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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418章 徒弟 文 / 梁弓

    鍾離城主看罷竹簡一聲長歎,這奏報真是字字珠璣、炳炳、哀梨並剪。不僅文辭華美而且小篆字寫的筆走龍蛇,這奏報讀的順暢、看得舒服,要是份份奏報都寫成這樣,那看奏報該有多享受?

    「陽公子,城主喚您上殿回話。」一個內殿侍衛走出來叫張陽。

    「有勞了。」張陽輕揖一禮,拉著凌波就向前走。

    那侍衛伸臂攔阻:「陽公子,不能攜帶內眷。」

    張陽看凌波一眼,凌波面生紅暈。

    「她是我貼身護衛,追風不是經常上殿的麼?」張陽不想把凌波丟在外面。

    「追風護衛到這兒不用令牌就能進,您若不帶令牌我還真認不出來。」這個侍衛是真會說話,追風那是誰都能比的嗎?追風能進不代表所有的平康府護衛都能進。

    「是這樣的,我所奏之事,她乃是一人證。」

    「需要她上殿,城主自會傳喚的。」

    張陽無奈的對凌波說:「你在這兒等我吧。」凌波點點頭,也只好在外面等了。

    「我也要上殿。」鄭明明想聽聽事情的原委。

    「沒有城主傳喚不能上殿。」那侍衛當然不會讓鄭明明上殿。

    「我上殿就請城主傳喚你。」張陽知道鄭明明不會走的,下殿也得跟他說一遍事情的始末,不如讓他上殿去聽。

    張陽上殿就告知鄭明明在殿外,城主果然當即傳令喚他上殿。凌波在門口等得甚是無聊,向內望望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那大殿罩著重重大陣,絕對是華夏大地最安全的地方。

    凌波在石階上走來走去,忽見一位小公子大步走了過來,侍衛們見他都紛紛揖拜。凌波定睛細看,原來是鍾離瓊玉。她急忙迎了上去:「小公子,好久不見啊。」

    「巧荷?你怎麼來了?」鍾離瓊玉去平康府探望追風的時候見過凌波,只是來去匆匆沒有過多的交流。

    「我是陪陽公子來的。」

    「張陽來了?他在哪兒呢?」鍾離瓊玉左右看看這也沒有啊,抬頭看看這丹陛殿的匾額,莫非他進去了?『他來也不說先見見我,就先忙公事,什麼公事那麼重要?』鍾離瓊玉七分欣喜三分失落。

    「公子上殿回話去了。」凌波向裡望一眼,心中也有三分焦急,怎麼這麼久還不出來呢?

    「什麼事呀?」

    「這個說來話長了。」

    「我們這邊說話。」鍾離瓊玉拉著凌波到邊上的一個偏殿喝茶聊天去了,誰願意頂著大太陽站院子裡說話?

    凌波跟鍾離瓊玉講了整個事情的前前後後,鍾離瓊玉氣得拍桌子瞪眼睛的大罵。

    「這個無恥的鄭喜亮,我殺了他去。」鍾離瓊玉辦事倒有個痛快勁,手起刀落就完活了,哪用告什麼狀?審也不用,判也不用,直接行刑。

    「小公子不必動氣,公子說城主一定能替平康府討個公道。」凌波這話說的,城主要是不替平康府說話就不公道了。「不知道我二哥事情辦得怎麼樣了。」凌波有點擔心追風,他一個人到大寧國去接素蘭歸寧,這任務難度很大,不太容易完成。

    追風和問墨誰也不理悄悄抹淚的素蘭,他們倆就當素蘭不存在一樣的聊天。素蘭的經歷實在是太突然太不同尋常了,讓人勸都不知道如何勸,就由她嚶嚶哭泣吧。

    「教張陽練功的時候我真沒想到人那麼禁折騰,現在帶這些公子們更想不到他們這麼弱,二十來歲的都不如陽公子兩歲的時候能吃苦。」追風回想張陽第一次爬竹子,才兩歲從上面摔下來十七次都沒哭一聲。張陽的功夫真是實打實的摔出來的,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每一分收穫後面都是實實在在的付出。

    「也有好的,我就發現一個好苗子挺不錯的。」問墨閒的難受,好不容易當上了大教官他是非常認真的。

    「張鯤還行,跟陽公子有點像,回去好好帶帶他。」追風每天在訓練場上打盹,他可不是真的打盹,誰練功誰偷懶,他心裡是有數的。

    「我說的不是張鯤,是阿木爾。他一點基礎也沒有,不過他最刻苦,悟性也不錯。」

    「你說阿木爾?不是他的話,我們也不會上斷雲峰了。」追風跟問墨說起阿木爾的事,問墨根本沒聽說過什麼達拉、格蘭烏德,僅對沙梟營有一點點的印象。他在斷雲峰上都沒下去過,而格蘭烏德連白魔都沒資格見,何談黑炎魔尊?

    「張陽能為他去剷平沙梟營,他們也有點交情啊,怎麼會安排他看獵場呢?就讓他在院裡做點什麼也行啊。」問墨覺得張陽院裡的小廝一天到晚都沒什麼事做,怎麼也比看獵場的條件要好很多。

    阿木爾跟隨張陽來平康王府以後,張陽安排他在院裡跟格諾住一起,什麼事也不用他做,他自己不喜歡和別人接觸,發現獵場跟他以前生活的環境最接近,他就主動要求去獵場了。在獵場邊上弄了頂帳篷,他就住下了。

    「用他做什麼?也不差多養他一個人,他自己喜歡住獵場有什麼辦法?」追風喜歡住院子,阿木爾喜歡住帳篷,張陽喜歡住山洞,問墨喜歡住房頂,這就叫各有所好吧。

    「敢不敢跟我比比誰帶的徒弟更厲害?」

    「好啊,張陽就是我帶出來的。」追風算得上是張陽的啟蒙師傅,但張陽身上的功夫可不全是跟他學的。

    「張陽不算,你調\/教張鯤,我調\/教阿木爾,三年後看誰的徒弟厲害,如何?」

    「三年能練出什麼來?跑樁都跑不完。」追風沒問墨那麼喜歡跟別人較勁,誰的徒弟厲害能怎麼樣?有什麼可比的?

    丹陛宮可有個跟人較勁的,張陽一條一款的陳述著大寧國的罪行,堅決的得理不讓人。鄭明明則一言不發的聽著,每一字每句都像晴天霹靂一樣炸得他傻愣愣的。

    「齊魯兩家良民無故慘遭滅門,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此事大寧若不給個說法,天理何在?」張陽咄咄逼人,鄭明明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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