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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百一十四章 紈褲並非皆無能 文 / 屬羊好

    「小辰,我和你父親認識有四十多年了吧?」步行十幾分鐘,到了一片荒無人煙的地方。陳三水忽然停步,靠著一顆大樹問道。

    「差不多,父親十六歲去便認識您了。」

    「嗯,也算是老交情,他救過我,我也幫過他,真真正正的好兄弟,可惜呀,再好的交情也有變淡的一天。」

    司徒辰的臉上有些掛不住:「陳爺說的哪裡話,上次確實是小辰魯莽了,而且也是不知道方航的真實身份,這才冒犯了您老。您可千萬別跟小辰生氣,我可是您看著長大的」

    陳三水冷笑著擺手,打斷他的話:「是看著你長大,可你跟陳爺爺從來不親近,對麼?」

    「哪有,您老想差了,我拿您當乾爹一般對待呢!」

    陳三水不理會他的討好,按著自己的想法自顧自說道:「究竟是哪件事讓你起疑心了呢?七歲那年我黑了你父親一筆錢,漏掉一張字據讓你看見,可你那時連字都認不全呀!還有十三歲那年,你和小星被綁架,雖然我就在綁匪之中。可帶著面罩也從未說話,難道你當時能看出破綻?哦!是你十六歲的時候吧?發現你父親的新女人與我有一腿!也不應該,當時是你把她送到香港求我治病的,在這之前我都不認識她,你究竟是從何時看出我的破綻?」請百度一下謝謝!

    陳三水說這些的時候。司徒辰就在他前方站定。等到說完了才轉身面對他,搖著頭嘿嘿的笑了兩聲:「為什麼忽然對我說這些?」

    「就是想問問,應該是十六歲那年吧?她得了寒症西醫治不好,你便帶她去香港找我,用針灸治療了三天,事後你就去留學了,難道是我倆表現過於親密讓你看出了破綻?可每次親熱前都給你灌了安眠藥,沒理由會被你發現。」

    「對,我睡得像死豬,怎麼可能撞破你們的姦情。不過送她去香港之前就懷疑她了!」

    「哦?懷疑什麼,那女人傻兮兮的哪有我這麼萬惡!」

    司徒星鎮定的說:「看你們的眼睛,一樣充滿了貪婪。」

    陳三水苦笑:「我什麼時候表現的貪婪?十四歲那年看你父親重金買來的佛像時?」

    「為什麼非要十幾歲?」司徒辰攤開手,很無所謂的說:「五歲那年我準備上小學,當時父親在你的幫助下剛剛做成一筆生意,贈給你一張三十萬的支票,你假意推辭幾句便收下了,從那時起我就覺得你很虛偽,你們是生死之交,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對自己的好兄弟都要惺惺作態,難道你還值得相信?」

    「五歲?」陳三水盯他片刻,忽然大笑起來:「厲害,真是厲害,五歲就察覺了人性的弊端,你這娃娃也早熟的可以,這樣說來,我黑你父親五百萬,綁架你們姐弟勒索了三千萬的事你也知道?」

    「當然知道。」司徒辰傲然道:「見到那張字據時我雖然不識字,可你收起的樣子太匆忙,由不得我不懷疑,雖然不識漢字,可字據上的日期就是那位老闆付款的日子,頓時就想到他將錢交給你,而你賴賬了,至於說綁架我們的事,陳三水呀,我真懷疑你腦子有問題,不露臉不出聲就沒人知道是你了麼?」

    陳三水嘲笑道:「不看不聽,你是狗鼻子聞出來的?老子天天洗澡!」

    「確實是!你喜好沉香,而綁架我和姐姐的六個劫匪中有兩個都帶著沉香手串。」

    「那你如何知道其中有我?」

    「因為你風騷啊。」司徒辰撒開性子諷刺他:「六個劫匪中四個被捕,一個被警察打死,一個成功逃脫,而被捕的四人都是第一次犯法的新手,被打死的是慣犯,也是四人交待的組織者,而逃脫的那個就帶著沉香,價值一百多萬,有能耐從警察手中逃脫,有錢買一百多萬的手串,對我們姐弟的行蹤瞭如指掌,還喜歡沉香,你說,我不懷疑你能行嗎?」

    陳三水鼓掌道:「精彩,思維敏捷的小伙子,繼續說下去。」

    「哼,懷疑你,但是沒有證據,貿然揭穿說不定會被你害了,而且憑良心講,我真沒覺得你做錯,人有七情六慾,你只是喜歡錢而已,父親的錢也是在你的幫助下賺來的,為了得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又不想在兄弟眼裡失了高人形象,做點下三濫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所以父親領回那個女人後,我就決定試你一試。」

    也是生意上認識的風騷女人,司徒辰的老爸早早沒了妻子,找個漂亮妞續絃也不為過,可早熟的司徒辰憑借對陳三水的懷疑想到另一樁可能,如果這女人生了孩子,陳三水會不會害死父親,幫著女人奪取家產?司徒辰可以容忍他撈一份,卻不能允許他搶走屬於司徒家的那一份。

    是年,司徒辰十六歲,富家子鍛煉出來的心狠手辣和心思縝密讓他想出來一個考驗陳三水的辦法。

    這個女人搬到司徒家的第三個月便病了,每日流虛汗還經常暈倒,醫生檢查的結果是她體質衰弱營養不良,可事實上是司徒辰一位同學的奶奶是苗疆老人,他聽同學說奶奶會很多厲害的本事,便主動求到她幫忙,這老太太聽司徒辰說了家裡的事,自忖鬥不過陳三水,但為了給孫女謀個出路,還是勉為其難給了他一副藥。

    這種藥是古代皇宮中爭寵女人常用的,藥方就是毒性小的毒蟲毒草,日常少量的服用沒什麼大礙,可一旦飲下混有藏紅花花粉的烈酒,女人的子嗣之源就會被破壞,再也無法生孩子。

    所以那段時間,司徒辰身上揣著裝有白色粉面的小瓶子,每次在家吃飯就往菜裡撒些,大家共甘共苦,都吃著有毒的菜餚,這樣過了一個多月,便到了司徒星的生日,司徒辰很有眼色的去取酒,藏紅花花粉就被倒在裡面。

    這種毒對男人無用,只有女人才會中招,而司徒老爺子對子女管教甚嚴,從不允許他們喝酒,就連生日也不例外,所以那天的酒只有司徒老爺子和那女人受用。

    當天下午女人就進了醫院,醫生也懷疑她是不是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可她與司徒家三人吃在一個鍋裡,別人都沒事就她生病,問題只能出在她自己身上。

    西醫檢查不出結果,司徒老爺子也想過找中醫,可司徒辰又進言,與其找中醫還不如直接去香港找陳三水,一來香港的醫療先進,二來陳三水就是老古董的代表,活神仙一般的人物就算不懂中醫,也該認識香港的好大夫。

    司徒老爺子便讓兒子帶著她去香港,司徒辰又爭取到三天時間,那種毒藥在脈象上的顯示全部消失,反而會變成另一種脈象,絕育脈。

    司徒辰的想法就是讓陳三水知道這個女人無法生育,如果他圖謀司徒家的財產專門安排這個女人出現,就只能再換一個。

    可是司徒辰沒想到的是陳三水並不認識這個女人,而且從未想過霸佔他家全部財產。

    錢到了一定的數量便沒太大用處,陳三水衣食不愁也滿足了貪慾,女人到了香港後確實查出了不能生育的結果,可陳三水反而樂了,他也覺得這女人挺有味道,一來二去就折騰在一起,於是到了香港的第三天,司徒辰忽然發現女人在換衛生巾。

    都是住在一個屋簷下的人,一些女性用品都是與司徒星共用的,司徒辰還專門向姐姐打聽了這女人的日子,倒不是他變態,而是喝酒的時間不能在那幾天,否則會大出血害了人命。

    從時間上算,在香港的那幾天不在女人生理週期,而那位老奶奶也說過,一旦喝了酒,半月內行房事便會出血,她是想讓司徒辰辦法攔住父親,可老婆都病了,老爺子也沒那中心思,卻沒想到在香港讓司徒辰看出端倪。

    陳三水和這女人有一腿!如果他僅僅貪財還在司徒辰的容忍範圍,可做了這樣的事,說明陳三水謀害老友性命也是時間問題,司徒辰覺得不能坐以待斃。

    「原來如此,我現在很欣賞你。」陳三水很誠懇的恭維。

    司徒辰聳肩道:「運氣而已。」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雖說是機緣巧合,可換了不細心的人也留意不到種種細節。」說到此,陳三水的語氣變得冷漠:「這樣說來,你去留學的日子我被人打了一槍,也是你做的嘍!」

    「這不是廢話?我想對付你又沒有能力,當時每月只有三五千的零花錢,最多能請幾個小混混,於是我說服父親送我出國留學,以在國外花天酒地的借口無限制向家裡要錢,僅僅一年的功夫就攢了一百萬,我拿這筆錢請了一位便宜的僱傭兵,」司徒辰比劃一個手槍的手勢對準陳三水:「那一槍疼麼?我至今都沒想明白你是怎麼躲過的,難道真和小說裡一樣有護體真氣這種玩意?「

    陳三水咧嘴皺眉,猛地笑出聲來:「我明白了,老天也不讓我死吶!當年那個老外在街上開槍,卻被喝醉的司機騎摩托撞倒,所以那一槍穿過肩膀而不是心臟,他當場就被撞死了,我卻以為他要殺別人誤傷了我,你父親接我去別墅養傷,你姐姐問我傷從何來,我隨口開玩笑說護體真氣擋住了子彈,你擔心事情敗露向司徒星打探消息,信以為真便不敢再派殺手,反而做起縮頭烏?了,哈哈!」

    「媽的,居然是這樣!我回國後也問過幾位風水大師,他們說一些武林世家確實有真氣,而高人在危險來臨時都會心生警兆,我以為打黑槍已經對你無用這才沒有繼續下手,若是早知道,三年前就把你斃了,媽的,武俠小說害死人吶!」

    「對你是害死,對我則是救命。」

    司徒辰伸個懶腰:「話說到這一步,我也問你個問題吧,為什麼選在今晚跟我把話挑明。」

    「你心裡有數!小雜種!」陳三水從懷裡抏出那把古董手槍指著司徒辰,獰聲說:「方航給爺爺滾出來,當爺爺不知道你回了太原麼?」

    我藏在樹後面聽故事正帶勁,冷不丁的險些被他嚇尿了,這老雜種怎麼知道的?

    難道陳雯向他洩露了行蹤?

    也不對,他得先知道我回來才能派陳雯跟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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