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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45章 摔跤 文 / 梁弓

    平康府裡張振羽和水月娘爭執的面紅耳赤,駐軍帳中張陽和追風倒商量的一團和氣。

    「哥,你說那老巫婆說的話是真的麼?鬼哭洞的妖魔真那麼厲害?」張陽本來對艾德拉奇朵的話是深信不疑的,但和她交換過碧玄符之後,感覺自己被那老巫婆給騙了,他就有點懷疑她說話是不是有水份了。

    「肯定是很厲害的,我也沒去過,傳說中鬼哭洞只見有人進去過,沒見有人出來過。」追風也只是聽說過鬼哭洞,他相信能傳出這麼大的名聲來,必然是有點真本事的。

    「就你願意聽那老天拔地的棺材瓤子胡扯。」問墨是個不信邪的。「鬼哭洞你進去肯定是沒好,誰的地盤誰不知道設點禁制啊?再說他們人多,又都聚在一起,別人一次能進去幾個人?他們要是出來就不一定了,這華夏大地之大,他們區區幾個惡魔,一旦分散開也很容易被別人各個擊破。」

    「就是說那老巫婆誇大其詞,有點危言聳聽。不過要真的把鬼哭洞裡的妖魔放出來,肯定也是不小的一場災難。」張陽覺得這是責無旁貸的事,既然自己有這個能力就應該出這份力。「螢沼水洞沒多大危險吧?」

    「別天真了,哪有沒危險的秘境?」問墨也不希望張陽去,那個螢沼水洞光是在裡面生存都是問題。誰也不知道裡面的真氣到底濃郁到什麼程度,雖然張陽能吸收天地間的真元氣,但是能吸收和完全吸收是兩回事。如果裡面的真氣太過純淨,空氣就少了,人在裡面久了會缺氧,就會發生類似高原反應。「你最好老實回家去,別管閒事。發多大水也淹不著你,就算鬼哭洞的那些魔頭出來也不會先挑平康府下手的。」

    強者為尊的世界到什麼時候都是弱者先遭殃,強者就算不能高高在上起碼也有自保之力。黎民百姓太平年月苦於勞作,奔波辛苦最後都納了稅貢。一旦天下動盪能指望誰來護佑他們?被掠奪、被生食、被奴役,受欺凌、受饑寒、受侮辱。真正是『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是呀,還是回去吧。找不到靈體,你去也沒有用。再說沒有主人示下,我也不敢帶你去。」追風帶張陽出來,必須得保證他的安全。螢沼水洞可不是旅遊的地方,帶他出來玩可以,帶他出來玩命就不行了。

    「靈體不難找。」張陽看了問墨一眼,白魔是他的師兄弟,張陽不知道問墨會有什麼想法。

    他這一眼看得問墨一陣心寒,追風也有一絲失望。他們都以為張陽是想把問墨封印到阿古斯的斷角里呢。

    「我」張陽有點猶豫,如果問墨捨不得白魔,他該怎麼辦?問墨當初曾經求他給紫炎一次重生的機會,現在他會不會也想給白魔一條生路呢?

    「你直說好了。」問墨心裡冷冷的,語氣也冷冷的。

    「我問你,那個,斷雲峰上我」張陽想說『斷雲峰上我抓了白魔的本體,封印他你沒意見吧?』,他擔心問墨看重他們的同門之情,話說的吞吞吐吐的,問墨沒等他說完就接過話頭。

    「是,斷雲峰上你救了我一命,這條命是你給的,你什麼時候想要都還你,你殺我行,封印我我不會束手就擒的。」問墨比張陽直爽得多,死並不可怕,只是一眨眼的工夫從生到死的過度就完事了。但封印就可怕得多了,生不得自由,死也是求之不得的事。

    張陽沒想到問墨竟然這樣想,他回頭看追風,追風的眼裡有無奈、有失望、有一絲的冷。

    「你」張陽感覺得到追風的怨氣,他的心也瞬間結了一層霜花。

    「我不管,你有什麼想法自己跟他說,沒有主人的命令我不會出手的。」追風話也說的明白,你想封印問墨就自己動手吧。

    「你們?」張陽氣的簡直要吐血,這算是什麼哥們?一點信任都沒有。「倆畜牲!」張陽抬腿就走了,跟他們真沒話說了。

    追風和問墨對視一眼,他們走出軍帳跳到半空中看張陽奔黃沙蕩去了,他們悄悄的跟了上去。不管怎麼樣都不能置張陽的安全於不顧,他現在手上還有傷,雖然看不出來,但痛感一直在,他根本拿不了棍子,一旦要有點危險那後果不堪設想。

    素琴家小院門緊閉,張陽手疼也不敢敲門,只好站門口喊:「有人在嗎?」

    喊了幾聲房門打開,素琴拉著小伍平走了出來。

    「陽公子來了」素琴喜笑盈盈的打開院門。

    「叫我無恨就好,我自己來的。」張陽笑呵呵的蹲下逗小伍平,伍平這幾天跟張陽也混的很熟了,他伸著小胳膊讓張陽抱。

    張陽抱著伍平站起來剛要和素琴說話,右手不經意間碰到了孩子後背,一陣鑽心的疼痛。

    「啊呀」張陽本能的一撒手。

    「哇」孩子嚇得尖叫,素琴彎腰去抓孩子……

    張陽腳下一滑,一個鯉魚臥蓮躺在地上,伍平摔到他的胸前,素琴沒抓住孩子倒跟著摔了下來。娘倆一替一下砸到張陽身上。

    「呵,公子真夠笨的。」問墨坐在樹梢上看著伍家的小院子。

    「他手疼嘛。」追風心緊緊的,像被什麼東西箍住了一樣。張陽就為了知道凌波是不是還活著遭那麼大的罪,讓追風心裡有很強的犯罪感。

    「他幹什麼去了?」

    「我也不知道啊。」

    張陽在院子裡布了個七彩流星陣,他們能看到人卻聽不到聲音,不知道張陽跟素琴說些什麼。只見張陽和素琴對面而坐,小伍平陣裡陣外的跑來跑去,伸著小手一個勁的抓,那大陣七彩流光甚是好看,光影都是虛無之物哪裡抓得著?

    「那個伍竹會不會是魔族啊?」問墨很清楚伍竹絕不是凡人,張陽說靈體不難找,然後就奔這兒來了,難道伍竹是魔族?

    「不會,他應該是獸族,我懷疑他就是那個鹿妖。」

    「怎麼看出來的?」

    「感覺。」這就是捕食的敏銳性,老虎對鹿的敏感。

    大寧國的軍帳裡只有鄭喜亮和鄭明明兩個人了,剛往大寧國和華夏城發了兩份奏報,事發突然都要先上報後決斷。

    「叔父」鄭明明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把伍竹的事說出來。

    「你有什麼事嗎?」鄭喜亮知道鄭明明就是出來玩的,要沒什麼事他不會賴在軍帳裡不走的。鄭喜亮猜測他這個侄子大概是想要主動請纓去螢沼水洞,年輕人都有冒險精神,初生牛犢不怕虎嘛。

    「叔父,我發現一隻沒有主的靈獸。」

    「什麼?」鄭喜亮『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望望外面見沒有人走動才放下心來。這可是個大消息,靈獸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妖獸向靈獸突破那是相當的艱難,獸族修行什麼都沒有,秘籍、晶石、丹藥都要靠搶,搶到什麼練什麼,沒有系統的指導,沒有可依靠的家族和門派,一切都靠運氣和拚命。

    鄭喜亮趕緊布了個隔音陣,這消息可不能傳開。鄭明明把他到伍竹家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

    「你能確定那個伍竹就是鹿妖?」鄭喜亮心花怒放,大寧國還一隻靈獸都沒有呢。平康王府有兩隻靈獸,靜海王府幾百年來就一直屈居之下。泰澤國有一隻靈獸,他們國君出門就比大寧國威風。靜安郡和榮成郡都沒有靈獸,可他們都有兩隻會說話的妖獸,離突破到靈獸也不會太遠了。大寧國現在就尤其著急尋只靈獸,不說戰力起碼充充門面。

    百年前平康王府有了追風,成為六郡中第一個擁有靈獸的,七十年前火鳳又突破到靈獸境界,從此平康王府在六郡中一直位居第一。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有多少妖獸突破到了靈獸境界。如果不早點下手再被別人撈了去,大寧國什麼時候能盼到出頭之日?

    「十之**,我派人打聽了一下,鹿妖只在他們家附近出現過。而且張陽也特別緊張,他肯定早就知道。」

    「你見過那個伍竹嗎?」

    「沒有,不過他兒子是妖獸,他老婆是凡人。」鄭明明的長命鎖發出了紅光,伍平肯定是小妖獸,那他爹能是凡人嗎?

    「也不一定,小妖獸的親爹有可能是靈獸也有可能是妖獸。得見見那個伍竹,誰知道他是不是伍平的親爹?」

    「啊?」鄭明明沒想過這麼複雜,靈獸能化人形還可以理解,妖獸怎麼能?鄭明明回想起素琴,那麼個溫婉賢淑的姑娘會做偷人的事?還跟個獸族?化不成人形的獸族?鄭明明的腦子裡雷雨交加,電閃雷鳴的。『叔叔怎麼把人想的這麼骯髒啊?那是可能的事嗎?』

    「你就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千萬別輕舉妄動,萬一打草驚蛇就壞了大事了,懂不?」鄭喜亮覺得這件事要好好調查、好好謀劃才行。

    「哦。」鄭明明這個任務容易完成,裝糊塗嘛。「叔父,我還有一事。去那螢沼水洞須得是能直接吸納天地間真元氣的人才行,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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