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17章 郎舅 文 / 梁弓
從假寐到真睡,凌波用了兩刻鐘。從裝練功到真入定,張陽用了整整一/夜也沒有完成。凌波靜靜的甜甜的睡著了,張陽不看想看,看了還想看。看的心潮起伏,怎麼也靜不下來,看上去他老老實實的坐了一/夜,除了天就只有他自己知道這一/夜坐的多麼艱難。他一動也不敢動,稍微動一下他都不怕自己停不下來。這一/夜的時間都用來強迫自己入定了,可調皮不懂事的眼睛總是睜開,這一雙饞眼看不夠美人,撩撥得自己渾身冒火。
第二天張陽和凌波來到華夏城,先去獸族醫館拜訪那個老獸醫。那老傢伙就閉目合眼搖他的破扇子,跟看不見他們倆似的,不理不睬。張陽吹個口哨那小袋鼠就『吱溜溜』的跳了出來,張陽餵了它一會兒,見那老獸醫一點理會他的意思也沒有,便留下青草帶著凌波奔華夏帝宮去了。
「內弟」鄭明明從帝宮出來沒走幾步路就看到了張陽,他很興奮的跟張陽打招呼。
張陽見是他過來了,便站住腳等他。看他興高采烈的樣子就知道他還蒙在鼓裡呢。
「明哥,好久不見啊。」張陽不冷不熱的跟他打個招呼。
「是啊,有四個月沒見了,你幹什麼來了?」
「我奉父命而來,到帝宮辦事的。」
「真巧,我也是。我爹讓我送份奏報,我也不知道什麼事。」
「我也是送奏報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進去?」
「好啊,辦完事找瓊英出來咱們到大寧宮玩幾天。」鄭明明心情好得很,他喜笑盈盈的伸手拉張陽。張陽輕輕一推,閃開了。
「事嘛,恐怕不是一兩天能辦完的。玩,這回恐怕要玩個大的了。」張陽沉著臉沒一絲的親熱感,搞得鄭明明心裡很不舒服。都是親戚了,他怎麼這樣呢?就算你跟素蘭無親,咱們以前也算相處的不錯,這不陰不陽的是幹什麼呢?
「事就慢慢辦嘛,我陪你,走吧。」鄭明明剛送過奏報,很容易的,直接把公文遞上去就完了。
他們沒幾步路就走到了華夏丹墀(音遲)宮宮門口,驗過身份牌他們三個就走了進去。丹墀宮是辦理政務的宮殿,裡面有個專門收奏報的大廳,進宮門向左走幾十步就到了。
張陽進了宮門徑直向前走去,鄭明明上前攔住他,好心的提醒道:「內弟,這邊遞奏報。」
「我的事情重大,那邊的奏報不一定幾天才能送到城主面前呢。」張陽向前走著也提醒他一句:「明哥,以後別叫我內弟了,咱們已經不是郎舅關係了。」
「淨胡說,素蘭怎麼惹著你了?嫁出門就不認賬了?」鄭明明以為張陽的意思是他和素蘭不是親姐弟,就算不攀親吧,素蘭也是從平康府嫁出來的,一個虛名何必認真?
「這要看她怎麼選擇了。她若認我這個弟弟的話,她現在應該已經不是你的妻子了。她若執意做你的太子妃,那就是斷了姐弟情。無論如何你我都不可能是郎舅關係了。」張陽出來的時候還不知道追風那邊事情辦的怎麼樣了,不知道打起來沒,不知道接出素蘭沒。估計素蘭不那麼好接,打起來的可能性很大。不管怎麼樣,矛盾總是不太好解決的,平康府與大寧國現在雖談不上敵對關係,可也不會太和諧。
「呵呵,你真逗。」鄭明明沒法相信張陽的話,可張陽的表情也不像是玩笑。「小樣兒,你還裝挺像的,我怎麼得罪你了?還至於斷交啊?」
「我倒不想跟你斷交,只不過這次恐怕不是斷交就能解決的了。」張陽走到丹陛殿門口,拿出身份牌給守殿衛士看了一眼,問道:「城主可在麼?」
「在,你要稟什麼事?」侍衛詢問道。天天到這兒來的人多了,個個身份都不低,關鍵是你有什麼事要稟報,不是重要的事情城主是不會接見的。
「大寧國掠走平康府護衛,屠殺平康府良民。」張陽遞上一卷竹簡,那侍衛接過竹簡看了鄭明明一眼,他是認得鄭明明的,這張陽告大寧國的狀還帶著大寧國的太子爺一道過來的?那侍衛抬頭看看天,紅日當空看來不是做夢。
這事足夠大了,那侍衛拿著竹簡走向大殿。心裡不住的嘀咕,大寧國瘋了嗎?跑出好幾千里地到平康府又是掠人又是殺人,這不是赤/裸裸的挑恤麼?雖說草民命賤,那打哭孩子還有叫不出來娘的?再說人家的護衛是隨便掠的嗎?
鄭明明望著張陽好半天才緩過神來,張陽這是來告大寧國的狀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什麼事至於鬧到這一步啊?就不論親戚,不論朋友,也不至於直接鬧到城主這兒來呀,什麼事不能先私下裡談呢?
「張陽,你?」鄭明明感覺頭昏腦脹的,一霎時氣滿胸膛。「你胡說些什麼呀?大寧怎麼可能在平康府境內殺人?我們掠你哪個護衛了?」
「明哥,你沒做不代表別人沒做,我會在這種地方胡說嗎?」
「別人?」鄭明明想不出來什麼別人能做這種事:「張陽,你太過分了吧?就算大寧的人在平康境內做了什麼違令的事,你打也打得,殺也殺得,大不了知會我父皇一聲,我們絕不袒護。你有必要到這兒來告嗎?於公大事應該化小,於私咱就不是郎舅還是朋友吧?」
「郎舅沒有可能了,是不是朋友都在於你。」
「你好糊塗,就算大寧與平康有什麼糾葛也是國事,跟素蘭有什麼關係?你休要為難於她。」鄭明明現在相信張陽剛才不是跟他開玩笑了,要素蘭在平康與大寧、張陽與鄭明明之做個選擇,豈不是為難素蘭麼?不過鄭明明是堅信素蘭一定會選擇他的,素蘭就算不看夫妻情也得為孩子著想。
鍾離城主聽說張陽來了,心中先有三分高興,他還是挺喜歡張陽的。打開竹簡仔細看,從頭到尾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