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689章 滾珠 文 / 梁弓
那人毫不猶豫的伸手就去拿張陽手心裡的錢,原本拿陌生人的錢不該這麼理直氣壯的。不過一回生兩回熟嘛,先有了凌波相助的五烏金,後有了張陽借他的兩烏金,這次也就不必客氣了。
「借你可以,你得把房契抵押給我,不然讓我怎麼相信你呢?」張陽目的很明確,他就是奔那個酒樓下手的。
「好,不過」房契就在那漢子手裡,他本想當掉的房契因凌波援手而保住了,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又要抵押給張陽,他當然的捨不得,不過張陽已經給他拿了兩烏金,再給他三烏金也夠他死當房契的錢了,左右他不會太虧。
「放心,你要是贏了錢,只要還我本金我就還你房契。不過我沒時間等,你要是欠了我十五烏金還沒有能力還錢的話,就得把房契過到我的名下。」張陽知道他的酒樓光論房子的話也就值個十五烏金,他也不想佔小市民的便宜。
十五烏金?那人的房子最多也就值個十五烏金,何況這只是借,一旦贏了錢還可以贖回,沒有比這更公正合理的事了。而且他連著輸了那麼多次,按概率算也快到贏的時候了,只要押的夠大,一把足能翻本。()那人想也不想就把房契交給了張陽。張陽倒也痛快又拿出十塊烏金一併交給了他。
十五烏金很多?是,的確是不少。在平康府前街十五烏金買空房子的話,論價值能買下整個府前街的房子了。就是迪耶普城這麼繁華的地帶,買下那人的酒樓也是正常價。要知道那人的酒樓佔地比擷芳樓那七座樓房連起來還要大上一圈。那酒樓一天的營業額也不是小數,可禁不起他有錢就往賭坊送啊。
十五烏金很多?不,論賭都不夠輸兩個時辰的。沒錢的時候一青金、一龜甲金的往上押,有錢了一烏金、兩烏金的往上押,多少錢夠輸的?
一個時辰過去十五烏金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賭場的人雖然也冒汗但又不能說破,好在雖然局勢失控,但天平是完全向賭場方傾斜的。一張雪白的絲絹,那質地比用來寫聖旨的也不差,平整的鋪在那人眼前。
張陽遞上一支毛筆:「還有什麼說的?寫吧。」
「我」那人如夢初醒,這會兒說不完的悔恨都只能憋在肚子裡了,有什麼理由不寫?「我不會寫。」
「我說你寫。」
那人提起筆手直顫,他開那麼大的酒樓不可能不會寫字,寫不太好但會寫是一定的。張陽一字一句的說著,他一字一句的寫著。待墨跡乾透,張陽把契約和房契都收了起來。
「給你十天時間,十天以後我要收你的房子,這十天的收入足夠你搬家的了。」張陽算是很仁慈了,那酒樓十天的收入多少不論,就十天的租金也是不少錢的,張陽怎麼會和他計較那些小錢?給他十天時間就想看看他是不是迷途知返。
張陽看看外面正是黃昏時候,他笑吟吟的問凌波:「你想不想玩玩?」
「坐的腳冷,玩一把吧,走太早了,別人也不方便吶。」凌波早聽到這賭場周圍的動靜了,不只四周連房頂上都是人,都堅守了一小天了,大白天的也不好動手,天黑下來跟蹤也罷,暗殺也罷都方便些。
「嗯,我們花了多少錢啊?」張陽是標準的文科生,這麼高深的數學他不會,這個大賬算不過來。
「我給了他五烏金,你給了十五烏金,一共二十烏金。」凌波算的就很清楚了。
「那咱們押十烏金,回來四十烏金,算是賺十烏金,對不?」
「坐了小半天,腰都疼了就值十烏金?」凌波抱著鼾睡的雪魔獸緩緩的站了起來,翻手拿出一蹄金。
張陽接過蹄金笑吟吟的問道:「娘子,咱押什麼顏色的?」
「我喜歡白色。」
「好。」張陽把蹄金押到白色的位置,滾珠開始亂轉。
那個酒樓的男子還沒有走,他真被他們的土豪氣給震著了,一把就押五十烏金啊。眼見著他連著輸,他們還敢這麼押。
「慢!」賭場的人一把抓起滾珠「我們打烊了,兩位請明天再來吧。」
「呵呵呵」張陽很開心的笑了,這說法該有多麼的幼稚?賭注押上了,滾珠都轉起來了,你中途把滾珠拿走說打烊了?「你能告訴我,我應該跟你說句什麼嗎?」這做法確實太讓人無語了。
「我們,我們的確是打烊了。」賭場的那個小伙子也一樣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不能說賭局現在正處於張陽的控制中,那就等於說穿了賭局一直是有人控制的。
「放肆!」一聲厲喝傳來,所有人都向門口望去。
一個高大威武的光頭漢子走了進來,他站定後環視一周,最後目光落到那個小伙子的手上。「把滾珠放下,誰讓你壞了規矩的?」
「我」
「滾出去!」
那小伙子撒手把滾珠扔到轉盤上,抬腿就跑了出去,跟逃命似的。
「九爺!」賭場的人都肅然起敬。
「九爺,您可來了。」一個小伙子趕緊的搬把大椅過來讓那個九爺坐,那個光頭並沒有坐,只是走到賭桌後面看著張陽。
「是我吩咐今天早些打烊的,不過小兄弟既然已經下了注了,就賭這一把,如不盡興請明天趕早,如何?」那個光頭說話倒似合情合理,張陽也沒打算玩第二把,兩下裡倒很容易達成共識。
「好。」
「要改注嗎?」因為剛才被那小夥計打擾了一下,所以現在張陽是有機會改注的,改變金額或是換個顏色都行。
「不必了,就這樣吧。」
「好。」那個光頭一彈滾珠,滾珠轉了起來,下面的轉盤也轉了起來。
『吧嗒』一聲滾珠落孔,轉盤也停下了。看方向大概是紅、黃、綠左右,那孔的方向和白色是一百八十度的直線,沒有可能折回去掉到白色的通道槽裡。而白色槽正對著那光頭,那光頭右手食指點著白色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