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四十七章 嚴刑第拷打 文 / 清漓
「肅之從來沒有奪位的打算.以前沒有.現在也沒有.楊大人.請你注意自己說的話.不要挑撥肅之與皇上之間的兄弟情分.」
段霖暉見楊正清幾乎要跪坐在地上的時候.心中不由哀涼地歎道:正清啊正清.這一回.只怕我們是幫不了你了.你到底為何要這麼衝動啊……
至此為止.楊正清說的每一罪都被蕭城毅輕鬆化解.最後他甚至還被帶上了故意誹謗親王的名聲.如此死劾.他竟輸的一敗塗地.
蕭城毅轉過身去.正對著許恆.聲音不鹹不淡.但卻透露出一種王者的尊貴氣息:「楊正清他如此誹謗本王.本王本可看在先帝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但他污蔑本王與瑞懷王有謀逆之心.這一點.縱使本王由再大的度量.也不能容忍.必須要殺一儆百.以儆傚尤.不知丞相大人.意下如何.」雖然是詢問的語句.但是蕭城毅的語氣之中卻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可是許恆是誰.蕭城毅對他的命令.許恆卻並不那麼懼怕.他想了想.方道:「楊大人卻是有不妥之處.只是他是先帝欽點的顧命大臣.不能直接問罪.這件事情還是得交給陛下.讓陛下來決定才好.」
看出來許恆似乎有意再為楊正清拖延時間.蕭城毅心中冷笑.但是也不在意.哼.楊正清.除非太宗重生.否則.任你有通天本事.也要死在我的手裡.他心中冷硬無比.臉色卻淡淡道:「自然按丞相說的辦.那麼先關押在刑部天牢好了.押下去吧.」蕭城毅手臂一揮.示意讓人將楊正清帶去天牢.
段霖暉自始至終都注視著楊正清.看他從正氣浩然變為驚愕.再變為憤怒直到現在的哀怒.心中一片淒哀.楊正清的《十罪書》深深地震撼了自己.他明白楊正清說的句句屬實.但這次卻這樣慘敗.就因為他沒有證據便貿然向西平王發難.再加上西平王本就有備而來.巧舌如簧.將自己立在了不敗之地.
看著楊正清被人帶出朝堂.夏舒征恨不得站出去.攔住他們.可是他卻做不到.不知是不是錯覺.當楊正清被當眾帶走的時候.夏舒征並沒有從楊正清的臉上看到沮喪.一瞬間他甚至從楊正清的臉上讀出了一種釋然.這幾乎讓他以為自己看錯了.
待楊正清被帶走之後.蕭城毅毫不客氣地走到了大殿中間.對眾人冷笑道.甚至沒有顧慮到在一旁的許恆.逕自說道:「本王知道.今天在場的很多人.只怕多對本王有所怨言.只是.本王也說清楚.再要有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來污蔑本王.你們也要考慮考慮有幾個腦袋可以丟.」
說完之後.蕭城毅冷冷地掃了一眼眾人.不再言語.拂袖而去.
唯留一群被震驚的大臣留在太極殿之中.看著西平王傲視一切.揚長離開.
誰都沒有料到.這場最高層次的對決.楊正清竟會輸的這樣一敗塗地.毫無還手之力.
段霖暉恨恨地看著西平王.手中的拳頭.幾乎都要捏碎了.這樣的狂妄.這樣的傲氣.他恨自己竟然無可奈何.
蕭城毅.總有一天.你會為你的狂傲.付出代價
顧命大臣楊正清當朝彈劾西平王失敗.被關進刑部天牢.這件事情很快便傳遍了各方.
很多人都異常的驚愕.《十罪書》也一下子傳遍了各方.
許多以前同楊正清有些交情.或者欣賞楊正清的人都出言為他求情.希望能網開一面.
原本蕭城毅也不想將事情弄得太大.楊正清怎麼說也是先帝的顧命大臣.真要了他的命.若是蕭文禹轉醒過來.他不好交代.可是有一件事.卻激起了蕭城毅的怒火.讓他必殺楊正清.
那就是《十罪書》不知被誰流傳了出去.楊正清一腔正氣匯聚到他優秀的才情之中.讓這篇《十罪書》迅速的傳遍了大街小巷.幾乎誰人都能背上一段.楊正清向來以正氣為名.這一次這般與西平王起衝突.自然有不少人會暗中說西平王的壞話.
這般的侮辱.以蕭城毅的性格如何能忍.他首先先下令刑部把幾個流傳的人全部抓起來嚴刑拷打.可是僅僅這樣.他根本不解氣不解氣.這篇文章的作者才最讓他憤怒.縱使他也欣賞楊正清.但是楊正清給予他的阻礙.讓他再也容不得這個人.
不過蕭城毅並沒有直接殺了楊正清.因為他還需要楊正清為自己做一件事.他需要利用楊正清去除掉一些棘手的人物.比如讓楊正清「交代」出一些與他一起的人.西平王想這一點還是容易的.
嚴刑拷打.似乎是唯一的辦法了.只是刑部尚書畢燃也是一名忠至之士.他為官這麼多年.自然之道這一次楊正清多半是被冤枉的.再加上有不少人都向自己明示暗示.對楊正清好一些.連尚在家中守孝的沈鴻彬都托人傳來書信沈鴻彬只怕也急的不得了.所以.一開始.楊正清縱使被關在天牢裡.到底還是沒有人能將他怎麼樣.
只是.蕭城毅已經決定以楊正清為一塊磚.為他擊退所有潛在的敵人.他自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就放過楊正清.所以很快.他就尋了一個理由.開始了對楊正清的「審問」.
他以為楊正清一介書生.是吃不了刑部那麼多重刑的.
可是.西平王再一次低估了楊正清的心智.
在牢獄之中.無論受過多少刑法.楊正清都死死咬住自己的嘴.不肯多誣陷一個人.看守者軟硬皆施.根本毫無辦法.
一個抱著必死的心來與你相抗的人.他早就做好了所有的心理準備.縱使經受千百道刑罰.他亦不會委屈求全
楊正清這般堅韌傲氣.在牢裡帶了近半十天.蕭城毅異常狠毒.不允許任何人去探視他.楊正清的一群好友簡直都要急瘋了.楊正清的妻子朱氏.也幾乎要瘋魔了.可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自己的丈夫被關在天牢之中.她卻無可奈何.甚至連見一面都不可能.她仍然記得.那天上朝的之前.楊正清是用一種怎樣的眼神望著自己.現在想來.她才驚覺.那是一種訣別的愧疚與依戀.
朱氏拼了命的去求人.能夠找的她全都找了.可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出手援助她.最後她沒有辦法了.只能去段霖暉的府中求段霖暉.見到了朱氏.段霖暉也異常不忍.並非他不想幫忙.只是現在西平王不准任何人去探視.一口咬定楊正清是與人同夥才來污蔑自己的.再審問出結果之前.不允許任何人探望.
這擺明了西平王想要借刀殺人.可是楊正清的骨氣是在太硬.整整十天.無論什麼樣嚴酷的重刑都不能讓他開口說一句話.蕭城毅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終於鬆口.允許旁人去探望楊正清.
幾乎是第一時間.顧不得西平王的採集.段霖暉與夏舒征就趕到了刑部天牢.探望楊正清.
段霖暉並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以前他作為大理寺卿的時候.刑部天牢他是來過的.可是從未有一次.他的心境有像今天這般沉重過.
楊正清被單獨關押在最裡面的一間牢房裡.畢燃帶著段霖暉與夏舒征過去的時候.沒有說什麼話.只是重重地握了握段霖暉的手.欠聲道:「我……沒有辦法……」
這句話.在幽暗潮濕的監牢裡聽起來是那麼的無力.段霖暉幾乎可以想像的到.楊正清現在時什麼樣子.受盡酷刑.哪裡還能好.可是他知道.畢燃盡力了.他不能責怪畢燃.拍了拍畢燃的手.段霖暉與夏舒征便向裡走去.
雖說是刑部的天牢.但是關押楊正清的地方卻一點也配不上「天牢」這個詞.幽暗、潮濕.中年不見天日.僅有的光就是幾盞欲明欲暗的燈火.只是在這幽深的牢獄之中.這星星點點的火光只會讓人感到更加的害怕與驚懼.
濃厚的水汽.沾染著發霉的臭氣.地面上得泥土坑坑窪窪.到處都充滿著壓抑的氛圍.可段霖暉與夏舒征完全不在意這牢裡的情況.他們只是快速的向裡走去.因為.哪裡有一個人.正拼著自己的生命再等待著他們.
很快便來到了楊正清關押的牢房前.段霖暉與夏舒征的腳步此時此刻就像是灌了鉛塊一般沉重.幾乎每抬一步都要用盡所有的力氣.當段霖暉走到牢房前.接著昏暗的燈光朝裡一看是.他驚愕的呆在了當場.雙眼激怒地幾乎要滴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