望著他,料他也認不出自己。
「娘」張陽深深一躬,幾個月沒見著娘了,這種情況這個地方也不適宜行大禮。
「沒受傷吧?」月娘拉過張陽上下打量一番,張陽笑呵呵的搖搖頭。
「誰讓你這麼任性的?誰准你跑這兒來的?」月娘收到張陽的報信就和張振羽趕了過來,這孩子讓他們夫婦倆提心吊膽了一個多月,月娘還不知道張陽身陷秘境的事,不然就更加煎熬了,見面難免要教訓他幾句。
「娘」張陽也沒什麼好的理由為自己辯解,就笑嘻嘻的撒嬌。
「知不知道娘多擔心?」月娘摸著張陽的頭髮無限愛憐,兒子是娘的心頭肉,這可閃失不得。
「有追風陪著,您擔心什麼呀?」張陽本是為安慰他娘才這麼說的,也有為追風邀功的意思,不想適得其反。水月娘一聽這話就變臉了,沒有追風慣著張陽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她沉下臉一聲冷哼:「等回府去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娘,兒子有錯教訓兒子,關追風什麼事呀?」
「都是他」
「娘,兒子給您拜年了。」張陽可不想惹得她在這兒就發起脾氣來,有賬還是回府再算吧,他趕緊的打斷他娘的話,沒什麼話題可轉,他就給他娘拜上年了。
月娘一下被張陽逗笑了,這個壞孩子這麼可愛呢?張陽見凌波手中的法杖特別的像他送給凌波的那根髮簪,就多看了兩眼。他多想再見到那根髮簪,當然最好那髮簪插在美人頭上,這就是他這個新年最大的願望了。與凌波結識後的第一個新年,他多希望能和凌波共度。
「陽兒,這位是巧荷姑娘。」月娘見張陽盯著人家手裡的法杖,跟要搶似的,趕緊給他介紹一下凌波。
「巧荷姑娘,在下張陽多謝姑娘助陣。」張陽收回思緒,恭恭敬敬的抱拳一禮。
「陽公子不必客氣,我其實是」凌波目不轉睛的盯著張陽,她特想看看張陽知道自己就是凌波時會是什麼表情,誰料話沒說完就被月娘打斷了。
「哦,她是格蘭烏德的娘子,是她趁機搶下陣旗才破掉秘陣的。」
張陽只聽到了前邊的話,後面月娘說些什麼他一個字也沒聽見。一聽說她是格蘭烏德的娘子,張陽的腦袋就『嗡』的一聲一片空白。格蘭烏德,張陽就是為他出來的。張陽怎麼也想不到剛才還一同作戰的戰友竟是格蘭烏德的娘子,剛才還以為是世間又添紅粉友,頃刻間就變成了初識當面論恩仇。張陽抬起頭直愣愣的看著凌波,這般仙姿麗質怎麼嫁了那麼個齷齪的東西?這就是紅顏命薄吧。
「巧荷姑娘,張陽有句話必須說在當面。適才多感姑娘助陣之情,然我與格蘭烏德有大仇,日後有不便之處望姑娘萬千體諒。」
『體諒你奶奶個球,不為讓你快意那格蘭烏德我早把他吃的骨頭都不剩了。』凌波真是很尷尬,水月娘那麼一介紹,張陽再這麼一說她進退都難。凌波粉面桃腮漲的通紅,她不可能維護格蘭烏德,也不能說你殺吧殺吧,殺了他我正好改嫁。凌波一狠心乾脆揭開蒙皮紙,告訴他自己是凌波就什麼都好了。「公子,我不是」
『唰』月娘突然揮動法劍,一道粉紅色光柱直撲追風,把追風的白衣都照成了粉紅色。凌波和張陽同時向白魔那邊望去,只見追風手握長刀利刃血流如注,張振羽挺大劍直刺過去,白魔抽不出長刀只好棄刀逃命。張振羽和李浩天緊追而去,追風收了白魔的長刀,倒不是生死關頭還貪財只是防止再被白魔拾回。雙手傷口又深又長恢復起來很耗時間,作戰就時間最重要,眨眼之時生死已定。月娘的法劍發出的光暈有幫助療傷之功,很迅速的追風的手就恢復好了。
張陽抽出滄瀾棍朝那白魔神行過去,有多少話都留著解決掉白魔再說吧。和仇人好像也沒多少話可說,跟她還攀什麼交情?
白魔失去了長刀,化十指為利爪,每根指頭都有尺許來長。他一抖披風人飄了起來,沒有長刀他在陸地上與這一群人作戰毫無優勢。這裡飄不起來飛劍,空中是白魔的天下,但他空中作戰力不強,這鐵爪遠不如長刀好用。他就仗著別人都踏不了飛劍,他憑利爪攻一下便閃,往復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