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七章 無 奈 離 鄉 文 / 趕牛牛
玲子姐姐蒼白地臉上，泛起了一絲甜靜的笑，虛弱地看著小佳說；小佳乖，過來，媽媽給你說啥了？快過來叫爸爸！
女兒小佳傷心的哭泣著！扭捏著！……
青年樸正緒萬般疼愛的抱起小佳，緊緊的貼在心口，一邊不停的親親小臉，一邊不停的「哦哦！」輕拍著說；好小佳，乖小小，乖乖小佳。別哭，哦！哦！別哭。爸爸的愛女兒，媽媽病好後再來接小佳……
躺在病床上的玲子姐姐，噓弱地對女兒小佳說；小佳，叫爸爸，讓媽媽聽聽！看小佳可不可愛！小佳愛不愛爸爸！愛不愛媽媽！是不是媽媽的乖女兒……
女兒小佳－邊傷心地哭泣，一邊扭捏著甜甜而嬌稚的叫了聲；爸爸！又接著說；媽媽！我愛媽媽！我愛爸爸！小佳是乖乖！聽媽媽的話，媽媽病好了要來接乖乖……
玲子姐姐躺在病床上，虛弱、欣慰而不失甜靜和幸福的笑了……
媽好郭秀珍哭泣傷心的抹著眼淚……
毛弟沉默中流露著失去的痛楚……
青年樸正緒把懷裡的小佳抱得更緊，貼著親親的小臉蛋說；媽媽的病好了就來接小佳乖乖……
沙發上老淚縱橫地郭秀珍自語著；我糊涂啊！這丫頭早早晚晚的吵著鬧著要嫁給他。我咱就忘了呢？她媽媽廿十年前，咱就會給安排好了呢？唉！我還瞎超空心白廢力幹啥呢？我以經毀了一個女兒。廿十年了，我咱還要毀了這孫女小佳丫頭呢？我糊涂啊！……
小佳高興的在車上大聲尖叫；哦！……去桔子洲頭賞夜景啦！老樸就是個夫子、呆瓜……
車在桔子洲頭江邊停下，小佳下車來到江邊，看著三月裡衡氣南來湘江碧透而北去。江面上因城市燈火而波光磷磷微波細翻，幾盞漁船燈火勿明勿暗跳跳閃閃，千噸級貨輪轟鳴穿梭。對岸霓燈閃爍喧華車嗚隱約，塔吊隱陰如林施工礦燈如柱。幽靜的河西學府城，岳麓山朦朧西去，節枇蒼翠宛如臥龍延綿綠陰蒼茫。她沉醉在山水洲城的寧靜裡不由興奮的呤起了……
獨立寒秋，湘江北去，桔子洲頭。看萬山紅遍，層林盡染，漫江碧透，百舟爭流。鷹擊長空，魚翔淺底，萬類霜天竟自由。……曾記否，到中流擊水，浪擊飛舟。
不由感歎真美啊！詩人咱就那麼大氣魄呢？字裡行間就把江山指點描繪山、水、洲、城、鷹擊、魚翔、蒼茫大地、百侶僧游、崢嶸歲月到湖南－師範及全城的恰同學少年中流擊水，浪擊飛舟。有多少人文故事宏志而實現中華民族統一倡導復興中華……
樸正緒疼愛的脫下外衣輕輕給小佳披上……
小佳也習慣性的靠在他肩上，不過這次不同以住調皮、任性、撒嬌。而此刻是溫柔、幸福、柔情萬千，一會兒後她輕聲地說；老樸，說說你當時是咱挻過來地好嗎？
樸正緒任小佳幸福柔情的靠在肩上，溫沉的回道；都廿十老幾年早就淡化了還有啥說的？
小佳在他肩上柔情萬千，又有幾分調皮而可愛地輕聲說；嗯！說說，就在我耳邊上輕輕說。我懶得聽、這樣就直接進去了……
樸正緒溫沉的替小佳裏緊披在肩上的外衣，將她擁緊在懷裡，開始陷入深深的沉思……
青年樸正緒身著玲子姐姐給他做的那身青年裝，拎著挎包走出了門，將挎包挎在肩上頭也不敢回的大步向前走出。經過前排玲子姐姐家的後門，繞過屋山頭來到簷前。他扭頭看了－眼第三個門和第三個窗口，就加快腳步趕緊的逃了！……向他熟習的涵洞口轉彎就竄了進去。他知道竄過這匝橋洞口，前面70米不到就是鄉下農田，他也知道玲子姐姐此刻以經起床，他真想去窗口還瞄她－眼。然而，他不敢，他怕有早起出門的鄰居看見，哪時會生離死別、傷心斷腸，小小縣城又會熱議炸鍋，對即將出嫁的玲子姐姐名聲不好。
青年樸正緒快步竄過了涵洞，眼裡也掛上了兩行淚水，傷心的回閃著剛才妺妹正敏對他說；哥哥；你就走啊！別再囉唆了！等下平安醒來你就更難捨難受啦！我不小了！明年就初中畢業。走啊！走了你的心裡會好受些！走啊！……
他放下梳子，拎起挎包頭也不敢回，流著兩行難捨和傷心的淚水走出了家門……
妺妹正敏也流著兩行難含難割！……但又無奈的傷心淚水！……她座在椅子上不敢動！……不敢送！……更不敢再喊一聲哥哥！！……她怕哥哥回頭！她怕哥哥難捨！他更怕哥哥回頭，為了她和平安留下來留在這傷心地，那樣哥哥一身就毀了！……完了！……
他傷心的來到，他們平時凊冼衣服的水塘跳碼頭上。捧起這隆冬地冷水潑在臉上，凊洗瞼上的淚水迫使自己冷靜凊醒，也想最後－次感受這生長之地的水之情緣。然後，起身重新挎上包，走上碼頭堅毅的走向了田野。他沒選擇船、也沒有選擇車。因為，他還沒有座標，只想去農村，根本上看看改革開放農村土地承包的變化……
農村－排排住房，開始升起炊煙的時候。他來到了爸爸媽媽的墳前……
青年樸正緒對媽媽說；媽媽，您知道的弟弟參加工作走了，妹妹也長大像您－樣漂亮。小姨也還行，兒子平安我和妺妹拉扯著。姨外婆姨外公，我也就送到您邊上。可是，我要走了，不知道會飄到哪裡去？以後來看您可能會少了。不過您別擔心，安頓下來我就會回來接妹妹和平安。
他又來到了父親墳前，從包裡拿出酒對爸爸說；爸爸，我真的好困惑，沒了目標、沒了奮鬥的方向。－邊將酒，淋灑在地，然後又長長的自己喝了－口說；爸爸，媽媽您就陪護好了。我要到農村去走走看看，不知啥時候，啥地方才能安定下來。啥時候才能再和您喝酒，還有點您就喝了吧！說著一倒瓶子，將酒盡情的灑在地上又說；爸爸，我還得去看看姨外婆姨外公……
他來到不遠處姨外婆姨外公的合墳前，從挎包裡又拿出一瓶酒。回想著外婆第－次教他喝酒的情景……
少年的樸正緒雙手接過外公手裡的酒……
姨外婆說；伢子，這第－杯，外婆敬你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你為你爸爸、為你娘當起了這個家頂起了－個門戶，不枉你老外公歷來說你有出息，憑他那九十多歲就硬是和你哥兒前哥兒後、就喜歡了你父子。你爸爸也是一個好酒量人，你老外公的酒也就你爸爸能喝到。
你干了，外婆陪你喝－口。
少年的他仰頭一口喝乾杯中之酒，嗆得他咳喘連連、眼淚雙流……
玲子姐姐心疼得為他，不停捶背撫胸、遞筷子、端碗喂菜、還吃點……
姨外婆又說；老倌子，再給你孫兒第二杯酒倒上…
第二杯酒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