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934章 以守為攻之天衣無縫 文 / 雨鈴
靜水居士手一招,靜怡那把墨綠色的靜水劍從後面草堂中飛出,落在了她手上。
靜水劍在她手上輕輕一擺,她的整個身體都輕輕晃動起來,如同水波一樣,若有若無,帶著一股柔弱卻無可阻擋的氣勢,彷彿間連整個空間都跟著扭曲起來。
一股龐大充沛的氣勢壓向重九、冷印兩人。
她身形雖然柔弱,在重九和冷印的感覺裡卻感到如同正面對著一片汪洋大海,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
不論是重九還是冷印這一生之中除了師父之外,再也沒有感到過如此有氣勢之人,兩人的心臟驟然提速,急劇提升著自己的靈氣與這股氣勢相抗衡,兩人不約而同的招出了前月刀。
這一次大師兄握的是土刀,重九握的是青木刀。
看到土刀和青木刀,靜水居士再次愕然:「原來你們就是江湖上傳說的前月刀的傳人?聽說近來江湖被四個前月刀傳人鬧得亂紛紛,天刀門因此而覆滅,青龍幫因此而崩離析。好,就讓我靜水派領教領教前月刀的威力!」
說完,她的身形驟然間高速旋轉起來,速度快的化成了一股旋風,重九、冷印兩人眼神驟縮,緊緊捕捉著她的身形,不放過每一個動作變化,將她的動作在眼中放緩、放大,尋找其破綻!
青色的靈氣和黃土色的靈氣在圍著重九和冷印旋轉,隱隱有凝結成實體之勢,兩人的刀都豎在胸前,變成了一輪青色和一輪黃色的小太陽。
靜水居士的身形雖然快極,但每一式仍然表現的清清楚楚,中規中矩,嚴絲合縫,重九和冷印的眼睛將她的身影像電影特寫鏡頭一樣一張張的定格,「嚓嚓嚓」,定格的每一張照片上,靜水居士那身姿不僅優美,而最令兩人震驚的是完美!
她的每一式都是守式,卻守得妙至毫顛,如果要用貼切的詞語形容,重九隻想了一個詞,那就是這一招的名字「天衣無縫」。
守式的缺點是無法進攻,但現在靜水居士將這無數天衣無縫的守式匯合在一起,以這無數的守式一齊攻來,這如何破的?
望著那些完美的身姿,重九直接放棄了,刀也扔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打不過乾脆不打了。
而冷印卻虎吼一聲,如出籠的猛虎一樣衝了出去。
重九知道大師兄的想法,既然人家能夠以守為攻,咱們自然可以以攻為守,俗話說進攻是最好的防守。
這理論從大的方面說是對的,但在具體招式上,目前的前月刀法沒有一招能與靜水居士的相提並論,從層次上就差了一截,若是對上下手,還可以以勁力彌補,現在?
果然不出重九所料,靜水居士與大師兄打了個照面,「丁丁當當」一陣急響,然後分開了。
靜水居士落在重九面前,將墨綠色靜水劍橫在重九脖子上,淡淡說道:「你們輸了!」
重九自然是沒有意見,唯一的指望是大師兄了,剛才兩人交手太快,加上身影的遮擋,連重九也沒有看出誰勝誰負來。
只是大師兄左手握刀,弓著身子仍然保持著向前衝擊的姿勢,一動不動。
卻忽然「嘩」的一聲響,大師兄後背的衣衫猛的自中間裂開了一條大口子,露出了大半個脊背。
「哇」的一聲,弓著背的大師兄一口鮮血噴在了地上。
重九一躍而起,到了他身後,扶住了他搖搖欲墜的身子,急道:「大師兄,你怎麼了?你不會死吧?別嚇我啊?」
靜水居士的聲音在後平靜的傳來:「急怒攻心而已,死不了人!」
冷印左手一把抓住了重九,眼神裡充滿頹廢,不斷的問:「小九,你說,這世界上有破不了的劍法嗎?啊,有嗎?」
「沒有,」重九肯定的說,「只是我們的境界還不到而已,若是我們的境界超過她,這等工夫說不定看起來就跟兩個嬰兒打架一樣可笑!」
「不錯,」靜水居士反手將劍背在身後,緩步走來,「世上沒有破不了的招式,只看你能不能想出法子!」
說完,逕直回屋去了。
「世上沒有破不了的招式,只看你能不能想出法子!」
冷印不斷的喃喃自語著這句話,一時之間,好像傻了一樣。
這倒好理解,大師兄冷印自小便混跡於錦衣衛、西廠,錦衣衛、西廠皆是大內高手,天南海北的功夫都懂,大師兄除了師父兼廠公汪直以外,對任何人都不服,在西廠受訓,他是下功最苦的一個,一向也是功夫最好的一個。
這樣以來,便養成了一種唯我獨尊的心理,別人都不如我!
這期間重九、胖子、侯靈傑三人的功夫一直在他之下,他這種潛意識一直維持著。
到了近期,重九的武功修為忽然間突飛猛進,他的自信心便開始有些動搖,今天見了靜水居士這天衣無縫的劍法,自小在心中豎立起的高塔,忽然間「轟」的一聲倒塌了,自信心也隨之消失。
本來以為自己費盡千辛萬苦已經差不多快要到了山頂,結果到了山頂一看,山頂之上還有一座更高的山,這山連頭都看不到……
於是,絕望隨之而來!
現在的大師兄就是這種心情!
至於重九,在西廠差不多人人都比他的功夫好,他每次取勝靠的都是聰明才智,臨場發揮出色,這才沒在中間被淘汰下去,如今見了靜水居士的完美劍法,並不覺得有多大觸動。
最主要一方面是重九的臉皮夠厚,比不過人家就比不過人家唄,這樣比不過,我比那樣,那樣比不過,我再換一樣,我在當官的之中是最會種地的,我在種地的之中是最會當官的。
凡正總有一樣我能勝過你,我就跟你比那一樣!
眼見著,大師兄就地盤膝坐了下去,閉上雙目陷入了沉思。
重九站在旁邊覺得無聊,重九不是不氣餒,只是他會安慰自己:「不是我不想去,破不了這天衣無縫,我有什麼法子?」
重九一屁股坐在大師兄身旁,托著腮幫子想了一會兒靜水居士剛才的身法,沒有找出絲毫的破解之道,歎了幾口氣,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重九再次睜開眼,是被「吱吱喳喳」的女子笑聲驚醒的。
他一睜開眼,便感到強烈的日光迎面照來,趕緊先閉上,再一絲絲的睜開,看到對面海面上,一輪旭日已經升的很高了,顏色也早褪去了紅色。
重九忽然發現自己這一覺竟然睡的很香、很甜。
眼前那上千女子踏在綠幽幽的草地上(別處的草早枯了,這裡的草還綠的很,說不定是使了某種藥),歡快的跳著、笑著,重九注意到她們都穿了最艷麗的花裙,臉上塗了紅粉,個個齒白唇紅,更比昨天美了三分。
看到她們那興奮的樣子,重九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莫不是自己成了女兒國的唐僧?這裡的女子都爭著要嫁給自己?一千個新娘,這晚上到底怎麼排班呢?值得頭疼!」
重九美滋滋的想著,站了起來,隨手拉向旁邊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那姑娘看上去年紀和絕色雙姝差不多,比水艷秋還要小,重九甜甜笑著問:「這位姐姐,你們這是要選誰當夫婿啊?」
說著,重九還向人家美滋滋的眨巴巴眼。
「流氓!」
一聲脆叫,一隻粉拳「砰」的一聲,將重九的一隻左眼打成了烏眼青:「誰要選夫婿?」
「那你們幹什麼呀?」重九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們是要選靜怡師姐當居士!」
「啊?」重九一楞,立即又意識到了一個更為嚴重的問題,水靜怡當居士?
那豈不是要修行一輩子?
水靜怡的父親怎麼辦?水靜怡的母親怎麼辦?水靜怡的師父怎麼辦?水靜怡的大師兄怎麼辦?水靜怡的重九怎麼辦?
不行!我要去阻止她!
重九剛站起身來,就見一群大小姑娘簇擁著水靜怡轉了出來,水靜怡穿著一身水紅色的新裙子,頭上戴著新鮮的紅蓮花瓣,新開了臉,光潔如滿月,臉上洋溢著微微的笑,坐在鮮花編成的敞開式軟轎上,給重九的第一感覺是:好一個新娘子!
重九急忙跑上前去,卻被外面的人一把給推開了:「閃開……今天是我們靜怡師妹大喜日子,閒雜人等一率走開!」
說著,一群人「忽拉拉」的過著,重九跳著腳高叫:「大喜啊,同喜,同喜……靜怡……靜怡……」
花轎上的水靜怡看到了他,只是微微輕笑,並不答話。
重九回過身來,見大師兄仍然如老僧入定樣雙目緊閉,坐在當地。
重九探了探鼻息,幸好鼻息微微,且深且長,要不是有這鼻息,重九還以為大師兄已經坐化了呢!
重九貼著他耳邊大叫:「大師兄,起來看靜怡姑娘當居士啦!」
重九的聲音像打雷一樣,冷印仍然呆呆坐著,動也不動。
重九便也懶得理他了。
重九一偏頭,忽然看到水靜怡的目光望了過來,卻不是落在他身上,而是落在大師兄身上,目光中微微閃過一絲波瀾,面色陰鬱了下去。
她很快便被抬了過去。
重九定了一下子,忽然一笑,大步追了上去:「等等我……」大小姑娘簇擁著水靜怡轉了出來,水靜怡穿著一身水紅色的新裙子,頭上戴著新鮮的紅蓮花瓣,新開了臉,光潔如滿月,臉上洋溢著微微的笑,坐在鮮花編成的敞開式軟轎上,給重九的第一感覺是:好一個新娘子!
重九急忙跑上前去,卻被外面的人一把給推開了:「閃開……今天是我們靜怡師妹大喜日子,閒雜人等一率走開!」
說著,一群人「忽拉拉」的過著,重九跳著腳高叫:「大喜啊,同喜,同喜……靜怡……靜怡……」
花轎上的水靜怡看到了他,只是微微輕笑,並不答話。
重九回過身來,見大師兄仍然如老僧入定樣雙目緊閉,坐在當地。
重九探了探鼻息,幸好鼻息微微,且深且長,要不是有這鼻息,重九還以為大師兄已經坐化了呢!
重九貼著他耳邊大叫:「大師兄,起來看靜怡姑娘當居士啦!」
重九的聲音像打雷一樣,冷印仍然呆呆坐著,動也不動。
重九便也懶得理他了。
重九一偏頭,忽然看到水靜怡的目光望了過來,卻不是落在他身上,而是落在大師兄身上,目光中微微閃過一絲波瀾,面色陰鬱了下去。
她很快便被抬了過去。
重九定了一下子,忽然一笑,大步追了上去:「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