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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風雨前奏 第十八章 處於被動 文 / 清漓

    秦婉詞呆呆的愣住了,這其中的厲害關係她如何不知,原來認為自己能足夠冷靜面對一切,現在卻這麼輕而易舉的亂了方寸,她撫了撫眉梢,坐在一旁,低聲道:「我明白了。」

    看到兄妹倆之前僵住的氣氛,鎮南王倒是心生疑惑,秦煦卿生氣是有原因,但怒氣這麼大倒是第一次,不過此刻他也無心多想,便問:「謝谷主可否出山?」

    藥王谷谷主謝桑榆,醫術天下無雙,號稱藥王,如果她能前往帝都,那麼太子的毒一定能有線索。秦煦卿回答道:「我已命人前往藥王谷,雖說藥王谷從古至今歷代傳人不得出谷行醫,但以我與谷主的交情,勉力為之也許仍有一線希望,只是藥王谷地處極偏,只怕是謝桑榆答應出谷,趕來京城時間恐怕也是不夠的了,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盡一切可能壓住朝廷中的動盪,萬不可再牽扯出一絲一毫對楚延不利的消息。還有希望太醫院那邊一定要拖住太子的症狀。」

    鎮南王嚴肅的點了點頭:「大理寺那邊暫時不用擔心,大理寺裡與我交好之人很多,楚延貴為皇子,也不會受太多的苦。現今就只有等宮中的搜查結果了,雖說青斕被禁足宮中,但總理六宮的權力依然在她手上,我想皇上也定不會相信楚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禁足舒貴妃也不過是給朝廷做一個樣子。」

    「話雖如此,我還是有所擔心,王爺,楚延身邊的人可信麼?」秦煦卿總覺得像這樣栽贓的事情怎麼樣也會有極大的破綻,往往就是楚延身邊的人出了問題,往這方面搜查一定能得到一些蛛絲馬跡。

    「嗯,我和青斕都這麼想,雖說近幾年來楚延身邊的婢僕都沒有大換過,但難免不會有漏網之魚,皇上也很清楚這邊的玄機,楚延底下的幾個侍婢最近都在受查。」

    秦婉詞在一旁聽著,聽到鎮南王這裡,難免臉有郁色:「會不會嚴刑逼供?」

    鎮南王回道:「這一點到不必特別擔心,掖庭宮那邊如何不知此事的重要性,嚴刑逼供下得出的結果不會是皇上想要的結果,他們有辦法把事情弄清楚。」

    聽到鎮南王這麼回答,秦婉詞心裡稍稍寬了些心,但她心裡仍然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次對方的賭注這麼大,萬一被發現那可就是滿門抄斬的結果。沒有萬分的把握,對方怎麼敢動手一搏。可如今急也沒用,不如等等明天的消息,若真要栽贓楚延,這兩天應該會有情況出現了。

    翌日,秦婉詞一晚沒睡著,清澈的雙眼也少不得爬上了幾率血絲,腦裡想的都是蕭楚延的事情,她剛坐起,婢女墨香就急急的進來,差點一個沒站穩,道:「郡主!宮裡昨夜出消息了。」

    聽她這麼一說,秦婉詞驚訝的同時,心裡也暗道:該來的果然出現了。她問:「你別急,慢慢說,宮裡現在是什麼情況?」

    墨香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一下疾跑來的力氣,回道:「掖庭宮那邊審訊的幾人,昨夜有人招了!」

    秦婉詞暗揣,果然是有人招供了,她待墨香慢慢說下去,墨香卻道:「具體的情況我並不清楚,只是王爺和侯爺都在前廳等著您過去。」

    「我知道了,洗漱一下,我們馬上過去。」秦婉詞命令的同時,彷彿想到了什麼?她拉住了墨香的手,眼神定定,靜靜的問了一句:「墨香,我問你,那宮人是不是一口咬定不是靖淵王做的?」

    墨香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一般望著秦婉詞:「郡主,你怎麼知道?好像的確是這樣,那婢子堅定地說與王爺無關,看來王爺真是被冤枉的……郡主,你怎麼臉色這般差,這是好消息,你不開心麼?」

    秦婉詞愣愣地坐下,覺得此時心裡充滿了寒氣,她輕輕的歎道:「墨香……你不知道……這恰恰是最壞的情況了……」

    前廳。秦婉詞趕到的時候,鎮南王蕭豫和王妃趙雨寧還有秦煦卿以及世子蕭瑜瑾已經坐在那兒,神色凝重。秦婉詞上前行了一禮,退到一旁坐下,問:「那婢子可是內侍?」

    鎮南王點了點頭:「不過並不是最近身的。」

    秦婉詞心又一沉,她覺得心口十分的悶,卻還是咬咬牙,再問:「真的是將所有的事都攬下了?」雖然已經知道了結果,但秦婉詞此刻卻仍然希望得到一個否定的答案。可是回答她的只有鎮南王輕輕的點頭。

    秦婉詞閉上了雙眼,難掩臉色的蒼白。

    秦煦卿看著她疲憊的神情,心有不忍,卻也歎息道:「事情果然是走向了不利於我們的一方。」

    一直沉默的蕭瑜瑾卻在此刻發了話:「侯爺,謝谷主最快什麼身後能到?」

    秦煦卿想了想,四天前他得知了這個消息,就立刻遣人去請。「來去路程算算,最快,謝谷主來到京城最起碼也在五天之後了。」

    鎮南王搖了搖頭:「瑜瑾,你將勝算壓在謝谷主身上,安知對方不知道我們最後的王牌是謝谷主?他們一定不會給我們五天這麼寬裕的時間,這三天一切事情都會結束,他們這麼急著出手,為的是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事實上我們也的確措手不及,對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出這樣一個方案,一定是計劃已久,我們在明對方在暗,一開始我們就處於了被動。」

    秦婉詞早就得知此中厲害,但她現在擔心另一件事情:「楚延的反應是什麼?」

    鎮南王看了看秦婉詞,回答:「楚延心如明鏡,知道這個消息之後,他只說了一句『我倒希望,她能夠冤枉我』。」

    楚延做得很對,現在沒有什麼證據有利於他,話說得越多越會被有心人利用。「刑部待會就要聯合大理寺對楚延的事進行會審,皇上安排了大理寺卿主審,晏親王和西平王旁審,晏親王自然是不用擔心,我只怕西平王會有心刁難。那個婢女蝶風的來歷查清楚了麼?」秦煦卿問道。

    「查了身世倒是普通,不過她怎麼進宮又是怎麼分到楚延宮裡的倒是值得仔細研究研究。」鎮南王壓低了聲音,隱隱有了怒氣:「我倒不信真能一點線索都查不出來!」

    現在事情這般嚴峻,的確我們在明,敵人在暗,秦婉詞腦裡有些亂,鎮南王怕她過於擔憂,讓秦婉詞先回房休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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