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197章 你愛上他了? 文 / 滄月玉兒
她靠近了,苗子反而不說話了,只是幽幽的看著她,那雙漆黑的眼在這昏暗的房間裡更顯陰森可怕。%77%77%77%2e%73%68%75%68%61%68%61%2e%63%6f%6d
良久,苗子的聲音才響:「你這麼急切的想知道究竟是誰在暗中想置你於死地,可你真有那個勇氣殺了他嗎?」
林悅藍臉色蒼白無比,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一樣,站在那裡沒接話。
是啊,她看似急切的追問這個真相,可真追查出那個兇手時,她真有那個魄力和勇氣去報仇嗎?
一直以來,她似乎都在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自己跟在年錦堯身後的委屈求全……
「林小姐,我不能背叛我的先生,只能告訴你一句話,想置林小姐於死地的人,可不光我家先生一個。只不過,我家先生與年先生的關係更為密切而已,所以……你去找吧,看誰和他熟,誰就有可能是真兇。」
關係密切的人……
林悅藍站在那裡,腦子裡一片空白,關係密切的人,這個詞,已經證實了剛才梅的那番暗示嗎?
年錦堯……真的知道兇手是誰!
她難受的按著胸口緩慢蹲了下來,呼吸急促。
身後有推門聲,再然後響起腳步聲,不用回頭她也知道是誰進來了。
「時間到了,我們要出發……」聲音停頓一下,腳步一下變快許多,來到她身旁將她拉了起來,「你怎麼了?」
熟悉的氣息中帶來的恐懼……
林悅藍慢慢穩住心神,站直,掙脫他的攙扶,神色淡漠的往大門走去:「先生,我沒事,走吧。」
年錦堯看著她寂寥消瘦的背影,神色變幻莫測,好半響才將目光轉身鐵籠裡的人,敏銳如刀的眼神冰冷至極,卻什麼話都沒說,轉身三五步就追上了林悅藍,與她一同消失在門外。
大門關上,隔絕了外面的聲響,漸漸的,連兩人的腳步聲都聽不到了。
狹小的窗戶有亮光照『射』進來,可苗子卻無法扭頭往外看一眼,林悅藍頭上和衣服上有積雪,外面……又在下雪呢。
昏迷近一個月,沒想到外面還是出事時的畫面,可惜她看不到了……
離開小樓,車迅速向機場駛去。
車內靜得可怕,林悅藍從離開小樓之後就再沒說過一句話。
年錦堯好像知道發生了什麼,也沒強問她得到的消息,任她在一旁保持沉默。
兩人王明軒和幾名身手不凡的保鏢護送下,上了民航飛機的特等艙,只等飛機降落,趕在會議開始前到達j市。
好在這個時間的雪,已比晚上小了許多,飛機準時起飛,準時到達j市機場,自有蕭然安排來的迎賓隊,接著年錦堯一行人趕往大會堂。
至於林悅藍,因時間緊迫,年錦堯也不想逼問她什麼,將她交給王明軒好生照看,自己則帶著一名秘書去了會堂召開會。
j市某七星級大酒店的套房裡,林悅藍被限制自由,名譽上是『保護』,倒不如說是監視和禁足。
不過她懷有身孕,昨晚被折騰那麼多次,上午又坐那麼久的飛機,她這會也有些累,率性在房間裡休息。
靜下來,林悅藍開始細想今天上午梅和苗子對她所說的話。
很明顯,他們是一批特殊組織,無一外都是孤兒,被訓練後,男女成對的在外秘密執行任務。
梅口口聲聲喊苗子的拍檔寒為哥哥,看來有不一樣的感情。所以梅算是背叛了她們口中的『先生』,但並不願直接告訴她這個『先生』是誰。
只是不管是梅還是苗子,其話裡的意思,都暗指年錦堯很清楚真兇是誰,卻不願向她挑明,還讓她像個傻瓜一樣等著真相被查出的那一刻。
如果有年錦堯刻意隱瞞,就算查到她老死,真相恐怕都難出現。
她實在想不明白,年錦堯為什麼要這樣做,他之前還曾變相追問過她有關父親遺物的事,難道他就不怕她出事之後,東西全都石沉大海?
一想到莫藍天的死跟年錦堯可能有莫大的牽連,林悅藍就覺得呼吸難以控制,腹部像被什麼踢了一腳,有隱隱做痛般的感覺。
「林悅藍,不要想……不要想……冷靜下來……」
她不停勸慰自己,生怕自己情緒一過激,導致孩子出狀況。
生命是如此脆弱,經歷過幾次生死,她更加害怕孩子的離去。
前幾天的事她是真誠感激年錦堯的相救,只是現在,她開始猜疑,她昏迷期間,他到底做了什麼?是不是眼前的一切,都是一場戲?他自編自導的一場戲……
望向窗外的雪花飄,林悅藍突然覺得身心力竭至極,她看不懂年錦堯,一直都看不懂,如今沒了奶奶和藍天,她成了一個徹底的孤人,必須為自己、為孩子而戰鬥。
除了自己,她已經不能相信任何人!
天朝因大雪而造成的雪災,已讓幾百萬人口受災,現在當務之急是拿出解決方案。
這樣的雪災,往前幾十年都沒出現過,好像每次下雪時,林悅藍都陷入不可逆轉的災難中,而及時出現的大雪,便兩次緩解了她的危情。
國內的事正在緊急進行,而憤然離去的查月影,此時也在關注這場災難。
國際新聞裡不時有天朝雪災的報道,也有其它國家加入援救行列,獨有美國還無動於衷。
z市下的雪並不大,雪災都集中在天朝西北地區和中北地區,短短幾天時間,暴雪便造成了無數災難,好在並沒有什麼傷亡,只是被困人數比較多。
寬敞的客廳裡,碩大的液晶電視放著有關天朝雪災的新聞,歐式風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白髮老者和一個金髮女子。
看著電視裡的新聞,女子神色淡漠的喝著熱飲,不時無趣的用修長雪潤的手指敲打杯子。
「小影,發生這麼大的事,你跑紐約來做什麼。」一旁的白髮老者淡淡開了口,「你應該陪在他身邊。」
女子沒有說話,迷人的藍色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
牆上有年代的掛鐘響起低沉雄厚的鐘聲,晚上十一點正了。這個時間,正是天朝上午十一點正吧。
女子放下手裡的杯子,拉緊披肩,往二樓走去,從頭到尾都沒應過一句話。
老者望著她離開的背影,抬手划動一下,屏幕轉了個台,是個美食頻道,不時傳來主持人的說話聲,他率性將電視直接關掉,客廳裡一下靜了起來。
「既然已經是他的人了,就不要鬧小孩子脾氣了。」
老者的話讓女子停了下來,右搭在扶梯上,半響才回頭望著他,「爺爺,您覺得這樣對我公平嗎?」
白髮老者雙眼微瞇,神色不變的坐著不動。
女子轉身往下走了兩個台階,艷美的臉龐上掛著嘲諷的笑,「您到底看中他哪一點?孫女實在想不明白。」
「小影,從小爺爺就教導你,屬於你的東西,誓死也要守衛。是自己想要的,不計一切手段也要守過來。」
老者緩緩站了起來,身形有些佝僂,他拄著枴杖緩步向女子走來,「小影,你把爺爺教過你的東西忘得乾乾淨淨。」
「爺爺……您教過孫女的話,孫女全都記在腦子裡。」女子一直淡漠的表情終於變了,深藍的眼眸裡有淚光閃爍,她努力不讓自己暴露自己的委屈,可隱忍了太久,這一刻終於控制不住的爆發了。
「可是孫女做不到無視自己的感情!」查月影將自己的真心話吼了出來,有淚順著她的臉頰流下。
她緊緊望著面前這個至親的人,「從小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可這一次……爺爺,能不能讓孫女退出?」
「你愛上他了?」老者發白的濃眉一皺,看著她委屈痛苦的樣子,許久才幽幽歎息一聲,「傻孩子,就算愛上他也是理所應當,他是你的,屬於你的東西,你自己把他守好就行了。」
「要我怎麼守?他正眼都不瞧我一眼,眼裡心裡全是那個女人,全是那個女人!」
提到林悅藍,查月影的表情就變得猙獰可怕起來,她不甘的控訴呵斥:「我不明白,您為什麼不准我殺了她!連您都不允許我下殺手,他才更加有持無恐!」
老者略顯渾濁的眼變得精湛起來,他上前拉著寶貝孫女的手,重新坐回沙發,「那種小人物,不需要你動手,更何況姓年的對她的新鮮度,不會超過一年。」
查月影開始不哭了,她緊緊看著一手將她帶大的親人,眼底有探究之色:「爺爺,您和葛伯父之間……是不是……」
老者打斷她,意味深長的道:「小影,很多事爺爺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參與到這些複雜的事情中來,你只是年錦堯的妻子,僅此而已。」
果然……
查月影總覺得那個斷手老頭不太簡單,與年錦堯之間的關係也過於怪異,倒一直沒往深裡想,現在看來,那人應該與爺爺有什麼關係吧。
想起葛東多次出面緩解她和年錦堯之間的關係,她就忍不住歎息。
就算有外人幫助,她和年錦堯的關係也只會越來越差而已。
林悅藍一日不除,她的心就不安。如今,她更擔心就算除掉了林悅藍,年錦堯的心也收不回來了。
不過那與她無關,就算讓年錦堯恨一輩子,她也要讓那男人悔恨對她的蔑視和踐踏。
「爺爺,那女人幾次出事,是您在暗中——」
「小影,在家裡住幾天,等天朝的雪災過了,你就回去吧。」老者轉移話題。
查月影若有所思,沒有立刻回答。半響,她才站了起來,向二樓走去,堅定不移的道:「我會回去的爺爺,不過,得等他親自來接我才行。」
等著吧,他一定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