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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29章 要讓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文 / 蘇蘇二師姐

    「夫人!」又是二十大板,奴兮那小身板怎麼受得住,宮薔柳看著宮海青,卻看到他無動於衷,聲音冷漠:「王有王法,家有家規,犯了錯就得受罰,這是宮家的規矩。」

    「小姐,奴兮沒事,沒事的!」奴兮話剛說完就被侍衛給架住了,她雖然害怕,但是為了小姐,她可以熬得住的。打不死她,過幾日就能生龍活虎了。

    侍衛讓奴兮趴在了地上,一人拿著手臂粗的杖子朝著奴兮的背上毫不留情地打下去。

    「啊~~~~」毫無防備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奴兮的臉色一下子就慘白了,她緊握著拳頭,死死地咬住了嘴唇。

    宮宛如看著心裡痛快,當家主母慢條斯理地喝著茶,看著那二小姐像熱鍋上的螞蟻,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當年她就恨丞相娶了她娘柳笑笑,柳笑笑就是個禍害,不過柳笑笑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兒被她們設計嫁給太監,肯定會心痛死吧。

    那侍衛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奴兮的身上,這些執法的侍衛知道怎麼樣最折磨人,既不把你打殘廢,但是卻讓你痛得渾身抽搐。

    宮薔柳眼中淚水滾了下來,她聽著奴兮痛苦的慘叫,感覺那棍子捶打著她的心,心都要碎了!在這大梁國,她最愛的人是奴兮和白狐狸,她們於她,是家人般的存在,是她前世渴望的溫暖。

    「奴兮!」

    眼看那人打了七八棍子,奴兮臉色慘白,額頭上全部都是汗,宮薔柳縱身撲了過去,當家主母的責罰逃不過,她唯有做做苦肉計,希望她跟奴兮的杖責傷害減到最輕!

    「砰!」那一記悶棍打在了宮薔柳的身上,宮薔柳只覺得自己瞬間就皮開肉綻了,特麼的真是要命的疼啊!真是委屈了奴兮,受了七八棍子,她攥緊了手指,每一個手指都被捏得泛白。()

    我宮薔柳以生命的名義發誓!今日所受之苦,來日一定要一百倍還給你們!

    那侍衛手快,又是一棍子下去,宮薔柳咬住下唇,卻是沒有喊出來,絕不在小人面前哀嚎,不能讓他們得意!就、是、得、這、麼、堅強!

    宮海青於心不忍,剛要喊停,卻看到慕容雪飛奔過去,一把架住了那侍衛的手,聲音帶著憤怒:「打夠了沒有,給我住手!」

    眾人皆愕然,慕容雪玩得什麼把戲?宮宛如走過去,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夫君你做什麼?」

    慕容雪對她居然視而不見,而是小心地將宮薔柳給扶起來,聲音溫軟,關心溢於言表:「薔柳,疼不疼?」

    宮薔柳看著近在咫尺的慕容雪,恨,她很啊,就是這個人,這張臉,害她迷失了自己,她猶然記得自己在井底苦苦掙扎的恐懼,那些死老鼠的惡臭味,是她永生難忘的噁心!

    可,他在做什麼?上一刻還說自己污蔑她,這一刻怎麼變了一個人?他又想怎麼害自己?宮薔柳本想甩開了他的手,可是餘光卻感受到了來自宮宛如的憎惡和嫉妒,彷彿嫉妒的毒蛇要將她給咬死,宮薔柳沒有推開慕容雪的手,她蹙了蹙眉,我見猶憐地道:「慕容雪你混蛋,假仁假義做什麼好人?當初若不是你的背叛,我又怎會淪落至此……」

    「荒唐,真是荒唐!雪兒,你還不放開二小姐。」秦氏慍怒,她的女婿跟她們一起出氣的,現在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番模樣?

    慕容雪心負愧疚,他看著宮薔柳遭罪的樣子,只覺得揪心,他轉過身,一撩衣袍跪在了宮海青的面前:「爹爹,那九千歲是閹人,你怎忍心將薔柳嫁給他,求爹爹將薔柳嫁給我,我一定會好好待她。」

    宮薔柳覺得這個慕容雪好像人格分裂了一樣,他不就是沈維良麼,現在怎麼又倒戈自己了?這裡面究竟有何貓膩?

    宮海青道:「雪兒,你早前就起了這個心思,但是我一直沒答應。現在九千歲即將迎娶薔柳,我更是不可能答應你。」

    「爹爹,你真的不為薔柳的幸福考慮麼?」慕容雪依然是不死心,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宮宛如整個人都要氣炸了,她惡毒地瞟了一眼宮薔柳然後慍怒離去,她是一個何等驕傲之人,自己的夫君卻是要娶自己的妹妹,宮薔柳你等著!

    秦氏恨鐵不成鋼看了一眼慕容雪,然後也揮袖離去,真是成也蕭何敗蕭何啊!

    宮海青面色淡然地看著宮薔柳,是絕情的:「老夫自有分寸。」

    宮薔柳早就對這個奸丞相失望了,所以他這樣說她也不意外,不過她真是寧願嫁給沒種的九千歲,也不要嫁給慕容雪這個渣子!她將奴兮給扶起來,召了兩個丫鬟幫忙把奴兮給抬到房間裡面去,她跟宮海青打了招呼,就隨著丫鬟們一起回房了。

    奴兮幾乎昏厥過去了,宮薔柳將她給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給她上好了藥,蓋好被衾,然後摸了摸白狐狸的頭,就跟著外面的侍衛去丞相祠堂了。

    祠堂裡面供奉著宮家的列祖列先牌位,宮薔柳一人跪在蒲團上,祠堂裡煙熏繚繞,宮薔柳看著那些牌位:「宮家祖先在上,我宮薔柳不過是想要做一個簡單快樂的人,為何這般艱難?莫不是人只有在死後,才能消停?」可是她不能悲觀,為了愛她的人,為了她愛的人,她都要堅強起來。

    深秋的夜,本來就很涼了,她雖然披了披風,可還是感覺到冷風呼呼地吹了進來。

    她起身去關窗戶,卻看到了一張滿面是血、披頭散髮的女人,那人赫然是死去的紅杏!宮薔柳嚇住了,她這一次真的是嚇住了,她喘氣如牛,不斷地後退著,竟是撞到了不知道哪位祖先的牌位,牌位被撞翻發出觸目驚心的聲響來,在這個夜裡更顯詭異,宮薔柳將牌位給扶正。可是她的雙腿是軟的,面色已青!

    怎麼回事,紅杏不是死了麼?難道說薄少的消息有誤?還是說剛才那個女人是紅杏的鬼魂,她是來找自己的麼?

    「你害我被割了舌頭,我絕不放過你。」紅鸞一把推開了門,身穿一身白中衣的她朝著宮薔柳緩緩地靠近!夜裡的風很大,將紅鸞的頭髮吹得鬼魅般飄舞。

    「紅杏……你根本就沒死,對不對?」可是,即使沒死,她也說不了話啊!她會說話,她會說話,沒舌頭的人怎麼可能會說話?她從小就很怕那些髒東西的……

    紅鸞聽了大小姐的話,據說宮薔柳落下荷花池後,府邸裡面很多下人都不認識了,所以她們就裝神弄鬼試試看,沒想到她果真是沒認出自己是紅鸞!她朝著宮薔柳撲了過去,還沒抓到她的臉,宮薔柳就暈了過去……

    紅鸞的雙眸充滿著仇恨的猩紅:「二小姐,殺姐之仇,不共戴天,今天我就要替我姐姐討回一個公道!」

    「慢著。」就在紅鸞拿出匕首的剎那,長姐宮宛如制止了她。

    紅鸞看著她,不解地道:「二小姐,為何不讓我殺了她?」

    宮宛如瞟了一眼地上的宮薔柳,用腳踢了她幾下:「哼,要讓她生不如死、痛不欲生才好,這樣殺了她,豈不是便宜了她?」

    「二小姐的意思是?」紅鸞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她對宮薔柳的恨,將她撕成碎片也沒辦法消除!

    「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話麼,一切都準備好了。」宮宛如將一包藥粉遞給紅鸞:「你去找錦衣衛副指揮使樊翰,就說是舊相識找他,不過……」她皺了皺眉看著紅鸞卻是欲言又止。

    「大小姐,你儘管說就是了。」紅鸞是個聰明人,只要聯手大小姐,一起虐死這個二小姐,才能解她心頭的恨!!

    「樊翰血氣方剛,喜歡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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