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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329章 痛哭 文 / 梁弓

    「查!」鍾離瓊玉故事沒聽全能幹嗎?「徹頭徹尾的查。」

    「傳!」鄭明明也早就想好好的查一查了。「一個一個帶他們的上殿。」

    「御都護衛許文彥帶到。」兩個侍衛押著一個細高挑面皮白淨的後生走上大殿,把他扔到中間那兩個侍衛就下去了。

    「這個你認識嗎?」鄭明明把那張獸皮摔到許文彥面前,他打開看了一眼,點點頭說道:「認識,這是我寫的。」

    「很好,那蝕骨散的毒也是你下的了?」鄭明明問道。

    「不是,我只是寫了這幾個字。當時說是太子被人劫持,事情緊急,我寫好以後把這張獸皮藏到那孩子身上,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誰讓你寫的?」張陽問道

    「是」許文彥看一眼鄭喜亮,只見鄭喜亮臉沉得跟閻王爺似的。「是我自己想寫的,我只是擔心交換人質的時候對方使詐,隨便寫這麼幾個字嚇唬他的。」

    「這個故事編的好,精彩。」張陽給他鼓鼓掌,鄭明明繼續審其他幾個護衛,全都不知情。

    「那天素琴是坐馬車過去的吧?把車伕叫過來。」張陽就不信查不出來毒是誰下的。

    「報,那車伕因為夜裡偷懶不給馬喂草料,前日被下到『懷安署』了。」一個宮人進來回話,說那車伕因罪入獄了。

    「到『懷安署』把他提出來。」鄭明明派人去『懷安署』提人。

    「把那輛馬車調過來。」張陽查案比鄭明明細緻得多。不一會兒馬車趕了過來,大家一起到院子裡看張陽查驗馬車。

    那馬車從上到下,裡裡外外明顯的清洗過了。

    「夠乾淨的。」張陽翻手拿出一根白骨,他身上有的是妖獸、野獸的肉,他有時候閒的無聊就研究研究骨雕,存了好多的骨頭想不到這會兒用上了。

    蝕骨散是專門針對骨頭的毒藥,張陽也不敢過近的接觸那輛馬車。他用神念拿著骨頭在車裡到處敲打也沒見有什麼變化,他最後把骨頭放到坐墊上來回的滾,滾了幾次發現骨頭上出現了細細的黑色紋理。

    「怪不得只有素琴中了毒,看來她是一直抱著伍平的,毒是下在了坐墊上。」張陽用神念抓著那骨頭飄到他們每個人眼前,讓他們細細的看個夠。

    神念控物如此自如讓所有人都艷羨不已,這骨頭上的黑色也是無法抵賴的毒。

    『怪不得那天叔父不讓我坐車,我回來後還查過一遍馬車都沒發現什麼。』鄭明明真心佩服張陽的明察秋毫,這坐墊都洗過了,他還能查出來。而鄭明明查的時候只要用手碰一下坐墊就會中毒,他都沒查出來,他只是派人掀掀看看就罷了。

    「報,那車伕昨夜暴病死了,『懷安署』的人今日正要上報。」一個侍衛從『懷安署』回來報事。

    「死了?」鍾離瓊玉有點不信,哪這麼巧他就死了,他死了怎麼能知道是誰派他下的毒?

    「唉」張陽歎口氣搖搖頭「人世少只替罪羊,陰間又添枉死鬼。」

    「賢侄多心了,說不定是那車伕不小心弄的毒,結果害人害已,自己也中毒身亡了。」鄭喜坤總不願意承認是他們給素琴下的毒,那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或許如此吧,只是他害人的目的沒有達到,害已的苦果卻先吞下了。」張陽不在意那車伕是死是活,這件事也沒有再遮掩的必要了,大家心裡都明白了就行。

    「什麼苦果甜果,酒都冷了,飯還沒吃完呢,走。」鄭明明不想失去張陽這個朋友,他拉張陽進去繼續吃飯,張陽倒也不在乎多吃點多喝點,笑呵呵的跟他進去了,鍾離瓊玉自然也跟著進去了。

    酒宴重開大家換個話題,歌舞娛樂就跟什麼不愉快都不曾有過一樣。第二天鐘離瓊玉派出去的兩個執事回來了,雲水澤到處是大寧國發下的告示牌。齊族長和齊素蘭夜晚悄悄回村沒敢回家,他們父女去了魯志誠家,結果連魯志誠都被捕了。他們都被綁在村頭示眾,基本就是誘/惑伍竹過去營救他們。

    鍾離瓊玉派兩個執事過去把他們帶到華夏城,她和張陽也告辭一同奔華夏城去了。

    追風、凌波還有鹿兒離開大寧國直奔丹獄山,丹獄山鬱鬱蔥蔥真氣還是那麼濃郁,鹿兒更喜歡鹿鳴坡,時近深秋依然有嫩草如蔭。

    擺好香燭供品追風和凌波雙雙跪拜,鹿兒看他們都跪下了,她挨著凌波也跪下了。凌波嫌她添亂推她一把:「上一邊去。」鹿兒還真聽話,她起身到追風身邊跪下了。她願意拜就拜吧,追風也沒好意思再趕她。

    鹿兒跪了一會兒覺得膝蓋有點疼,很奇怪他們兄妹怎麼也不磕頭也不說話,就這麼直挺挺的跪著?她轉過頭看追風,追風無聲落淚,兩行長淚濕了衣襟。她探身去看凌波,凌波無聲飲泣,珠淚滾滾滴到地面。鹿兒沒見過這麼拜祭的,也不知道怎麼勸解他們。她跪的腿疼就起來了,她找塊石頭坐下揉揉膝蓋。

    到底是凌波忍不住先哭出了聲,追風摟著她哥倆抱頭痛哭了一會陣兒。

    「二哥,用誰的骨頭啊?」凌波在客棧的時候態度是很堅決的,到了墳前她才知道動哪座墳都讓她心如刀攪。

    「用大哥的,大哥本就屍骨不全。」追風心裡更是痛得緊,大哥的皮當年就送給他了,如今他又來取大哥的骨。

    「我也是這個意思,那娘的墳就不用動了。」凌波掂量了半天還是捨不得動娘的墓。

    「不,都打開。我們用大哥的骨,娘的我們就看看。」

    「看看?」凌波不明白追風怎麼了,墳是隨便打開看看的嗎?

    「嗯,就看看,我想看,我想娘。」追風說著眼淚奪眶而出,做兒子的無故的把娘的墳打開,他自己心裡知道這麼做有多麼的不對,可他要做,他一定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娘的親生兒子。

    凌波看追風哭的眼睛紅紅的,一時悲痛難忍哥倆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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