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聲名鵲起 第四十章 藝術之光週年慶 文 / 約翰·利奇
這些以前李凌峰也曾考慮過,雖然心底明白對於自己而言,最好的選擇是立刻抽身而去。但關鍵是,他沒辦法放棄復仇的念頭——這看起來簡直就是在找死,李凌峰自己也清楚這無異於火中取栗,稍不注意就會引火燒身。
但讓他放棄或者延後復仇?同樣是心有不甘。李凌峰即使到了現在也依舊記得那天晚上的自己是多麼的無助,那從脊椎一路橫衝直撞,通過神經傳到大腦中的劇烈疼楚。那種痛苦的記憶和觸感時至今日依舊不時會浮現於腦海,如果不把這件事的罪魁禍首——艾布納·齊力耶魯·特納給殺死,那麼他就會一直被那天的記憶所糾纏。
「該死的——」李凌峰咬著後槽牙,臉色不斷變化,最終全身像是被抽取了力氣一般,整個人放鬆地靠在了椅子上:「只能接受現實了……」
再三思慮,李凌峰決定將復仇延後,他並不是一個輕易被怒火沖昏頭腦的傢伙,也不是一個僅僅因為韋恩·斯特勞斯在報紙上的「虛張聲勢」就被嚇得驚慌失措的慫包。正如剛才說的,這些問題李凌峰早就已經考慮過了,而之所以繼續留下來除了是不甘心,或多或少還有一些僥倖心理——也許這些漏洞並沒有被人發現呢,也許在自己的主角光環之下,其他人都中了慣例的「弱智光環」也說不準。
但韋恩·斯特勞斯的言語則將這種僥倖心理給打破了,無論是虛張聲勢也好,還是真的找到線索也罷。去和留這個問題已經到了李凌峰必須正視的時候了。
留在內厄姆的時間越長,暴露身份的可能性就會同比增長,到時候面對的危險就不是現在這樣簡單了。
「尼瑪,真是作繭自縛。」李凌峰揉著太陽穴,苦笑一聲:「當初真是利慾熏心,只顧著眼前利益了。」
李凌峰理順了這段時間裡所發生的事情後,非常容易就找到了導致他現在陷入不得不離開內厄姆的局面的關鍵原因——前幾天的大屠殺太過於瘋狂了,這一行為短視而毫無遠見,進而引發了一系列,對於李凌峰而言可以說是災難性的連鎖反應,逼得他只能離開內厄姆。
現在看來,當時李凌峰所做的決定是愚蠢的,就連現在的李凌峰也無法否認。在得知可以獲得一名白銀階位的手下之後,他就已經陷入了瘋狂。就像他那天說的那句話:「為了歐尼拉,就是玩命也要整出來。」
那是在見識過白銀階位的戰鬥力之後,對白銀強者的恐懼和渴望,這兩種情緒交織纏繞,從霍姆森林裡那場生死對決之後,就已經在李凌峰的心裡埋下了種子,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而逐漸生根發芽,最終促使他為了得到白銀階的手下而瘋狂。
**蒙蔽了他的雙眼,淹沒了他的心智。
「說到底終究只不過是個沒見過大場面的學生而已,眼界太小了。」李凌峰自嘲的撇了撇嘴。
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終歸不過是個和平年代的大學生,一個沒見過世面,沒經歷過諸多世事的**絲,還是純的。從穿越到現在,他謀劃的事情都能取得不錯的結果,不過其中的波折也為數不少,這無形中就已經顯示了他經驗上的不足。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幾天準備一下就離開內厄姆。」既然已經下了決定,李凌峰就不會想是否還有留下來的可能性。
一下子就離開當然不可能,那樣的話,別人也同樣會一下子就懷疑到他身上。當然要稍微準備一下,找個合乎情理的借口,要讓人看到他是從從容容的離開,而不是驚慌失措地亡命奔逃。
就像今天就要舉行的藝術之光報的週年慶,自然是必須出席的。
藝術之光的週年慶是在下午三點舉行,白天主要是一些非常正式的儀式,以及比較有名氣的作者,藝術家的致辭——李凌峰也在其中,憑借福爾摩斯系列,李氏演繹法和李氏商學,他得以擠入那些聞名於世的學者、作家以及其他在藝術領域有著卓越成就的名家之間一同致辭。
到了晚上就沒有這麼嚴肅正式了,而是相對比較輕鬆的宴會,據說為了能讓這場宴會足夠光彩奪目,賓主盡歡,所以泰倫斯子爵還是實實在在的下了一番苦心,曾經在宮廷裡任職的大廚師,著名樂團,歌手。就連侍從也是專門請了最好的。
這些消息,早已經傳遍了整個內厄姆,無論是上流社會還是下層人民,現在最為人津津樂道的就是藝術之光創社週年慶典。
傳聞確定出現的大人物就有內厄姆的領主,特納侯爵及其三個孩子。聖托提涅夫大教堂的大主教,朱利爾斯閣下以及有著內厄姆的女武神之稱的巴特騎士長。就連一向不問世事的康納理忒法師塔也將派人參加。除了這些兒最重量級的,諸如某小國的王子,某位大音樂家,大詩人等等的,更是許許多多。
難怪會有人說出「這場週年慶都要趕得上國王的宴會了!」這樣的話來。當然,這是那些市井百姓所說的,但也多少說明了這場慶典的盛大和隆重。但是在明眼人看來,這一系列的大操大辦,已經無言地表露了掌握著內厄姆的生死大權的侯爵大人的心思。
這位內厄姆的主人就是想通過這樣盛大的慶典,向整個希羅帝國宣傳報紙,並且表明他的態度與立場——他要改革!
內厄姆的諸多事物幾十年來,一直在向世人低聲絮語,告訴人們改革所帶來的改變。但這種改變大多數時候都是悄然地進行,低調而沉默,是溫和的,潛移默化的一種改變。隨著時間默默的滲透到社會的方方面面去。
而這一次,是特納家族有史以來第一次這般正大光明的站出來表面自己的立場。誰也說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所以與內厄姆全民慶祝的熱鬧氛圍相反,瞭解內情的人的心態非常微妙,有些忐忑,也有些激動。
帝國會有什麼反應?聖庭又會有什麼反應?誰也拿不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