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02.第202章 對戰石之謙 文 / 一枝軒
除卻寧川幾人隱約猜測到寧無痕出現這種情況的根本原因，絕大部分人都以為這是種植金血神凰骨得到的暫時性威勢，一旦潰散寧無痕將被打回原形，回歸到最初狀態。
寧無痕自下山後也感覺到了氣勢在退散，他不敢耽擱，抖一出山便將韓非，桃芊芊『請』出東皇城，而不是選擇襲殺。
一旦大肆動手，之於後續計劃不利。
畢竟，寧無痕要對付的不是這些人。
他要在極短的時間內將隱患剪除。
而下，他開始對付雪中情。
雪中情畢竟是風雲十席的人，實力比之韓非還要高，自然氣場很足。
他猜到寧無痕這番狀態維持不了多久時間，所以並不忌憚，只是出言數句也好教對方識趣。
但寧無痕直接就是一拳，打的青銅戰車險些崩裂。
「臭小子，你找死？當我扶花宮主是韓非這樣的二流貨色？」雪中情大怒，手泛白光，就欲出手。
「管你是誰，現在給我滾出東皇。」
「轟！」
寧無痕單掌斜劈，斬斷青銅戰車半數銅鐵，威勢滔滔。
「轟！」
鏗鏘一聲，戰車搖晃，雪中情大為惱火，尤其是看到週遭同處一席老輩人物譏笑的神情，讓他顏面大失。
「你確定要跟我動手？」
雪中情在萬人注視下被寧無痕如此壓制，令其身軀微顫。
但寧無痕此番氣勢衝霄，連他先前都承認以此刻寧無痕的狀態的確能穩勝他數成。
以至於僵持到此番地步，他都不敢出手。
「我讓你滾。」寧無痕霸道一拳，呵斥道，「現下你不是我的對手，識趣的現在就離開，不然要你好看，你自己選擇？」
「你？」雪中情上前一步，準備出手。
卻在這時寧川，沐青陽聯合推進一步，平淡道，「雪宮主，有多遠滾多遠吧，今日的事情不追究，你最好識趣。」
現場很多人都不知曉寧無痕跟寧川的關係，僅僅知曉沐青陽是其僕從。
此刻他們二人抬前一步，意味分明，準備三打一。
雪中情再強，也不會強到一對三。
「你們聯手欺我？」雪中情氣勢大減，冷聲道，「好，今天本宮主退一步，這筆賬我們日後再算。」
「走！」
雪中情委曲求全，最後一臉怒氣，黯然離場。
「這下子是一次性得罪到底啊。」
「寧無痕這麼做，不怕日後在風雪大陸寸步難行嗎？膽子也太肥了。」
餘人驚天，深感不可思議，但此時卻發現寧無痕並沒有就此收手。
寧川知道寧無痕要做什麼，抬前一步準備出手，寧無痕逼音成線道，「父親，讓我來對付他。」
「也好藉著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摸摸他的底細。」
寧川握了握手中的金槍，喉結微動，終究還是退了一步。
虛空中，漁夫笑了笑，退一步，輕聲道，「請！」
寧無痕點點頭，指向了石之謙，「聽聞石城主早已天下無敵，所謂第三隻不過是迷惑眾人的眼線，今日後輩想跟你一戰，請吧。」
此話一出，諸人為之色變。
起初，所有人都認為要跟石之謙交手的會是曹敬軒，漸而寧川的橫插一腳讓眾人以為他們二人會先過一手，但事情發展到最後，真正要出手的是寧無痕。
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寧無痕居然稱其才是天下無敵。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寧無痕竟然說劍魔才是第一，既然知道還跟他打？這不是擺明的找死嗎？」
「寧無痕到底想幹什麼？」
石之謙有別於雪中情，後者或許可以得罪，但卯上石之謙有點找死的味道。
莫說是現下的所有人，縱使石之謙也感到意外。
於寧無痕說出這番話之前，他根本不知曉寧無痕的存在。
他來東皇是為殺寧川，無關其他。
可現在寧無痕主動請戰，要跟他過招。
「無知後輩，你確定要跟我交手？」石之謙雙手負後，古井無波道。
「確定，而且我想試試能不能殺了你。」寧無痕身環一百零八道神輝，一步踏出，殺氣狂瀉，讓很多人驚駭。
石之謙不明白寧無痕為何對他有這麼大的殺氣，停頓了半晌，「我跟你有仇？一個無知後輩橫生節枝，對你以後的路未必有好處，你還沒資格跟我一戰。」
既然被點明，石之謙修為佔據整個人間界的首席無疑。
此刻他說出這番話，當然有底氣。
「有沒有資格，打過了才知道。」
「石之謙，請城外一戰，現在就走。」
「轟！」
寧無痕起手天碑，一片黑光騰騰，剎那碾壓上百柄長劍，自行開出一條道路，踏了上去。
「你找死。」石之謙手提一劍，上前一推，演化一片劍林，刺向寧無痕。
「滾！」
寧無痕祭出銀月天刀，一陣劈斬，芒光閃爍，轟碎十數劍，再度推前，「現在還有沒有資格？城外一戰？可敢出劍？」
寧無痕以刀逼近，連問三聲，冷對石之謙。
「好，你既然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萬劍轉道。」
石之謙揮手畫圈，腳踏萬劍，出城而去，「石某在城外等你。」
「嗖嗖嗖！」
劍氣如霜，浮光掃八荒，一片爭鳴，石之謙出城。
寧無痕凌空一躍，亦是跟了上去。
「真的要跟石之謙打？」
「寧無痕到底怎麼了？好好的跟石之謙槓上了，這、」
主道一片嘩然，隨著二人相繼消失，皆朝著城頭趕去。
寧川等人修為較高，躍上城頭，遙望都城之外。
「會不會有危險？」寧川擔心的問道。
老鬼搖搖頭，「老夫也不知道，但看少爺的表現，此戰未必生死戰，最多探底，應該沒有多大的危險。你我隨時準備，一旦出現狀況，出手營救。」
寧川點點頭，橫槍於胸，隨時準備。
曹敬軒此時也出聲道，「放心吧，一旦事情不對勁，屆時我也會出手的。」
有了曹敬軒的這番話，寧川算是徹底放下心。
陳亦歡最後一個到場，他笑了笑，「其實，我們四個聯手再加上那小子，可以當場滅了他，不知你們為何會靜觀？任由這小子跟石之謙對陣？」
曹敬軒搖搖頭，解釋道，「劍魔亦邪亦正，此些年行跡越發不可捉摸，問題應該出在北帝城，今日索性都停手，看看他的狀況。」
陳亦歡面色一變，疑惑道，「北帝城有什麼問題，難不成還有魔？」
曹敬軒沒有回話，隨著諸人的沉默，陳亦歡也不好多問。
雖說四人都是巔峰高手，但偌大的人間界未必他們四人攜手就可封頂，之於這個世界有著太多的秘密。
「笑忘刀，隨他一戰，去。」
陳亦歡猶豫一番送刀出城，交由寧無痕，「小子，借你狂刀一柄，打的痛快一點。」
「謝前輩。」寧無痕伸手接刀，將笑忘刀拿在手中。
他右手銀月天刀，左手笑忘刀。
雙刀戰萬劍。
「你們果然在佈局，但是憑借你一人就對付的了我？當我石之謙是凡俗之輩？」石之謙冷聲一句，「今天我殺了你，不自量力。」
「十萬八千劍，殺！」
東皇城外雪裡綿延上百里，將天地素裹，忽然劍氣衝霄，十萬劍倒插天際，懸墜於空。
數十年來，石之謙很少出劍，因為這個世間已經很少有人值得他問劍。
然而今天寧無痕出城邀戰，成功令石之謙問劍。
石之謙一手十萬八千劍封鎖百里疆域，形成一塊場域，將二人拉攏在中間。
「嗤！」
劍氣破雲端，倒刺至下，泛出黑霧，如幽冥死氣，攪動八方風雲，浮光爍爍。
「轟！」
兩道粗如山嶽的刀芒橫空百丈，縱劈斜斬，如戰神之刀轟碎蒼穹，掃殺一片劍林。
寧無痕以雙刀戰萬劍，廝殺在冰天雪地中。
風雪飄搖，劍氣衝霄，百里場域被一片霧氣遮攏，攔住了所有人的視線，看不清這一戰的具體狀況。
這一場風雪，寧無痕以十六之姿獨戰當下問鼎第一的石之謙。
昔年那個時代最為驚艷的劍道奇才遇到了一個比之他還要傑出的後輩。
寧無痕以雙刀對戰，瞬間剿殺石之謙上萬劍，一路破陣，打的天地決裂，虛空洞穿。
「果然英雄出後輩，如此年輕殺勢之甚，百年無出左右。」石之謙眸泛黑光，黑髮倒飛，冰冷道，「但是，我跟你有何仇恨？」
「你應該記住我的名字。」
「轟！」
笑忘刀再斬千柄長劍，滅殺一片，寧無痕雙刀推進。
「哦？」石之謙疑惑，「此話何意？」
「因為我叫寧無痕，我姓寧。」寧無痕氣勢狂瀉，怒嘯道。
「寧？你是如意的兒子？」石之謙大感震驚，「寧川是你爹？怎麼可能？」
「石之謙，你不配喊我娘的名字，今天縱使殺不掉你，也要讓你好好記住我是誰，因何要殺你！」
「殺！」
寧無痕一拳轟出，金血神凰再現，騰空展翅，遮天蔽日。
「咚！」
一拳攜帶萬丈神威，將石之謙轟飛八百里。
「石之謙，今日留你一命，來年我要用青花劍斬下你的人頭。」
「滾回你的北帝城！」
金血神凰厲嘯，上擊九天，下至九幽，寧無痕再出拳，將石之謙轟進長空。
「鏘鏘鏘！」
萬劍止聲，****漫天雪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