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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風雨前奏 第二十五章 突來的決定 文 / 清漓

    此時,鎮南王府,本來因為楚延的事情而心情煩悶的鎮南王在秦婉詞提出一個條件之後,徹底的震驚了。

    好像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秦婉詞,彷彿自己聽錯了一樣:「婉詞,你不是和父王開玩笑的吧?」

    出乎意料,秦婉詞異常認真,半分玩笑也沒開,靜靜的說:「婉詞已經決定了,希望父王成全。」

    「可是你為什麼突然這麼想?」鎮南王大為不解。

    「不是突然,我已經考慮的很清楚了。」

    「考慮清楚?」鎮南王震驚之時大為不解,甚至還有一些怒意。「楚延正處於這個時候,你竟然在考慮這樣的事?你平日和楚延玩得這麼好,你不知道他現在有多危險嗎?」她不相信現在楚延危機存亡的關頭,秦婉詞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我知道,我知道他現在有多危險。」一提到蕭楚延,秦婉詞的情緒便有了波動,已經盡量克制自己的情緒了,但她的聲音卻仍然有一絲顫抖,明明剛剛已經決定好了,可是說出來卻比想像的更艱難。沒有辦法,要救蕭楚延,她一定要狠下心,秦婉詞再次出聲「我要嫁給蕭奕洵,這個親,今明兩天一定要定下來。」

    「秦婉詞!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鎮南王扶住額頭,他實在是有些生氣了,他向來很疼愛秦婉詞,秦婉詞也一直很聰慧懂事,但他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秦婉詞出了門之後突然向自己提出了這樣一個無法置信的要求,她要自己向皇上提親,她要嫁給蕭奕洵。

    「婉詞一直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請父王成全。」秦婉詞堅定的說道,甚至有些執拗。

    鎮南王看她這般,今天這誰她第三次說希望父王成全了,秦婉詞一定出了什麼事,他退讓一步,兩眼盯住秦婉詞:「婉詞,給我一個理由。」

    「我愛慕蕭奕洵,我想嫁給他。」秦婉詞卻毫不猶豫的回答他,眼神直直的對住了鎮南王,她內心不禁冷笑,事到如今,說起假話來,她倒是再不猶豫了,但是心裡還是鈍鈍的疼。

    鎮南王一拍桌案,怒喝:「你胡說!我不接受這個理由!」

    鎮南王很少對秦婉詞發火,像這樣的怒氣根本是不可能的,可秦婉詞今天卻像吃錯了藥一樣,無視了鎮南王的怒氣,甚至直接頂撞了鎮南王:「既然父王不接受,那婉詞也沒有辦法,婉詞現在進宮求見陛下。」秦婉詞施了一禮,就要離開。

    鎮南王真的是從來沒有這樣驚訝過,秦婉詞何時這樣不明禮數,這樣冷硬過?他驚訝之餘,意識過來,立刻攔住她:「婉詞你發什麼瘋?!這個時候你要進宮求見皇上?!不許去!」

    秦婉詞沒有辦法,她定了定神,轉身突然向鎮南王跪下,懇切道:「父王,婉詞知道我頂撞了您,是婉詞大逆不道,可是?婉詞求求你,一定要答應我。」

    在王府中,秦婉詞很少下這麼大的禮,她突然跪下,本就讓鎮南王一驚,這一求更是讓鎮南王載無法阻攔,沒有辦法,他閉上了雙眼,歎息了一聲:「既然你這般決心,我也沒有辦法阻攔你,可是婉詞,光我同意沒有辦法,你想想怎麼和你哥哥說吧。我現在就去請他過來。」秦婉詞聽後直愣愣的沒有反應,鎮南王搖了搖頭,又對她說:「我不知道你是不是一時的衝動,婉詞,你雖非我親生,多年來我待你也視如己出,婚姻大事不是兒戲,關於你一生的幸福,我一直都希望你能自己選擇,不要步了皇室的後塵,所以我幫你推掉了很多門親事。但現在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尊重你的選擇。」鎮南王又歎了一口氣:「我能看出這不是你內心的想法,不然你不會直接來找我而跳過了你哥哥。可是婉詞,我要告訴你,若你當真要做出一個決定,你的兄長你一定要告訴,只有他的話你不能不聽。」

    秦婉詞沒有回頭,也沒有起身,只說了一句:「婉詞不會改變自己的心意。」

    「好,好。那你就在這裡等你哥哥過來。」鎮南王無奈的看了看秦婉詞,便派人立刻請秦煦卿過來。

    而此刻,事情卻再一次走向了不利於蕭楚延的方向。西平王從大理寺離開之後立刻開始行動了。今日他對段霖暉是很大的不滿,朝廷集中對大理寺施壓,皇上無奈,只得下令明日三司會審,刑部尚書,御史大夫和大理寺卿集體會審,段霖暉的權力被大大削弱了。

    而後,更是發生了出乎意料的一件事,在上午根據荷青的話,大理寺派人前往蝶風的家裡,蝶風的父母見到官兵大驚失色,彷彿極力隱藏著什麼?反倒引起了懷疑,結果一搜之下竟然搜出了一個玉瓶,普通的人家怎麼可能擁有這麼貴重的玉牌,一問,是他們的女兒蝶風半月前一次回家帶來的,說是珍貴萬分千萬要保管好,玉瓶裡有些白色的粉末,搜查的官員不敢怠慢,緊急送往宮裡。太醫院的人不敢怠慢,因為這粉末很有可能是毒藥或者是解藥,經過反覆的嚴查,認定此粉末無毒,派人來問蝶風,蝶風一聽從家中搜查出了玉牌,臉色慘白差點沒暈過去,只能老實相告是解藥。而後太醫給太子服下,脈象竟有回穩的現象。

    秦煦卿和段霖暉在大理寺最先得到消息,不住大驚,從昨晚起,事情就一件比一件來的突然,如今竟然還出了解藥。

    段霖暉在在屋裡走來走去,不停地思索著。

    秦煦卿看著他著急的樣子,不住擺手:「你走夠了沒有啊!我看都看暈了。」

    段霖暉一聽登時來了氣:「我說,你怎麼不著急呢?那是你的徒弟!我急什麼?」他氣沖沖的對著秦煦卿抱怨了一番。

    「我沒不急啊!我急著呢?我快急死了。」秦煦卿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淡淡的說。

    段霖暉:「……」

    「不和你玩笑了,說正經的,你怎麼看?」秦煦卿收斂了神色,問道。

    「看什麼看,我瞎了!」段霖暉沒好氣的說。

    秦煦卿:「……」

    段霖暉總算是不走了,往秦煦卿旁邊的椅子上坐下:「能怎麼辦?好了,現在太子要被治好了,所有的證據一一指向靖淵王,一環扣一環,等於他現在的罪名已經坐實了。」

    「被擺了一道啊。」秦煦卿苦笑:「我們把所有的人力放在了宮內的搜查和那個子虛烏有的藥鋪之上,卻沒想到那解藥竟然藏在這蝶風的家裡。楚延的形式太不樂觀了。」

    「豈止是不樂觀,今天兩個疑點都被解除了,首先,以靖淵王的謹慎會留下食物作為追查的證據麼?今天蝶風和荷青的一席話,證明了靖淵王是想找替死鬼。而後令太醫院束手無策的毒,今天被解開了。」段霖暉雖然不想承認,但的確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煦卿,不是我說,這樣下去,兩天之內,靖淵王一定會被定罪,屆時你就算請來了謝桑榆,查處了毒藥的來路,也晚了。」

    秦煦卿很少皺起的眉頭,此刻也是烏雲密佈。

    他正要說話,便見門口來人傳達,鎮南王急請鼎劍侯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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