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41章 孩子,真是他的嗎? 文 / 滄月玉兒
141章孩子,真是他的嗎?
林悅藍努力保持的鎮定,在年錦堯威脅到她腹中胎兒時,全部崩潰。
說到底,她還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此時的她,心境和奶奶剛走的時候不一樣了,那時的她恨不得立刻死去,可看了奶奶的遺書,想到腹中的孩子,林悅藍的生命就再次有了牽掛。
人,一但有了牽掛,就不再是完美無缺的了。
林悅藍全身發抖,雙手死死按抵在年錦堯身前,滿目驚恐,「不要……不要傷害我的孩子……」
她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孩子是誰的,無形中已承認年錦堯的話。
她就是要讓年錦堯誤會,這個孩子是莫藍天的……
年錦堯一手環著她腰,一手按在她腹部上,將她眼裡的驚恐收入眼中,冷笑連連:「真是不差呢,這麼快就和姓莫的搞在一起,還懷上他的孩子……」
他語氣一頓,眼裡爆發出無比憤怒和憎恨的光:「你果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真讓我噁心!」
他說完,按在林悅藍腹部上的手加大按力。
壓力一點點向林悅藍襲來,讓她清晰的感覺到腹中生命的狂躁,好像迫不及待就要從她身體裡竄出去。
她渾身無力的往地上滑去,眼裡的驚恐慢慢變成無助,有盈光在閃爍:「年錦堯,不要這樣……」
她委屈無助但卻倔強的不願開口乞求年錦堯的態度,讓年錦堯很是火大。
他順著她的下滑慢慢蹲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手依然不離開她的腹部,只是稍微鬆開了一些。
「怕嗎?我還以為,你連死都不怕,其它再沒有什麼能讓你害怕的了。」他眼裡有冷酷的嘲笑。
林悅藍躺在柔軟的地毯上,望向年錦堯的雙眼透著恨意和絕望:「姓年的,為什麼非要這樣……」
她眼裡的盈光變成兩顆晶瑩水晶,順著眼角往下滑落,消失在發間裡。
「為什麼?」年錦堯改蹲為坐,坐在她身邊,伸手去解她馬甲的扣子,「這裡是年公館,你是我的傭人,就該為反抗我的行為付出代價。」
馬甲鬆開,露出裡面的棉制休閒裝,是套頭款的,所以沒有扣子。
年錦堯伸手從肚臍往上探去,毫不憐惜的掀起衣服,將她的肌膚一下子暴-露在空氣當中。
雖然房間裡有暖氣,但林悅藍還是感到了陣陣冷意,那是徹骨的寒,從心散發出來的寒。
代價?為了延續奶奶的生命,她付出多少慘痛代價!結果呢?結果就是面前這個混蛋在她身上插了種,害得奶奶承受不住這個打擊而過世!
可就算這樣,姓年的依然沒有打算放過她。
腹中的孩子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就算是死,她也絕對不要讓年錦堯知道這兩個孩子是他的!
她要孩子跟她姓,她不要孩子姓年,最後成為像年錦堯這樣的惡魔。
「你這樣對我,就不怕查月影和藍天知道嗎?」她躺著不動,身體在年錦堯手掌的游動下輕顫。
那是恐懼的顫抖,不是情谷欠的低吟。
年錦堯的手停了下來,他的目光落在她潔白微隆的腹部上,精神的眼底閃過一絲黯然。
「孩子……真的是他的嗎?」他手指輕輕游動在她腹部上,那裡,有個新生命。
林悅藍心神巨震,她按下心中的慌亂,冷嘲道:「不是藍天的,難不成會是你的嗎?」
她故意用這樣的言語來刺激年錦堯,是因為他剛好吃這一套。
感覺到他手指的停頓,她又加了一句:「和你在一起的每一次,我都有吃避孕藥,這是你自己安排過並叮囑的,難道你忘了?老闆。」
她說完這些話,全身處在一個緊繃狀態。
這些話是雙刃劍,雖然能傷到年錦堯,但同樣會帶給她傷害。
萬一年錦堯氣憤之下往下一按,她的孩子就完了。
房間裡的氣氛一下跌至冰點,時間在慢慢流逝,而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是嘛。」年錦堯手掌慢慢平放在林悅藍肚子上,道:「這麼大……應該不止兩個月吧。」
林悅藍渾身僵直不動,停頓一聲道:「是雙胞胎,所以比正常的月份看起來要大。」
「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年錦堯問了一句。
她一驚,回想在小鎮的日子,她和莫藍天的同-房是在年錦堯結婚之後的事,如果從那時的日子開始算,她和莫藍天『在一起』的日子也才兩個月不足。
而她的孕期已經快三個月了……
如果她回答是剛搬到小鎮時的日子,那會不會讓年錦堯誤會她提出莫藍天跟她們一起離開醫院,其實兩人早就有奸-情?
可就憑年錦堯的能力,想調查到這一點,實在太簡單。
怎麼回答都不行,到最後反而促成了林悅藍的沉默。
無聲的沉默就是最有利的回答。
腹部上傳來年錦堯手掌火熱的溫度,那溫度好像能穿透她的肌膚,傳到腹中孩兒身上。
林悅藍望著天花板,突然心酸得想哭。
她多希望,她和年錦堯之間的羈絆沒有這麼深。她會告訴他,孩子是他的,她捨不得死去最終捨不得的,是這兩個孩子。
孩子,是她和年錦堯唯一有所關聯的媒介。
可是她不能,她無法擁有這樣的未來。從年錦堯傷害她的那一刻開始、從他迎娶查月影的那一刻開始、從奶奶死亡的那一刻開始,她和他就已經偏遠原來的軌道,越走越遠。
兩顆沒有任何交際的行星,怎麼可能走到一條軌道上去呢。
「我該下去了,藍天應該在等我。」
她翻身坐了起來,低頭整理衣服,而年錦堯沒有阻止。
當她準備站起來的時候,健碩結實的身軀猛然將她壓下,一雙手粗魯的去拉她的下褲。
「啊——年錦堯!」林悅藍驚呼出聲,她被他嚇到了,「你放開我!」
年錦堯只是埋頭在她身上尋找著什麼,卻不願意親吻她一口,好像在嫌棄她。
他眼裡沒有任何情緒,只有無限冷漠。
「你這個不潔的女人……」他的力氣遠比林悅藍大得多,再加上林悅藍不敢過激掙扎,怕傷到孩子,他很輕易的就褪去了她的上衣,下褲也在半褪之間。
林悅藍嚇得哭了起來,她一面敲打他,一面抬頭高呼:「救命,藍天——救我……」
年錦堯麻木的褪去她的衣褲,彷彿聽不到她絕望的嘶吼。
「姓年的,我恨你,你這個混蛋!」林悅藍絕望的哭叫著,一邊抬頭望向房間大門,希望有誰能從那裡衝進來救她於水火。
年錦堯撐起身軀凝視著她,無視她眼裡的淚,目光落在她略顯蒼白的唇皮上。
他伸手摀住林悅藍的嘴,眼裡有痛惜、嫌惡、不捨、憤怒等等眾多複雜情緒,他將臉埋在她發間,輕聲細語:「你真的那麼飢渴難耐嗎?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為什麼要和他發生關係……為什麼……」
他把她的嘴堵住,她再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是流著淚使勁搖頭,不停用手去抓他。
年錦堯堵她的嘴,並不是害怕她的呼叫喊來救兵,他只是不想看到這張被其它男人碰過的嘴,免得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吻上去。
多少夜的輾轉反側,只因這一張熟悉的面孔,如今,這個熟悉的氣息,再也不屬於他一個人了。
想到這裡,年錦堯的心就越發冰冷起來,他用冷漠包裹住自己的內心,用手指狠狠穿透林悅藍。
她腹中的孩子不是他的,他憑什麼要珍惜?
他手的用力傷到了林悅藍,她痛苦的閉上雙眼,眼淚不停落下,可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開。
「林悅藍,林悅藍……」年錦堯壓著她的柔嫩身軀,卻沒有用自己佔有她。
明明嫌棄著,可他的內心多麼渴望得到她。
將她送離自己身邊的這個決定,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可如今,連年錦堯自己都無力改變什麼。
他的心像被什麼壓住,悶受難忍,急需做點什麼來發洩自己。
好想得到她……好想佔有她……可是,她好髒……
思緒被分為兩個對立面,一方是強烈想要得到林悅藍的渴望,一方是極度嫌惡林悅藍不再貞潔的身體。兩種思緒的抗爭都不分上下,讓他掙扎中分了神。
失神中,林悅藍掙扎開他的手掌,張嘴死死咬住他手背位置,咬得太過用力,血液立刻從牙印處溢了出來,流進她的嘴裡,再流到她的下巴……
手掌吃痛,讓年錦堯停下另一隻手的動作,他平靜的看著她,彷彿被咬傷的不是自己。
「藍天……他從不會這樣對待我。」她咬著手掌不放,眼裡泛淚,但卻無比平靜的訴說著。「年錦堯,在你眼裡,我恐怕連你老婆身邊的那只寵物都不如吧。」
年錦堯沒有回答,他緊緊盯著林悅藍,像要把這兩個多月快三個月不停出現在他夢中的女人給看穿,然後,他緩緩鬆開她,慢慢站了起來。
「滾。」他薄唇微啟,說出一個字。
林悅藍不知道他突然間為什麼放過自己,來不及擦掉嘴邊殘留他的血漬,便慌忙爬了起來,手忙腳亂的穿好衣褲,忍著淚朝房門奔了過去。
到達門口時,她回頭透過眼淚望著他,心在急速冷卻:「年錦堯,如果你想得到父親的遺物,就別插手我和藍天的事。」
她抬手攏了攏凌亂的頭髮,努力保持鎮定,可握在門把上的手還是控制不住的劇烈顫抖著,將她所有的偽裝都出賣。
她的話令年錦堯心神微震,只是不動聲色的冷哼:「滾!」
林悅藍能說出這句話,就說明她已經回想起了什麼,只是現在,他不想和她深談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林悅藍低下頭,不再看這個不知出現在她夢中多少次的男人,將令人心酸的無助掩藏起來,冷聲道:「今天的事,我不會就這樣算了,年錦堯!」
說完奔門而去,留下年錦堯一人站在窗前。
呵,不會就這樣算了?那他倒要看看,如今的她,究竟變到何種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