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展身手 第三十八章 賭約 文 / 約翰·利奇
「對於這個要求，請恕我無法答應。」傑拉爾德欠了欠身，面無表情地說。
「請不要這麼快拒絕，傑拉爾德先生。你知道拒絕的後果是什麼嗎？想必關於我的情報，特德省長已經告訴你了，所以請你仔細的思考一下。」斯科拉布斯特侯爵露出恬靜地笑容，白淨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到被拒絕的怒火：「如果沒有必要，我真的不希望和特納侯爵產生矛盾，不過你們殺了我的兒子，這一點請記住。我可以給你，傑拉爾德先生，兩天時間考慮。」
「不需要兩天，現在我就可以給您答覆，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傑拉爾德頓了頓，微微揚起下巴：「這個要求的回答只會有一個——不可能。」
「哇，這個答覆還真是出人意料。」斯科拉布斯特侯爵露出一副非常吃驚的樣子，手絹輕輕掩著嘴，蘭花指翹得高高的：「對此我只能表示非常遺憾。那麼——我們戰場上見。」
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他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已經充滿了煞氣，全身也爆發出一股令人難以置信的強大氣勢——那是黃金位階才具有的氣勢。
「諸位再見，我得回去調兵遣將了。」斯科拉布斯特侯爵欠了欠身，轉身走了幾步又停下來回頭說：「在我回到我的軍營前，傑拉爾德先生，我的話依舊有效。」
「等等，斯科拉布斯特。」一直沉默不語的特德省長開口了。
「啊，我還在想你什麼時候才會開口呢，特德省長。」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轉過身，面帶微笑地對特德省長說。
「事情還沒有到最壞的一步不是麼？」特德省長笑著說。
「我的兒子死了，這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壞的一步。如果我不就這件事情做些什麼，那麼斯科拉布斯特家的名譽可就要遭到所有人的恥笑，這樣的恥辱將變為家徽上永遠的污點。」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冷著臉說：「而我也看在特納侯爵的面子上，只要殺死我兒子的兇手就可以了，這一點兒也不過分，不是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所謂的第四個兒子……」特德省長挑了挑眉頭：「只不過是你和一個女僕的私生子。按照習俗，他甚至不能說自己是斯科拉布斯特家的人。為了一個私生子而選擇與特納家族為敵，如果我是你，我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所以你不是我，特德省長。」斯科拉布斯特微笑地輕聲說：「就算他是私生子，但他的體內還是留著斯科拉布斯特家的血。殺死了他，也就意味著向斯科拉布斯特家發出挑戰。是特納家先向我挑釁的，這一點你一定要分清楚。我覺得我沒有立即帶兵衝進特納家的營地，而是選擇來到這裡，心平氣和的談判，已經是非常寬宏大量。但顯然，我的寬容並沒有被傑拉爾德先生放在心上。難道特德省長想無視法律，選擇偏袒殺害我兒子的兇手？」
「這件事情上，我當然不會偏袒任何一方。」特德省長微微一笑：「不過現在我們最大的敵人是已經攻陷三個郡的異族，在這個時候，我認為沒有份力量都是極為重要的，我實在不希望因為內訌導致削弱了對抗異族的力量。」
「放心吧，特德省長。我的大兒子正帶著兩萬軍隊趕來薩貝爾的路上，就算傑拉爾德先生帶來的一萬人全軍覆沒也不會有多少影響的。」斯科拉布斯特毫不退讓，目光灼灼地看向特德省長。
「但內訌可不是什麼還事情，甚至有可能會影響到其他部隊的士氣。在這場戰爭結束之後，斯科拉布斯特家族和特納家族的恩怨我不會插手，但在戰爭期間我絕對不允許！」特德省長沉聲說。黃金位階的氣勢猛然爆發，但又控制的極為精妙，只針對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周圍的物件卻沒有受到一點兒影響。
「如果我執意要這麼做呢？」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同樣爆發出黃金強者的氣勢。
「那麼你的對手將是我，豪爾斯·斯特克·特德公爵，是我麾下的八萬大軍。」
「特納省長，你將面對的將是七萬斯科拉布斯特家的凶狼！」斯科拉布斯特侯爵毫不示弱：「你還記得斯科拉布斯特家族的口號嗎？——無所畏懼！」
兩位黃金位階的強者的對持正逐漸進入僵局，雙方都不願意退讓。
「咳咳——兩位大人，不知道能否聽我一言？」突然，一陣輕微地咳嗽聲響起。所有人都向發出聲音的李凌峰看去。
「你有什麼看法嗎？李先生。」特德省長立刻轉頭看過去，臉上帶著微笑。斯科拉布斯特特同樣轉頭過去。就在這個檔口，兩位強者都默契地收回了黃金位階的強大氣場。
「漢國人，你是誰？」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皺著眉頭說。
「您好，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大人。我是來自漢國的凌峰·李，現在擔任傑拉爾德的參謀長一職。」
「凌峰·李？嗯，我知道你的名字，「內厄姆的奇跡者」。」斯科拉布斯特侯爵露出瞭然地表情，甚至還笑著向李凌峰點了點頭：「你的作品我很喜歡。」
「非常感謝您的稱讚。」李凌峰欠了欠身。
「欣賞你是一回事，而我兒子的死亡又是另外一回事。所以不要說什麼讓我放棄的話。那樣，我能保證留你一命。」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又拿出手絹，輕輕地擦拭紅潤的嘴唇。
李凌峰向投來疑惑目光的傑拉爾德回了個「交給我」的眼神後，微笑地說：「當然，您的決心剛才我已經感受到了，自然不會天真的想要勸服您放棄復仇。對於令公子的不幸，我深表遺憾，但既然這已經成為了事實，那麼我們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找出一個合理的解決方法，您覺得呢？」
「當然，我已經給了你們選擇。將這名兇手交給我，這件事就算過去了。我可以保證不會要他的命。」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看著隆巴頓說：「我覺得這個條件已經非常的寬容了。」
「在這裡我要感謝您能夠坐下來與我們談判，這一點體現了您寬宏的器量。不過，這個條件，我的上司傑拉爾德顯然是絕對不會接受的。」
「那就沒什麼好談的了，我們戰場上見真章。」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目光一挑：「即使你們特德省長的保護，我也誓要將你們的軍隊全殲！」說完，他就捏著蘭花指轉身準備離開。
「稍等，斯科拉布斯特侯爵。這件事情還沒有到兵戎相見的地步，我相信還是有談判的空間的。」李凌峰開口說。
「還有餘地？我怎麼不覺得？要麼交人，要麼兵戎相見。」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停下腳步。
「侯爵大人，請不要這麼急躁。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李凌峰輕笑著說：「現在大敵當前，如果您要是和特德省長互相攻伐的話，那麼奧卡姆省的未來大抵上就已經確定了。這一點，相信您應該也是非常清楚的，也絕對不會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那又怎麼樣？」斯科拉布斯特侯爵不屑地笑道：「既然特德省長和傑拉爾德先生執意要庇護殺人兇手的話，那麼為了捍衛斯科拉布斯特家的榮耀，我也只能無奈的做出這個決定了。」
「我知道，在雙方矛盾無可調和的情況下，刀劍相向是在所難免的。但我們可以將範圍控制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不是嗎？」李凌峰微微點頭，表示贊同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的話：「畢竟如果真的不顧一起，那將是十幾萬士兵之間的廝殺，而現在整個薩貝爾也只有三十五萬士兵而已。這樣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李先生，你想怎麼樣？」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目光一閃，早就知道李凌峰話裡的意思了。
「兩個方法，我們分別派出各自的對手，進行一場三對三的決鬥，先贏兩場者勝。亦或者各自派出一千名士兵對決。我們贏了，這次事件就暫時按下，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在說。您贏了，那麼隆巴頓子爵任您處置。」李凌峰將自己的想法娓娓道來。
「這兩個方法不錯，我贊成。」特德省長率先表態，笑盈盈地開口說。
「我接受。」傑拉爾德同樣點頭：「不過您不能參加三對三決鬥。」
「我也同意，哈哈，想不到我居然還有成為獎品的一天。」隆巴頓也不矯情，笑哈哈地說，完全不在意如果他們這邊輸了會怎麼樣。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打算，諸位先生。」斯科拉布斯特侯爵不屑地說：「不過我同意了。我贏了，除了隆巴頓，我還要傑拉爾德先生陪我一個晚上。」
李凌峰的臉頓時浮現出飽含深意地笑容，看著傑拉爾德的目光也飽含著戲謔。
作為當事人的傑拉爾德可就不怎麼舒服了，臉色有些鐵青，顯然是覺得自己受了侮辱，手已經按在了劍柄之上，藍色的眼瞳中滿是怒火。他就保持這個動作約莫有幾分鐘，最終咬著牙對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說：「如你所願。」
「很好，那麼我選擇第二種決鬥方式。斯科拉布斯特家族的霜狼軍團早已經向領教一下雄獅軍團的強大了。希望不要讓我失望。另外，我要補充一點，這場決鬥，從士兵到指揮官都必須是黑鐵和黑鐵以下的戰士。」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笑著說。
傑拉爾德被這個條件弄懵了，自家的情況他是再清楚不過了，在他帶來的這支隊伍裡，能夠領軍大戰都也就寥寥幾人，他自己，懷阿特，喬托，勉強還能算上隆巴頓。要命的是，他們四人全都是白銀戰士。而李凌峰，傑拉爾德看重的是他對戰場的謀略，而對這位參謀長的戰鬥指揮素養，則沒有低。
除了他們四人，當然也能從低階軍官裡找出能夠指揮打仗的人來，但既然斯科拉布斯特侯爵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那必然是有所依仗。加上這個條件，必然是為了限制他們四個白銀階的指揮官。
毫無疑問，斯科拉布斯特侯爵手底下正好有一個非常有能力、具有黑鐵實力的指揮官。可要是拒絕的話，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必然會發飆。那麼李凌峰好不容易爭取的到局面立刻就會毀掉。
「好的，這一條沒有任何問題。我們接受了。」
正當傑拉爾德還在猶豫不決的時候，李凌已經笑著點頭應了下來。
「真是讓人意外。李先生可要比傑拉爾德先生更有膽識。」斯科拉布斯特侯爵挺起腰板，昂起頭說：「那麼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考慮到你們是今天才抵達的，士兵的狀態不好。所以我給予你們兩天的休息時間，兩天後，我們戰場上見。還請諸位不要讓我失望。」
「非常感謝您的體諒，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大人。」李凌峰笑著欠身。
「傑拉爾德，你得到了一位好參謀。」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轉頭對特德省長說：「那麼就請特德省長你作為決鬥的仲裁人，還請保持公平的立場。」
「這一點你放心，我會邀請羅裡侯爵，布拉德伯爵，瓦爾克伯爵共同擔任仲裁人的。」特德省長聳肩說。
「那再好不過了。那麼請容我就此告辭。」
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說完後，逕直推門而去，只留下瀰漫在辦公室當中那玫瑰香水的芳香。
「李，你答應的太快了！」
斯科拉布斯特侯爵一走，傑拉爾德的臉就垮了，頗為懊惱地對李凌峰說：「我們該找誰來出戰？豪威爾叔叔，您能借一個人給我嗎？」
「抱歉，這一點我無能為力」特德省長遺憾的搖頭說：「這個局面已經是最理想的狀態了，但這個局面卻是非常脆弱的。如果我再給與你援助，那麼平衡必將會被打破。倒是局面將會完全失控。我不能冒著爆發內戰的危險幫助你。」
特德省長的潛台詞非常清楚，如果到了那個時候，他有可能會去車保帥。甚至李凌峰都懷疑，如果剛才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執意要發動全面戰爭的話，這位省長大人到底會不會真的與他對抗，還是最後選擇息事寧人，讓傑拉爾德交出隆巴頓。
大概特德省長的選擇會是後者，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的話。
「放心吧，傑拉爾德。到時候由我來指揮。」李凌峰拍了拍傑拉爾德的肩膀，自信十足地說：「不要小看我喲，在戰場指揮方面，我也還是有著不少心得的。」
「這……」傑拉爾德帶著審視的目光看向李凌峰，擺明了對李凌峰能力的不信任：「李，如果是論起戰爭的謀略，我會非常樂意相信你的能力。但——天呀，這是一場千人規模的小型戰役，考驗的是指揮官的臨場指揮能力。你確定你能夠勝任？」
「是的，我確定。」李凌峰目光堅定，毫不動搖。
「你應該相信你的參謀長。」特德省長開口說：「剛才如果不是他開口，那麼我也只能將隆巴頓交斯科拉布斯特了。是他為你們爭取到這場賭局的，他已經證明了他的能力了。你應該再選擇相信他一次。」
傑拉爾德的目光閃爍，猶豫不定。藍色的眼睛在李凌峰和特德省長只見徘徊，腦子飛速運轉著，在相信李凌峰和從底層軍官當中選擇這兩個選項中徘徊。
「嘿，大人。我知道您在擔心您那圓潤的翹屁股，我同樣有和你一樣的擔憂。但我也覺得應該相信李先生。」隆巴頓也開口說，他裂開嘴，滿不在乎的說：「而且你應該相信雄獅軍團，它是奧卡姆最強的。」
也許是隆巴頓最後的那句話說動了傑拉爾德，特納家族的雄獅軍團是整個帝國都廣為人知的強師勁旅，完全不需要擔心那什麼霜狼軍團。
「好吧，我明白了。」傑拉爾德緩緩吐出一口氣，目光炯炯地看向李凌峰：「一切就都靠你了，李。」
「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的朋友。」李凌峰點頭說：「我可希望回到內厄姆後，特納侯爵因為你的屁股被人插了，而砍下我的腦袋。」
「夠了！不要拿我的屁股來開玩笑！」傑拉爾德眉頭一擰，惱火地喝止：「斯科拉布斯特是變態，我不是！而且如果你不能贏的話，那麼不用我父親出手，我也會找你麻煩的！」
「我會全力以赴的，為了您的屁股。」李凌峰哈哈一笑，高聲說。李凌峰之所以這麼自信，自然有他的道理。說句老實話，要說臨場指揮什麼的，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會，但他不會沒關係，有人會呀！別忘了，歐尼拉在英雄無敵的故事裡，可是一位能征善戰，足智多謀的女將軍，再加上奧森也是一位實力不俗將軍，雖然已經長相問題而缺少魅力和威信，但能力還是有的，更何況奧森還有兩項專門針對士兵的增益技能。由雄獅軍團充當主力，李凌峰擔任主將，歐尼拉和奧森從旁輔助，這樣的陣容讓李凌峰對取得勝利很有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