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九章 真理之門與瓶中小人 文 / 約翰·利奇
雖然普通的獠牙騎士穿的並不是龍鋼鎧甲，但這些鎧甲也是由另外一種有名的鋼鐵鍛造而成，如果將現在聖庭基佬團身上的盔甲和這些獠牙騎士的鎧甲做對比，那簡直就是奇瑞qq和寶馬的差別！
這樣就無怪乎聖庭基佬團們要眼紅了，整個基佬團裡，能夠比得上獠牙騎士的鎧甲，也就只有易哲思大叔的盔甲——而這還是易哲思大叔自己家族一直傳承下來的鎧甲。
剩下的聖庭基佬團成員穿著的都是聖庭的制式盔甲，雖然放在希羅國內也已經可以稱得上是好貨色的，但最怕的就是貨比貨……
他們在雙子要塞裡並沒有停留太長時間，只是簡單的參觀了一下由玉衡星君所佈置下來的那一套偵測法陣。
其實這套偵測法陣對於外行人來說也沒什麼好看的，因為整個法陣都被特意佈置在了地下，在不懂法術的人看來，法陣就是地面上的幾個簡陋的鬼畫符。
但在李凌峰，歐尼拉，奧森這樣的法師眼中，那是真的被玉衡星君的大手筆給震撼到了。
「不愧是比擬六環大賢者的存在，這種層次已經完全超出常理太多太多了。」李凌峰蹲在法陣的邊，一邊仔細觀察，一邊不由得感慨道。
說實話，李凌峰只能看懂整個法陣百分之五左右的內容，而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五，那真的是怎麼看都看不懂。
「就算是換了那些五環魔導師來，估計能夠看懂百分之四十就該謝天謝地了……」
李凌峰這位三環法師和五環魔導師雖然實力差別巨大，但也能看做是一個位面的話，那麼六環大賢者這個基本的玉衡星君基本可以說是完全在的另外一個位面了。
那是一個無法想像的世界，就算是五環魔導師也看不的世界——也許只有那位艾德奈班法師塔的塔主，一隻腳已經踏入六環的大魔導師才能夠從位面之壁的縫隙當中窺見一點兒皮毛。
「玉衡星君眼中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呢……」
李凌峰摸著下巴思索著，話語間透著對那個世界的嚮往。試問又有哪個法師會不想要的前往那個世界的一探究竟呢。
法師的實力分級實際上實力只佔據了一部分因素，真正能夠決定一名法師是否進階的關鍵因素，是在於精神力。
精神力這個名詞，對於法師來說是一個非常籠統而模糊的概念——精神力在傳統觀念當中，被視為是一種自內而外的力量。但實際上，精神力更趨近於一種法則。
沒錯，就是構成世界的無數法則中的一個，而且只有特定的個體才能夠擁有的法則。
法師就是這樣一群掌握著法則的人——在這裡需要強調一點，法師並不是唯一的能夠使用法則的群體，根據地區與文化的不同，他們有著不同的名字。
在希羅國稱其為法師，而漢國則是巫——確切的說應該是道士，巫這個詞本身具有貶義，是對使用法則之力的人的蔑稱，直到巫帝的出現，巫才趨向於褒義。而在異族叫做薩滿。
法則看起來是不是很高大上？
事實上，法則本身就是一個爛大街的東西。
重力是法則，引力是法則，化學反應是法則，相對論是法則，3。14是法則，三角定律是法則。
世界萬事萬物都在法則當中，而且生物一直在使用和利用這些法則。
而法師只不過是使用的法則更為特殊而已。
至今，法師依舊沒有搞清楚為什麼他們具有使用精神力的天賦——那就像被某種特殊的存在選中一樣——說得更明白一些，就是這些法師有時候會覺得難道真的有神的存在？是神選中了他們？
而這種想法無可避免的令這一群自命為真理探索者的傢伙們感到沮喪。
之所以會讓他們趕到沮喪，正是因為他們掌握著能夠使用精神力的能力。
精神力並不僅僅是法師構建元素粒子鏈的連接力量——這一作用在法師的日常研究當中只佔了很小的一部分——更是他們探索世界本源的媒介，比如想要在海上行進，就必須坐船，想要在天空上飛行，需要坐飛機，想要遨遊於太空，需要航天飛機。
為什麼李凌峰的《李氏演繹法》會對法師如此重要？重要到五環魔導師不惜放下矜持來對李凌峰使手段？
關鍵就在於邏輯，法師探尋世界本源的媒介是精神力，而分析世界本源的手段和工具就是邏輯。
精神力越強大，就代表能夠在本源的海洋中能夠行使得更久，更遠。而邏輯理論越完善，則能夠保證他們不是在本源中漫無目的的遊蕩。
也由此，精神力才成為了衡量法師位階的標準，即使一個法師不會任何的法術，只要他的精神力足夠強大就能順利晉陞。
根據李凌峰和玉衡星君曾經有過的簡短交流裡，他獲知五環魔導師與六環大賢者之間，橫跨著一條巨大的門——真理之門。
能夠穿越橫亙在眼前的真理之門，那麼看到的將是一個嶄新的世界。
「我很難形容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世界，等你到了那裡，自然就會明白了。」
玉衡星君如是說。
有人會問，能夠探索世界本源的話，那不就意味著法師能夠掌握的法則就越多嗎？
實際上，即使法師探索到最後，他也僅僅只能夠看而已，但當他回到現世之後，他在本源世界裡所見所聞都會忘記的差不多，就算是留有一些印象，也都是不知其意的片段和記憶碎片。
肯定有人要說，這樣不是一點意義也沒有嗎？
意義？
為什麼所有事情都必須要有一個意義不可？
那是世界的本源！是構成這個世界的本源呀！僅僅是能夠在其中遨遊，就已經是一種無與倫比的享受了！
豈不聞朝聞道夕死可矣？
不過從玉衡星君的話語中，可以聽得出來，達到六環大賢者的級別後，是可以保留在本源世界當中的記憶的，雖然不知道到底能夠保留多少。
想來如果沒有這種程度的能力的話，也就不會有真理之門這個東西在了——就目前的信息開看的話，這玩意更像是一場考試，合格者才能夠進入。
「那麼合格的標準到底是什麼呢……」
李凌峰思考著這個問題，不過很快他就放棄了。因為他猛地回想起來，自己現在也不過是一個三環法師而言，嚴格來說根本就是一個戰五渣，真理之壁對他來說還是一項非常遙遠的事情。
「想要達到見到真理之壁的程度，不弄死幾百萬人估摸著是不可能的。」李凌峰想到這裡不由得露出了苦笑，反正要真靠他自己的力量，大抵上這輩子是和真理之門無緣的。
能夠觸碰到真理之壁，本身就是法師這個天才群體之中的天才才有可能達成的事情。而李凌峰對自身是塊什麼料也是心裡有數，如果沒有系統的幫助的話，別說三環法師了，能不能成為法師都是一個未知數。
「話又說回來，如果真的接觸到真理之壁的時候，系統到底能不能讓我無障礙的通過呢？或者又要獻祭上幾百萬的生命？如果這麼做的話，實際上也只不過是借助這幾百萬來開門而已……特麼的要真這樣的話，系統不就是一個超級人體煉成陣？直接強行開門。也不知道在真理之門的後面，會不會都是那些漆黑的觸手。」
在思索系統功能的過程中，李凌峰似乎把握到了什麼。
「難道……系統其實是將收集起來的靈魂用作與真理之門後面的某種存在交換的費用？通過這些費用來生成我購買的那些東西？」
「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人體煉成也就是可能的。但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記錄證明有法師成功的將生靈製造出來——現在唯一能夠製造生靈的方法，就只有生物之間的自然繁衍——可歐尼拉，奧森，卡斯帕這些系統英雄雖然掛了個亡靈生命的說法，但本質上還確實擁有靈魂的活物。」
好吧，李凌峰的自言自語可能比較拗口，我在這裡簡單的翻譯一下。
整個世界，無論是東西方文明，都沒有任何關於成功製造生靈的案例——至於亡靈，那只不過軀殼加上負能量聚合體的傀儡而已。
這裡要先說明一點，吸血鬼這類生物，雖然在大多數人的眼中屬於的亡靈系統產品，但嚴格來說，它們也是天生地養的物種，並非人為製造出來的。
而人為製造的亡靈，基本上都只不過是負能量聚合體從彼世進入到現世亡者軀殼後的產物。
亡靈法師的核心目的，實際上就是想要的創造出一個人造生命出來——他們只是想證明，人是無所不能的，即使是所謂的神的領域也不是無法觸及的禁區。
傳說世界上第一位廣義上的亡靈巫師，就是在一次與人爭論作為人的極限到底在哪裡之後，才萌生了涉足神的領域的想法，並由此一發不可收拾，最終形成亡靈法師這個流派。
嗯，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如果真要討論生靈的定義、人的極限、神的領域，估計得寫幾萬字
想要大家應該也不喜歡這些奇怪的東西，所以讓我們把話頭兜回來。
常年累月下來，無法認為製造生命已經成為了法師之間的一條共識，說是真理也不為過。
但系統卻創造出了歐尼拉，奧森，卡斯帕這三位活生生的生靈出來。就某種意義上，系統輕描淡寫的就打破了「無法進行人體煉成」這條真理。
「哎呀呀，看來我體內住了一位不得了的房客，該叫你瓶中小人嗎？親愛的系統。話說這個名字還真合適，對於你來說，我這個身體就像是一個狹小的容器。」
李凌峰看著自己的胸口，邊輕輕地拍了拍，邊自嘲地說。
「我應該改名叫馮·霍恩海姆，在未來和莉娜結婚之後，再生下兩個男孩子，大的叫愛德華，小的叫阿爾馮斯。」
說起來很長，但實際上很短。在簡短的休整之後，李凌峰和莉娜一行就再一次啟程。
倒不是說華茲沃斯一個勁的在催出他們，之所以這麼快就啟程，有想到一部分原因是雙子要塞裡的人實在是太熱情了，或者該說是太瘋狂了。
無論是那些士兵還是平頭老百姓或者那些商人，在聽說李凌峰和莉娜已經回到雙子要塞之後，立刻就湧了過來。
這些瘋狂的粉絲就圍在李凌峰他們休息的營地外，發了瘋似的呼喊著兩人的名字。
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到了最後，從營地內向外望去，只能見到黑壓壓的人群，尤其是當李凌峰和莉娜露面之後，更是掀起了一波大**。
人們開始衝擊由正規軍組成的人牆，他們高聲呼喊著李凌峰和莉娜的名字。
「***！***！***！」
「奧卡姆的女武神！奧卡姆的女武神！」
「達奴蓮！達奴蓮！我們要見達奴蓮！」
不得不說，相比與人們對莉娜的稱呼，李凌峰的稱呼實在是太……聽著就像是天橋底下那些號稱能算前世今生的江湖騙子。
在雙子要塞民眾的熱情之下，李凌峰和莉娜不得不分別走出營地向他們做了一番演講。至於演講的內容，就是各有風格了。
李凌峰這傢伙，基本就是鬼話連篇，怎麼樣偉光正，怎麼樣高大全，怎麼樣能夠提高士氣就怎麼說，基本上就是奧卡姆的未來是光明的！異族已經囂張不了多久了！勝利是屬於我們的！
不過黑歸黑，但必須承認，李凌峰的演講還是達到了很好的效果，充分的把群眾的積極性給調動了起來。
而相較於李凌峰，莉娜的演講相對更誠懇和實事求是，現狀是怎麼樣的，就怎麼說，只不過話語間更偏向於正面，將民眾向積極的一面引導，只是沒有李凌峰做得那麼過分。
李凌峰這牲口自從解開心結之後，那是真正做到了心黑手辣，他的演講就是奔著洗腦去的。甚至在激動處，還學起了希特勒，手舞足蹈，高聲吶喊。
如果不是因為時間太匆忙的話，估摸著李凌峰都敢把戈培爾的那一套全都給整出來，來一個異界版法西斯。
不過他顯然是掌握了戈培爾宣傳方法的核心，效果簡直拔群，台下的那些沒有見過世面的百姓的熱血就這樣被迅速調動了起來。
「李，你的嘴巴簡直充滿了魔力。在你的話語之下，有什麼人會不為所動呢？」莉娜在演講結束之後，這樣對李凌峰說道：「我希望你要慎用這種天賦。」
李凌峰謙虛的表示愧不敢當，同時在心中暗暗說道：「眼前的你不就一點兒也沒有為我的話語而動嗎？真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呀。」
「你是一個魔鬼，李先生。」
格裡姆克面無表情地看著李凌峰，斬釘截鐵地說。
「哈哈，謝謝誇獎。」
李凌峰的煽動是極為成功的，因為他的話語，人們開始激動起來，鬧到最後，華茲沃斯甚至不得不派出雄獅軍團來維持秩序——因為有一部分正規軍也跟著瘋狂起來了。
也正是這瘋狂的局面，使得李凌峰他們不得不早早的離開雙子要塞。對此，已經焦頭爛額的華茲沃斯幾乎是喜極而涕——特麼的李凌峰只是嘴皮子動了幾下，就給他帶來了這麼大的麻煩，自然是希望他越早滾越好。
就這樣，李凌峰和莉娜等人逃也似的離開了雙子要塞。不過他們想快也快不起來。有一部分民眾居然選擇一路跟著他們，這些人當中各色人等都有，拖家帶口的普通百姓和帶著大批貨物的商人，以及原本在雙子要塞服役的貴族騎士們。原本還有普通的士兵，不過在被發現之後，就被莉娜給勸回了雙子要塞。
至於貴族騎士，基本上只要打了報告，就能夠順順利利的離開——當然，這主要是因為內厄姆郡並不在前線，雙子要塞也並沒有爆發戰事，所以在人事上相對自由。如果是在戰爭期間，貴族騎士要是脫離，那自然是按著軍規來辦。
原本李凌峰他們並不打算管這些跟著跑出來的追隨者，但莉娜在見到隊伍中那些拖家帶口，趕著毛驢，帶著老婆孩子還要執意跟著他們，不免心軟了下來。
在莉娜的要求下，隊伍也只能減緩速度，並且時不時的還要幫助那些落後的百姓。
對於莉娜的要求，雖然給隊伍造成了不小的麻煩，但無論是李凌峰還是基佬團的其騎士們都沒有怨言，甚至還非常開心的響應。
用格裡姆克的話說來說：「這就是我們所追隨的女武神，也只能這樣女武神，才值得我們追隨。」
用李凌峰的話來說：「真不愧是我的老婆，心地真是善良。」嗯……如果換一個人做出這種決定的話，估摸著李凌峰非得罵上一句：「傻比聖母。」所以說呀，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