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真是奇葩啊（中） 文 / 蕭莫
「唉，這風平浪靜的，天天這樣無聊死了，那演武場近內都沒什麼值得人期待的節目了！」一桌精緻地小菜，還有一瓶被熱的冒著騰騰熱氣的十年陳釀，在三人面前擺著，劉青牛靠著窗邊看著一片霧霾，白茫茫的世界，愁眉苦臉的說道。
「南宮凌，你在北院都幹些什麼呀？一個人悶不悶啊！」劉青牛一口飲酒杯中的熱酒，臉上泛起一絲紅潮，一臉享受的表情。
「修煉。」簡短的倆個字從南宮凌嘴裡蹦出來，臉上沒有一絲波動，跟窗外的雪景幾乎都映照成一個樣子了。
「好吧，你就是個冰塊臉，還外帶個悶葫蘆……」劉青牛一臉無奈地看了南宮凌一眼。對著一旁正一臉愜意夾著菜，喝著小酒的張子皓說道：「嘿嘿，子皓，你跟墨家那位大小姐怎麼樣了？昨兒個你還去找她了，快說說看，哥哥我什麼時候能當叔叔呀？」
……
張子皓一臉無語地看了劉青牛一眼，「靠……」「唉，也不知道怎麼的，竹汐這幾天對我還是不鹹不淡的，這沒道理呀！」張子皓提起傷心事來，又想起那天墨竹汐陪了他一下午的事情，還有最後的那個擁抱。心裡一陣溫暖。可是，也不知怎的，自從那天之後，墨竹汐不知怎麼的又變了，對別人都是開心活潑的微笑，對他……呃，就是那樣不鹹不淡，平平淡淡，那「友好」程度，比朋友都朋友，不對，都頂朋友他大爺了！
你見過就是那麼小小的提醒她一下天冷加衣服，她對你客氣的沒邊兒是什麼的嗎？
你見過幫他取一本書客氣的沒邊兒的樣子嗎？
你見過天黑了告訴她快回家吃飯別餓肚子客氣的沒邊兒的樣子嗎？
尼瑪，老子都遇著了！張子皓心裡悲憤地流淚道。
「嗯，謝謝你的關心，我會知道的。」
「嗯，謝謝你幫我拿書。」
「嗯，謝謝你的關心，我會知道的。」
翻來覆去地就這麼幾句話，說完還對你「很」有禮貌的笑笑，那笑容甜的能膩死人！
張子皓完全淚奔了，我的調皮呢？我的可愛呢？我的活潑呢？墨竹汐！咱不帶這麼玩的啊！
這幾天，張子皓完全敗在了墨竹汐手中，到現在想到墨竹汐那甜膩迷人的笑容，張子皓就一陣滲人……
張子皓欲哭無淚：「還能怎麼著，她就是我姑奶奶……」。
「錚，叮咚……叮叮咚咚」這時，忽然一陣悅耳的琴聲飄了過來，眾人都被那悅耳的聲音吸引，轉頭向閣樓上的暖台看去，只見七位身姿曼妙，白紗掩面的姑娘持著各種樂器在那裡演奏高山流水般順暢悅耳的聲音裊裊不絕於耳，迴盪在這暖風樓裡。
暖風樓是竹賢學院內部的酒樓，平時大家一般都在這裡吃飯，當然能上二層的，是有錢人。
「咦？這竹賢學院還提供賣唱的？」張子皓瞪大眼睛，看著那七位蒙面而奏的姑娘。
看不清楚臉，在那白紗掩面的模樣下，只能模糊隱見幾分隆廓，不過應當是人間絕色吧，不然張子皓那廝怎麼一臉發春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噓！禁聲！」劉青牛瞪了張子皓一眼，就連南宮凌也轉過頭來看了看張子皓，劉青牛那貨就不說了，悶騷，而南宮凌竟然也被策反了。節操呢？節操呢！還有木有了！！
一曲終了，美妙的仙音似還繞樑三日，獨特的韻味經久不息，但是奇怪的是全場竟無一人鼓掌，難道這基本的讚揚功能他們都不會？張子皓有些納悶，眼見幾位姑娘都在收拾東西準備「尷尬」的離開，張子皓自認是竹賢學院的標兵，是人群的楷模，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他又怎麼忍心傷害廣大勞動者的心呢？都是出來混口飯吃，大家都不容易。
「啪，啪啪啪啪，」張子皓自顧自地鼓起掌來，滿臉笑容，張子皓突然就有種覺悟。素質，什麼是素質？這就是素質，不隨地吐痰，不亂丟垃圾，這神馬的都是鳥浮雲，吃了飯得給錢，看了唱得鼓掌，這才叫素質！
想到這兒，張子皓立馬感覺到自己是全酒樓最有素質的人，高人一等啊！現在一定有個光環在自己頭上套著，發出萬丈光芒來，不然，他們為什麼都在看我呢！張子皓滿臉堆笑，如是想到。
「幾位姑娘慢走！你們演的太好聽了！」張子皓一臉讚賞，顯得他很懂音樂。
劉青牛拉拉張子皓的衣角……
「幾位姑娘走的如此匆忙，吃飯了嗎？不如……」
劉青牛有拉了拉張子皓的衣角……
「牛哥你別鬧，人家姑娘幾人好心來演奏，都不請人家吃頓飯怎麼說的過去！」張子皓有些義憤填膺。
劉青牛伸起的手頓了一下。
「放心，看你小家子氣的，這頓飯不用你請，小氣巴拉的，出息！」張子皓看著劉青牛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記在南宮身上就好了啊！」
突然，張子皓感覺氣氛有些不太正常，劉青牛原本抬起的手也放了下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原本欲哭無淚的樣子也變成了面無表情，拉開了椅子，劉青牛站起來，退了三步，而南宮凌竟然也是如此，站起來與劉青牛並肩而立，「我們不認識你，跟我們沒關係。」二人竟然異口同聲的說道，說完，二人又是拉開了些距離，一臉的無慾無求，外加純潔的一臉小白表情……
「呃……」這是什麼情況？張子皓懵了，完完全全的懵了，看著所有人都吃驚的看著他，還有些人是幸災樂禍的神情！最重要的是他認為自己同情的幾位姑娘，本應該用感激的目光看向他，可是，她們的目光竟是沒有一絲感激，只有幾分冷意，還帶著些殺意！
靠！這是什麼情況！
張子皓的臉色慢慢的僵硬，還在鼓掌的手也停了下來，尷尬的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嚥了口唾沫，硬又是擠出一絲笑容來。
就算是頭豬也應該發現此時的氣氛不太對勁了吧，而那源頭竟然就是那七位姑娘，張子皓才發現。他說錯話了，張子皓有種預感，他真的說錯話了。
原本就安靜的酒樓，此時更安靜了。
「你，說什麼？」一聲婉轉如鶯的聲音從似乎是領頭的大姐嘴裡說出來。
張子皓聽了嘿嘿一笑，「呃，我說大家都是出來混口飯吃，都不容易，況且，你們的演奏真的很好聽啊，所以請你們吃頓飯而已，我沒什麼惡意而已，真的，不信你問他們倆，他們倆最瞭解我了，我們天天都在一起，幾乎都不分開！」張子皓手一指，立刻指向劉青牛跟南宮凌，也不管劉青牛那惡狠狠的目光與那像是一臉便秘的神情。
「切，不管好壞，先陰了再說。」張子皓心裡陰測測地想著。「小樣，還跟哥們來個劃清界限，呵！」
「哼，混口飯吃？」那女子冷聲說道，忽的又一轉:「好呀，那就多些公子的美意了。」
「姐姐?」頭挽雲髻，眸如秋水一般最末端一個人影踏出，出口說道。
「無妨，難得第一次有人敢請咱們姐妹吃飯！」那女子轉過頭，開口說道:「掌櫃，把我們姐妹的菜都拿上來，記在這位公子的帳上。」
張子皓一愣，「咳咳，」乾咳一聲，請就請，不就是一頓飯麼，七個人又怎麼樣，就這小身板兒能吃幾個錢！張子皓摸摸身上鼓鼓的錢袋。這還是上次試煉時，用鱗甲蟒的屍體兌換的。男人嘛，出門沒錢怎麼能成呢！帶少了也不成！些錢，夠他在這吃上個三五年的了，還怕這群小娘們兒？
「好呀，好呀，快過來坐，說實話呀，我想你們肯定是誤會了，我這麼純潔善良的人可是沒有一點看不起用藝術混飯吃的人，賣場有什麼！那會兒，我落魄的時候，我還大街上賣藝來著！……」張子皓似乎打開了話匣子，絮絮叨叨個沒完，熱情地幫他們拉開椅子，拼湊了一大桌子。
「是嗎？呵呵，賣唱？」那女子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其餘幾女也都目露不善地盯著張子皓，可是這貨也不知道是真傻還是假傻，竟然渾然未覺，還在那裡叨叨個不停。
「我們要吃飯。」安靜的大堂裡，那個被稱姐姐的女子開口道，很普通的話語，對啊，很普通。至少張子皓是這樣覺得的。
可是接下來酒樓所有人的表現讓張子皓目瞪口呆，只見所有人都忙了起來，散碎的銀子放在每一個桌子上連菜都沒顧得上吃完，原本還是熱鬧的閣樓上，瞬間便沒人了。不一會兒，連一樓都走的沒有人影了。
張子皓突然覺得世界都為之一靜了，嗯，很美好的感覺。
可是，怎麼總是感覺右眼皮跳個不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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