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十章 喜 日 子 辦 酒 文 / 趕牛牛

    玲子姐姐臉上掛著羞澀地紅暈搶回病歷本，又一纖指在張霞額頭上戳了下，嬌羞而親妮的說；「瘋丫頭，整天想著這些也不害澡」

    邊上小妺正敏，聽後也嬌嗔的說；「你都把我哥哥，想成啥人了！玲子姐姐在我哥哥心裡，就是自己的妻子。但發乎於情止乎於禮。跟屁蟲一樣還不瞭解別人」

    玲子姐姐也洋嗔的說；「走呀！還得去蓋章呢！」

    轉眼到了臘月初六的下午，神焊王毛坨、柳青軍、鄭大兵帶著十來個兄弟推著六輛三輪車。搭棚子用的借來的樹條子、油布、鐵絲和馬釘。大鍋大灶、碗筷菜碟「浩浩蕩蕩」的來到玲子姐姐家。車剛停下就熱熱鬧鬧、吆喝的卸東西。玲子姐姐馬上拿著香煙去來招待，媽媽郭秀珍也感激的應付答謝。

    憨厚的王毛垞對玲子姐姐說；「玲子丫頭，三十桌夠了不，不夠你就給我說、給周地主、劉國慶說也行」

    玲子姐姐感動的說；「王大哥，謝謝你！三十桌我媽媽算來夠了。你要看看你們這兒需要多少桌？」又擔心的問；「你們咱來地這些錢？夠用嗎？」

    憨厚的王毛垞說；「你是咱大哥的姐姐。大哥說，你爸爸視他如子。他不能讓爸爸幾十年人情工作，最後把你冷冷清清嫁了。周地主和國慶說，錢可能還有餘。還有老所長，要親自送你過去等下就該來了。大哥幾位老師，也要來座上席」

    玲子姐姐又感動的說；「那就辛苦你們操持了。正緒弟弟，有和你們聯繫嗎？」

    憨厚的王毛垞回答說；「辛苦啥。沒聯繫，應該還在鄉下，啥地方？我該帶他們搭棚子了。晚飯幾桌，等下告訴我」

    一會兒後，棚子搭起了、大油桶灶安好了、兩個門板案台架好了。柳青軍、鄭大兵帶著十來個兄弟，推著六輛三輪車又去拖桌子、板橙。

    一會兒後，他幾個，在各自單位請的大師傅們也先後來了。

    一會兒後，周地主和劉國慶，推著滿滿三輪車菜，吵吵嚷嚷、吆喝的來了。

    一邊卸車，大師傅就吆喝著，改切的師傅改切，打雜的師傅去殺雞殺鴨。

    家裡來喝嫁女酒的近親也紛紛而至。

    萬事俱備正焦急劈柴時，鄉下訂購的滿滿－板車劈柴也送來。

    油桶灶隨之也升起了紅紅的大火，大鐵鍋裡也冒起了燙肉皮做扣肉的濃濃油煙味。

    由於老所長、幾位老師、張清華、張霞爸爸、書店張叔叔等人的大份子加入，周地主、劉國慶說份子有餘。清純伶俐地張霞就神通廣大的在百貨公司，給玲子姐姐撈來一塊上海女式手錶票。趕添嫁妝的張霞和小妺正敏拿著手錶也高高興興回來了。

    戴著一百二十元，還得憑計劃票買到的漂亮女式手錶。玲子姐姐驚訝喜悅地說；「小敏，你哥哥，還有啥安排該告訴我了吧？」

    而小妺正敏，則神秘而矯情的說；「你就安心做新娘吧！」

    清純伶俐地張霞又接著問；「賀伯伯，還是不肯回來吧！今晚讓小敏陪你去，保證賀伯伯明天見早回來嫁你這寶貝女兒」

    玲子姐姐，似正要再說什麼，就見老所長一路吆喝著和王書記走了進來……

    王書記一進來就對玲子姐姐疼愛的洋嗔說；「你氣死我，你非要氣死我不可。我和老徐還有工會老段、婦女主任你董姨，在你爸那裡磨了半天，就是潑水不進不肯回來。我看你明天咱見客，後天咱嫁」

    小妹正敏說；「王伯伯，我們剛才還說這事呢？今晚我陪玲子姐姐，去醫院接賀伯伯。保證賀伯伯明天見早回來嫁這寶貝女兒」

    王書記幾乎不敢相信，疑惑的問；「這樣有把握？」

    老所長也得意樂喝的說；「又是那小子安排的吧？」

    晚上，小妺正敏陪著玲子姐姐來到醫院，玲子姐姐一邊親妮的喊著；「爸爸！」一邊和小妹正敏來到床邊。可賀伯伯還是睡在病床上，一不吱聲二不動生著燜氣。

    來到病床邊的小妹正敏，也甜甜地叫了聲；「賀伯伯，我來看您呢！」

    病床上，賀伯伯終於回應說；「是小敏來了，你還陪她來幹啥呀！她把你哥哥都氣跑了。賀伯伯對不起你哥哥啊！」

    小妹正敏說；「賀伯伯，我就是來看看您。還有呢，哥哥有封信要我送給您」

    賀伯伯立刻問；「來信了？」

    小妹正敏，甜甜地說；「還沒呢……」

    說還沒說完，賀伯伯一副生氣樣打斷她說；「那你騙我」

    小妹正敏說；「走的時候就寫好了呀！叫我今天給您！」

    賀伯伯還是一副生氣樣，但似焦急的說；「那還不給我」

    小妺正敏，拿去信說；「您看清了，這是我哥哥寫的不！」

    賀伯伯洋裝一副生氣樣，卻欣慰地說；「這不他地字，還誰的字？」說著就急忙，從信封裡去抽信……

    「走呀！……」小妹正敏就牽著玲子姐姐的手走去了病房，關上門。

    玲子姐姐焦急的問；「幹嗎要走呀！我爸爸還沒同意呢！」

    小妹正敏說「你想見他老人家傷感、老淚縱流呀！我哥哥說了，叫我陪你來，信給賀伯伯就帶你走，別讓你見到賀伯伯傷感」

    賀伯伯在病床上展開了信……

    賀伯伯：見信安好！

    感謝您從小視我為子！然而，危患之時，子卻不能替父撐起家庭救父生命。

    子雖救父無力，但定盡力將姐姐風風光光、大大氣氣、熱熱鬧鬧、體體面面、轟轟動動的嫁過去。父親，咱們錢雖拮据，但志氣長遠。雖無奈，但得讓我姐姐在夫家大氣、講得起話、說得起理。您說是嗎？

    父親，我姐姐之大義，實則是怕因您身體荒廢了兒子前途。否則我姐姐就是死也不會、委嫁。子雖萬般難捨難割……

    病床上賀伯伯傷感的老淚縱流。激動的悔恨自語道；「苦你了啊！孩子。你可千萬別較真、要放下啊！……」

    大清早，神焊王毛坨和鄭大兵，在三輪車上安放著睡椅來到醫院，當賀伯伯艱難的睡在墊有被子的睡椅上後。倆個有力地大個子將賀伯伯抬下三樓，在三輪車上蓋好被子接回了家。

    老所長握著火桶邊睡椅上，賀伯伯的手高興勁十足的說；「老賀啊！你工作一輩子。這個女兒嫁得熱鬧體面囉！明天，我替你把女兒送過去，等下文化界三老、還有書店那大文化主任還要來座上席呢！」

    玲子姐姐從廚房煮了一碗甜酒糟煮雞蛋，來到爸爸面前說；「爸爸，您乘客人還沒來把這兩雞蛋吃了。等下正緒幾個老師來了，您還得陪呢！」

    一身燙傷骨折骨碎能簡單自理的賀伯伯接過女兒煮來的雞蛋，在老所長陪護下慢慢的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