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不問巫蠱問筆仙 文 / 聖西庇阿
肖武心中一驚,料想裡面必是董卓和李儒,李完告訴自己董卓倒行逆施,民怨沸騰,想必裡面的兩人又是想出了什麼ど蛾子。
「卑職肖武,求見李儒大人。」
裡面安靜了一下,那刺耳的聲音傳來,「進來。」
肖武推門進去,也不看人叩首就拜,「卑職見過太師,太師仙福永享壽與天齊,見過李大人,願李大人官運亨通財源滾滾。」
「噗嗤」未待肖武反應過來,結果兩聲嗤笑突然傳來,肖武也不敢抬頭。
「抬起頭來,我們在這邊兒呢?」李儒開口道。
肖武抬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鬧了個烏龍,董卓和李儒是在廂房當中,並未在書房的主廳當中,自己所跪拜的方向只有董卓的一副畫像。肖武趕緊爬起來又朝著二人的方向又是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拜了下去,額頭穩穩的貼在地上大聲道「卑職見過太師,太師仙福永享壽與天齊,見過李大人,願李大人官運亨通財源滾滾。」
「呵呵」李儒笑了笑「太師,這就是當日冒死救駕的護衛肖武。我曾答應見他一面,畢竟是有功之人,還是要獎賞一下。」
「卑職不敢求獎賞,能聽到太師的聲音,就是最大的獎賞了!」肖武偽裝激動地說道。
李儒隱蔽的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這個人是個可造之材。
「嗯,起來說話。」董卓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肖武站起身,這才看清二人的長相。二人相對跪坐,中間耳朵矮腳桌案上擺著許多的吃食,也有兩碗茶盞,董卓在左李儒在右,雖說董卓多賴李儒之智畢竟尊卑有別。李儒長得絕不算周正,眉毛狹長,眼睛細小,端的是賊眉鼠眼。唇上兩縷鼠鬚更是增添了幾分奸相。嘴角帶著似笑非笑的角度看著自己。
再看董卓,確是肥頭大耳,腰寬體胖,滿臉絡腮鬍子和橫肉堆積在一起,顯得凶狠異常,頭戴太師帽,腰繫翠玉帶,手上碩大的扳指眩人眼目。
董卓瞇起眼睛看著肖武,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那天你表現不錯,說吧,你想要什麼賞賜,老夫今天高興。」
「貂蟬你賞嗎?」肖武很想這麼問,可惜現在貂蟬貌似還在王允府上呢。
「能夠給太師賣命,是難得的機會,也是卑職三生有幸,還敢奢求什麼賞賜啊。」肖武繼續偽裝謙卑的說道。
「哈哈哈哈」董卓笑了起來說道「你這個人真有意思。好吧,那就不賞你了。」說罷超李儒點了點頭。
肖武內心萬千隻草泥馬奔騰而過,董太師不帶你這麼玩兒人的吧,我謙虛你還當真了,什麼人啊,難怪最後不得好死。
肖武剛想說什麼卻被李儒以一個眼神制止。
「好,今天就到這兒,我得去找美人兒開心開心」董卓又放肆的笑了幾聲,轉到堂後去了。
肖武和李儒二人恭敬的退出了董卓的書房,李儒細細地打量著肖武,八尺身高,劍眉星目,面容雖然有些白皙,更像一個讀書人,但孔武有力的雙臂,穩壯結識的腰腿,都顯得英武不凡。
「肖侍衛多大歲數了啊」李儒問道
「今年方才弱冠」肖武說道
「可有表字了?」
「一屆武夫哪有什麼表字啊,何況家中已無親人」肖武低沉的回答道。
「哦,武夫有什麼,太師也是弓馬起家,咱們西涼軍團靠的就是武力,那這樣,回頭老夫給你取個表字」李儒笑呵呵的說道。
古人對於表字十分看重,一般由父母親長在男子弱冠的時候取之,代表了父母親長對晚輩的期望,三國中最著名的應該是太史慈了,字子義,其母就是希望他義薄雲天,太史慈也著實如此。
李儒張口就是要給肖武取表字,可以說是極其的熱情了。只是有道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自己一個小小侍衛,肖武搞不清楚李儒為什麼這麼做。
「卑職……卑職承蒙大人錯愛」肖武趕緊偽裝感動的下拜。
「哎呦,起來起來」李儒似乎是對肖武的舉動比較滿意笑嘻嘻的說道「我看你忠心用命,武藝也不錯,也算是個人才,所以才動了給你取表字的意思,只是」李儒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你知道若是我給你取了表字,代表什麼嗎?」似有不答應就會立刻推出斬首的森森寒意。
這是活生生的拉人啊,形勢比人強,肖武內心感歎一聲,大聲道「卑職知道,但卑職願為大人和太師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李儒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先交給你一項任務,若是辦得好了,回來之後我便給你取個表字,順便讓你承擔一部分的太師府的方位管理工作,我看上的人才,怎麼也不能只是一個大頭兵。」
「謝大人,卑職不甚榮幸,只是敢問大人是什麼任務?」別是什麼送死的任務,肖武內芯腹誹道。
「我這裡有密信一封,你速速騎馬去東門外李傕大營,將密信交給他,讓他見信行事,這裡有我的腰牌一塊,你拿去作為信物。」李儒緩緩說道。
「是的大人」肖武內心一寒,心想信中所言的必然是剛才李儒和董卓在書房密謀的事情,說不好就是要李傕率兵血洗東市。若自己真去傳信,引的李傕大軍入城,豈不是罪人一個,日後的三國誌寫道,「中平六年東,卓命傕揮師入城東,傕軍屠戮搶劫,百姓流離,侍衛肖武代卓傳信,奸賊也。」想到這裡,肖武打了個冷顫,自己才不要遺臭萬年。
「得想個辦法才好啊」肖武內心低語道。
來到馬房調了一匹好馬,便往東城去,一路所見確實大吃一驚。原以為洛陽乃是東漢帝都,就算戰火紛飛,也不過些許凋敗而已,卻不料街麵店鋪極少,行人神色惶惶,看到自己的太師府護衛服更是一臉鄙夷。
「董卓如此橫徵暴斂果然是混世魔王啊」肖武低聲道。
魔王,等等,肖武內心一道亮光閃過。
「神魔鬼怪,裝裝更健康」肖武心生一計,一打馬開始加速奔馳,將一連串囂張的笑聲留在風中。
卻說肖武打馬來到李傕的大營,交上了李儒給的信物,不一會兒便有親兵前來請肖武進入大帳。
還未至大帳中便聽的大帳中靡靡之音不絕。在親兵的指引下掀簾進入大帳,只見寬大的軍帳中,几案陳列,几案上珍饈美味,醇漿四溢,大帳內酒香瀰漫,几案後都坐著不著甲的將領,每個將領卻又有一兩個面容姣好的舞姬服侍,為首的一人一口絡腮鬍,眼神凶橫,橫抱這一個近乎半裸的舞姬,右手在那舞姬的豐挺上又柔又抓,兩指夾住那頂端的嫣紅重重一拉,舞姬發出一聲滿足的呻吟。
可憐肖武從前世到清醒之後還是處男一枚,雖說教學片看過一些,哪裡這麼實打實的見過如此香艷的場景,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為首的李傕看了一下呆立在帳中的肖武,抽起嘴角一笑,在懷中舞姬的豐臀上拍了一下,說道「你就是李儒大人派來傳信的?」
肖武猛然反應過來自己還在別人家的軍帳中,連忙下拜道「卑職參見李將軍,卑職奉李儒大人之命給李將軍帶來一封密信。」
「呈上來。」李傕有拍了舞姬一下,示意她去拿。
那舞姬只是簡單的攏了一下衣服,大半個酥胸都還露在外面,就那麼嫵媚的走了下來,走到肖武面前,伸出了纖纖素手。
肖武連忙從懷中掏出書信,放在那舞姬的手上,舞姬纖腰一扭,飛揚的裙袂一下子掃到了肖武臉上,香氣撲臉,裙袂下那一節光滑的小腿幾乎刺激的肖武要有了反應。
舞姬將那書信遞給李傕,李傕驗了一下泥封,拆了開來。細細看過,李傕面色頗為猶豫,狠狠的在舞姬的胸口抓了一把,惹得舞姬一陣嬌呼。
李傕緩緩說道「李儒大人又給咱們派了任務,今晚又是發財的好時候了。」
帳內眾將一陣歡呼,但是李傕壓了壓手,說道「巫祝大人最近去芒碭山中閉關幾日,不在軍中,這可如何是好?」
李傕此人頗為迷信,每逢軍隊出征必要先問吉凶於巫祝,吉則率軍出擊,凶則畏縮不前。原本搶劫民眾這種事情是輕鬆活兒,但是巫祝不在李傕不知吉凶,故而頗為猶豫。
肖武等的就是這個時機,突然說道「李將軍,卑職以前也曾學過一個特殊的巫祝之術,不知將軍可否讓我試一試?」
李傕看了他一眼說,「你學過什麼,看你如此年輕算的准嗎?」
「回稟大人,卑職之前在家鄉之時,有一個雲遊老者曾叫我一種算法,如今還沒有失手過,李儒大人派我來也是因為聽聞我會卦算,不信大人可以一試?」
「哼」李傕想了一下說道「既然李儒大人派你來,那我就信你一次,你要什麼物事來占卜?」
「銅錢一枚,毛筆一支,蔡倫紙一張,蠟燭三根。」若是有後世的大學生在場聽到這些物事,必然明白原來肖武是想請筆仙。
「我這裡是軍營,哪裡去給你找這些筆墨紙硯」李傕有些不滿。
「回稟將軍,卑職都已經準備好了。」
請筆仙。這是一種中國廣大人民——尤其是大專院校的莘莘學子們——所喜聞樂見的一種封建迷信活動。它需要的施法材料不多、儀式簡單、口訣方便易懂,而且對參與者的靈能要求不高,因此備受使用者好評,是宿舍聚會、野外露營、通宵唱歌期間所必備的娛樂活動。前世的肖武就是此道高手,在來軍營之前,肖武專程去洛陽市集買了一些小道具,不出所料的正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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