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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大展身手 第二十四章 文字與語言的力量 文 / 約翰·利奇

    作為為數不多的幾個李凌峰認同的學者,巴裡教授自然也得到了一份關於認知學——改名後的心理學——的稿子。

    對於這種有著深厚功底,有著最樸素的學者精神的人學者,李凌峰是非常願意與之結交的。而當初巴裡教授在藝術之光上那樣肢解演繹法理論,在李凌峰看來也只是正常的學術分歧而已。

    這一點非常重要,如果別人對事不對人,那李凌峰也對事不對人,並不會太過於在意。但要是像考比爾那樣對人不對事,屁股從一開始就坐歪了,李凌峰也不會去容忍。如果有力量,那就當場還擊。如果暫時沒辦法,那就先偃旗息鼓,等有機會了再一擊擊倒。

    這就是李凌峰的性格,說他瑕疵必保也好,說他耿直倔強——雖然這個一點還有待商榷——也好。他就是他,雖然會因為現實而改變,但骨子裡的堅持從未改變過。

    正當李凌峰想要回答巴裡教授的話時,艾布納已經站起身宣佈這次沙龍開始。

    「我相信在座的諸位在寫作或者研究的過程當中,應當都或多或少的察覺到了時代正在發生重大的改變。這種改變涉及到了社會的方方面面,尤其是在內厄姆,這種改變更為明顯。」在敘述中,艾布納用「改變」來代替「改革」,也讓他的話顯得並不那麼尖銳,這似乎是在照顧部分相對保守些兒的嘉賓。

    「文學界顯然也在發生改變,有著像波比先生、瑪蓮女士這樣在固有框架內的開拓創新,也有像李先生這樣的大師,憑借《福爾摩斯探案集》直接開創了一個新的流派。而我認為這種改變在不遠的越來將越演越烈。那麼不知道在座的諸位又有什麼看法呢?我想先請考比爾爵士來發表他的看法,作為已經在文學當中前行了數十年的老前輩,他對這種改變應當是最有體會的。」

    艾布納結束了自己的開場白,也為這場沙龍奠定了一個基調。而首先邀請考比爾,除了他在文學界確實算得上泰山北斗,也同樣是為了緩和剛才那番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剛才那場針鋒對麥芒的爭論。

    考比爾對被邀請作為第一個發言人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不會說什麼激動或者興奮,就這麼平平淡淡地站起身向大家欠了欠身後就坐回到沙發上。就彷彿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就算是向波比這樣算得上是內厄姆的新銳作家,對此也沒有什麼反應。

    考比爾用手杖抵著下巴沉吟了一會後才緩緩開口:

    「……是的,現在整個內厄姆正處於一場大的改變之中。對於這場改變是好是壞,我並不準備去評論,一切都要看最終的結果。但我覺得單就文學界來說,應當繼續保持平緩,不要過於尖銳——維持現有的狀況才對。

    漢國有一句話,文以載道。當一個作者的想法變成了白紙黑字之後,它就具有了影響人心的力量,這種力量微弱的時候也許只能影響幾個人,但當它展現其魔力的時候,又能夠影響到數萬乃至數十萬的人。正因為這種影響力,所以我們不能不慎重。

    對此最直觀的表現,最近的就是在週年慶的開幕式上了,李先生的言辭輕易地就煽動起了在場的絕大多數人,甚至導致了暴亂的發生。如果哪天不是有侯爵大人在場的話,那一天在大廣場上的那些被煽動起來,情緒失控的人們會做出什麼來,沒有人能夠想像。

    有了這個剛過去沒多久的例子在,文字的影響力大家想必應該有了一個清晰的概念。所以謹慎小心才是目前最要緊的,如果都像李先生那樣輕率的使用文字、語言的力量,那麼整個內厄姆的人們,他們的思想都要陷入混亂當中。動盪將不僅僅只是一個詞而已,而會變成活生生的事實。望再做的諸位以此為戒,謹言慎行。」

    考比爾總歸是玩弄了幾十年的筆桿子的專家,說起話來條理明晰,著重突出了「文字—語言的影響力」。看起來似乎很理智,勸告大家保持冷靜,不要輕易去嘗試改變,但仔細分析下來,其實還是保守派的那一套言辭。而且還順手把李凌峰給黑了一把,黑的名正言順,讓人無話可說。那一天在李凌峰演講之後,聚集到廣場上的民眾確實是差點兒就失去了控制。

    別說民眾,就是當時在場的嘉賓,也有不少人給煽動了起來。波比就是其中一位,對於李凌峰那天起到的作用可是記憶猶新。

    「我並不同意哥達爵士的話。」

    在考比爾結束自己的發言後,第一個跳出來的自然是李凌峰,被人當面給黑了,自然要予以還擊——而且他在文學圈子裡嚴格來說也就是個新人,沒有向考比爾那樣身後的根基和眾多的馬仔。只能自己親力親為:「在我看來,所有的藝術形式。無論是文學,美術,音樂還是戲劇,全都來源於生活——」

    「笑話,難道你指望那些兒每天在碼頭賣力氣的苦力或者那些兒每天都圍繞著如何討生活的泥腿子們理解藝術?」

    還沒等李凌峰說完,考比爾身邊的一位年紀在四十歲左右的先生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臉上的輕蔑一點兒都不掩飾。

    「真是位豬隊友。」

    李凌峰同樣輕蔑地對這位先生說:「顯然您並不知道尊重這個詞是怎麼寫的,難道在您這麼多年的生活當中,並不知道在別人說話的時候貿然打斷是一種極為失禮的行為麼?」

    這番話頓時擠兌得那位先生臉上白一塊黑一塊的,吶吶無言。

    李凌峰可不會放過這位「豬隊友」創造的好機會,繼續說:「至於這位先生剛才說的話,我倒是很好奇——難道在您的作品當中,您的角色不用吃飯,不用喝水,甚至於不用上廁所?如果您的角色還在進行這些兒行為,那麼您又怎麼敢說他們不就是在生活?而且我的話也沒有說完,就被你打斷了。

    我真正要說的是——藝術來源於生活,但又高於生活。因為藝術是對現實生活的提煉和概括。不知道這麼說您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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