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十一章 賀 伯 伯 嫁 玲 子 文 / 趕牛牛
給爸爸送完吃的玲子姐姐來到門外，看著砍的砍、剁的剁、切的切、擇菜的擇菜、洗菜的冼菜。兩個油桶鐵灶火苗吞吐，一口灶上七層高的竹製蒸籠正上著大氣蒸汽騰騰。燒火添柴的師傅，還瞇著眼睛夠著腰在柴灶撥弄添柴，一陣黑煙過後火苗吞吐更高、火勢更大。蒸鍋裡沸騰的水都發去花地響聲，七層高的竹製蒸籠，騰騰的蒸汽也能聽到蒸汽滋磁外洩的聲音。
另一口吞吐火苗的灶上，胖胖地大師傳口裡刁只喜煙，臘月天裡穿著件秋衫、圍著條圍裙、拿著把洋鐵鍬，滿頭大汗不停的在鍋裡翻炒。一會兒用鏟鍬、在豆瓣醬缽子裡用鍬尖挑上一尖豆瓣醬加入鍋裡翻炒。一會兒，又拿著醬油缽子往鍋裡倒上些醬油。一會兒，又伸手在鹽缽子裡抓上兩把鹽撒在鍋裡。
我口裡沒味，你試試看鹽味正不正。燒火師傅就站起來，伸出兩指拈坨菜送入口中，津津有味地嚼上兩口說；「嗯！鹽味蠻好」
大師付聽後，口裡刁著喜煙又得意的回著話說；「鹽味蠻好吧！這場面大了，口裡、木的沒味覺。稀里糊塗憑經驗是個搞下去，好也是它、差也是它」說著雙手握鍬一邊翻，一邊扭頭「噗」的一聲吹掉香煙上煙灰，又翻炒幾下後，拎起邊上水桶就向鍋裡呲磁的倒上小半桶水……
中間正房裡，鄉下四個近親婦女，正帶著清純伶俐地張霞和小妺正敏。正在給陪嫁嫁妝四鋪四蓋、兩皮箱、一木箱、毛巾臉盆熱水瓶、四對枕頭加枕巾、男女皮鞋各一雙、單車一輛、縫紉機一台，一對白鋁桶子裡放著牙刷兩支、衣刷兩把、馬頭肥皂四條、馬頭洗衣粉兩包、稻香牙膏兩支、斑馬蚊香四盒、小圓大圓鏡子各一面、梳頭木梳長把、月圓各一把剪紅雙喜字和鴛鴦。
剛學著剪去一個鴛鴦地張霞，見向後而去的玲子姐姐就眉飛色舞的叫著玲子姐姐問；「玲子姐姐，漂亮嗎？我給你剪的」
玲子姐姐說；「真漂亮！」又繼續向後面走去，留下紅馬靴凊翠細巧地腳步聲，從廚房後面傳來遠去。她失落而酸楚地來到她心愛地弟弟正緒家門口，拿出鑰匙打開門，踉蹌的撲進去後緊跟著就關上門。下就悲痛、傷心、絕望、無力地背靠在門上，再也無法控制的兩行清淚就傷心湧出、絕望的在心底裡吶喊；「你在哪呀！……咱就不帶我走呢！……」強烈發自心靈地吶喊！在玲子姐姐心底裡久久震盪……
與此同時，冬修工地上。青年樸正緒挑著擔土，開始雙腿發軟，心底裡也在撕裂般！……痛苦的吶喊！……「玲子姐姐，不是愚腐啊！……那是咱的父親！你就安心去嫁吧！……痛過後會好些！……」他嘴角里不停的溢著鮮血，人也開始晃忽、天弦地轉，終於他暈倒在地上……
嚇得，圍過來的突擊隊同學們，驚慌失錯、手忙腳亂……
羅桂香焦急而心疼地將他抱在懷裡……
驚魂稍定的校長馬上大聲指揮著說；「快！去叫老支書。過來幾個人，把葉子老師抬回去……」
然後，玲子姐姐座在床上脫下她那心愛的紅馬靴，愁眉淚眼裡下就跳出她心愛地弟弟正緒，傻乎乎香她腳的情景……
還沉浸在驚喜又驚訝、激動、幸福又萬般柔情。而且，滿含深情中的玲子姐姐嬌柔的說；「我喜歡」一轉身座在石墩上腳一伸嬌羞的說；「弟弟，來給姐姐穿上」
質樸的他，靦腆而心慌的蹲下。把鞋盒放在地上，輕輕的拎著玲子姐姐的腳放在自己膝上。然後為她脫下布籃子鞋，一絲淡淡的腳香，隨著三月的春風飄入他的鼻息。他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去「好香，真好聞……」
「你壞。討厭！……」卻又故意把腳伸向青年樸正緒鼻前說；「香嗎？你聞，香嗎？……」
質樸而靦腆、傻呆、心慌的他，不由又脫口而去；「香，真香……」
玲子姐姐羞得紅霞滿臉，但確嬌羞幸福的問；「喜歡嗎？」
他質樸傻呆的說；「喜歡」
玲子姐姐又嬌羞柔情的道；「哪！就美得你吧！想香、多久就多久，真的就是夫子，呆瓜……」
回憶中回來的玲子姐姐說；「你咱，就哪麼啥呢！就是夫子、呆瓜呢！……」她傷感酸楚地跪在床上，將放在床上的書和筆記本，細心地一摞一摞碼放在床裡邊閣板上……
「哎呀！……接嫁妝的都快來了，你還在這兒磨蹭啥呢？」
跪在床上剛碼完書的玲子姐姐，淚水連連地回轉身來，甜靜中帶著楚楚憐人地傷感對剛進來的張霞說；「我把書給收拾下。定下來後，他會回來拿走」一邊千姿萬態，嬌柔的挪到床邊穿靴子。
張霞下就抱著玲子姐姐說；「你哭了？」又任性的說；「咱不嫁了！咱去找他！」
傷心過後舒緩過來，玲子姐姐推開張霞，一邊穿靴一邊說；「傻丫頭，你讓我爸爸咱做人。他是視我爸爸為父才無奈走的，你這一鬧是他的心願嗎？去，給我打盆水來洗個臉」
劈哩啪啦！砰啪！劈劈！啪啪！砰啪！……
外面一串長長地鞭炮還沒響完，接嫁妝的十來個人隨著濃濃的硝煙蜂擁而入。挑籮筐的裡面墊著大紅紙、提肉的用紅毛線繫著紅喜字、拎魚的大紅喜字包裏著魚、抓雞的雞腿上也滾紮著紅紙、禮包上個個包都貼有大紅喜字。他們這裡那裡的把手裡東西一扔，就紛紛跑進房裡去搶嫁妝，摸紅包。
喜氣洋洋的周炳錢手裡，抓著三包那個時代較高檔、四角錢一包的紅洞庭香煙一路撒發進來……
玲子姐姐在清純伶俐地張霞和小妺正敏，陪同下不冷也不熱，強露歡顏迎著手裡挽著個小提袋、喜氣洋洋、點頭哈腰、不停散煙的周炳錢，甜靜、矜持地說；「你來了，我爸爸接回來了。我帶你去見他吧」
周炳錢說；「那快去看看」
玲子姐姐在清純伶俐地張霞和小妺正敏地陪同下，轉身就領著周炳錢向屋裡走去，來到父親身邊說；「爸爸，小周來了」
周炳錢馬上挽著個小提袋、喜氣洋洋、點頭哈腰的對賀伯伯說；「叔叔，您回來了？您抽煙」說著就抽去一支煙點頭哈腰的向賀伯伯送去。
賀伯伯平淡地說；「謝糞你，我不會抽煙，你自己座」
周炳錢馬上挽著個小提袋、喜氣洋洋、點頭哈腰的又把煙轉向老所長說；「老所長，您抽煙。您咱，也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