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大展身手 第八十六章 聯席會議 文 / 約翰·利奇
「李先生，這一次我們艾德奈班選擇插手這件事情，可是頂著很大的壓力的……」渥茲頗有深意地對李凌峰說。
「渥茲閣下說的對，我覺得僅僅只是《演繹法》還無法感謝艾德奈班諸位閣下的出手相助，尤其是居然還勞煩了阿爾奇巴**師大人，所以我準備再加上《認知學》，不知道這樣如何？」李凌峰立刻會意——這是暗示他之前開出的價錢不夠。
「比康納理忒法師塔拿到的更全面和深入？」
「嗯，更全面和深入。但相應的，希望艾德奈班也能給予我們最大的支持。」李凌峰躬身說。
「放心，只要李先生不是在敷衍我們，那麼我們艾德奈班也自然會支持到底。」阿爾奇巴**師笑著點頭說，李凌峰的知情識趣時候讓這位**師非常滿意。
見事情談妥了，李凌峰也就準備回去和傑拉爾德交代一下事情，但卻被渥茲給留了下來，接著他就被五名三環法師給團團圍住，開始為這些技術宅們講解和分析演繹法。阿爾奇巴**師雖然沒有參與，但也是側耳傾聽。
慢慢的，隨著涉及的領域越來越多和深入，就連阿爾奇巴**師也加入了進來。不得不說，這些法師不愧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天才，在李凌峰把窗戶紙捅破自後就立刻反應了過來，一點就明，舉一反三對他們這些妖孽來說根本就不在話下。
尤其是在阿爾奇巴大師加入進來之後，問起來的問題就更加刁鑽了，沒奈何，李凌峰也只能把原本不準備拿出來的東西也給抖了一些出來。
這一抖，李凌峰就後悔得要死，甭管是四環**師還是三環法師了，他們就像是問到了血腥味的鯊魚一樣目露凶光，原本還昏昏欲睡，精神狀態並不好的阿爾奇巴**師頓時就精神抖擻了起來，抓著李凌峰就連珠炮似的問了起來。
「……這些就是目前我所有關於《演繹法》的理論了，等這件事件借結束，我就會寫成稿子交給諸位。」
李凌峰知道再繼續被這麼問下去不行，他剛剛抖露出來的那點兒東西，不消一會兒的功夫就已經完全被這些傢伙給吸收了，並且迅速理解和轉化成了法術理論體系當中的一環，所欠缺的也只是大量的實踐來證明和修改。
「這次真是受益匪淺呀，我都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立刻回去進行試驗了！」
就連最穩重的渥茲都這樣說了，另外四位三環法師的心情自然就更不用說了，都是一臉的興奮，奧克薇甚至已經起身和阿爾奇巴**師說一聲就準備回去。
「不要著急，等事情處理完了再一起回去。你們的心情我非常理解，因為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既然李先生已經履行了他的承諾，那麼自然該輪到我們了。」阿爾奇巴**師擺了擺手，轉頭又對李凌峰說：「差不多了，李先生你就先回去吧。」
李凌峰也不廢話，向他們行禮之後就走出了禁音法陣——從李凌峰來到法師席上的時候，奧克薇就已經架設起了一個小型的禁音法陣，即防止他們的談話被別人聽去，有能夠不被週遭嘈雜的聲音所影響。
剛走出禁音法陣，頓時就有一陣高過一陣的雜音撲面而來，環顧四周，李凌峰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議室裡已經座無虛席，大大小小的貴族坐得滿滿當當，他們按照各自的陣營分開坐。
阿拉法特伯爵那邊依舊是最大的勢力，人多的都已經擠不下去了，只能向傑拉爾德這邊蔓延過到了。特德公爵這邊的人數並沒有變化，畢竟有特德公爵就可以了。倒是傑拉爾德那邊在這段時間裡又多了不少人，顯然是聽說了那個提案而且還得到的特德公爵同意的消息，轉而支持傑拉爾德的貴族。
阿拉法特伯爵那邊，坐在第一席的只有十多人人，猜都不用猜，肯定就是與阿拉法特伯爵結盟的那些伯爵們。
不過要說伯爵的話，傑拉爾德那邊也有***位，再加上那些子爵男爵，一下子就從最初的無足輕重的個人變成了能與阿拉法特伯爵相抗衡的實力派。再加上的特德公爵和艾德奈班法師塔的支持，儼然已經是薩貝爾第一大勢力了。
李凌峰一走出的禁音法陣，立刻就引來了大部分人的目光，他們的眼中充滿了好奇、羨慕以及妒忌。好奇的人自然是好奇李凌峰剛才和這些法師談了什麼，是否關於這場會議，還有就是李凌峰是怎麼請動這些法師的。而對李凌峰羨慕妒忌的，原因也非常簡單——沒瞧見他剛才在和阿爾奇巴**師談笑風生麼？
也許這些法師的存在感很低，但從來沒有人能夠否認法師勢力的強大，之前沒有將艾德奈班的法師算進來，是因為沒有人意料到這些不問世事的法師居然會突然***來，這讓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哪怕是有渥茲法師出席的那場會議，他也僅僅只是在特德公爵和奧卡姆貴族吵起來的時候選擇直接退場而已，根本就沒有表達任何企圖介入的態度。
在飽含各種含義的眼神的注視下，李凌峰悠悠哉哉地回到了直接的位置上。剛坐下來，那些加入傑拉爾德這邊的貴族立刻就圍了上來，一時間各種恭維的話語充斥於李凌峰的耳邊，整了好一會這才在傑拉爾德的勸說下，這些堪比追星族的貴族們這才回到各自的位置上。
「怎麼樣了？」傑拉爾德緊張的問李凌峰。
「沒有問題，這件事上艾德奈班法師會全力支持我們，在加上特德公爵的支持，大局已定，不過阿拉法特伯爵那邊可能會提出要考驗你的能力。」李凌峰同樣低聲回答。
雖然兩人都偷偷摸摸地，但李凌峰之前的那一系列動作實在是太過於耀眼了，所以只要是有心人都盯著傑拉爾德和李凌峰。他們的聲音雖然很小，但對於鬥氣戰士而言想要在這麼近的距離裡聽清楚他們所說的話還是輕而易舉的。
李凌峰一說完，整個會議室登時就安靜了下來，阿拉法特伯爵和那十幾位伯爵登時就皺起了眉頭，目光在李凌峰，傑拉爾德，阿爾奇巴**師，特德公爵四人之間來回打量，臉色也是差得無以復加，尤其是在看向李凌峰的時候，眼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恨不得把李凌峰給吃了。
坐在阿拉法特伯爵等人後邊的其他貴族可就沒有這麼整齊一致了，不少人都因為李凌峰的話而動搖了起來，有些果斷的貴族立即起身跑到傑拉爾德那邊坐下，舉棋不定則一臉糾結的和同樣糾結的朋友在不停討論著。
一開始就跟隨傑拉爾德的那些貴族則與阿拉法特伯爵那邊的人恰恰相反，臉上都笑出花來了，腰板要是挺的直直的，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貴族這玩意還真是毫無節操可言呢。」李凌峰看到這番景象，在心裡微微搖了搖頭。剛才的那番話自然是他故意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就是為了進一步動搖奧卡姆貴族聯盟，說得通俗一些也就是挖牆腳。
不過對於貴族現在這番表現，他也能夠理解。因為現在整件事的焦點已經不是特德公爵是否還留在奧卡姆獨攬大權，因為目前的情況看來，特德公爵的退出已經成為了既定的事實，所以真正的問題其實是傑拉爾德陣營和伯爵聯盟之間如何瓜分特德公爵留下來的這塊大蛋糕。
事情的性質已經從對外轉變成了奧卡姆內部的鬥爭當中，這可由不得這些貴族繼續保持所謂的矜持。
無論是哪一邊贏了，另一邊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不要說分一杯羹吃，不被穿小鞋就已經非常不錯了。而從場面上看，傑拉爾德那邊顯然贏的局面更大一些兒。
「慌什麼！」有一位比較暴躁伯爵滿臉怒火的回頭訓斥那些吵吵嚷嚷的貴族：「我們還有十多萬大軍！你們在怕什麼！」
隨著這一吼，原本慌了神的貴族們立刻就恍然大悟，不管對方再怎麼樣，實力對比就放在這裡，至少還有談判的資本，而且不管傑拉爾德現在到底有多強勢，但也總不可能逼得他們玉石俱焚，總還是要留些兒底線的。
這麼一想起來，事情的放下大抵上也就會向李凌峰剛才的那番話一般，總歸是爭鬥一番才會有結果的。
但一想到李凌峰口中的「考驗」，有不少原本放下心來的貴族又再次皺起了眉頭。沒辦法，就不說傑拉爾德了，李凌峰這位久負盛名的傢伙就已經讓人完全放不下心了，那場決鬥到現在可還是依舊歷歷在目，以弱勝強說起來簡單，但真要做起來可就困難重重。
伯爵聯盟這邊的貴族們都看向了第一排正緊急磋商的伯爵們，而這些伯爵們又不斷徵詢阿拉法特伯爵和艾奇特伯爵的看法。但是還沒有等他們商量出一個具體的辦法，特德公爵就已經站起身宣佈會議正式開始。
隨著會議的正式開始，原本亂糟糟，吵吵鬧鬧的會議室立刻就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特德公爵身上，等待他的開場白。
特德公爵沒有說什麼開場白，而是直接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一直到他的決定將所有的東西交給傑拉爾德才停了下來。這一次特德公爵說得非常詳細，甚至一些隱秘的內幕也都直接說了出來，頓時又引起了一陣議論聲。尤其是在聽到特德公爵實際上早就找過阿拉法特伯爵，提出可以讓出他在奧卡姆的所有權力，以此來規避可能會出現的內戰，但阿拉法特伯爵卻完全不接受。
這一下又有一小部分貴族怒氣沖沖地看著臉色陰沉的阿拉法特伯爵，隨後直接起身坐到了傑拉爾德的席位上。
「不知道諸位對這項提議有什麼看法呢？」特德公爵對所有人說完後就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阿拉法特伯爵隨後就站起身，大聲說：「我非常感謝特德公爵的深明大義，他為奧卡姆所作出的犧牲，奧卡姆將永遠銘記。但是對於特德公爵您要將一切都交給傑拉爾德勳爵這一點，請恕我們無法同意。」
「是你們所有人的意見？」阿奇爾巴**師目光如電，開口逼問。
「是的！這是我們所有人的共同的看法！」阿拉法特伯爵一改之前面對阿奇爾巴**師的唯唯若若，堅定無比的點頭說：「正如我之前所說的，傑拉爾德勳爵一直以來的生活在內厄姆，雖然是特納家族的未來繼承人，但沒有任何值得誇耀的事跡。而且據我所知，這一次還是傑拉爾德勳爵第一次親自領兵打仗，根本就毫無經驗。而凌峰·李，李先生，我不否認他才華橫溢，甚至將他成為最年輕的大師也毫不為過，但戰爭不是小說或者研究理論，一位合格的指揮官，他需要的是豐富的經驗以及足夠多的勝利來證明自己。而到目前為止，李先生唯一的功績也就只有前幾日與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的那一場決鬥而已，就算雙方都是黑鐵階的鬥氣強者，但真要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場兩千人的戰鬥而已。但我們需要的是能夠指揮數十萬大軍的元帥！
很抱歉，就這方面來說，無論是傑拉爾德勳爵還是李先生都無法令人放心，就更不用說服眾了！」
這些話顯然都是阿拉法特伯爵精心準備，而且言之有物，說起來自然也就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了。所以話音未落，議論聲就再一次響起，這些貴族之前的選擇只是出於利益分配的考慮，而要真說到未來與異族的戰鬥，阿拉法特伯爵話中所說的那些問題，自然就不能不去考慮了。就連投靠傑拉爾德這邊的貴族也不禁議論起來，只是因為顧慮傑拉爾德和李凌峰所以聲音相對要小很多。
反觀伯爵聯盟那邊，可就直接很多了，那些貴族不斷地站起身來大聲嚷嚷，不斷的質疑傑拉爾德和李凌峰到底有沒有資格來領導所有人。
「那麼阿拉法特伯爵大人，您的意見是什麼？」李凌峰笑瞇瞇地起身向阿拉法特伯爵問道。
「設立聯席會議，由伯爵以上的貴族組成，聯軍的一應事務都必須經過聯席會議的討論才能施行。」阿拉法特伯爵正氣凜然地說：「當然，元帥的職務依舊由傑拉爾德勳爵擔任，如果李先生願意，總參謀長的職務自然是您的。」
「很抱歉，阿拉法特伯爵大人，關於聯席會議的提案，請恕我們無法答應。」李凌峰頓了頓，沒有給阿拉法特伯爵反駁的機會就繼續說：「我想再做的諸位應該對聯席會議並不陌生，我不否認聯席會議尤其優越的地方。但在我看來，目前的局勢並不是適用這項方案，戰爭是千變萬化的，每一秒種戰場的局勢都有可能出現驚人的變化，甚至於因為一點兒疏忽都有可能導致一場戰爭的失敗。尤其是我們現在面臨的是強大的異族。
大家都知道一個默認的對比——三到四名普通士兵才能夠戰勝一名普通的異族戰士。這就是我們人族和異族之間的差距。而在這種巨大的差距下，身為指揮官必須要全身心的投入到對戰爭當中，根本容不得一點兒分心。那麼讓我們來看看聯席會議是否能夠滿足這樣的需求呢？
首先讓我們來算一算有資格進入聯席會議的有多少人——三十六位伯爵大人，自然還有傑拉爾德勳爵以及我，再加上斯科拉布斯特侯爵，以及諸位艾德奈班的法師閣下。算下來最少也有將近五十人。好吧，讓我們來想想一下，開會的時候會是怎麼樣子。我們按照每人說一句話需要一分鐘來計算，所有人發言一次就要花去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但我們都知道實際情況不僅僅是這樣，參加聯席會議的諸位大人不可能只說一句話，而如果出現意見分歧的時候，就更加可怕了，我們要花費多少時間在無休止的的爭論上？
啊，肯定有人要說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更好的戰勝異族，但我就只有一個問題，當異族兵臨城下的時候，我們是繼續浪費時間在爭論上，還是迅速制定計劃並且馬上付諸行動更好？不要說什麼這種爭論的情況是正常的，而且次數也不會很多。將近五十人，肯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尤其是涉及到自身的利益的時候——沒有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利益受損，這一點大家是否認同？那麼為了捍衛自身的利益，是不是會選擇維護自己的利益，進而提出自己的意見？好的，既然你提出了意見，將損失轉移，那我自然也要捍衛自己的利益。
請好好想想，這樣難道不會讓會議陷入到無止境的扯皮當中嗎？就算最後大家選擇了妥協，計劃最後終於指定出來了，但這樣一份在妥協之下誕生的計劃，真的能夠戰勝異族們？而且這樣漫長的議論，早就已經讓重要的機會從手中溜走，我們只能陷入被動當中。請問阿拉法特伯爵大人，您覺得怎麼樣來避免這種情況呢？不要說那些把別人當成笨蛋的笑話，這些情況是否會出現，出現的幾率有多大，大家都心知肚明。」李凌峰目光炯炯地盯著阿拉法特伯爵，最後的那句話幾乎是一字一頓地說出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