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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8章 家法難逃,杖責二十大板 文 / 蘇蘇二師姐

    不過他剛才說了什麼?「紅杏已死?」宮薔柳震驚,看著林潼:「大人,是你將她殺害的?」

    「死了的人,沒什麼樂趣,除非真的該死,本座沒有讓人要她小命。[zhua機書閱薄少,說說怎麼一回事。」林潼步向四方桌前,他在那玫瑰杌凳上坐下來。

    薄少穿過宮薔柳身邊微微點了一下頭,然後便朝著林潼走去了。

    宮薔也湊上前去,她端起茶壺,給二個男子倒水。

    「花小四早上才傳書給我,說是紅杏死掉了,是投井自盡的。」薄少將那綠色長簫放在鋪著海棠花紋綢布上,睨了林潼一眼。

    「是真自盡還是假自盡?」螻蟻尚且偷生,不過被割去舌頭,就不信她真的會自盡。

    宮薔柳看著薄少,也想聽聽他嘴中的答案是什麼。

    薄少勾了一下唇:「大概是針對二小姐的吧,後半夜裡面醉香樓有動靜,最後才知道是紅杏跳井了。」

    宮薔柳抓緊了桌布:「如果是長姐針對我的,那我想,她一定還會有所動作。」

    「自個悠著點,本座忙得很,不可能時時救下你。」林潼抿了一口水,說得漫不經心,看似是關心的一句話,其實是怕自己少了一些樂趣吧。

    宮薔柳也不難過,在她的規劃裡面,林潼肯定是要成為過去的,等解了蠱毒,收拾了渣男,再幫真正的宮薔柳報完了仇,她是一定要離開這裡的,便道:「謹遵大人教誨,不過大人,薔柳的宮牌被慕容雪給奪走了。」與其再等著渣子上門告狀自己,還不如自己主動坦白呢。

    林潼投去凌厲的一瞥:「私自出城,被他逮著把柄,也是活該。」

    宮薔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人我錯了,下次我不敢這樣玩了。」

    「哼,說什麼燒香還願,也只有小祥子才會聽信於你。宮牌,本座會派人去取,現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回相府去吧。」林潼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可是他不知這對宮薔柳來說猶如大赦啊,他居然沒有追究自己去哪裡了,如此一來,倒是放下了心中的石頭了。宮薔柳朝著林潼點了點頭:「薔柳這就告退。」

    她又朝著那個薄少點了下頭,繼而走向門口,林潼的聲音在她的身後說了句蘇摩會送你回去,等她轉過身時,卻見兩個人在商議著什麼似的,林潼更是壓低了聲音說道:「錦衣衛那邊怎麼樣了?」

    宮薔柳快步地離開了絕情閣,等她走出門口,蘇摩果然在那候著他了,他手中多了一把佩劍。

    宮薔柳隨著蘇摩出了青絕府,想到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可能都要在這裡度過,一時間有些百感交集。

    天色已暗了,她剛上了馬車,就看到奴兮帶著二個侍衛也乘馬車而來,奴兮看到宮薔柳忙跳下馬車前去跟她匯合。

    雖然只是主僕,可是奴兮卻是這般有心,那一刻,她彷彿看到了家人一樣:「奴兮。」

    奴兮從小命苦,從小沒了爹娘,村裡面發生瘟疫那一年,她死裡逃生,卻是成了乞兒。在一次寺廟大會上,她肚子太餓偷了人家的饅頭差點被打死,是二小姐心腸好把她給撿回來的,給她衣服穿,給她東西吃,也救了她一命。從此,她就是死也得追隨著二小姐。

    蘇摩將她們送到了相府,這才趕回青絕府。

    宮薔柳好不容易跟著奴兮回了府邸,大總管馬振軒匆匆來報,說是不好了,老爺和夫人都在花廳候著她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不知道那個慕容雪怎麼煽風點火了一番,肯定是他跟宮宛如做的好事!

    宮家的前廳,齊聚了宮丞相、當家主母秦氏,宮宛如夫婦。

    宮薔柳跨進前廳,她還未來得急喊一聲爹爹,就看到沉著臉的宮海青一臉不悅地道:「跪下。」

    宮薔柳心中一沉,上前幾步,然後規規矩矩地跪在了宮丞相的面前,而她身後的奴兮也跟著跪了下去。

    宮薔柳櫻唇輕扯:「爹爹、夫人。」

    「擅自出城,又用辣椒粉末潑你姐夫,是想讓他瞎了不成?」宮海青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水四濺:「薔柳你太放肆了,做事何以這般沒有分寸?」

    宮宛如忽而假模假樣地哭了起來:「爹爹,你要為我夫君做主,他不過是好心去城門口接二妹回來,二妹卻還記著雪哥哥沒娶她的仇恨,伺機報復。」

    看著在哭,卻是連個眼淚也沒有,宮薔柳在心中冷笑,這宮宛如跟沈維良前世的老情人一個德行,都是特麼的綠茶婊,她目光逼人地看著慕容雪:「姐夫,你去城門口是接我?不是將我帶到都尉府?」

    慕容雪兩隻眼睛紅紅的,像是被人狠狠地揍了兩拳,眼角邊上都腫得老高,看著去十分的滑稽,他說:「二妹你怎能這般污蔑我,我帶著的那隊官兵可都是能給我作證的。」

    「他們都是你的人,幫你作證有什麼可信度?」宮薔柳挺直了腰板,伶牙俐齒的緊。

    宮海青瞇了瞇眼睛,卻像是考量她們的話。

    當家主母秦氏淡掃了一眼宮薔柳,眼底掠過陣陣涼風,她說:「薔柳,你十歲起,生母就去了大佛寺清修,你雖為宮家庶出,可我這個當家主母也待你不薄吧?」

    宮薔柳想起了夢裡那個夢囈般的聲音:慕容雪負了我,長姐害我,主母要除掉我,你一定要幫我報仇雪恨。她跟長姐如出一轍,都是假仁假義!

    宮薔柳目不斜視地看著秦氏:「夫人,你待我確實不薄,可是,即便您待我再好,也無法彌補我心中所受的傷害,姐夫本來就是我的夫君,可是長姐奪去,敢問夫人,這些可否抵消您對我的好?」如果可以相互抵消,那她就有回轉餘地了。

    秦氏握著茶杯的手,指節泛白,她是沒有想到當初那個榆木二小姐自從經歷了荷花池的事件後,整個人變得不一樣了,她冷笑了聲:「你不過是我相府庶出,本就沒有什麼資格嫁給我朝都尉,我兒宛如,既是嫡出,亦是太后的親外甥女,我們是皇親國戚,跟將軍府才是門當戶對。」

    「是,長姐才是名門閨秀,而我不過是一個庶出,但是——」宮薔柳話題一轉,言辭犀利:「夫人你可記得,我朝出過兩位皇后,已駕崩的孝元皇后就是出身庶出,孝元皇后不但是庶出,而且還是平民。」

    孝元皇后跟當今太后是死對頭,當年太后還只是貴妃,而孝元皇后才是大梁國的一國之母,當初太后為了除掉孝元皇后,著實費了一番心思,她沒想到這個宮薔柳居然搬出了孝元皇后,她看了一眼宮海青:「大人你的女兒真是越發長進了呢,居然敢跟孝元皇后相比。」

    宮海青眼中閃過一抹異彩,卻只是勾了勾嘴角。

    宮宛如停止了哭泣,她嘲笑道:「你真把自己當根蔥啊,莫不是你也想成為我大梁國的皇后?」

    慕容雪皺著眉,從另一半真正的慕容雪魂魄那裡可以感知,薔柳以前只是個單純的孩子,可是從她醒來後,她就像是換了一個人,變得機靈和聰慧了,為何會這樣?難道說鋒芒畢露,她以前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隱藏著自己麼?

    「姐姐你言重了,薔柳不敢,薔柳馬上就要嫁給司禮監九千歲大人,以後只會規規矩矩地做自己的王妃,也不會跟姐姐你搶姐夫。」她恨不得渣子去死,又怎會對他有一點點的留戀?這樣說,無非是想要刺她的心!所以用了搶這個字眼。

    「哼,莫要拿出司禮監來壓我們,薔柳你現在可還未出嫁呢。你私自出城,又算計都尉,當受家法。」秦氏當機立斷,也不給任何人緩衝時間:「來人,將二小姐拉下去杖責二十大板。」

    「夫人開恩!是奴兮慫恿二小姐出城的,請夫人明鑒!」二十大板,那不是去了半條命了麼?奴兮的命硬,不像二小姐,是金枝玉葉,她可不想她受一點委屈!

    「不說我倒是忘了,呵呵,奴兮一併拉下去杖責二十。」秦氏嚴厲,眼底儘是狠辣之色。

    宮薔柳眼看那侍衛就要來架住奴兮,忙道:「慢著,出城、潑辣椒粉都是我做的,跟奴兮無關!」宮薔柳挪動著膝蓋,朝向宮海青:「爹爹,我白狐狸重傷在身,需要照顧,求爹爹放過奴兮,杖責我領罰。」

    宮薔柳這一領罪,簡直是親者痛、仇者快!可是她們早就挖好了陷阱等她跳,而且幾人聯手,她只能吃個大虧,再等時機絕地反擊。

    「小姐——」奴兮淚水簌簌,哭了起來,她真無能,怎麼就幫不上小姐一點的忙呢?

    宮海青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馬振軒,眼神示意了一下,秦氏作為丞相夫人,又有皇權可以依仗,他不便多說什麼。

    「啟稟夫人,昨個夜裡九千歲說要跟二小姐成親,這,我查閱了黃歷,後日就是黃道吉日。要是現在杖責了二小姐,九千歲那裡難以交代呀。」馬振軒躬身稟告,卻是為大局著想。

    「本夫人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萬不可收回,既然後日就是黃道吉日,本夫人總要讓你風風光光地出嫁,就罰你祠堂前跪一夜懺悔領罪,奴兮杖責二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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