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展身手 第七十一章 鬥毆 文 / 約翰·利奇
「這……」渥茲吶吶開口，拒絕的話語就在舌尖，但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完整的演繹法的重要性，再沒有人能比作為法師的他們更加明白的了。就連之前態度堅決的拉基和奧克薇此刻都說不出話來。
「就我所瞭解的情況，內厄姆的康納理忒法師塔現在的法術技術可以說是一日千里，這其中有我的演繹法的幫助，同時還有來自於漢國的靈巫的協助開發。不知道這個情況艾德奈班的諸位閣下是否知道？」李凌峰目光炯炯的看著眼前的三位三環法師，頓了頓繼續說：「雖然希羅國內的諸多法師塔因為有著法師塔協會存在，通常會被人們視作是一個整體。但我相信，在協會內部也同樣存在著競爭吧？而現在康納理忒法師塔的理論和技術水平，我相信已經超過希羅國內相當一部分法師塔了，只是不知道艾德奈班法師塔是否也是其中之一？」
李凌峰說得頭頭是道，語氣懇切。但渥茲，拉基，奧克薇依舊沉默不語，在聽到有漢國的靈巫協助康納理忒法師塔的研究時，雖然露出了詫異的神情，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漢國作為當今世界最強大的帝國，其科技力也同樣讓人為之側目，就算是他們這些對自己擁有絕對自信的法師，也無法否認漢國的靈巫確實比他們更加厲害——尤其在靈能船的消息傳到希羅之後，更是在法師塔協會當中掀起了海嘯一般的巨大影響。所以當李凌峰提到康納理忒法師塔得到靈巫的協助時，才會感到驚訝。
「哦，我忘了說了。這一次來到內厄姆的有五位靈巫，其中一位還是敬天院七星君之一的玉衡星君。」李凌峰笑著說：「想必玉衡星在漢國的地位，應該不需要我再多加說明了。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想要趕上康納理忒法師塔——或者說，不至於被拋下提太多的話，我的《演繹法》應該對艾德奈班的研究有一定的幫助。」
「我們可以拿其他東西和你交換，李先生。」拉基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試探性的開口說：「只要不是介入眼下薩貝爾的局勢，其他條件你都可以說。我們會盡量滿足的。」
「是的，李先生。你要相信我們艾德奈班法師塔的力量。」渥茲也開口說。
「抱歉，除了請艾德奈班法師塔介入薩貝爾的局勢外，我沒有其他要求。」李凌峰搖了搖頭：「如果我真的有什麼需求的話，說句失禮的話，艾德奈班能夠滿足我的，康納理忒同樣能夠滿足我，甚至……我能從他們那兒得到更好的。」
「你——你怎麼敢如此羞辱艾德奈班！」奧克薇的臉色變了，勃然大怒地對李凌峰喝道。
「冷靜一下，奧克薇。如果李先生關於康納理忒法師塔的話是真的，那麼他所說確實是實情。」拉基抬手按住奧克薇的肩膀，低聲說。不過看得出來他也因為李凌峰的話而升起了不少火氣。
在自己同伴的勸阻下，奧克薇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但火氣還是沒有消去，只是把怒火強行壓了下去而已。
「我們倒是忽略了這一點，從康納理忒法師塔那裡，李先生確實能夠得到更多。」渥茲苦笑地說。他倒是沒有生氣，只是感到無奈。
作為奧卡姆省唯二的兩座法師塔，康納理忒和艾德奈班在協會裡互為盟友，但彼此之間又是競爭對手，兩個法師塔都將對方視作勁敵，都希望能夠壓對方一頭。所以當李凌峰說出康納理忒要比艾德奈班給予的更多更好的時候，奧克微才這麼氣憤。
李凌峰看到至少對面有兩位還算理智，緊張的心情終於是放鬆了下來，畢竟剛才那些話可不怎麼好聽，要是碰上脾氣火爆或者宅到變態的傢伙，他就分分鐘被教做人了。
既然對方還算理智，李凌峰自然要趁勝追擊。
「如果我的話讓你感到不愉快，我在這裡向你道歉，奧克薇閣下。但我確實是這樣感覺的，說句實話，如果康納理忒的法師也在薩貝爾的話，那麼我會先去找他們。而我相信，他們對於新知識的渴望，會讓他們做出明智的選擇。」
奧克薇見李凌峰不識好歹，還在繼續提康納理忒，頓時又要發作，但又被拉基給勸了下來。而作為艾德奈班臨時駐地的二把手，渥茲依舊默不做聲。
李凌峰覺得話已經說得差不多了，再逼下去可能會產生逆反效果，所以臉上帶著和諧的笑容，話鋒一轉：「實在是非常抱歉，剛才說了很多失禮的話。只是因為現在薩貝爾的局勢已經到了緊要光頭，時間緊迫，所以我也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但是我想暫時還不會真的打起來，所以應該還有一些兒時間，關於我的提議可以慢慢考慮。不過如果可能的話，還希望能早一點給我答覆，真要是拖到內戰爆發，那麼再呆在薩貝爾對我來說也就沒什麼意義了，還不如直接回內厄姆去。」
「關於這件事情，對於我們來說有點兒難以抉擇……確實需要一定的時間來考慮。」渥茲點頭對李凌峰說：「當然，除了這件事以外，還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助的，李先生大可以開口，無論是金幣還是魔法物品都可以。」
李凌峰聽了渥茲的話，差點兒開口向渥茲要一套小型法術儀器。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如果現在開口了，那多少都會對他剛才所建立起來的效果產生不好的影響。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薩貝爾，其他方面都可以暫時捨棄。
「非常感謝你的好意，渥茲閣下。不過我覺得這個話題就暫時到此為止吧。」李凌峰笑著向渥茲點頭表示謝意：「不知道大家是否還有興趣繼續學術上的討論？與各位的討論對於我來說也是大有啟發。」
「當然，關於這一點，我想我們三人都是非常歡迎的。」拉基說
拉基說的實話，雖然因為李凌峰剛才的那一番言論，讓整個氣氛都變得尷尬起來，甚至還隱約有了些許的火藥味，但真要說繼續就李凌峰的那些學說進行討論的話，他們還是非常歡迎。畢竟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珍貴的知識，而且對於他們來說也極為重要。
就這樣，雙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交流，氣氛也慢慢的恢復了之前的火熱。唯一讓渥茲他們感到遺憾的時候，每當探討的問題即將深入下去的時候，李凌峰就會委婉的把話題轉移。雖然他們也能夠理解這種做法，但心中還是多少有些兒鬱悶。
李凌峰之所以會選擇繼續討論，一方面是緩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氣氛，一方面也是想要進一步利用自己的知識誘惑對方。
約莫又聊了一個多小時左右，李凌峰也就起身告辭了。對於正沉浸在獲取新知識的喜悅當中的三位法師，這個消息可不算好，誠懇的挽留了幾次都被李凌峰用還有事情要忙而拒絕之後，只能滿懷遺憾的親自將李凌峰送到了別墅門外。
李凌峰帶著歐尼拉和奧森走到街口，騎上馬就向離開了。
「主人，談得怎麼樣？」歐尼拉好奇的問李凌峰。
「還行吧，不過魚餌已經放下去了，就看他們咬不咬鉤了。」李凌峰輕鬆地說。
「有多少把握呢？」
「七成，法師對於知識的貪慾和康納理忒快速發展所帶來的壓力，勢必會讓艾德奈班做出正確的選擇。當然，如果他們真的沒有進取心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了。」說到最後，李凌峰笑著聳了聳肩。
「我算是真正見識到這些法師的傲慢了。」奧森在一邊苦笑著說，他好歹也算是一名法師——雖然只是一環的見習法師，但被對方這麼**裸的無視還是讓人不好受。
「放寬心一些吧，奧森。法師的傲氣可是出了名的。」李凌峰回頭對奧森說：「能夠讓你進門就已經很不錯了。」
奧森對此苦笑地聳了聳肩。
離開了艾德奈班法師的臨時駐地，李凌峰他們周圍又重新熱鬧了起來，不管是哪兒都能看到穿著各色盔甲制服的士兵以及薩貝爾本地的居民。尤其是那些大頭兵，三五成群的結伴進城取樂，十個路人裡就有七八個是這些大頭兵。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畢竟現在整個城市一共駐紮了幾十萬的軍隊。整個薩貝爾城現在完全可以說是超負荷的運載。如果不是奧卡姆省一直以來準備的戰略儲備以及源源不斷從各個郡輸送過來的物資撐著，根本就不可能維持哪怕是最基本的運轉。
特德省長與奧卡姆本土的矛盾，除了特德省長是皇室旁支以外，還因為整個軍隊的物質糧草都是這位省長大人在控制著。這顯然是一件讓奧卡姆本地貴族感到極度不安全的事情，就像是自己的命根子被一個有嫌疑的傢伙給控制住了一樣。
在李凌峰看來，就算最終特德省長按照那些奧卡姆貴族的要求做了，情況也不會有所好轉。現在是因為有特德省長這麼一個外敵在，所有貴族才能夠團結一致，但當外敵消失之後能，指揮權和物質補給到時候該如何分配？
奧卡姆貴族現在看著很強大，但其中的關係卻又錯綜複雜，有世代交好的，自然也有宿怨仇敵，在缺少強大的領導人物（例如特納侯爵）的協調下，就算少了特德省長，內戰還是會出現。
李凌峰從來不介意用最大的惡意卻揣測人的心理，因為他知道，人能夠做出的事情，遠遠要超過人們想像。
聯軍高層的矛盾，也開始影響到了底層士兵。李凌峰一路行來，拋開少數幾起偶然事件，大多數的打架鬥毆顯然都是有針對性的——城外的貴族士兵與城內省長的士兵。
最開始只是簡單的口角，再到謾罵推搡，及至最後的大打出手。所幸雙方都還保留了最起碼的克制，至少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死人的情況。
顯然，奧卡姆貴族雖然想要通過這種行為來向特德省長施加壓力，但也不希望事情真的就徹底失控。不管他們怎麼鬧，總歸還是沒有忘記在身邊匍匐著隨時準備進攻的異族。
但經過貴族的默許和縱容，事態發展到這個地步雙方都已經沒有了退路——至少奧卡姆貴族這邊完全是騎虎難下了，不管怎麼要都必須向自己的手下們給出一個交代，而且必須是對他們有利的結果。
「之前還是太樂觀了，還以為大敵當前，哪怕這些傢伙有私心也還是會以大局為重。出生在和平年代的貴族，都已經忘記了異族手中沾滿人族鮮血的屠刀。」李凌峰看著就發生在城門口的又一起鬥毆，無奈地想。
鬥毆的雙方自然沒有意味的是隸屬於奧卡姆貴族的士兵和負責維持秩序的城門兵。這場鬥毆到底是怎麼開始的，李凌峰無從知曉，但對於這場鬥毆的根本原因卻心知肚明。鬥毆讓整個城門都陷入了一片混亂當中。
城門附近的人們都聚攏了過來，不斷的向場中的雙方吶喊助威，甚至還有人不斷跳進場中參與鬥毆。
從最開始的十幾人迅速發展到上百人規模，鬥毆的升級速度超出了人們預料，場面已經開始處於失控的邊緣，如果再死上一些人，那麼這場鬥毆就將變成內戰的導火索——最少也是火上澆油，讓雙方都更加接近內戰的懸崖邊。
「歐尼拉，奧森，制止他們。」李凌峰對身後的兩人下達了命令，他不可能坐視這種事情在自己的眼前發生。
得到李凌峰的命令，歐尼拉立刻就抽出腰間的長劍，從馬背上飛躍而起，直接衝進了戰場當中，而奧森則開始向場中不斷的丟出奧術飛彈。
兩人的加入雖然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場中的緊張程度，但想要真正制止這場衝突，僅僅依靠他們的力量還不夠。而李凌峰有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吸血鬼給憑空放出來。最後他也只能翻了翻白眼，也跟著衝了進去。
李凌峰一見這些傢伙已經打的眼紅了，知道不來狠的，震懾不住這些傢伙。於是通過心靈感應對歐尼拉和奧森說：「下狠手！」
得到了李凌峰的允許，歐尼拉和奧森也不再手下留情，每一次出手，就肯定會有人非傷即殘。另一方面，參與鬥毆的士兵都不是鬥氣戰士而是普通人，所以在李凌峰三人的攻勢下，不要說反擊了，能夠勉強招架就已經是相當勉強的事情。
剛開始兩邊的士兵都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當他們注意到李凌峰這三個進行無差別攻擊的傢伙的時候，地上已經零零散散的躺了二十來號人。尤其是當他們注意到其中一個還是法師的時候，頓時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迅速與李凌峰他們拉開了距離。
「打夠沒有？還沒有打夠的話我陪你們打。我保證絕對不會留手。」李凌峰陰沉著臉站在兩撥人的中間，惡狠狠地說。說完後環顧四周，依次與那些傢伙對視。
兩邊人說到底都只是普通人，在看出了李凌峰他們最起碼也是貴族之後，又怎麼敢再說什麼。在李凌峰的逼視下，紛紛低下了頭。
這就是特權階級的力量了，尤其是在這個還處於中世紀封建時代的社會下，貴族所擁有的權勢對於普通人而言是絕對的。
當然，刺頭什麼的總是存在的，而且對於敢向城門兵挑釁的傢伙，膽子總歸會比別人要肥。這不，雖然絕大部分人都攝於李凌峰的威勢，但總還是有那麼幾個沒有眼力界的傢伙。
「我們是阿拉法特伯爵——」貴族士兵那邊看起來像是領頭的傢伙，雖然不敢和李凌峰對視，但還是不甘心的說出聲來。但話沒說完，就被李凌峰給一腳踹飛出去撞在牆上，而且還吐了一大口血。
「我不管是阿拉法特伯爵，還是阿拉斯加伯爵！現在這裡我說了算！我要你們現在立刻給我滾回去！否則就不用回去了！」李凌峰衝著那些因為自己的頭領受傷，而蠢蠢欲動的老兵油子大聲呵斥：「如果你們的主人想要報仇，可以！我凌峰·李隨時奉陪！」
如果說剛才這些傢伙還有依仗人多，反抗李凌峰的心思，那麼當他說出自己的名字之後，所有人都徹底把這個念頭給掐斷了。先不說李凌峰早已經享譽整個奧卡姆的名望，就單說那場與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的決鬥，就已經足夠讓人們記住這位了不起的指揮官了。
這時候終於有人想起了傳說中的李凌峰的特徵，再與眼前這位滿臉煞氣的漢國人一比較，頓時城門口就響起一片嘩然。議論聲頓時響起之前是因為所有人都大腦充血，腎上腺激素大量分泌，導致眼中除了敵人以外就沒有注意到其他的事物，這時候平復了興奮的情緒後，他們終於認出了眼前人的身份。這一下，無論是貴族士兵還是那些出於弱勢的城門兵，看向李凌峰的目光都充滿了畏懼。「還不滾！」李凌峰沖那些變得唯唯諾諾的貴族士兵低喝了一聲。心裡充滿了惶恐的貴族士兵就像是得到了赦免一般，連忙扶起在地上叫喚的同伴，然後擠開圍觀群眾，倉皇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