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失足落水巧穿越 文 / 聖西庇阿
2014年南方某高校安全工作座談會。
「關於最近出現的學生因意外溺斃在學校校園湖的意外事件,充分的證明了我校的安保防護工作還有待加強,一定要加強學生的安全意識,一定要防微杜漸,防止此類事故再次發生。還有要做好這次不幸學生的善後工作。」
辟里啪啦一片掌聲下,校長大人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人去在意這個學生的姓名。
中平六年十月,洛陽,太師府。
肖武從沉睡中醒來緩緩的睜開眼,屋子裡很安靜,瀰漫著一股中藥的香味。全身乏力的肖武艱難的轉動了一下頭顱,只見屋宇矮小,除了自己所臥的床榻就只有一張矮腳桌,桌上還放著一個缺口的粗瓷碗,碗裡黑乎乎的湯汁似乎是藥渣。屋角的地方似乎還斜靠這一把長槍。
「這是哪兒呢?」
肖武定了定神,緩緩的坐起身,感覺到手的觸感有些不對,低頭一看,床上的被面相當粗糙,而自己身上也穿著一身粗布的衣衫。房間像是以前農村的土坯房一樣,屋宇矮小,陳設不多,只是還算整潔,牆上的木窗緊緊的關著,似乎有意不讓陽光漏進來。
肖武迷迷糊糊回想起自己之前的情況。肖武一大清早正在大學的校園湖附近散步,霧氣朦朧,卻見到湖水對岸有個婉約的身影,「難道我的春天來了?」。肖武讀的是一所文科類的大學,校園湖周邊的邂逅是找到女朋友的最快辦法,單身三年肖武趕到這或許是老天爺安排給自己的邂逅,急匆匆像湖對岸走去,去不了著急不看眼下,一腳拌在了一塊石頭上向湖水中栽去,「我不會水啊」這是肖武前世最後的一個念頭,再醒來時已是在這破舊的屋中。
肖武似乎是用盡全身力氣翻身坐起想要下床,不由的喘了倆口粗氣。屋外似乎是聽到屋內的響動,一個年輕的身影推開屋門,午後的陽光射了進來,晃得肖武有點睜不開眼睛。
「肖大哥你醒了?」年輕人激動的說道
肖武一臉茫然的看著這個年輕人「我這是在哪兒啊?」
「這是你的臥房啊。」來人說道。
「你又是誰啊?」肖武問道
年輕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肖武說道:「我是李完啊,肖大哥你不記得啊。」
「我醒來之後好像很多事情都忘了。」肖武哪裡是忘了,完全是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代啊?」
「如今是中平六年,董太師剛剛廢了少帝,立了陳留王。」李完說道,卻又長歎一口氣。「太師倒行逆施,我們這些當護衛的也不好過,都不敢上街,去了街上都是遭白眼。」
肖武反應了一下中平六年,那不就是董卓進京的那一年,隨即也是歎了一口氣道,不過可不是因為李完說的這個原因,而是因為搞清楚狀況的肖武知道自己是混世魔王董卓的護衛,而沒有傍上劉備孫堅曹操這幾根大腿的歎息。
「我是怎麼昏迷的?」
「那天董太師和李儒大人在書房議事,突然有一夥黑衣人越牆而入,意圖刺殺太師,那夥人武藝高強,殺了好些個護衛,還好你當時正好當值,胡大哥你的一十八路霸王槍的確是咱們這些護衛中最好的,丈二點鋼槍舞開三四個人無法近身,你殺了兩個,護著李儒大人且戰且退,卻被那伙刺客偷襲擂中後心昏死過去」
「後來呢?」
「後來溫候帶了大隊人馬過來殲滅了那些刺客,溫候聽說你武藝不錯,又護衛了李儒大人和太師,就讓我把你帶下來醫治,你這昏迷了五天終於是好了。」
大致瞭解了自己的處境,肖武不禁有些感慨啊。說起來穿越是個很流行的詞兒,科學解釋起來似乎是什麼地球磁場波動或者空間軌道異變等等,總之很複雜。從迷信的角度來講的話就簡單多了,老天爺安排的嘛。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使其穿越」,合情合理。可這肖武穿越這一遭著實有一些不可喜可賀。生前肖武就熟讀三國,如果肖武沒記錯的話,再有個兩年董卓就要死在呂布手裡了。這樣的一個人當大老闆可是很容易被反攻倒算的,自己得再謀一個出路才是。
匆匆吃過李完拿過來的簡單晚餐之後,肖武打發李完出去,自己則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這一思,就是五天,在身體不斷恢復的同時,肖武也想清楚了自己的要傍的大腿,那就是溫侯呂布。曹操劉備孫堅這三個大佬現在還遠在天邊,解不了近渴的。要說董卓的大腿無外乎只有兩條,一個是替他出謀劃策的李儒,一個是他的武力保障呂布,自己個武人,自然是和呂布親近一些,而且李儒也是短命鬼,到時候在白門樓再給呂布陰一下去投靠了曹公,那富貴簡直是大大的有啊。想明白這一點,肖武決定要去上班了。
既然已經打定主意抱溫候的大腿,就要拿出一點樣子來,董卓的護衛歸呂布統領,自己也得積極一點掙一些表現才行。
肖武提著自己的點鋼槍和李完一起來到太師府東苑一處班房內點卯,點卯的人看著肖武恢復,也是頗為高興說道,「肖大哥,你可要轉運了。」
「什麼轉運」肖武問道。
「前些日子你拼著受傷殺了那個撲向李儒大人的刺客,李儒大人很看好你,說讓你去見一面呢。李儒大人,那個可是這個」說話的人生出一根大拇指。
「李儒找自己?」肖武愣了一下,呂布是一條自己想要抱住的大腿,而這邊李儒似乎又伸出來橄欖枝,「這個這個,還真是不好抉擇啊。」
「先去看看再說吧。」肖武暗道。於是向之前那人問道「不知現在去拜訪李儒大人可合適。」
「前面來交班的兄弟說李儒大人在太師書房議事呢,你可以去看看」說著給了肖武一個腰牌,那是用於證明自己有權前往太師府幾個重要地點的憑證,沒有的話靠近這些重要地點是會被護衛格殺的。
領了腰牌,肖武一路穿行往書房方向走去,董卓的書房在他的花園旁邊,卻說董卓花園乃是仿宮廷而建,春是百花盛開,董卓又會命姿容姣好女子只以絲巾裹體奔走其中嘻戲,明月採花大會,哪裡是採摘真的鮮花,不過是換個花樣**吧,被董卓採到的少女少不得在夜裡又是一番蹂躪。
如今秋冬時節,百花已謝,花園中唯有盛開的菊花,金光璀璨,「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是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想到那採花大會而性質高昂的肖武不禁淫了一首好詩。
「你這人真有意思。」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肖武舉目看去,只見一個櫻口薄唇,瞳剪春水的少女站在自己身旁,少女不似她人一般柳葉彎眉而是一雙劍眉,平添了幾分英氣,有著一身漆黑戰甲,卻攔不住胸前的挺拔,一襲黑色戰裙遮不住裹著渾圓雙腿的馬靴,更添了幾分颯爽。
「玲琦」一個雄厚的男生傳來,只見迎面走來一個偉岸男子,器宇軒昂,威風凜凜,頭戴三叉束髮紫金冠,體掛西川紅棉百花袍,身披獸面吞頭連環鎧,腰繫勒甲玲瓏獅蠻帶;手執一桿方天畫戟,對著那個叫玲琦的少女喊道「你又在做什麼」
「這人分明是個武夫,來了太師花園卻還要在這裡吟詩作對。你說可笑不可笑父親。」
「見過溫侯大人」肖武雙手一恭,對著呂布拜了下去。若是這身裝束肖武還認不出呂布,那真是瞎了狗眼了,「看來那少女就是呂布之女呂玲綺了,真的是英姿颯爽,要是能一親芳澤,這鐵甲戰裙也算是制服誘惑了吧。」
「這位肖衛士前些日子奮力搏殺才救了太師和李儒大人,莫要說話這麼沒大沒小。」呂布出聲道,若是讓呂布知道肖武現在內心的齷齪想法,恐怕肖武就要落個就是畫戟寒光閃過,敵將便已身首分離的下場了。
「肖衛士拭是去見太師嗎?」呂布問道,語氣中還是充滿了威嚴。
「是的,太師相招,只是不知為了何事。」肖武可不敢在呂布面前說自己是去找李儒的,免得呂布生出什麼誤會。
「那邊速速去吧,若的了空閒,可往城東校場尋我一番。」呂布說到「玲琦,我們走了。」
肖武連忙拱手稱是,內心卻有些隱隱的擔憂,不知呂布還自己過去究竟是何事。
又行了一會兒,來到太師書房的院牆前,門洞處有兩個衛士值守,驗過腰牌,便放了肖武過去。肖武緊驅幾步,來到那書房門前,剛想呼喊行禮,卻聽到裡面傳來兩種不同聲音混合在一起的奸笑,一個低沉一個刺耳,那低沉的聲音說到:「李儒,就按你說的辦,你自去安排,把城東的那些百姓殺了,把錢財美人兒都給我拿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