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四十八章 羅二爺 殺年豬 文 / 趕牛牛

    屠夫，一邊在禾場裡，放下行頭。一邊問；「豬餵過了吧？水燒開了嗎？」。

    羅二爺，對屠夫樂哈哈的說；「這一年上頭，好睡個熱被窩的日子，還害你，起個大早床」。

    屠夫說；「今天不跟你閒扯噠！幫殺完，還得到肖三爺屋去。他也怕在燒水噠！快些去，把豬趕去來」。

    羅二爺，拿上一根繩子，叫上青年樸正緒，來到豬欄。打開豬欄門上的橫竹、滾桿，進到豬欄裡面。

    一邊幫，開始緊張的豬、抓癢癢。一邊把，早就做好的繩子鎖環，往豬後右腳上套。但蠢豬，也好似、大清早一歹、非正常開歹。而知道，是它正日、似地。緊張的「哼！哼！……」往牆角里躲……

    青年樸正緒，見後，就一邊去拿，羅二爺手裡的繩子。一邊說；「羅二爺，我來套。就是套這只吧？」

    羅二爺，肯定說；「就套那隻。套反了不好殺」。

    他一把抓住那只後腿，那三佰多斤的大豬，就拚命嘶叫，拚命的蹬腿。

    羅二爺，緊張擔心的喊著；「小心！……別讓它蹬著！……」

    可他，抓住豬腳的手，就有如一把鋼鉗。無論豬，怎樣帶、怎麼蹬，而紋絲不動。套好繩環，他放下豬腳，豬還在牆角里，低聲；「哼！哼！……」。

    羅二爺，見套好了豬就說；「好力氣！這三佰大幾十斤地豬，抓著它都動不得。拖到外面殺案邊上去」。

    羅二爺，拖豬尾巴，他拖繩子，把豬拖到殺案邊。羅二爺說；「你力氣大，抬後面。我和師傅倆、抬前面，把它放倒在殺案上」。

    他直接抓住，豬子兩支後腳。

    羅二爺和屠夫，各抓一支豬耳朵，將豬子左側翻在殺案上。豬頭在矮腳那頭，豬屁股在高腳，他的這頭。

    羅二爺，左手用力抓住豬右耳，右手用力壓住，豬右側脖子。

    屠夫，也左手，壓住豬右臉。右手，從竹籃裡拿去，一把長長、尖尖的點穴刀。羅二爺，老婆子、馬上在豬頭下，放上一個清水加鹽的接血盆。屠夫，左半身，就粗野的伏壓在豬頭上，捂緊豬嘴，不讓血從口裡流去。

    然後，對準喉管，一力插進心臟，尖歷、嘶叫的豬「嚎！嚎！……」慢慢開始「哼！哼！……」。慢慢停下了叫聲，而不停的做最後抽觸。

    屠夫，扭頭對抓住後腿的青年樸正緒說；「你後面，提一隻腳就行了。來只手，抓豬尾巴提起些」。豬，狠狠的彈了兩下腿、最後低沉的「哼哼！……」兩聲。

    屠夫師傅，剛放開捂豬嘴巴的手。羅二爺地老母親，就口裡唸唸有詞的點燃了落氣鞭炮，燒起了錢紙，又將三根落氣香，抽在大門門縫裡。

    屠夫師傅，在橢形澡盆裡，雙著放上一對麻繩後。還是羅二爺、屠夫師傅，一人提一隻豬前腳。他提兩隻後腿，把豬抬進橢形澡盆。

    羅桂香，和母親，就用白鐵桶子，在裡邊大鍋裡，提來一桶一桶開水，往豬身上淋。

    羅二爺、屠夫師傅，倆人就如同拉鋸一樣，一邊來回拉。又一邊，往前走到豬脖子部位。又後退著對拉，拉到豬屁股，近尾巴邊上停下來。

    一邊「噗！噗！噓！噓！……」吹氣喊燙。一邊「嗦！嗦！唆！唆！……」吹氣！一邊，在橢形澡盆，高溫水裡抓豬腳翻邊。翻邊後，他倆又重複，把翻邊豬、拉了一遍，拉得那豬毛滿盆子翻。

    然後，放下繩子。屠夫師傅，在竹籃裡，拿去兩把刮子。－人一把、一人一邊，一邊「噗！噗！……」一邊「嗦！嗦！唆氣！……」一邊用刮力刮豬毛。

    豬，掛在屋簷下，樓梯上。開始破肚開邊，取去了心、肺、肝、肚、腸等豬下水。又抬到，早已備好的門板上，四肢伸張的趴在門板上。

    屠夫師傅，在豬頭正中間，開了一條小縫。老母親，又放響了開邊鞭炮，鞭炮停後。老母親，又唸唸有詞的在那條小豬頭縫裡抽上了三支香、地上燃起了燭、燒起錢紙。又拿著手裡的香燭紙錢，到堂屋裡「宗親師位」前、行禮上香。然後一路唱著平調「殺年豬」贊詞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