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二章 戀愛與巨變 文 / 約翰·利奇
第六十二章戀愛與巨變
在這短短的三個多星期裡，確實又一批新的既得利益群體依托著李凌峰而崛起，也同樣以他馬首是瞻。
但這只不過是自發性的，李凌峰根本沒有在這方面插手過。
因為李凌峰清楚特納侯爵的底線在哪裡，他也很默契的不去越過那一條線。
作為一個一手掌控著內厄姆，在皇室和聖庭之間周旋，並且堅持了這麼長時間的大人物，他不會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漢國人把握住漢國的命門，因為如果任由這種情況出現，那麼隨之而來的就將是漢國的逐步架空。
特納侯爵絕不願意當一個傀儡，特納家族百年改革的根本目的也絕對不是成為漢國的一條狗。
現在依靠漢國，不過是在借勢而已。
這一點漢國清楚，希羅皇室清楚，聖庭清楚，特納侯爵清楚，李凌峰自己也很清楚。
這一次漢國遠洋貿易艦隊的暫時擱置未嘗不是漢國對內厄姆，對特納侯爵的一個警告和敲打。
李凌峰清楚這一點，所以他知道即便他真的掌控住了內厄姆的命門，特納侯爵也必定還有後手。
但現在李凌峰吃好穿好，享受著基本與特納侯爵平起平坐的地位，他已經很滿足了——不要忘了，我們的城主陛下一直以來都是患有懶癌晚期的傢伙。
所以雖然李凌峰的名聲和地位一路飆升，但他並沒有攬權，甚至於那些以他為核心的新興既得利益者，也並沒有過多的去關注，或者特意去提拔，完完全全做到了秉公處理。
做得好就升，做不好就下去。
而且整個計劃的執行者有九成都是特納侯爵的人，包括報社，包括哪些演講者，包括市政廳。
李凌峰一直將局勢維持在隨手都可以被特納侯爵架空的狀態下。
這個選擇即是出自於李凌峰本性——把麻煩事都交給別人來做，他只需要舒舒服服地在一旁享受成果就可以了——也是一種自保。
說到底，內厄姆還是特納家族的，是特納侯爵的。
太祖說得好，槍桿子裡出政權。李凌峰現在手裡一點兵權也沒有，有的只是能夠左右民心的聲望以及來自於漢國的威勢。
這種情況下，就算李凌峰真的想和特納侯爵別苗頭的話，最終的結果只會是兩敗俱傷——就算成功了也完全撈不到多少好處，更何況如果真鬥起來，輸的局面基本上佔據了八成。
生命危險是沒有，無論是看在漢國的面子上，還是李凌峰在內厄姆的聲望上，特納侯爵都不會選擇殺死李凌峰，但驅逐幾乎是必然。
這種局面，完全是合則兩利，分著俱傷，沒必要的話，維持現在的局面就可以了。
當然啦，有權不用枉做官。
不管怎麼說，李凌峰現在都是手握重權的傢伙，公器私用自然是必須的，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就這幾天的時候，李凌峰就在暗地裡偷偷地支持著沙龍小爵爺艾布納的發展。
李凌峰很清楚，就艾布納現在這種小打小鬧，就算以後真和傑拉爾德***正面，也基本是罪不至死，說到底傑拉爾德和艾布納都是有血緣關係的親兄弟，說不準在對抗結束之後，艾布納還能夠得到一筆不少的資金，隨後立刻內厄姆去發展自己的事業。
這絕對不是李凌峰原因看到的事情。
對於這個生死仇敵，李凌峰是絕對不會讓他死得那麼輕鬆的，而現在就是讓艾布納快點發展起來，建立起一個足夠和傑拉爾德對抗的勢力，只有當艾布納看到能夠戰勝自己大哥的希望之後，他才會做出更多能夠讓自己的死掉的事情來。
沒錯，就是捧殺。
就現在艾布納的那一點兒勢力，只要傑拉爾德一醒過來，說不準就直接投降了，而這絕對不是李凌峰希望看到的。
至於李凌峰偷偷摸摸干的這些事情，特納侯爵自然是知道的，雖然並不瞭解李凌峰這麼做的真正想法，但就目前看來，他基本上是默許了。
在艾布納這件事情上，我們可以罵他偏執，可以說他是白眼狼，可以說他忘恩負義。
但不管如何被罵，李凌峰也依舊不會改變自己在這件事上的看法——他永遠不會忘記自己在垃圾堆的那一夜是何等的絕望和痛苦，如果沒有系統的話，他現在要麼成為一具無名白骨，要麼就成為野獸排除的糞便。
只要有機會，他絕對不會放棄復仇。
「現在我們的沙龍小爵爺幹得怎麼樣了？」
李凌峰笑著對身邊充當秘書的歐尼拉問道。
「已經開始接觸那些保守派了，就目前的情況看來，保守派那邊也很樂於接納這位特納家族的二公子。」
「在傑拉爾德還沒有醒過來的情況下，整個內厄姆除了特納侯爵，也就只有艾布納了。有這位可能的爵位繼承人的加入，簡直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事情。不僅獲得了法理上的正統性，還能夠憑借艾布納拉攏到更多的支持者，進一步逼迫激進派，這麼實惠的事情，保守派的老狐狸們又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李凌峰搖了搖頭，一臉看好戲的樣子，他頓了頓後又對埋頭於文件中的卡斯帕說道：
「卡斯帕，你的估計準確嗎？」
「基本上有八成的把握吧，不過傑拉爾德醒過來的時間可能會有三四天的誤差。」
卡斯帕抬起頭肯定地說道。
「嗯……也就是說還有差不多一個月左右的時間，開來還是要用力推幾下呀。」李凌峰靠在椅背上，抬眼看著天花板輕聲說。
「實際上，就我個人的看法，我並不認為艾布納能夠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就能夠成長到與傑拉爾德相抗衡的地步，我的主人。」
歐尼拉一邊整理文件，一邊說。
「而且特納侯爵方面，也不會就這樣坐視自己的兩個兒子將內厄姆寶貴的資源用在內耗上。尤其是在這種時期。」
「這個只能說事在人為，只要艾布納的能在短時間內掌握住保守派，那麼就有可能。而且我的要求也並不高，就算無法完全和傑拉爾德對砍，也沒有關係。只要他在權利的道路上更加深入，那麼對於權利的野心也就在他心中生根發芽了。
現在的沙龍小爵爺雖然露出了自己小尾巴，但因為掌握的權利還沒有達到更高的層次，所以他還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慾望。可要是真的嘗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滋味——而且還有希望成為萬人之上的統治者，那麼我們的小爵爺到底能夠經受得住來自內心的慾望，可就很難說而來。而且就算他能夠控制住，圍繞在他身邊的那些利益攸關者也不會允許他就這樣停下來。」
李凌峰悠然自得地品嚐歐尼拉所泡的茶，一邊緩緩地看口。
「我們只是加速了這一過程，一點一點的將他心中的潘多拉魔盒給打開，然後耐心的等待，等待慾望之樹生根發芽，茁長成長。」
李凌峰此時正坐在黑色天鵝絨沙發上，翹著腳，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一點一點品嚐著的紅茶帶給味蕾的享受。
明媚地陽光直『射』入房內，卻非常微妙地在李凌峰的桌子前停了下來，這陽光將整個房間分割成了黑白兩個部分——而舉止悠然地李凌峰正悄然地坐在黑暗當中，亦如那小說當中的幕後黑手。
「至於特納侯爵那邊……」李凌峰放下茶杯，伸手握住歐尼拉白皙地手，抬眼看著莉娜的絕世容顏：「特納侯爵確實有能力隨時終止兩兄弟之間的爭端，但當所有事情都進入到了的正軌，就算是特納侯爵也必須要付出一些代價，他是能夠阻止，但將會是用艾布納的鮮血來終止。」
「我的主人，您真是的很自信呢。」
歐尼拉苦笑地搖了搖頭。
「我當然自信啦，因為有你，奧森，卡斯帕在輔助我。」
李凌峰輕聲說道。
正如歐尼拉所說的那樣，這個計劃裡最關鍵的還是在於特納侯爵的態度，他要是站出來調停，不管傑拉爾德和艾布納願不願意，都只能暫時停下來。
現在特納侯爵之所以默認李凌峰在背後推艾布納上位，主要原因還是為了更好的進行針對內厄姆上層的大戰略。
但在這一波之後，特納侯爵還會不會繼續放縱艾布納就不好說了，畢竟關於傑拉爾德的情況，大致上什麼時候會甦醒，他們都已經知道了。
而這也是李凌峰不得不在被後推艾布納一把的原因，原本還保持迅猛發展，不斷的在擴張自己勢力的艾布納居然在知道自己的大哥將要甦醒的消息之後，居然開始慫了。
李凌峰很快就注意到艾布納知道這個消息之後，開始有意識的放緩擴張的速度，甚至在某些地方還進行了一定的收縮。
人還沒醒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傑拉爾德要真的醒過來的話，估摸著直接就舉手投降了。
這可不是李凌峰想要看到的，所以這才出手。
李凌峰在將所有必須由他親自主持的事情都處理完之後，懶癌又再一次爆發，心安理得的又當起了甩手掌櫃。
除非必要，所有的事情基本上就全扔給了歐尼拉，奧森，卡斯帕來處理。
這一天，李凌峰就正在悠閒地喝著的茶，一邊瀏覽著酒館的招募面板。
說起來酒館的招募機制又改變了，現在雖然還是保持著每兩個月刷新一次的頻率，但已經不會隨著每一次刷新而自動提高招募價格。
這個功能的消失，在李凌峰看來，很大程度上是系統對於上次那個違背繫統核心原則的任務事情而給出的補償——就像上次免掉了暗中收取靈魂的系統費用一樣。
雖然這一系列的過程讓李凌峰看到了一些不怎麼好的事情——雖然系統會遵循構建它的核心規則，但這個遵循並不是絕對的，在某些情況下，系統完全能夠無視核心規則。
這說起來很繞口，而且也很詭異，一個沒有自主意識的系統，居然能夠違背構建自己的核心貴族，但事實擺就擺在眼前，就算不願意相信也沒有辦法。
「是類似機器人三定律那樣的東西麼？」
李凌峰看著酒館招募面板怔怔出神。
機器人三定律是由著名科幻小說家阿西莫夫提出的，三大定律分別是：第一定律——機器人不得傷害人，也不得見人受到傷害而袖手旁觀。第二定律——機器人應服從人的一切命令，但不得違反第一定律。第三定律——機器人應保護自身的安全，但不得違反第一、第二定律。
如果看過由威爾史密斯主演的《我，機器人》的話，就會知道，這三條定律當中存在著一直隱藏的哲學與邏輯矛盾，或者說是漏洞也可以。
這也正是電影當中為什麼機器人會出現「囚禁」人類的這一舉動。
李凌峰猜想中的系統核心規則，大抵上也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所有的行動都是依循於類似的規則而衍生出來的。
「實際上也可以認為這件事情當中，系統實際上並沒有違背核心規則，而是在核心規則的交互影響之下，產生了一個漏洞，或者邏輯錯誤。」
李凌峰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如果不出意外，保證我的人身安全什麼的絕對不會出現在規則當中，而第一規則應該就是將我培養成真正的亡靈之主，而其中有一條必定是要求我不能離開希羅——這麼說也不對，也可能是系統判定我留在希羅，更容易成為一名亡靈城主……
可是，如果說僅僅是成為亡靈之主這個目的的話，那麼實際上在哪裡都一樣，難道我去了漢國，就不能夠成為亡靈族之主了？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我只有在希羅，在我腳下的這塊大陸上成為亡靈之主才有意義，那麼這是為什麼？」
思考到這裡之後，整件事情就進入到了死胡同裡面。沒辦法，關於系統的事情，就像是關於世界意志一樣，基本上完全只能依靠猜測。
雖然系統就在李凌峰身邊，並且已經打了一年多的交道，但關於系統本身，李凌峰卻知之甚少。
把這個不是思考過多少回的問題暫且放下，李凌峰將目光集中到了酒館的招募面板上，這次刷出來的是納迪爾和佐爾坦，兩個男性亡靈巫師。
不過李凌峰也就只是看一看他們的數據，並沒有打算招募。實際上這兩位亡靈巫師他已經見過兩次了，但沒有一次打算招募。
現在酒館招募只收取基本的招募費用，不再像之前那樣隨著刷新次數的增加，招募費用也自動增加。
所以李凌峰就打算暫時先不招募這些普通的英雄，趁著招募費用還沒有高得太離譜的時候，看看能不能招募處亡靈三大英雄出來，也就是馬卡爾，阿蘭蒂爾以及傳說中的山德魯。
可惜等了這麼長時間，卻一直沒有刷出來，這三個超級英雄出現的幾率實在是太低了。
但就算低也沒有辦法，也只能繼續等著話，不然現在招募普通英雄是很爽，但別忘了每招募一次，招募費用就會成倍的增加，李凌峰自己估算過，差不多再招募個三次左右，招募英雄的費用就得翻到十萬標準靈魂以上，而且保不準那時候還會添加其他額外的招募要求——比如高級，或者精英級別的靈魂。
這讓他從哪裡去搶？
所以現在等著刷效率很低，但也只能這麼弄，畢竟十萬標準靈魂，那可就是十萬條人命。
先不說殘忍不殘忍的問題，光光這十萬份標準靈魂都不好湊，這就是問題的所在了。
隨手關閉了酒館面板，然後打開兵種招募面板，將新刷出來骷髏勇士，殭屍，幽靈給招募掉，然後就起身離開了書房。
現在基本上也沒有什麼值得他親自出手的事情了，他空閒時間自然也就多了起來，基本上每天下午都會去聖·托提涅夫大教堂找莉娜增進感情去。
當然啦，雖然每天都過去，但李凌峰的雷斯林·馬哲理計劃也沒有停止，現在相比於之前，寄信的時間也穩定了下來，基本上一個星期一封，昨天他才剛送出去這個月的第四份信。
現在過去，就是想要探探虛實，看看莉娜的反應。
其實吧，李凌峰現在真的是有點搞不懂莉娜了，出了第一次的那封信，之後寄給莉娜的信幾乎就是石沉大海，甚至連一點兒浪花都沒有。不管李凌峰在信裡如何的癡漢，措辭是如何的露骨，莉娜都好像沒事人似的，一切照舊，甚至在李凌峰仔細觀察之後，也不得不接受這麼一個事實——人家壓根一點也不在意。這個發現讓我們的城主大人的自尊心很受傷，卻又無可奈何。不管再怎麼樣，他也只能忍著。總不能衝到莉娜面前說：「嘿，我就是雷斯林·馬哲理，驚喜吧？開心吧？哈哈哈。」人家女武神保準在第一時間抽劍就砍，一點也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