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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6章 收魔 文 / 梁弓

    白魔在空中飄過來飄過去,張振羽的大劍、李浩天的長槍及眾人的各種兵刃都打不到白魔。()兵器本來的攻擊距離短,法寶也奈何不得空中飛行之物,就是與禽族作戰也是踏飛劍在空中對戰,這踏不得飛劍如何對敵?

    張振羽的無影箭雖厲害,怎奈白魔行動速度之快遠超無影箭,他很輕鬆的就能躲得過。白魔可不是動如鬼魅,他是魔族比鬼魅快得多,御風而行飄忽不定,他就肆意偷襲。

    張陽、追風、水月娘、凌波紛紛追趕過來,眾人盡皆仰望,待白魔飄過來便揮起手中的兵刃進行格擋而已。張陽一躍而起,憑虛站立。白魔一見大驚,『哇呀呀』揮著利爪朝張陽面門抓去,張陽啟動火系攻擊掄著滄瀾棍就沖了去。

    「陽兒!」張振羽深知白魔的戰力,這空中只有張陽一個人與他對戰,危險性實在太高。他張開無影箭不時的輔助攻擊。水月娘揮起巫月刀,可惜金光總也打不到白魔。追風不眨眼的盯著,靜靜的一言不發。凌波朝白魔甩出綠色的籐蔓,怎奈距離過遠她無法捆住白魔。

    白魔見下方的人不停的向上拋著各種攻擊利器,他不斷的向上升以拉開距離,張陽也隨他越戰越高。下面的人只好都收了法,除了仰望什麼也做不了了。

    鐵棍鋼爪響叮咚,白魔公子吼連聲。衣袂飄飄雙白影,各逞手段各逞兇。兩下相爭憑強力,一番打鬥計無窮。三魂驚飛尋常事,五雷隆隆照頂轟。一個蕩魂海裡稱強霸,一個平康府中小英雄。

    張陽和白魔在空中打的難解難分,凌波急的心如火焚又幫不上忙。她忽然想起小時候經常和追風在一起玩耍,她總是淘氣的想跳到樹上,追風就在前面跑,跑著跑著躥起來,她在後面跑用力一躥踩著空中的追風借力向上還能再跳一步。如果現在追風化虎形躥起來,她再踩上去向上跳一步的話很可能就能夠著白魔了,抓住時機用籐蔓纏住白魔把它拽下來,那樣張陽不就安全了嗎?凌波的想法雖有極大的僥倖心理但總有一線希望,病急自然亂投病。她想到這兒便奔她二哥去了,可她還沒走到追風身邊,追風已化成一片白霧凝結成了虎形。

    追風依舊虎視眈眈的盯著上面的白魔,凌波走到近前剛要和追風說話,追風縱身向上躍起。凌波還沒準備好,她又驚又愣,怎麼二哥跟自己心有靈犀到這種地步了麼?真要能洞悉她的想法應該略等一下才對呀,他怎麼就躥起來了呢?凌波稍稍一愣的工夫,只見張振羽幾乎和追風同時騰身而起,追風跳到了最高點的時候張振羽腳踏虎頭向上一縱,揚手一串疾行連珠箭。

    張振羽和追風都沒辦法在空中停留,他們雙雙落地,追風也沒化人形,張振羽就站在它的背上一起向上仰望著。這就是八十多年共同戰鬥磨合出來的默契,追風和張振羽的配合已經完全不用依靠語言甚至肢體語言的溝通,像這次連珠箭的發出更是連眼神的交流都沒有。追風想到了,張振羽也想到了,瞅準了時機他們就一起行動了。

    這次行動無疑是成功的,天衣無縫的配合是極完美的,一連串的疾行連珠箭相繼射穿白魔的身軀,從後心處射入從前面飛出,能量破空的哨音與胸膛洞穿的裂音混雜在一起尖銳刺耳。

    「哇哇哇」白魔被這連珠箭射的暴怒了,不停的吼叫宣洩著不甘與不敢相信。身軀被刺了個大洞,精氣難聚漸覺身體發沉。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不放棄這個身體,他是必死無疑的了。張陽不可能給他恢復的時機,如果他跌落地面等待著他的就是數不清的兵刃和法器。即使能勉力維持飛行,面對張陽那樣強勁的對手和等死何異?精氣不聚就發不出能量,沒有能量這還能算是打鬥嗎?他果斷的做出決定,猛的撲向張陽,完全不用任何的招法就硬碰硬的撲了過去,他就想讓張陽一棍打碎他的身體,他的本體好藉機逃命,不然他的本體受身軀的束縛逃脫不得。

    張陽自然是不會手下留情的,毫不客氣的迎頭一棒。「喀嚓」一聲脆響,白魔的頭顱粉碎,四肢也七零八落的飄向地面。

    『絲』極輕微的一聲顫音,一隻拇指大的白色小飛蟲悄悄的向前方飛去。

    『嗡』亂轟轟的一群蜜蜂直追那飛蟲而去。張陽聽追風詳細的講過當年他爹與追風一家人和烈焰魔尊之間的恩恩怨怨的。他從藏經閣裡也瞭解過魔族的一些基本情況,他是知道魔族擅長放棄身體,常用金蟬脫殼的手段逃生的。張陽怎能放過他?對獸族可以動善念,對強盜也可以動善念,對魔族若再動善念,恐怕張陽得改姓陳了,這種事也就陳江流那位著名的三藏高僧能幹得出來。

    小飛蟲被逼得無路可走,無奈又飛回張陽跟前,振動著小小的翅膀連連求饒:「饒命,饒命啊。」他若不求饒,張陽也就任由蜜蜂追殺於它了。他這一求饒,勾起張陽心中無限恨意,他一下就想起那個求饒的小蝴蝶,當時若不是傻傻的去同情那小蝴蝶,何至身陷蓮花大陣?張陽神念一動收了蜜蜂,同時用真元氣包裹著小飛蟲往潮音石裡一帶,就把赫赫大名的白魔收了起來。

    『你是怎麼折磨別人的?這回你想死都難了,你就留著供小爺心情不好時消遣吧。』張陽翻身落到地面,抖抖衣襟喜笑吟吟的走到張振羽面前。

    「爹」張陽還是那麼彬彬有禮的抱拳一揖。他也習慣了他爹冷如冰山的表情,他覺得他表現得挺好的,他爹心裡應該是很驕傲的。反正他的神情是很自豪的,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正洋洋自得的時候他爹一腳把他踹跪下了。

    「奴才!」張振羽指著他一聲怒罵「誰讓你自做主張到這兒來的?你有爹沒?你幹什麼都不用上報了,是嗎?」

    追風化成人形站張振羽身後直衝張陽眨眼睛,千萬別頂風上,這不是強的時候。張陽又不傻,罵兩句怕什麼的?認個錯又不難,反正人都在這兒了,他說什麼生米也成飯了。

    「爹,我錯了,我認打認罰,您別生氣了。」張陽就是個態度好,嘴上什麼好話都能說,做事的時候就完全想不起來自己都曾經說過什麼了。

    「我就應該打死你,打死你就淨心了,你說你讓我省過心嗎?」張振羽真是很後怕,讓他們帶凌波去看病,到華夏城玩幾天,誰能想到他膽子這麼大,一出來就不回去了,什麼龍潭虎穴也敢闖。張振羽這一個多月分分秒秒都在煎熬中度過,他都沒敢告訴月娘張陽脫離了追蹤陣,就一個人默默的扛著所有的擔憂。

    「張府主,別動氣。陽公子真乃人中龍鳳,不同尋常。」李浩天趕緊的過來勸勸,這教訓孩子也得分個場合、時間、地點啊,再說這場戰多虧了陽公子,沒有陽公子誰能鬥得過白魔?有那個戰力的飛不起來,沒有那個戰力的,呃,也飛不起來。

    「還不謝過你李府叔叔?不是看在李府主的面子上,今天非打斷你的腿不可。」張振羽是捨不得重打重罵的,跪的久了他也心疼,他是有人給台階就趕緊下。張陽更知道好歹,讓起來不起來,跪著有癮嗎?他一聽這話趕緊的站起來,對李浩天深深一躬:「謝李府主講情。」

    「陽公子客氣了。」李浩天伸手虛空一扶,張陽直起身子就跑到追風身邊去了,追風拉著他的小手輕輕的囑咐他道:「小心點,你要一直跟主母在一起,別往前衝。」追風當然是沖在第一線的,他知道水月娘有保護罩又擅療傷,又是個法宗的,不會向前近戰。和水月娘在一起自然是危險性最低的。

    「嗯」張陽很乖的點點頭,說是說的,做是做的。不急眼的時候張陽挺聽話的,一怒了就什麼都忘了。

    「大家都歇息一下吧。」水月娘知道很多人的鎧甲和兵刃都該修理一下了,幾乎所有人都需要調息。誰也不知道赤炎這次從萬怨坑帶過來多少兵將,趁著有空閒趕緊的調整一下狀態,總比疲兵上陣的好。

    大家稍稍放鬆一點戒備,該修什麼的修什麼,該補什麼的補什麼。

    「家裡這個時候該祭祖了。」張振羽這個當府主的,大過年的跑出來了,家裡的一切都交給了代府主張天雷去打理。稍有一點空閒他便起了思鄉之念,每年這個時候他都要親自主持祭祖大典,除夕夜守歲,初一霽青殿慶年……

    「是啊」月娘當然知道家裡過年的種種規矩和流程,不過她這個年比每年都開懷。每年都強裝笑顏的過年,今年雖然在這荒山上過極淡泊的新年,卻因為能和兒子在一起而更加的開心。「咱們一家人三年沒在一起過年了,沒想到今年竟然在這兒過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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