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珞看到趙瑾瑜走了出去,還將包房的門都帶上了,湊到陳君昊身邊問道,「你剛開始說的是真話?」
陳君昊看著他有些不明白,「什麼真話?」
李珞一巴掌拍了過去,「就是說你這個堂弟很能打的話,是不是真的,真的一點都看不出!本來想問的,可以看到你堂弟這樣,有點不好意思問。」
「你以為我剛才說他一招都不用將我ko是說假的?是真的!老爺子身邊的警衛也有人不信邪的,都一樣被輕易打敗了。」
「看他的樣子,真是一點都不看不出!唉,你有沒有一點覺得,看著他那樣子,感覺都有點下不了手呀?」
陳君昊在心裡冷哼,已經有自己這個例子在前了,讓你下不了手,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坐在一旁的胡鵬這時也湊了過來,一臉八卦的問道,「輝叔應該是很喜歡這個兒子吧?」
「你又知道?」李珞一把推開胡鵬的臉反問道。
「你沒看他一身的穿戴,都不是便宜貨,最關鍵一看就知道都有精心挑選過的。」不要以為男孩子就不講究衣著,其實有些男孩子有時甚至比很多女生都更講究,只不過不願讓人知道。他們這一幫人當中,說到對衣著的研究,首推就是胡鵬,平時穿衣打扮,款式、顏色這些如果有一點不對,是絕對不會上身的。
陳君昊一向對衣著不太講究還真沒怎麼注意這些,「不太清楚,不過也許是他自己吧,我聽我爸說,瑾瑜他以前的父母給他留了不少錢,聽說留給他股票、基金就有不少,還有一些旺鋪收租,為了他讀書,就在京大旁邊給他早早就買好了房子。」
林俊熙反問道,「這樣的話,那他為什麼還要和輝叔相認?」
在林俊熙的想法裡,既然趙瑾瑜找到輝叔這個親生父親,肯定是想得到好處的,不管是錢也好還是權也好,或者是找個依靠,總會有企圖的。就像他二叔那個在外面的女人生的孩子,不就三不五時的搞出一點小動作嗎,不就為了要錢要房子要這樣要那樣嗎!其實不僅林俊熙有這個想法,就是在坐的其他人,多少都難免會這樣想的。
陳君昊看了一眼包房的門,才說道,「我聽說瑾瑜他們家現在只有他一個人,所以他媽媽臨終前才寫了一封信給我二叔,希望我二叔照顧一下他。再說,你們看瑾瑜像那種普通家庭養出來的嗎?」
其他人一想也是,雖然不能說絕對,不過趙瑾瑜身上的那種風華氣度,真不像普通家庭出來的人能有的,那種渾然天成的氣度,就算陳立輝找人教他,也不是短時間內就能輕易學習得了的,不說比普通家庭的人,就是比之他們也一點不差。
趙瑾瑜掛了電話以後靠著走廊的牆,想起剛才的電話,難免有些煩燥。
因為知道胡棣他們有重查當年車禍的打算,本來他還想著能從明暗兩方面對當年參與車禍案的相關人員來進行清算。
現在看來,本就因證據不充分很難定罪,想深入查一下去就難,如果再有人干擾的話,怕到時連替罪羊都不用推出來了吧。
趙瑾瑜想了一會,又覺得自己煩惱這些實在沒有必要,有沒有靠山有什麼關係,他要的只是讓人找出當年車禍案的參與人。因為證據問題,那些人他也沒指望著能讓他們接受到什麼嚴重的法律懲罰,最多是輿論對他們有一點傷害。既然如此,大不了不通過法律程/序,就算有靠山又怎麼樣,他自會親自去收拾他們!
他現在雖然和前世巔峰期還無法相比,但怎麼說也已經能有前世六成的功力,再加上各種藥物,他就不相信這個仇會報不了!
他想通這些以後,也就沒有繼續站在外面的走廊,敲了兩下包房的門,然後才推門走了進去。
陳君昊一看到他進來,笑道問道,「你這是給女朋友打電話呀,這麼久?」
「不是,只是以前高中的同學。」
胡鵬在一旁拖著音說道,「同學呀……」
「男同學!」趙瑾瑜看著其他人都一副看好戲且明顯不相信的樣子,忙又強調了一句,更是引得其他人哄堂大笑。
幾個人說笑了幾句,看到陳君昊在一旁搖頭便順勢將話題轉開了。
趙瑾瑜坐在一旁聽的時候多,偶爾也會說一兩句,坐了一段時間,聽到陳君昊他們又將話題轉到京都各大家裡面的那些年輕一輩怎麼樣的時候,便想起上次在南都遇到的陸少,便想向他們打聽一下。如果真的是什麼大家族出來的,看那個行事的高調,他們幾個沒可能不認識。
便向陳君昊問道,「君昊,我向你打聽一個人,四九城的,姓陸,年紀比你們大個一兩歲的男生,身高大概一米八左右,長得還不錯,人稱陸少的,你認不認識這樣的一個人。」
本來趙瑾瑜比陳君昊小幾個月,應該要叫哥的,不過趙瑾瑜看著他比自己當年還小一大截,便堅持兩人是一年的,開玩笑說互稱名字就可以,陳君昊是想讓他改叫哥的,不過武力值不如人,沒辦法只好自己鬱悶著。
「陸少?小姑父到是姓陸,不過比我們大一兩歲的,他們家沒有,」陳君昊轉頭看向其他人,「你們有聽說過這個陸少這號人嗎?」
趙瑾瑜想了一下,在旁邊又加了一句,「這個人為人比較高調,是我前些天我回南都,和幾個同學出去玩的時候碰到的。我同學的父親是省廳的,當時這個陸少很高調的和我同學父親的同事家的孩子一起,我們當時還賭了幾局球。」
胡鵬聽了賭球,有些興奮的問道,「贏了還是輸了?」
趙瑾瑜不由看了看胡鵬,很想問他的,你的關注點是不是不太對,不過還是回道,「贏了,雖然也只是小勝一局,不過我怕不知道會不會因為這個給我同學他們這邊帶來麻煩,所以想問一下這個人是不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來頭。」
陳君昊和其他人一聽就知道了趙瑾瑜為什麼想打聽這個人了,明年初就是換/屆之年,剛才他說是同事的,應該是同學家的競爭對手。
「沒聽過這號人,省/廳?公/安部那邊除了小姑父家還什麼重要的人物姓陸的嗎?好像沒有。」陳君昊想了想還是搖搖頭。
李珞也在一旁說道,「沒聽說過,應該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家。你就是這樣一個陸少,連具體名字都沒有,難找!」
趙瑾瑜想想也是,這樣找確實不太可能,便按鈴叫了服務員進來,讓人拿支鉛筆和一張白紙進來,「我畫出來你們看看。」
「你學畫的?」
「嗯。」
這個服務員到是機靈,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很快就將趙瑾瑜要的東西拿進來。
趙瑾瑜的記憶力一向就非常好,稍回憶了一下這個陸少的長相,馬上就在白紙上描畫起來。
其他在坐的幾個人,不是沒看過別人作畫,甚至小學的時候他們自己作為課外興趣的時候還學過,不過就是很少看到有人畫得這麼快。
這張人物素描畫還沒有完全完成,只畫出大半臉形的時候,陳君昊就在一旁輕聲低喃,「這個人怎麼看著有點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呀?」
很快趙瑾瑜就將一張人物頭像的素描畫完成了,陳君昊拿著畫,看了一會,突然大聲說道,「我想起來了,我在小姑父家見過一次這小子。我說呢,怎麼看著眼熟。這小子還真是姓陸,和小姑父那邊有點關係,雖然和小姑父他們家一個姓,不過聽說關係很遠的,還陸少?這是打著陸家的名義到下面撈好處吧?!」
趙瑾瑜想到鄭驍的伯父和胡楓爸爸的競爭關係,他們應該也是知道京都公/安部這邊有個陸家,如果是這樣,鄭驍的舉動就能夠理解了,他們明顯是想給自己拉一點助力,不過看來沒找到正主。
陳君昊又對他說道,「這種人,只是想著撈點好處罷了,你根本不用理會!」
他點點頭,「我明白!」
想到和小老虎的約定,便問陳君昊,「小老虎明天在不在家,我想去看看他,過兩天我要去外地,昨天許諾了要去看他,如果不去,到時他要怪我說話不算話了!」
「去外地?今天都臘月二十六了,還要去外地,你不在京都過年?」陳君昊有些吃驚的反問。
「不了,我要去我師傅那邊,應該年後初幾回來。」
陳君昊一聽就知道他這大概是早就決定好了,便沒有多說,不過還是說道,「幹嗎等明天,晚上和我一起過去就是了,又不是沒地方住。」
「明天要先去一趟銀行,我有一塊暖玉的玉珮放在銀行保管箱,這種玉對小老虎這種體弱的人有好處,我明天拿了順便帶過去給小老虎。」
胡鵬一聽有了興趣,他媽媽天氣稍一轉冷就手腳冰涼,以前也聽人說過帶暖玉好,不過這種東西一向可遇不可求,一直沒找到質地特別好的,「暖玉?什麼樣的,在哪裡買的?」
「你問的我也不太清楚,這塊玉珮不是買的。」
聽到他這樣說,胡鵬也就沒有繼續追問。坐在一旁的陳君昊笑著說道,「難怪小老虎回去都還念叨著你,也不見給你哥我送點什麼?」
趙瑾瑜笑著回道,「你也沒念叨著我呀,那當然沒有!」
「明天你要去銀行是吧,我也要和你一起去,銀行保管箱還沒實際見過,一起去看看。」陳君昊頗有興趣的說道。
趙瑾瑜斜睨他一眼,「你真是閒的!這有什麼好看的,不和電視看的一樣,一個個的小箱子,我是當時剛到京都的時候,覺得那些東西放在宿舍不方便,我那個房子我又很少住,別什麼時候被人偷走了我都不知道,才去租了一個保管箱。」
想到當時的情況,又笑著說道,「當時租保管箱的時候,因為不夠18歲,還是因為碰到三叔,幫我說了幾句。」
「怎麼沒有讓二叔按排人送你過去?」這點小事,順手人情而已。
「那時還不知道有父親這個人,」趙瑾瑜笑著回道,就是現在認識的,他也從來沒在外面以陳立輝的名義做什麼。
他們聽趙瑾瑜這樣說,臉上的表情都有點微妙。
陳君昊後來帶著趙瑾瑜打了半下午的保齡球,知道他一向早睡早起,吃過晚飯沒多久就讓人送他回去了。
陳君昊昨天也只是那樣說說而已,第二天還是在家裡等著趙瑾瑜,小老虎看到他過去高興得不得了,一直讓趙瑾瑜陪著他玩,吃過午飯等到小老虎睡了他才離開。
今天白天陳立誠並不在家,晚上他回來以後,董佳拿著一塊玉珮給他,「你看看這塊玉,今天瑾瑜過來送給小老虎的。」
陳立誠長年在軍隊,對這些沒什麼瞭解,接過來看看覺得還不錯,便說道,「既然是瑾瑜送給小老虎就讓小老虎戴著吧。」
董佳不由輕捶他一下,「你仔細看過沒有?上午瑾瑜是直接戴到小老虎的脖子上,只說對身體有好處,我也就沒有再去多看。還是晚上哄小老虎睡覺的時候,我仔細看過,才知道這還是一個古董,你看看這一排小字,這還是宋朝的東西,我們就這樣收了,是不是不太好?」
陳立誠是知道這個侄兒不缺錢,但也沒想到他拿著個古董隨手就送人了,不過既然他送出來了他們不收,到顯得見外了。
他們夫妻二人根本想這會不會是一個贗品,既然瑾瑜送來的,就不可能會送一個假東西,再說,就是他們再不懂這些,大概的好壞還是能感覺到的,這塊玉顯然質地很不錯。
「沒事,收著吧,瑾瑜不是說對小老虎身體有好處嗎?小老虎去幼兒園的時候還是注意一點,別給人摸去了就是。」
這個時候,從上至下,整個天/朝民眾,都在準備著一年一度的除夕團園,而趙瑾瑜卻在臘月二十八這天,登上了飛往鄭州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