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142章 它快死了! 文 / 滄月玉兒
142章它快死了!
林悅藍逃過一劫,立刻向樓梯下奔逃而去,跑得太快,幾次差點從樓梯上滾下來。
「年錦堯,你這個混蛋,混蛋……」她雙手抖個不停,臉色蒼白得像生了一場大病,有冷汗從髮際浸出。
她停在樓梯中央的位置,努力想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怎麼都辦不到。
心為什麼會那麼痛、那麼絕望……
林悅藍難過得難以自制,無力的滑坐在樓梯上,雙手緊緊抓住扶梯。
就算有地毯,還是有寒意向她襲來,只是此時相比,這份寒意遠沒她心底的寒意重。
她悲傷而無助的哭泣著,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哭得這麼傷心。
是在難過年錦堯對她的態度,還是難過年錦堯不但傷了她,還差點傷了他自己的骨肉?
那裡還傳來火辣的疼,不停告訴她,剛才發生了什麼。
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個夢,可那份恐懼卻真實的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年錦堯竟然在這裡,對她下手了!他根本就不在乎她是不是待嫁之人,根本就不在乎她現在擁有的安穩生活有多不容易,如此輕易的就打破她的一切。
年錦堯……果然還是以前那幅模樣,真是一點沒變。
林悅藍穩了一會,那份恐懼才如潮水般退去,手也不再劇烈顫抖。
她深呼一口氣,抹乾淨臉上的淚,又藉著淚水洗掉嘴角邊的血漬,剛想理一理凌亂的頭髮時,莫藍天出現在樓梯下方。
「藍天……」被他看到自己這幅模樣,林悅藍好不容易忍下去的淚水又流了出來,起身抓著扶手叮咚叮咚跑了下來,撲進他的懷裡。
「怎麼了?」莫藍天抱著她,滿目擔憂:「你去哪裡了,我到處找你。」
林悅藍只是將他抱得緊緊的,沒有回答,只是一味哭泣。
莫藍天心頭像被誰插了一根刺一樣難受。其實不用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吧。
這一刻,莫藍天開始恨透了自己的無能。
他抬眸,望向樓梯的盡頭,神色莫測。
哭夠了的林悅藍,最先想到的是這件事不能讓莫藍天知道,她擔心莫藍天會找年錦堯算賬,而就憑莫藍天的能力,根本無法和姓年的對抗。
她抹掉淚,強顏笑了笑:「沒、沒事,我剛才差點從樓梯上摔下來,嚇到了。」
莫藍天沒有拆穿她偽劣的借口,只是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小藍,你到外面去等會好嗎,我還有事點。」
「藍天,我沒事,我們走吧。」林悅藍拉著他,向門外走。
可莫藍天紋絲不動,只是鬆開她的手,道:「沒事的,是我自己的事,你到外面客廳坐一會,我馬上就下來,聽話。」
他目光依舊溫柔,可林悅藍總覺得他在掩飾什麼。
她害怕的搖頭:「藍天,我們走吧……」
她和年錦堯之間的事,她不想莫藍天過多參與,害怕他會因此受到牽連。
年錦堯的脾氣她是知道的,萬一惹惱了他,就算是莫藍天,恐怕都無法脫身。
因為她的原因,莫藍天連工作都放在一邊,一心一意只為照顧她,萬一因她受了什麼傷,那她可真就是罪人了。
不過她開始見識到莫藍天的脾氣,雖然表現溫和,但也算是說一不二。他不走,任她怎麼拉都無濟於事。
她歎了口氣,鬆開他:「那我在客廳等你,十分鐘好嗎?我想回家,快點回家。」
「嗯,好。」莫藍天溫柔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臉,轉身向二樓走去。
林悅藍阻止無能,只得返回客廳,等候莫藍天。
十分鐘的時間並不長,可在這個時候,卻比任何時間都過得慢。
「林小姐還在呢,堯和藍天呢?」
一個女低音在背後響起,回過頭,就見查月影從外面大門走了進來。她眼帶笑意,懷裡抱著那只純白色的貓。
她好像很瞭解剛才發生了什麼,眼裡的笑有種嘲諷的味道。
林悅藍冷冷盯著查月影,沒有說話。
就是面前這個女人,成了正宗的年夫人。可就算她是正宗的年夫人,難道就擁有嘲笑她的權力了嗎?
兩口子果然不愧一家人,都是那麼讓人討厭!強迫的『請』他們作客來這裡,就是想看她的笑話嗎?
誰都知道她曾經是年錦堯的傭人,就連現在依然是!她查月影比任何人都清楚這一點,卻裝不知道的把她和莫藍天請到這裡來。
「謝謝你們的午餐,不過往後,請查小姐不要再宴請我們了,這種地方,實在不是我這種下人該來的地方。」林悅藍平靜的開口。
查月影臉上的笑意不減,抱著白貓來到對面的沙發上坐下,道:「先生同意林小姐的提議了嗎?」
她抬眸看了林悅藍一眼,接著道:「林小姐到底也是年家的人,能讓先生這般上心的,恐怕只有林小姐一人了,如果林小姐拒絕這些賀禮,那先生得多傷心呢。」
她意有所指的話讓林悅藍皺緊了眉,她慢慢平靜下來,思路也變得清晰明確起來。
「查小姐既然知道我與先生的關係,還遵從先生的指示特意『關照』我,真不愧是外國回來的大家閨秀,氣度真是不凡。」
面前沒有莫藍天,沒有年錦堯,林悅藍說起話也刻薄起來。
她剛被年錦堯那樣刺激了一頓,現在又輪到查月影來嘲諷她,心頭自然不好過,本能的反擊起來。
不等查月影回話,她抬手整理自己的頭髮,輕聲道:「查小姐恐怕還不清楚先生喜愛怎樣的女子,太能幹聰明的,不是先生喜愛的類型。」
查月影臉上的笑意在慢慢退卻,她靠在沙發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白貓柔軟的毛髮,語氣開始轉變:「藍天知道他娶了怎樣的妻子嗎?大婚將即,還在勾-引其它男人,是你們這個朝度的傳統嗎?」
勾-引……竟然敢說這個詞!
她與年錦堯之間,到底是誰先強迫誰的!為什麼這樣的事實,在外人面前,總是偏向年錦堯那一方,好像一出事,最本能的就是指責她,從不考慮兩者之間,她才是弱者!
林悅藍心頭被積壓的怒氣和不甘衝擊著她,讓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她坐著不動,可望向查月影的眼神已經變了,「有錢人都喜愛強詞奪理,得不到都喜歡用強,最後還喜歡倒打一把……這恐怕是當前社會最常見的現象之一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勇氣,把積壓在心中的憤怒一個勁的向外推,哪裡還有以前那個柔弱小女人的樣子。
奶奶一走,林悅藍似乎就變了許多,就算心裡依然怕得要死,但至少膽敢反駁。不像以往,只是懦弱的忍氣吞聲,將一切都埋在心裡。
「跟在堯身後那麼久,看來他調-教的結果也不怎麼樣,連個小傭人都管教不好。」查月影雙目泛冷,手掌突然收緊力道掐住白貓,讓它發出慘烈的咕叫聲,「管教不好的下人,連活下去的資格都沒有。」
白貓被她掐著脖子,叫出來的聲音都變了,四肢不停掙扎著,將她的絲衣都給劃破。
林悅藍被這一幕嚇到,心底的瞬間怒火消了一半,渾身發冷。
她瞪大雙眼望著查月影,滿臉驚恐:「它快死了!」
「死了就死了,對於年家來說,不聽話的下人連一隻寵物都不如。」
明明長得那樣明艷動人,彷彿是個天使,可做著的事,卻猶如惡魔。
林悅藍看著查月影要活生生的掐死白貓,心底已無法用驚恐來形容,「你……你們、你們都是瘋子……」
不管是年錦堯還是查月影,都是瘋子,都是惡魔,否則的話,他們怎麼可能成為一家人?
查月影冷笑一聲,鬆開白貓,白貓得到呼吸和自由,立刻像閃電一樣飛奔出去,連回頭看一眼主人的勇氣都沒有。
「結婚了就好好在家結婚生子、居家過日子,能嫁給藍天,是你的福氣,別不珍惜。」
查月影拍了拍手上沾著的貓毛,沒有抬頭看她。
似乎想到什麼,查月影的眼神微微變了變,只是很快就恢復平靜。
「就是想好好居家過日子,才不想要年先生的賀禮。」林悅藍低頭望著自己的雙手,雙手雖然不再顫抖,可上面還有年錦堯殘留的血漬,那一口咬得太過用力,導致她嘴裡還全是那個男人的味道。
為什麼每次想盡一切辦法快要逃離他的禁錮時,他總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再次介入她的生活、她的思想,霸道的告訴她: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她都逃不過他的控制!
她真的很想完成奶奶的遺願,嫁給莫藍天,然後生下兩個孩子,安穩的渡日。
可為什麼,事情總是事與願違呢?
奶奶,為什麼活下去這麼難呢……
林悅藍愣愣望著自己的手,幽幽輕道:「我只想和藍天好好過日子而已。」
查月影並沒聽到她的低語,只是道:「你是堯的貼身女-傭,難道藍天就不嫌棄你嗎?像你這樣的女人,應該是不配擁有婚姻的吧。身為一個下人,能得到主人的賞賜,你應該感到高興。」
「高興?」林悅藍回過神,抬頭看著她,冷笑道:「你們這些有錢人的思維模式還真是不敢恭維,看來你這個『年夫人』生來的作用,就是替自己男人尋找那些乖巧懂事的下人,然後供他玩樂,最好還在適當的時候向他遞上兩個套-套?」
她的話像一顆炸彈,瞬間點炸查月影這些日子積壓在心底的怨。
一直被年錦堯輕視著,是查月影心底最不願提起的傷疤,可林悅藍這個下人,竟然敢跟她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