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01章 『前夫』結婚了 文 / 滄月玉兒
101章『前夫』結婚了
年錦堯用實際行動告訴全世界,這輩子只有查月影這樣的女人才配獲得他給予的『幸福』。
今天,是天下所有女人羨慕查月影的重要日子,更是年錦堯向世人證明他實力的時刻。
年公館,多少人有生之年想進入其中,好一睹其內的奢華,卻都不得而行。
今天,年錦堯用高調的行為,毫不吝嗇的展示他的一切。
而如今,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角色來分享他的一切。也只有查月影這樣的女人,才有資格分享這一切吧。
真是人中龍鳳,郎才女貌,幾乎是這一天所有人都用到了的配詞。
人中龍鳳是確實,但真的是郎才女貌嗎?坐在席下的某個男人,從頭到尾唇角都掛著意味深長的笑。
歐陽爍,這麼重要的日子,他怎麼可能不出現。
很意外,年錦堯為了這個女人會如此大張旗鼓,連向來神秘的年公館都被暴光出來。
只是,他並沒有等到一直想見的那個人,倒是看到了幾個意外的人物。
查月影的爺爺——查洪祥,m國前國務院的首席委員。
今年才退職,退職之前很『順便』的把孫兒扶上了自己曾坐過的位置。
如今的查家,才算是天朝乃至世界的頂級世家。其勢力,不單涉及m國,連天朝不少高層軍官都被籠絡旗下。
年錦堯,是如何高攀查家這顆大樹的?娶了查月影,對這次總席的選舉,恐怕是勝券在握吧。
真是一齣好戲,本國政權,什麼時候輪到別人來參合一腳了,年錦堯,這男人難不成忘了自己是什麼人了。
還是說,這男人暗中在預謀什麼?
宴會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因歐陽爍、查洪祥、還有許多國內外重要的高層官者,都是極其重要的人物,所以新聞媒體並沒有對這個區域的人進行報道。
媒體報道的,都是經過年錦堯允許的。
只是就算只允許報道一部分,這一部分被公告出來,也夠震憾人心了。
也不知是年錦堯故意還是這場婚禮過於隆重,有關婚宴的報道幾乎佔據了每一個頻道,就算你不想知道這件事,你都無法避開這些內容。
林悅藍所在的小鎮,只是一個普通的幽靜小鎮,對於像年錦堯這種大人物並沒有多少人瞭解他。
陳阿婆當然也不例外,但這個老太婆與別人不一樣的是,她對某些不經意的東西,卻唯獨記得很清楚。
就好比,她一直惦記著當初陪林悅藍回過一次家的年錦堯。人的記憶都有種奇怪的規律,對最先記住的人,反而念念不忘。
這一個星期的照顧,莫藍天應該比只見過一次的年錦堯更為體貼溫柔,但陳阿婆始終都沒想明白,林悅藍為什麼那麼快就和姓年的離了婚,和姓莫的在一起了?
這些問題一直困擾著她,只礙於林老太的原因,她不好多問什麼。
而今天,當陳阿婆出門買東西時,她看到了一個了不得的新聞。
距離莫藍天離開不到五個小時,正是大家剛吃過午飯在家午休的時刻,這老太婆也不知哪根筋不對,非要自己去超市買東西,結果沒多久就一臉震驚的跑了回來。
林悅藍此時正坐在陽台上曬太陽看書,秋季的陽光暖暖的並不刺眼,這樣的安寧時光,是離開年錦堯之後才開始有的。
只是今天勢必是個不尋常的一天。
當聽到陳阿婆打門回來,林悅藍本能的合上書起身準備接她手裡的東西,就見陳阿婆自顧自的放下東西拉著林悅藍到房間裡,低聲詢問,「小藍,你前夫這麼快就娶媳婦了?」
陳阿婆這麼小心翼翼的原因是林老太很反感她提年錦堯,更別說在林悅藍面前提起這個男人。
可她實在熬不過,對年錦堯的行為感到憤怒。
只是面對她的詢問,林悅藍顯然不知情,更沒反應過來。
愣了好久,她才想起曾在陳阿婆面前偽裝過她的『丈夫』,因莫藍天的出現,被劃為『前夫』的年錦堯。
她先是一愣,隨後面色一僵,呆滯的望著陳阿婆,問:「阿婆,您……您說什麼?」
陳阿婆見她這個樣子,有些擔憂,「你不知道的?」
她意識到自己無意間透露了不該透露的東西,有些為難的苦笑:「呃,那應該是我看錯了,沒什麼,沒事,你去。」
「阿婆,你看到什麼了,都告訴我吧,我沒事。」林悅藍垂首,壓下心中的慌亂,努力保持平靜。
她怕陳阿婆心有顧忌而不願意說,還抬頭露出一個微笑。
只是這個笑容不免有些過於牽強。
陳阿婆把這笑容當成知道真相後的偽裝,倒沒想到林悅藍和年錦堯的另一層關係。
她抵不過林悅藍的懇求,將自己在外面看到的新聞一一告訴林悅藍。
未了她還是忍不住讚歎一句:「小藍啊,原來你前夫條件那麼好呢,可你們怎麼會離婚呢?」
新聞裡的年錦堯並沒真人的親和力與帥氣,可還是引無數女人芳心暗許。而且他娶的那個女人,也是個漂亮得不得了的女人,還是個混血兒呢。
林悅藍面色慘白得可怕,她忽然意識到,莫藍天穿得那樣隆重的離開,或許根本不是回醫院,而是去參加年錦堯的婚禮。
那個男人,結婚了。
年錦堯,娶了那個叫查月影的女人……
年錦堯突然間同意她的請求,放她離開,根本就不是善心發現,而是為了把她這個麻煩給支開,好舉辦婚禮。
想到這一切,林悅藍的心像是被什麼剁了幾下,揪痛得厲害。
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無比自嘲而悲哀的笑容:那個男人在怕什麼呢,她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小女人,就算她在那裡看到他們結婚,她也不敢做出什麼吧。他何必多此一舉,把她送離那裡。
還是說,她真的很招他厭惡,厭惡到關乎他的一切,都不准她干預。
林悅藍只覺得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與年錦堯相處時的畫面歷歷在目,像演電影一樣一遍又一遍的在她面前翻閱,讓她好不容易平靜了一個星期的心,再一次被他的身影佔據。
那份強壓下的恐懼,隨著他身影的出現而出現。
陳阿婆看出林悅藍的變化,驚慌失措的扶著她到床中休息,同時到客廳為她倒了一杯水,「小藍,你、你沒事吧?別嚇阿婆。」
聽到外面的動靜,在另一個房間裡午休的林老太急忙奔了出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慧慈,小藍她……」陳阿婆理虧,不知該怎麼解釋。
林老太望著躺在床中面色慘白、手腳發冷的林悅藍,臉色一沉:「你對她說了什麼!」
陳阿婆不敢隱瞞,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引得林老太又氣又無可奈何,狠狠跺了跺腳,「快打電話給120,送小藍去醫院。」
林悅藍對外面的一切都沒有知覺,她只覺得自己處在一個無比熟悉的黑暗世界,裡面除了冰冷和荒蕪,再沒其它。
她無神的向前走著,總覺得心空空的,好難受。
「林悅藍。」她聽到有人在喊她,停下腳步抬頭,看到了那個碩大的年錦堯的面孔。
她突然驚醒自己在難受什麼,在痛苦什麼,眼裡落下淚:「年錦堯!年錦堯……」
她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她獨自一人蜷縮在黑暗當中,無助的落淚低鳴,像個被人拋棄的孩子。
黑暗的環境,突然不知怎麼變成了一個喜氣洋洋的會場,裡面有數不盡的人們,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沒有人發現孤獨行走著的她,她只是一抹空氣。
突然,她看到了台上兩個一白一黑兩個身影,那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就算沒有回頭,她也能認出這人是誰。
她頓步,傻傻望著那男人為穿著婚紗的女人戴上戒指,除了絕望只剩絕望。
原來,在某時某刻,她曾自私的認為,年錦堯是屬於她的。
她被他的溫柔騙了,他對她連逢場作戲都不算。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手被誰抓住,抬眸望去,年錦堯的憤怒猙獰的面孔近在咫尺:「林悅藍,這輩子你都別妄想逃離我的手掌心……」
她驚恐失色,想要掙脫他的禁錮,可身體卻像石化了一樣沉重不受控制。
她尖叫著,推打著,可雙手依然被束得死死的,讓她逃無可逃。
「小藍,你給我醒過來!小藍……」
耳邊,響起一個焦急而擔憂的呼喚,讓林悅藍身形猛的一震,停止掙扎,左右尋找著聲音的來源。
「小藍,乖,快醒過來,不要讓奶奶擔心……」
她聽到了,是奶奶的聲音。
林悅藍露面一絲微笑,向著聲音的方向走去,而年錦堯也不再阻攔她,只是跟在她身後,與她並肩而行。
「年錦堯,你要怎樣才肯放過我。」她低頭幽幽的問。
旁邊的人沒有回答,只是目送她向前方那道光亮的地方走去,表情不再猙獰可怕,而是溫柔中帶著濃濃的依戀。「這輩子,不管發生什麼,我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男人的話,不再像剛才那樣充滿恨意和報復,而是像在許諾一般。
林悅藍分不清,她面對的年錦堯到底哪個才是真實的。
或許,哪一個都不是真實的……
一管鎮定劑注入林悅藍臂膀中,最終阻止了她的失控,讓她徹底陷入無限長眠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