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軍歌飛揚與初練禁衛 文 / 憶塵封一逸軒
第十章軍歌飛揚與初練禁衛
大明天啟六年五月十八日卯時兩刻（早5點30），朱思明在王承恩與曹化淳的侍奉下，早早的就已然起身，用過了早膳後，換上了一身較為方便活動的便衣，來到了寢宮前的王府大道上。
現在離朱思明規定的卯時四刻（早6點），還有大約兩刻鐘的時間，時間還早，於是朱思明帶著曹化淳與王承恩兩人，在大道上慢慢的散起步來。一邊走，朱思明一邊在想，自己得找個時間，把一些比較簡單的，與軍事有關的物品給做出來。不過其他的東西可以之後再說，而地圖這東西可得優先解決了。
於是一邊走著，朱思明突然向王承恩與曹化淳說道「王大伴、曹大伴，孤需要幾個技藝出眾的畫師，你們有沒有合適的人選推薦於孤？對了，禁宮畫院裡的畫師就不必舉薦了」
跟在朱思明身後的，曹化淳與王承恩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王承恩對曹化淳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合適的人選。於是曹化淳思索片刻，回答朱思明道「王爺，老奴被他們發配到，留都南京待罪之時，曾聽聞過在江南之地，董其昌、李肇亨、王醴、陳繼儒等人，在書畫上頗有才能，王爺如有需要，老奴可以派人去請，不過……」
聽到曹化淳的話，朱思明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有些疑惑的問道「不過什麼？曹大伴不必遲疑，速速說來與孤知曉」
於是曹化淳接著說道「不過這幾人，除了李肇亨、王醴這兩人較為平和外，董其昌、與陳繼儒脾氣都較大，可能並不會買咱們的賬，應約前來王府」
朱思明聽到後，在心中想了一下這幾人的生平，而後開口笑說道「孤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沒事，等今日的事情完畢後，孤修書一封，你讓人送給這幾人，孤王保證他們必定會以，最快的速度進京來求見孤王」
曹化淳躬身領命，而後又有些微怒的開口說道「王爺可要抱太大希望，這幾人不會全來的，特別是董其昌、與陳繼儒這兩人，一來年紀較大，二來早已無意功名，只是寄情於山水之間，老奴在南京時，曾派人去向這四人求取過畫作，卻無一人肯給予老奴，且董其昌、與陳繼儒這兩人不但未給老奴畫作，還嬉笑老奴，實在令老奴惱火不已」
朱思明聽完後哈哈大笑起來，而後一臉壞笑的對曹化淳說道「曹大伴，孤王與你打個賭，如果他們全來了，那你下個月的月俸就歸孤王了，如何？」
曹化淳聽完後呆立原地，苦著臉心疼的說道「王爺，這……這……」王承恩，看到朱思明與曹化淳的一切，不由得在一旁竊笑不已。
朱思明看著曹化淳那心疼錢的樣子，哈哈大笑著道「算了算了，他們全來，孤也就不處罰你了，如果真如你說的，他們沒有全部都來，那孤下個月就給你雙份月俸，這樣總可以了吧！哈哈哈！」
聽到朱思明如此說，曹化淳才鬆了一口氣，用衣袖抹了一下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後，低下頭小聲的嘀咕道「嚇死老奴了，老奴上有老下有小……」
朱思明聽到曹化淳的嘀咕，不禁啞然失笑，心想「曹化淳你個渾貨，下面都沒了，還哪來的下有小！」
此時天空漸漸的開始放亮了，時間很快就到了卯時三刻（早5點45），此刻王府禁衛指揮使李守仁，帶著25個精壯的禁衛士兵，從遠處向寢宮門前的朱思明他們走了過來。到得近前，在李守仁的帶領以及命令之下，一共26個人，連帶著李守仁本人，對著朱思明整齊劃一的，單膝跪地雙手抱請大聲說道「卑職等見過信王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思明環顧了一圈，只見來的這25個禁衛，以及李守仁本人，一個個都長得孔武有力，且虎背熊腰，不由得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嗯了一聲示意他們起身。
朱思明讓李守仁把他們，這25個禁衛排列成月牙狀，環繞在自己身前之後，對他們說道「孤今日讓你們來，是因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孤將會對你們進行一系列的重新訓練，這些訓練將不同於以往，你們所參加的任何訓練，所以孤希望你們都多用點心，其次，在你們訓練完成之後，孤需要你們負責，把其他的禁衛都教會」
說到這裡，朱思明停住話頭，把視線轉向王府禁衛指揮使李守仁，對其說道「李指揮使，你也要參加訓練，而且你記住了，以後只要孤王沒有下令讓你們休息，那麼不管颳風還是下雨，你每日的卯時四刻，都得把人帶到這裡來進行訓練，好了你也與他們站到一起吧！」
「是王爺，卑職明白了」李守仁嘴上如此說，可是在他心中不由得，有些不屑的想到，「你一個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閒散王爺，你知道什麼叫做訓練不，切，還重新訓練，我看你就是吃飽了沒事幹，無事找事罷了」雖然心中如此想，可是李守仁表面上還是無比恭敬的，按照朱思明的要求站到了隊伍的最左側。
接著朱思明又開口說道「為了提高你們的積極性，孤王也會親自與你們一同參加訓練，其次孤王決定，每日在參與訓練的，你們這26個人當中，挑選出一個認真訓練，並表現出眾的人，獎勵5兩白銀，而且你們每教會一名沒有參加過訓練的禁衛，就可以從孤這裡領取到二兩白銀作為獎勵，好了想要這些獎勵的，就努力吧！」
聽到朱思明這樣一說，這25個禁衛，包括指揮使李守仁在內，都不由得面露紅光，交頭接耳的議論了起來，在他們心中，人人都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好好的參加訓練，爭取能夠拿到朱思明所給予的獎勵。
就連王府禁衛指揮使李守仁都不住的在心中想，每天5兩，一個月下來就是150兩，這信王可還真是捨得，看樣子自己也不能偷懶了，得要好好的練練，自己每年的俸祿都才有50兩，這150兩可是相當於自己3年多的俸祿呢！而且沒有參加訓練的，那剩下來的75個禁衛，每教會一個就是2兩，那也是150兩呢！，不行自己可不能讓這些手下給搶了先。
在禁衛們交頭接耳之時，王承恩聽到朱思明所說的獎勵後，急忙上得前來，站在朱思明的身側，小聲的對朱思明說道「王爺，這樣可不行啊！王府的存銀有限不夠這樣折騰啊！」
朱思明沒有回頭，目視前方的說道「此事孤王自有打算，王大伴不必多言，你和曹化淳都退下，去抓緊辦理昨日，孤交予你們的事情吧！記住出去採買的人，每人只能看到與拿到，一張孤所寫的紙條，好了就這樣吧！」
王承恩無奈，只得和曹化淳一起按照朱思明的意思退了下去。
待所有禁衛都安靜下來之後，朱思明開口對他們說道「好了，今日第一天訓練，孤先教你們一首戰歌，記住，我唱一句你們也跟著唱一句。這首戰歌的名字叫做《大風歌》以後你們每次集合，還有解散的時候都必須要唱這首歌。好了現在開始」
「大風起兮，雲飛揚」預備唱
「大風起兮，雲飛揚」
「你們沒吃飯嗎？給孤大聲點，都給孤拿出氣勢來，宮女唱的恐怕都比你們要有氣勢的多！給孤重來」
「大風起兮，雲飛揚」預備唱
「大風起兮，雲飛揚」
一個時辰過後，在禁衛們都學會了，朱思明教給他們的這首戰歌之後，朱思明用簡潔的話語，給他們深刻的解釋了這首歌曲中，所表達的含義，以及漢高祖劉邦在創作這首歌時，那志得意滿、豪情激盪、熱血飛揚的場景。
在聽完朱思明的講訴之後，不少禁衛都不由得熱血沸騰了起來。於是朱思明開口說道「好了，既然你們已就學會了，也懂得了這首歌，那就給孤放開聲音的大聲唱一遍吧！孤來起頭。大風起兮，雲飛揚，預備唱」
於是在場的25個禁衛，以及指揮使李守仁，都不由得豪情激盪的，用自己的最大的聲音大聲的唱到
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刀劍狂，顯鋒芒，渡長江；
逐鹿天下，胸懷四海驕陽；
北風烈，旗幟長，塵茫茫；
南北縱橫，踏遍西域東方；
氣勢如虹，豪情多激盪；
指點江山，日月染蒼茫；
所向數載，人世也滄桑；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踏山梁，鐵蹄揚，路漫長；
征程漫漫，熱血沸騰他鄉；
望殘陽，牧笛響，盼故鄉；
青蔥歲月，何時榮歸家鄉；
胸懷正氣，信念堅如鋼；
志在遠方，天涯任我闖；
所向披靡，士氣不能擋；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氣勢如虹，豪情多激盪；
指點江山，日月染蒼茫；
所向數載，人世也滄桑；
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大風起兮，雲飛揚；
威加海內兮，歸故鄉：
在歌唱的過程中，指揮使李守仁不禁回想到，當初他在邊關服役時，那一幕幕壯懷激烈的場景，所以當唱完歸故鄉之後，他不由得就像在邊關時那樣，開始大聲的呼喝起來，「嘿」「哈」在場的25個禁衛聽到後，也不由自主的大聲跟著呼喝了起來。
待歌曲唱完，所有的禁衛都平復下心境之後，朱思明開口說道「好了！現在開始進行訓練吧！，首先，孤會先教授你們幾個口令，以及其對應的動作，孤先給你們示範一遍，你們都注意看著」於是朱思明給包括指揮使李守仁在內的，26個禁衛依次的示範了稍息、立定、立正、跨立、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等幾個後世較為常用的口令，並做了詳細的解說。
在這些禁衛都理解了以後，朱思明背對著禁衛們在前面做，那些禁衛在後面跟著學，經過了幾次的教授之後，朱思明轉過身來面對著他們，在喊出口號禁衛們做出相應動作的時候，朱思明來到每個禁衛的身邊，挨個的指正他們動作不標準的地方。經過了半個多時辰左右的學習，稍息、立定、立正、跨立這幾個簡單的動作，在朱思明的耐心教導，以及不厭其煩的指正下，禁衛們都已經能夠熟練的掌握了。
不過在教到向左轉、向右轉以及向後轉等動作的時候，麻煩來了，這些禁衛一個個左右不分，在朱思明已經糾正了無數次之後，讓其向左轉的時候，不少人還是偏偏向右轉，讓向右轉的時候，卻又向左轉，向後轉雖然所有的禁衛都轉到位了，但是有的禁衛是從左轉到後，有的是從右轉到後，鮮少有人能夠做對的，看到這些，朱思明不由得三屍神暴跳的在風中凌亂了。
無奈之下的朱思明只得，讓人找來兩塊大大的木板，立在自己的左右兩邊，並在兩塊木板上分別的寫上了大大的左右兩字，因為很多的禁衛不識字，朱思明不得不「左字的下面的是個工字，右字的下面是個口字，你們都看清楚了，什麼？什麼是工字？什麼是口字？工字是這樣的……而口字呢則是這樣寫的……都清楚了嗎！那好！現在看著這個下面是個工字的左字，給孤向左轉」
一個時辰又過去了，只聽彭的一聲，怒不可遏的朱思明，一腳踢飛了寫著個左字的木板，而後大聲的罵道「你們這群豬，教牛都教會了，教你們卻教不會，你們難道不會想想嗎！你們吃飯時拿碗的是左手，拿筷子的是右手，這麼簡單的東西都不會，你們都是豬嗎？今天你們都不許吃飯，給孤在這裡練到會了為止」朱思明說完話後，轉過身拂袖而去了。
那群禁衛被朱思明罵的，就像一群鬥敗了的雞一樣，慚愧的低下了頭，一聲都不敢吭的，在原地呆立著。這時王承恩剛好過來，想提醒朱思明去用膳，而後進宮見聖，他看到朱思明氣沖沖的向書堂走去，就急忙跟了上去，在路過李守仁的時候，他看到李守仁焦急的給自己打著眼色，於是會意的點了點頭，而後繼續尾隨著朱思明向書堂而去。
朱思明剛回到書堂，王承恩就跑了進來，對他說道「王爺息怒，可不要氣壞了身子才好」
朱思明餘怒未消的說道「這群豬，奇笨無比，氣死孤王了，對了王大伴，你來找孤所為何事？」
王承恩恭敬的說道「昨日王爺不是說今日要進宮見駕的嗎！現在都已經是午時一刻了，老奴此來是想提醒王爺及時用膳，以免耽誤了行程」
朱思明這才想起來，自己今日可是打算要進宮，找皇帝老哥要錢要人的呢，這可是正事耽誤不得，於是開口說道「孤都被他們氣糊塗了，險些誤了大事」
「王爺不必太過於動怒，凡事欲速則不達，慢慢來即可，且老奴看他們今日之表現，應該是已經盡力了，還請王爺能夠寬待」王承恩躬身說道
朱思明想了想對王承恩道「你說的有理，算了吧，讓那些禁衛都下去休息，告訴他們今日下去之後，好好的記住孤教給他們的東西，明日孤王要抽查，如若誰做錯了或是做不出來，必嚴懲不貸，好了就這樣，你去安排吧！孤王隨後便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