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十三章 商人和談判 文 / 約翰·利奇
第六十三章商人和談判
這種感覺，實在是讓李凌峰爽得不要不要的。所以說，別瞧李凌峰現在已經能夠參與到內厄姆的核心當中去，說出話來就算是特納侯爵也要斟酌一下，但本質是呀，這傢伙還就是一個變態，明面上人摸狗樣地，別地裡，嘖嘖……
正當李凌峰流連於美人身側的時候，特納侯爵計劃的第二步也在悄然中實行了。
第二步計劃，其實就是開始散播關於漢國撤離內厄姆的消息。無論是特納侯爵還是李凌峰，都很清楚這件事情是摀不住的，民眾知道也只不過是時間問題。
早在整個輿論計劃開始之前就已經有人知道了，但在特納侯爵的強壓之下，愣是把這個消息給捂了一個月，但這也就是極限了——因為距離往年漢國遠洋貿易艦隊到來的時候越來越近了，到了那個時候，除非特納侯爵能夠變出一個遠洋艦隊，不然的話是絕對摀不住的。
而且現在內厄姆也是魚龍混雜，誰知道在這些趕到內厄姆的商人當中有多少是別有用心的傢伙。
雖然在雙子要塞有玉衡星君設置下偵測法陣，但這玩意也無法保證百分之百，所以或多或少還是有奸細混了進來——這還沒有包括原本就已經潛伏在內厄姆內的傢伙。
與其讓這些傢伙來爆料，還不如又自己來。這樣就可以將因此引起的影響控制在能夠接受的範圍內。
這個消息剛開始只是在小範圍內傳播，但沒有多久就開始大範圍的傳揚開了。這其***了特納侯爵和李凌峰外，那些陰溝裡的老鼠自然也是出力不少。
最初人們並不相信這個消息，而且李凌峰也安排了人手來駁斥這個消息，並且自己也頻繁的和莉娜一同現身，這無疑是一個強而有力的證明。
李凌峰這名漢國人還在內厄姆呢，王啟大使也只不過是因為確實有事兒暫時離開了內厄姆，至於玉衡星君，民眾對這位六環大賢者本來就不甚瞭解，甚至不少人都還不知道內厄姆來了這麼一位大人物。
但人民之聲早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說了，玉衡星君只是因為來內厄姆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現在只是正常的回國而已。
別的報紙這樣報道的話，也許還存在可不可信的問題，那人民之聲可就沒有這種問題了。
人民之聲可以說是內厄姆口碑最好的，公信力和權威性也是最高的，甚至連讀者群體也是內厄姆諸家報社當中最龐大的，而且其創辦人正是李凌峰，他可是漢國人，而且與玉衡星君的私交在外界看來也是極為不錯。所以這家雜誌要是說玉衡星君的事情，那自然就是真的。
再加上之前一個月來不斷的宣傳和控制輿論，使得人民對於內厄姆與漢國的牢不可破是即為相信的。
由此，原本被特納侯爵視若大敵的漢國關係變化就這樣，從出現到消失只用了一個多星期。不過這僅僅只是對於內厄姆的底層百姓來說。
內厄姆上層的那些貴族可就沒有那麼容易打發了，現在激進派和保守派在鬥法當中，所以這個消息一出現，就被雙方拿來說事兒，不過也因為立場的不同，各自所尋找的論點也不同——而且因為特納侯爵的原因，某些敏感問題也沒有人敢於去觸及。
但即便如此，在某些人的推波助瀾下，這件事經過上層的鬥爭，正不斷的在發酵和醞釀。
特納侯爵對此依舊選擇了旁觀，並不去理會這個隨時可能形成火火山的局面，就連李凌峰也是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為把妞泡的架勢。
除了內厄姆本地貴族豪門之外，最值得關注的就是那些商人團體了，別瞧這些傢伙一個個除了錢還是錢，但他們要真的鬧出事情來，才是真正的大問題。
內厄姆乃至整個郡的繁榮，主要還是歸因於商業化，百多年來憑借與漢國的貿易，將整個希羅的商人都匯聚到了這裡，當地的繁榮也由此而開始。
所以離開了貴族不要緊，了不起就是內厄姆的一次權利洗牌，只要特納侯爵不出事，洗牌根本就沒有的多大的問題。但要是商人出了問題，那對於整個內厄姆都將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所以除了要穩住民心，商人的心也同樣要穩住。
只有經濟才能為內厄姆帶來繁榮，帶來大量的財富與資源，才能夠讓特納侯爵在現如今孤立無援的情況下繼續發展，實現真正意義上的自治。
這同樣也是李凌峰的任務之一，所以他此前才會親自去主持關於商業的講座，並且通過自己在商人中的影響力來結交各類商人，其中更是不乏希羅頂級商人。
但目前也僅僅只是結交而已，暫時李凌峰也沒有進一步的舉動，因為時機還沒有到，現在先讓這些傢伙好好的經受一陣輿論熏陶。
其實在特納侯爵原本的計劃當中，商人是最好對付的。因為商人最重視的就是利益。就像現在，即使奧卡姆依舊戰火連天，每日來到內厄姆的商人仍然絡繹不絕，因為在這裡，擁有能讓他們大賺特賺的商機。
可隨著今年漢國遠洋貿易艦隊的缺席，這些商人的問題反倒是成了最棘手的事情。
不管現在內厄姆的商業到底多發達，甚至經過百多年來的演變，讓內厄姆成為了希羅的商業之都，但其根本還是在與漢國的貿易上。
如果沒有了漢國的貿易，內厄姆也就失去了最核心的吸引力，剛開始可能不會怎麼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內厄姆早晚都會衰敗下去。
歷史上已經有的無數商業名城盛極而衰的例子了，究其根本，正是因為核心競爭力的缺失。
這是特納侯爵絕對無法容忍的，哪怕是短短的一年也不行——內厄姆的敵人實在是太強大了，只要內厄姆稍微露出一點破綻，皇室和聖庭就會像聞到了血腥味的豺狼虎豹，張開獠牙，揮舞利爪將內厄姆撕得粉碎。
尤其是現在奧卡姆的整體形勢並不容樂觀，更是加劇了這些現在還並不明顯的問題。
在未來的一年中，內厄姆唯一能夠引以為援的就只有此時正在前線與異族廝殺的奧卡姆聯軍，而同時內厄姆還肩負著向前線輸送物資的職責。
在這個時候，作為內厄姆血液的商人，必須牢牢的把控住。
李凌峰自然也很清楚這些問題，不過現在時機未到，他也只能暫且按兵不動，別瞧他現在每天都和莉娜花前月下——雖然主要目的確實是為了泡妞，但一定程度上也是做給外界看的一種姿態。
只有他這個在內厄姆唯一的漢國人不慌，那些一直盯著他的人才不會慌，才能夠繼續悠閒的互相扔板磚。
但這只是表面，暗地裡，由歐尼拉所率領的團隊早已經開始佈局，從輿論導向到篩選商人都在悄然中進行，並且已經接近尾聲。
可以說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另一方面，在這一波事件當中，不少趁機興風作浪的傢伙也都悄悄地記在了黑名單上，只能時機成熟就一次性將其全部剪除。
如果是在往常，這些老鼠躥來躥去自然無所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這樣了，反正也掀不起什麼大浪。而目前的局勢，卻不允許這些老鼠再上躥下跳，老老實實地蹲在自己的陰溝裡也就罷了，但要敢跳出來，那就是自尋死路。
就這樣又過了半個月，內厄姆貴族之間如火如荼的鬥爭暫且不去理會，不過對聚集在內厄姆的商人出手的時機已經成熟。
一大早，李凌峰就在歐尼拉的陪同下來到人民之聲雜誌社，他將在這裡會見之前經過篩選的商人。
選擇雜誌社主要是為了掩人耳目，要知道李凌峰現如今在商人心中的地位，基本上沒有人不想和李凌峰好好的聊一聊，再加上他現在又重新擔任人民之聲雜誌的總編，所以安排在這兒可以說是合情合理，就連邀請這些選中的商人的理由，也是以探討商業理論和商業實踐之間的關係。
這次會談安排在雜誌社一個偏僻的會客廳當中。
當李凌峰來到雜誌社之後，就被工作人員告知他今天要去的客人已經提前抵達了，正在會客廳裡等候他。
雖然商人的提前到底可以說是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也還是讓李凌峰感到意外和驚訝，因為這次邀請的可不是那些中小商人，而是業務遍佈整個希羅的大商人，就算再怎麼樣敬重李凌峰，這種層次的人物大抵上也就是準時，或者稍微提前那麼十分鐘五分鐘的。
可眼前的這四位商人確實足足提前了半個小時！
「讓諸位久等了。」
雖然自己是提前五分鐘抵達的，實際上還沒有到約定的時間，但李凌峰還是出於禮貌地笑著說道。
這一次邀請的是希羅國有名的商業聯盟，這個商業聯盟是由四大商業家族所組成的，這麼多年來一直共同進退，互相扶持，就這樣不斷發展，到了現在已經是的聞名整個希羅的大商業聯盟了。
在內厄姆這個商人雲集的城市當中，其實力和影響力也是能夠排得進前五名的。
李凌峰大量了一下，暗自對自己的影響力趕感到滿意，這次邀請，四大家族的人都來了。
他們分別是瘦弱的矮個子中年男人米其林，一臉和氣的胖子科米爾，白頭白髮的老者愛博爾，最後是看起來頗為陰沉的年輕人歐米伽。
實際上這一次並不是李凌峰第一次見到這四位商人，去年在為漢國遠洋貿易艦隊預熱的商業講座上就已經見過了，而且更是與那位名叫歐米伽的年輕人有過一番深入的交流。
這四位商人對於李凌峰的到來，所表現出來的態度也不盡相同。
歐米伽自不必說，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看向李凌峰的雙眼中儘是崇拜。相比這位年輕人，另外三人就顯得穩重了很多，雖然也是一臉的笑容，但更加謹慎，在大量李凌峰的同時也在思索著今天把他們叫過來的原因。
李凌峰先是與四人熱情地握了握手，然後熱情的寒暄了幾句。諸如「久仰久仰」「一別多日，風采依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一類的話一時之間在會客廳中不斷響起。
寒暄完畢，李凌峰也隨之落座，隨後就開始了今天的談話。而談話的內容，就是關於「商業理論與商業實踐之間的關係」。
一聽李凌峰把他們邀請過來，還真是來上課的，四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兒意外，最初他們還顯得有些心不在焉，但隨著談話的展開，李凌峰所講的東西越來越深入，四個人都不由得專心傾聽，不時的附和幾句或是提出自己的看法和問題。
這一講，就差不多一個小時，但在場的人都沒有留意到時間在飛速流逝，他們的注意力全都放到了李凌峰所講的內容上。
供求關係，宏觀經濟與微觀經濟，商業的構造，國家經濟等概念都在談話中逐漸被李凌峰拋了出來。
有些事李凌峰曾經說過的，不過這一次說的更加深入，而有的則是頭一回聽說，但這並不妨礙四個人理解和消化這些理論和概念。
隨著講話的不斷深入，除了歐米伽原本就表現出對李凌峰的崇拜之外，表現的相對老成持重的另外三人這時候看著李凌峰也是一臉的崇拜，顯然是將他們之前的那些擔憂與顧慮給拋開了。
李凌峰這一次自然不是真的來講課的，所以在講課的時候也一直在留心觀察四個人的表情。
實際上他現在所說的這些東西，很大程度上都與今天他要說的事情有很大的聯繫，或者說他所選擇的這些理論在一定程度上都具有導向性，引導著眼前的四人一步一步的走向他所想要的狀態。
「差不多了。」
李凌峰在心中暗暗估算了一下，隨後就在悄然中轉變了話題。
剛才所說的都是理論，自然的也就需要用到實例，所以接下來李凌峰就以希羅國作為例子，開始將剛才所說的理論應用到希羅國目前的局勢上。
從希羅國的商業政策開始剖析，逐漸過渡到內厄姆與漢國的關係，這其中自然若有若無地抹黑希羅國皇室，而讚揚內厄姆。
比如皇室一直對商業課以重稅，各種苛捐雜稅，關卡路費等等，雖然其中又相當一部分原因是來自於各地的貴族，但到了李凌峰口中則成了一切都是皇室錯，皇室貪得無厭，在帝國的統治者眼中，商人就是一頭一頭待宰的肥羊，小商人還好，但大商人可就無時無刻不處在危險當中，只要希羅國財政出現問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把屠刀揮向大商人。
「對於掌握著暴力機關的皇室來說，像你們這樣的大商家實在又肥美又沒有危險的羔羊。漢國有一句話，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李凌峰雖然面帶笑容，但他最後那句話卻讓在座的四人都不寒而慄。實際上，能夠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很多東西即使不說他們自己也都心中有數。
所以他們知道，李凌峰說的是實情，而也正因為是事情，他們才更加擔憂，尤其是結合之前李凌峰對現在的希羅國時局的分析。
黑完了皇室，自然就要開始讚揚內厄姆了。
諸如在特納家族的改革下，內厄姆的各項商業條件都可以說是居於整個希羅國之首，關稅低廉，商業稅負遠比希羅國其他地方的要低，而且交通通暢，無論是海路還是陸路都極為發達。而且特納侯爵一直都非常尊重商人這個群體，並且也給予了諸多福利待遇。
「嗯……為了更好的說明，我就先把一些特納侯爵計劃的東西提前告訴你們吧。」李凌峰沉思了一下，先是表現得很為難，但隨後似乎受不了眼前四人那殷切的目光，一副為你們考慮的樣子。
「特納侯爵準備在不久之後頒布關於商人的一些待遇。」李凌峰帶著神秘地笑容緩緩開口：「因為內容太多了，所以我就說幾條比較重要的。」
隨著李凌峰的話語，四個人的好奇心全都被充分的調集起來，全都目光炯炯地看著李凌峰。
「首先是第一條，將開放針對商人的爵位授予，最高可以到子爵。」李凌峰頓了頓，繼續說：「第二條，將下調商業稅，將原本的三成下降之一成……」
在李凌峰說出第一條的時候，四人還覺得有些兒失望。雖然爵位這種東西確實比較難弄，但對於他們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兒，唯一值得高興的也就是能夠有機會獲得子爵爵位而已。按照希羅國商業法的規定，商人最高只能被授予男爵爵位。雖然子爵爵位確實有一些兒『誘』惑力，但作為商人，而且還是頂級商人，他們更看重實際的利益——而且估摸著這子爵爵位也就能在內厄姆或者奧卡姆用用而已，到了其他地區實際上應該不會被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