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入局 第二十九章 談判 文 / 滄月玉兒
第二十九章談判
相田組織是日本東京排得上號的黑道組織,其勢力自然不可小窺。()
可是年錦堯打定主意要剷除這個組織,就會不計代價的去做。
相田總會場的辦公室裡,坐著這次事件的當事人——山本純一良,而他對面,則是冷臉的相田由木。
是誰給了山本純一良傲縱的資本,不用想,他猜到幾分。
但讓相田猜不到的是,山本居然會向年錦堯身邊的女人下手。
兩方起衝突,竟拿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人做要挾,真是敗壞組織的聲譽。
「你在外面到底欠了多少債務,會沒腦子到去偷那個男人的東西?」相田冷言喝斥,「要做也不做好,讓人抓住把柄,真是丟人!」
山本醜陋的臉堆起一串噁心的笑,嘴上叼著一根粗大的雪茄,對相田的喝斥不以為意:「你不也對那個男人很不爽嘛,趁著這次事件好好殺殺他的威風好了。」
他吐出一口煙,哼道:「再說了,偷東西的又不是我,他憑什麼把帳算到我頭上?這次他如果不按合約上的要求賠償,我就當著他的面殺了那女的。」
似乎想到模樣乖巧嬌弱的林悅藍,他臉上泛起一抹猥瑣的笑。
相田有些無奈,但作為一個組織頭目,他還是忍不住訓斥,「你雖是先生特意安排過來的人,但也別太過分!這裡雖是日本,料想那個男人不敢亂來,可如果真把他惹急了,你我都逃不掉!」
頓了頓,他問:「你把那個女人怎麼樣了?先生只說給她一點苦頭吃,你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吧。」
山本純一良有些不耐煩的將雪茄按滅,道:「你別動不動就用先生來壓我!我自己做的事,我自己清楚。那個女人到現在還四肢健全,就已經不錯了。」
依他以往的脾氣,這種女人,早被他奸了扔到紅燈區去了,哪裡還像現在,留在那裡徒惹他上火。
相田嫌惡的蹙眉,實在想不通先生為什麼會看中這種人品的人。
失神間,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踢開,同時竄進幾個身形矯健的天朝人,「什麼人!」
相田率先反應過來,退回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把槍,對準門口。
一旁的山本純一良被這突發事件嚇得臉上的肥肉直顫,勉強挑出腰上的槍,和相田共同對準從門外走進來的人。
年錦堯面帶微笑的走了進來,當看到相田由木也在場時,他難為的蹙眉:「沒想到相田先生也在呢,我有事找山本先生談談,沒打擾到您吧?」
相田臉色極其難看,他沒想到年錦堯會這麼大膽,竟然直接衝到總會場來了。他沉聲道:「年先生,有什麼重大的事,需要您親自來這裡一趟。」
他話是對年錦堯說的,目光卻不時望向門外,似乎等待什麼。
年錦堯自顧來到沙發旁坐下,像知道他在想什麼,笑道:「既然是有事商談,圍太多人進來也不好,所以我讓手下的人請你們的人去喝茶了。」
他揮了揮手,示意保鏢們都退出去,只剩下王明軒提著兩個皮箱站在他身後。
相田眼神變幻不定,過了好一會,他才放下手裡的槍,來到年錦堯對面的沙發坐下。
只剩山本純一良還不死心的舉槍對著年錦堯,怒喝:「相田,你想和他談什麼?」
「山本先生,你不是要求拍賣會補償違約金給你嗎?」年錦堯招了招手,將王明軒手上的兩個皮箱接了過來,放在茶几上,道:「這裡是三億美金。」
年錦堯深不可測的做法讓兩人警鐘長鳴,但見到如此多的現金,山本純一良兩眼不由放光,什麼顧慮都被壓下去了,朝沙發走來:「姓年的,別給我們耍花招,這些錢是我應得的!如果你敢耍花招,明天你的女人就會成為一具屍體而見報!」
他手槍一直指著年錦堯,目光卻緊緊盯著桌上那兩箱錢。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是從古至今流傳下來的自然定律。
相田神色莫測,坐在沙發上不吭聲,暗中=將手槍重新握緊。年錦堯如此輕易的示好,讓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駐紮在總會場的組織會員不在少數,如果他們有危險,樓下的人不可能不知道。可從年錦堯進來的那一刻,外面就安靜得可怕。
相田摸不透年錦堯做了些什麼,只得沉住氣按兵不動,一邊暗中戒備著。
提到林悅藍的時候,年錦堯臉上的笑終於凝固,他冷冷盯著山本,沒有說話。
當山本真正觸摸到箱子裡的錢時,他臉上綻放出無比得意和張狂的笑容:「既然年先生這麼客氣,把錢親自送過來了,那我就——」
他話還沒說完,只覺得一陣巨痛從左手傳來,讓他忍不住哀嚎,同時抬起另一支手向年錦堯射去。
砰——砰——
數聲清脆的槍聲響起,分別打中相田由木和山本純一良的右手手腕,落下手中的槍。
相田由木不可置信的望著年錦堯身後的男子,不敢相信他的槍法如此精確、快速。反觀自己打出去的幾槍,全都被年錦堯輕易躲開。
他額頭冒汗,躺在地上握著流血不止的手,不停向大門望去,失望的是大門一直緊閉,將他們和外面隔絕開。
最慘的當數山本純一良,他左手被齊肘砍斷,鮮血不停往外冒,右手也中了槍,流血不止。肥胖的臉慘白無比,躺在地上哀嚎咒罵。
年錦堯手裡握著一把鋒利的軍刀,上面還殘留山本純一良的血。
他無視相田,緩步來到山本純一良面前蹲下,臉上依然掛著溫和的笑,「山本先生,你當真以為,這些錢是用來補償你的嗎?」
山本忍著劇痛,漲紅的雙眼死瞪著他:「姓年的,我要殺了你!」
年錦堯將軍刀扎進山本的右手,聽他慘叫連連,臉上的笑更濃:「殺了我?好啊,我就在你面前,你來殺啊!」
他的慘叫引得相田心顫不已,掙扎著坐了起來,插話道:「年錦堯!你敢傷我們,不會有好結果的。」
年錦堯回頭瞟了他一眼,笑容斂去,利落的將山本的右手割斷,問:「我倒要看看,殺了你們,會有怎樣的結果。」
他傷人不眨眼的手法看得相田一陣膽戰,卻不敢洩露半點有關先生的事,只是威脅道:「大家都是生意人,不管出了什麼事,按道上的規矩來辦就行,何必做到這一步。」
相田由木心中驚駭無比,年錦堯不但敢闖進總會場,還敢在日本明目張膽的犯罪,到底是年輕氣盛不懼一切,還是實力雄厚到不懼一切?
「之前找你的時候,怎麼不和我提道上的規矩?現在和我談什麼規矩,當我年錦堯是什麼?」年錦堯揚眉笑了笑,回過頭再次面對山本純一良,低聲問:「山本先生,疼嗎?」
山本此時已流血過多,精緻的手工地毯上全是他的血,而他的面孔也因此更加慘白起來。
聽到年錦堯的詢問,他抬起沒有手掌的斷手指向年錦堯,顫聲道:「姓年的,我會讓你女人生不如死的……」
年錦堯用刀拍拍他的頭,將他的恐懼、痛苦瞧在眼裡,冷笑嘲諷:「生不如死?像你這樣嗎?」
一個組織的兩大頭目,竟被欺負到如此田地,讓極具自尊心和傲氣的相田由木憤恨無比。
他忍痛掏出手機聯繫下人,可是下一秒,手機便被一直立在旁邊不說話的陌生男人搶走,「相田先生,如果想活命,請安靜一點。」
王明軒搶過他相田的手機,又將地上的槍支撿起,才重新站回原處。
相田冷汗直流,他貼身保鏢的柔道和武術都不弱,明明就在隔壁房間,為什麼遲遲不過來!
年錦堯似乎知道他的一舉一動,也不說什麼,只是專心懲罰山本純一良。
山本純一良看過他女人、打過他女人,他還不確定這噁心的男人有沒有侵犯他女人,所以他要把他們的手都砍掉,把他們的眼睛都挖出來……
山本痛得忍受不住,但尊嚴使他不肯輕易求饒,不由恨狠狠的咒罵:「你不是很看重你的女人嗎?她不知道給多少男人騎過,你還要她嗎?」
年錦堯手起刀落,將山本的臉劃出一條大口,鮮血立刻噴湧而出,再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看樣子連舌頭都受到了割傷。
「到底是誰指使你們對她下手的!」年錦堯臉上濺有血漬,他卻來不及擦淨,用刀指著山本的雙眼:「告訴我,是誰!」
年錦堯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他想殺了面前這個男人。
動了他女人的人,存活世間一秒鐘,都是他的慈悲。
山本純一良臉受了傷,只能斷斷續續說出幾個字,「年……你……去死……」
年錦堯突然溫柔的笑了,他迅速割下山本的雙眼,在他驚嚎中,俯下身在他耳旁輕道:「好好感受這種痛楚吧,正因為有你這樣的老闆,你那些手下才會和你一起體驗這種生不如死的巨痛。」
他的話引得山本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年錦堯——已經把那個女人救回去了!不單如此,還用這種殘忍的方法對待他每一個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