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8章 論罪 文 / 梁弓
大寧國是沒有能力抓住問墨的,黑炎魔尊不是浪得虛名。他們在『懷安署』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問墨照樣來去自如。
「他既然不是平康府的人也無須多說,只是伍竹罪不可赦。陽公子若是尋到他務必交給我大寧國處置。」鄭喜亮在伍竹身上用盡心機怎麼甘心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忙?
「不知伍竹如何得罪了伯父?」張陽以為這件事你不提我不提就這麼悄悄的過去了,伍竹一家歷經一場劫難終於閤家團圓,彼此都沒什麼損失不是挺好的嗎?那鄭喜亮偏偏不依不饒的沒完沒了,伍竹抱你家孩子跳井了?
「我與他素未謀面何談得罪?若只是得罪於我,我也不會以私怨與平康府計較,怎奈國法難容,那伍竹當街砸碎囚車,城門外劫持明兒,如今這『懷安署』之變恐怕他也難脫干係。」鄭喜亮羅列伍竹的罪狀,定要向平康府討個說法。
「王法也不外乎人情,若不是有人誘捕伍竹在先,伍竹何至如此衝動?」張陽不能再裝什麼都不知道了,既然你要說咱就一樁一件好好擺擺,你不取消伍竹的罪過,你齷齪、骯髒、無恥的行徑也休想隱瞞。「實不相瞞伍竹我已經找到了,事情的前後經過我也瞭然於心,我是想無風無浪的就這麼過去算了,伯父若是心中氣憤不平,那就容侄兒慢慢道來。」
「有什麼好說的?他砸囚車、劫太子都是鐵打的事實,難道這還不足以定罪嗎?」鄭喜亮拿定了伍竹的罪,自然咄咄逼人。
「有什麼怕說的?他去螢沼水洞為天下安寧捨死忘生,妻兒在家無辜被人劫掠,親眷無故被人囚禁。在他家中明設一盞夜燈,暗布一道大陣,誘捕於他,這手段真也高明。他砸囚車也不曾傷人,只是藉機留下一句話而已,他約你們城西五十里談談歸還他妻兒的事,你們為什麼一個去的人都沒有?既然他有罪,你們為什麼不去抓他?你們怕,是嗎?你們只想用他的妻兒脅迫他,不想跟他好好談,是嗎?」張陽在氣勢上從不輸人,即使面對格羅斯琳娜那麼強勢的敵人,他都不曾為自己低頭。何況在這裡,他有著平康少府主之尊,邊上還有個隨時會炸的鍾離瓊玉,他雖然只是一個人但他絲毫都不怕他們。
「張陽,你誤會了,素琴母子是我派人接過來的,真的沒有惡意。」鄭明明見他叔叔和張陽都怒了,他趕緊的緩和一下氣氛。
「呵呵」張陽看著他就忍不住笑了:「在自己家門口都能讓人劫持的人就別說話了,你怎麼就笨成這樣呢?」
「誰被劫持了?我跟你說真的都是誤會,別人不知道你是知道的,我們和素琴都是好朋友嘛,我接她們母子過來就是想照顧她們而已,伍竹當時也是誤會了。」
「誤會的人是你,你把素琴母子接過來是怎麼照顧的?」
「就在我太子宮中靜養,她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你可以去查。」
「不用查,你我還是信得過的。」張陽拿出一塊獸皮摔到鄭明明的桌子上:「這是怎麼回事,你去查一下吧。」
鄭明明拿起獸皮,見上面寫著:『欲解蝕骨散之毒,束手就縛。』他氣的手直顫,怒喝一聲:「傳秦澤岐」
「素琴身中蝕骨散之毒,有人以此要挾伍竹,讓他束手就縛。」張陽轉過頭看著臉色本就不太好的鄭明明:「伍竹雖是獸族,兩下通質,他沒在你身上動什麼手腳吧?」
張陽這句話說的實在是不客氣到極點了,雙方交換人質竟然在人質身上下毒,這種連畜生都幹不出來的事你們幹出來了。
「張陽!」鄭喜坤臉上真的掛不住了。「那伍竹之妻說不定久有沉痾,與我大寧國何干?」
張陽一把搶過鄭明明手裡的獸皮,展開與眾人齊觀。「這是何人筆跡?這上面的印章可是大寧國御都衛?」
「報,御都護衛秦澤岐帶到。」一個侍衛進殿報事,剛才鄭明明說的是傳,他們就不能讓他自己走進來,必須先報一聲。
「帶上來」鄭明明快讓這個笨蛋氣死了,獸皮上他竟然還蓋上印章,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事是大寧國做的。
兩個侍衛押著秦澤岐走到大殿中央,他們退了下去。
「秦澤岐,當初我是讓你接齊素琴她們母子到大寧國還是讓你抓她們到大寧國?」鄭明明問道。
「回太子爺的話,是接。」秦澤岐老老實實的回答。
「那你是怎樣接的?」
「我依禮而請的。」
「以討水喝為由騙她打開院門,然後不由分說的掠走。這就是你們大寧國請人的禮節嗎?」張陽說的如同親眼所見,秦澤岐也不知他掌握多少證據,見他如此篤定便沒敢抵賴。
「是我一時情急失了禮術,只圖快些辦完差沒有跟她說清楚,但我不曾虧待她們母子。」秦澤岐確實只是抓了她們,不曾虐待。
「這是怎麼回事?」張陽把獸皮摔到秦澤岐面前,秦澤岐展開看了一遍,就那麼幾個字倒也瞭然。
「我不知情,這印章確是御都衛的,字跡不是我寫的。我秦家擅佈陣卻從不動毒。」秦澤岐現在對自己家賴以成名的陣法都沒信心了,黃沙蕩上跑了伍竹,大街之上又沒罩住伍竹,這次『懷安署』又走脫了問墨。
「御都衛的印章是不是丟失了?」鄭喜亮提醒秦澤岐該怎麼說,如果印章丟了,那這獸皮就沒有說服力了。
「當官的能丟印?大寧國新鮮事還真多啊。」張陽笑了,這麼玩有意思嗎?
「傳御都其他七位護衛進殿。」鄭明明火了,張陽實在是諷刺人,今天非查個明白不可。
「算了,明兒。」鄭喜坤算是看明白了,這事查到最後肯定是鄭喜亮的事。「這件事先放一放,難得小公子和陽公子過來做客,不要慢待了客人。」
「就這麼沒頭沒尾的算了?我回去怎麼和父兄說啊?」鍾離瓊玉終於忍不住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