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花糖小說 第三百一十三章 三位爺之外的第四爺 文 / 屬羊好
戰國有四大強兵,分別是魏武卒,趙騎士,齊技擊。秦銳士,前三種是從驕兵悍將中選拔出來的精英,偏偏秦國特殊,秦銳士的兵源絕大部分來自於囚犯,但不得不承認秦國的戰略很成功,秦銳士銳不可當,幫著秦皇完成了一統天下的霸業。
囚犯立戰功便可脫罪去奴籍,這在根本上激發了他們的鬥志,原本要死的人見到希望後哪有不拚命博取的道理?而身為囚犯,這些人本身就是一群亡命徒,可除了不要命他們還有一個特質——死了也沒人心疼。
五十萬秦軍都是征戰多年老囚犯,他們戰功彪炳,久經沙場之下也鑄就了更加鮮明的性格,無法無天。
若是這些人卸甲歸田之後秦國的老百姓可就遭老罪了,為了防止自己的地盤生靈塗炭,秦始皇給他們每人貼了一塊膏藥。
兔死狗烹,鳥盡弓藏,中國的歷史上從來不缺這種事,所以到了秦二世的時候秦國出現了無兵可用的局面,項羽劉邦相繼起兵,只有章邯徵兆了三十萬囚徒和工人組成長城兵團,卻再也無法重現秦銳士的輝煌。
我對歷史不算瞭解。只是偶爾聽爺爺提起過隻言片語,面具人說起這檔子事後我的腦中冒出一個名字:趙佗。
趙佗率領五十萬南方軍團遠征百越,秦朝狼煙四起後趙佗卻不帶兵回援,坐看秦朝和大家說拜拜,反而自己建立了南越國。請百度一下謝謝!
可我問他是否就是趙佗或者趙佗的屬下,面具人卻說去他媽的趙佗,當時的南方軍團已經沒了,他們的統帥是屠睢,史稱屠睢好殺被百越人反抗殺死,秦朝重新派遣名將掌軍,可實際上屠睢帶領著南方軍團到此後,便有隨軍方士犒賞三軍。
「大家廝殺多年都帶了或輕或重的傷,陛下深感欣慰之餘不免有些難過。便賞賜仙藥給大家治傷,來來來。不要怕,看上去燙可實際上爽歪歪哦!不要擠嘛,一個個來。」
總之就是胡言亂語哄著南方軍團貼膏藥,而這些士卒雖然出身囚徒,可江湖中人最重道義,他們也許,也許嗜血好殺,可對自己的老大卻是無比忠心,哪怕面前便是深不見底的懸崖,秦始皇一聲令下他們都會前赴後繼的跳下去將路途填平。
膏藥貼了,南方軍團完了,秦始皇的本意是造就一支無敵的怪屍大軍,可也不知是有傷天和惹得老天爺發怒,還是某位隨軍方士腦子抽抽了,南方軍團沒有像試藥人一樣思維清晰,孔武有力。真就如死了一般無法復活。
身體站不起來,但他們的魂因背叛而怒吼。
畢竟是五十萬人,總有那麼幾個體質特殊的,隔三差五就有些站起來出去害人,他們所過之處便如旱魁一般引起火災,漸漸就傳出了燼餘之人的說法。
再說回不久前的事,石宇家的神婆只是某位道士傳授了兩手小把戲,目的就是讓她用床頭婆害人,引渡亡魂投胎,但這只是道士們與秦軍士卒合作的方式之一,面具人是另一種,還有就如石宙一般,徹徹底底的用草藥醫治貼過膏藥的屍體。
石天四個傻大個就是最先一批用草藥治好的人,但是屍體放的太久,魂魄進去後便沒了記憶,他們的袍澤也不願他們生活在上一世的陰影中,便讓道士給他們找個歸宿,於是那位神婆的師父就領去了石宇家。
之後的事面具人知道的不具體,但不外乎是神婆四個兒子意外被燒死,她心有不甘就出手害了石天他們,可魂身不符之下便造就那副噁心模樣,每天還要承受內火灼燒。
幾年前面具人得知了消息,他們讓道士解決,可道士與他們只是合作,糊弄一番後不了了之,加之石天四人藏進湖底,面具人讓石宙打探出他們消失後也不好糾纏,但面具人提出個條件,鬼市的三位領導不能固定,十年輪換一次,省的某些人自以為交道打久了就能對亡魂漠不關心。
再後來我們去了石宇家,鬼市的外圍據點被滅他們自然得到消息,幾個面具人出去探查一番,同為貼過膏藥的存在,雖然沒見到屍體卻察覺到同伴剛剛離去,他們知道被道士騙了卻無力抗爭,但袍澤之情總是深厚,我為袍澤報仇他們便給我報酬,於是就尼瑪把我邀到鬼市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面具人以為我就是個小道士,能來鬼市還不得笑的褲衩都掉了?可剛到鬼市我就惹出大麻煩,半條街的掌櫃都與我為難,三位爺自然得知消息便留心上了,尤其那位三爺,還樂呵呵的打手語說這個小傢伙有意思。
有驚無險的渡過飯館危機,出去報平安又被石宇逮到,面具人當然不會讓我死,既然三爺說我有意思,他們便打著三爺的旗號出去救命,中了蜈蚣毒之後抬到三爺面前求他解毒,可三爺根本不管。
不管就不管吧,面具人是囚徒,他們不在意人命,能救最好救不了也沒有心理負擔,可三爺不知道查閱了什麼典籍,忽然發現中了蜈蚣毒的人很適合入藥,就算我今夜不參加集寶大會他也不會讓我離去,打定主意拿我當人形人參來使。
初見後面具人就與我相談甚歡,因為我對他們有小恩,三爺下令入藥後他又很激動,因為對我有小內疚,但也僅限於此了,恩情與內疚之情都不足以讓他冒大不韙救命,何況就算他將我放了,我一個木桶怪能跑到哪去?
不過他答應了,再過十天便是他們的忌日,屆時五十萬都能出動與三位爺談判,談的攏,以後來去自如,必然護我家人周全,談不攏,一拍兩散,跑出去三五個秦軍亡魂也會替我保家護宅。
「哎,真是讓你害死了,不過咱都是血性漢子,日後你們要是能離去,記得滿天下幫我追殺一個樂正林就好,模樣與我一樣但是看上去就有種很賤的感覺,記得往死裡虐他,虐到他哭。」
「小兄弟你放心,只要我們有一人能出去,必然誓死賣力。」面具人拍著胸口鄭重道。
歪頭看他兩眼,我忽然說:「你有後手!」
面具人一愣:「什麼後手?」他歎氣道:「小兄弟你安心去吧,我若有後手怎麼會不救你呢?唯一的辦法就是魚死網破,可你總不能讓我拿兄弟的命開玩笑吧?」
「那天去救我的人中沒有你吧?」
「沒有,我要當值。」
「呵呵,當我沒說。」
「後手就是背後有黑手。」話音剛落,面具人猛地回身一掌推出,可那人敢說話也是個有恃無恐的,左手劍指點在他掌心,毫不畏懼燼餘之人的膏藥內火,同時右手成刀,猛地切在他脖頸上,面具人一聲不吭,直挺挺到底。
來人就是鬼市三位爺之一,只是我分不清究竟是哪位,便試探的問道:「大爺?」
「為什麼不是二爺或者三爺?」悶聲悶氣,與剛才在大殿見面的清朗聲不同。
我說:「三爺看上去陰沉沉的而且沒必要做這種事,二爺也是高人,怒意流於表現顯然不符他的身份,我估計是藉機發難好對付三爺,只有大爺您了,把我弄走或者幹掉就可以嫁禍給二爺,三爺找他拚命,還不是您漁翁得利?」
「我不喜歡你這種運籌帷幄的模樣,年輕人最好不要出風頭,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我調侃他:「討厭別人出風頭是因為他搶了你的風頭,這樣說來您真是大爺?是死是活給個痛快話吧,我也看開了。」
「不是大爺也不是三爺,老子是你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