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9章 錄音 文 / 錦瑟華年
秦放歌的錄音室，是由原來四個房間拆除改建而成的。主體的錄音室佔了有三十來個平方，監聽室就小了很多，十五平方左右的樣子。
鋼琴被秦放歌弄進錄音室裡面，這夏天的話裡面開了空調還是挺涼快的，但在錄音的時候，就最好關掉空調，裡面空調運轉還是對錄音效果有影響的。
左書琴她們對錄音室並不陌生，但秦放歌自己現在就擁有一個音樂工作室，這是她們沒辦法做到的。也讓她們幾個羨慕不已，錢淑媛還在歎息說她什麼時候能混到秦放歌這樣好就死而無憾了。
秦放歌笑著安慰她說應該很快的，她們的樂器都學得相當好，十幾的努力和心血都在上面，上的又是全國最好的音樂學院。
錢淑媛甚至都懶得反駁他，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左書琴叫她們不要說掃興的事情，還說秦放歌喬遷之喜應該請客的。
馮璐璐也跟著起哄，秦放歌就說請她們吃西瓜，還大聲叫到處亂竄的黃靜去切西瓜。他放在冰箱的，雖然裡面沒什麼菜，但他買了很多水果和飲料礦泉水之類的放在裡面。
馮璐璐倒是相當好收買，居然就此滿足了，還跑去和黃靜匯合。
左書琴只能搖頭，不過她們也不著急開始錄音，先休息一會，熟悉下環境也是好的。
黃靜也是不把這個當陌生的地方，很快就叫她們過去吃西瓜，她已經切好了。錄音室這邊一般不要帶食品過去，這點她倒是清楚得很。
秦放歌她們過去的時候，黃靜還跟他抱怨，「秦放歌，你真該把這裡好好打掃一下衛生，還有蚊子，咬人好痛的。」
她說的時候，還把白晃晃的大腿亮出來，可不是嘛！白皙的肌膚上，被蚊子咬紅的地方格外顯眼。左書琴還笑她自己招蚊子，黃靜不管這些，把賬算在秦放歌頭上，說都是他害得。
秦放歌承認錯誤，說回頭一定好好整頓一下，不過他也奇怪，為什麼蚊子不咬他。
黃靜說是因為她的血液特別香，秦放歌太臭，蚊子都知道。
大家都笑，黃靜剛剛在四處轉過一圈，也瞭解了這裡的大致情況，還跟姐妹講，「秦放歌這裡還有幾間空房間呢！」
左書琴邊吃西瓜邊笑她，「莫非你也像搬進來？」
黃靜大咧咧地說，「陳瑜珊都能住這裡，我為什麼不能？馬上學校就要放假，這裡有空調還有廚房可以做飯，比學校的寢室好太多了。」
「你會做飯嗎？」錢淑媛問她。
黃靜就問秦放歌會不會，秦放歌就說他做的飯估計只有他自己敢吃。
左書琴就好奇，「黃靜你放假不回家嗎？」
黃靜回答說，「怎麼不回家！我打算回去玩半個月一個月的，然後早點過來這邊。老大，我們樂團要不要集中訓練啊！感覺像現在這樣，大家一起合練的時間還是太少了。」
左書琴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說，「這得大家一起討論才行，放假了肯定有想回家的，還有要去參加比賽的。()」
林寶卿倒是贊成大家集中訓練，她說，「哪怕只有半個月的集中訓練時間都是好的，每天都練的效果，可要比每週只有幾個上午或者下午合練的效果要好得多。」
不過她也清楚，這得大家共同決定下來才行，少了一個人效果都會大打折扣的。
黃靜就說得在放假前做出最後的決定來。
吃過西瓜，鬧過一陣之後，左書琴她們就決定辦正事，黃靜還不忘吩咐秦放歌給她留個房間。左書琴和林寶卿都只能搖頭，黃靜還解釋說她要好好監督秦放歌，免得他犯什麼錯誤，他和陳瑜珊這孤男寡女的，很容易就出問題，還說是她這個師姐義不容辭的責任。
所謂正事，就是錄製《英雄的黎明》這首曲子，先錄製二胡部分，任務還是相當艱巨的。
黃靜和馮璐璐，錢淑媛幾個回去後都練過的，但還沒有一起合練。加上她們拿到曲譜的時間也就這幾天時間，能把曲譜背下來，已經很不錯了。
所以，在錄製之前，她們還得在這裡練習一會。
秦放歌也得親自上陣，他的二胡水平和她們差不多，黃靜還叫他錄製的時候，和她們一起加進去。
至於錄音室掌控這邊，他可以放心交給左書琴和林寶卿兩個，她們的錄音經驗可比他豐富得多。左書琴從小跟著她那當音樂製作人的老爹左夢風，在各個錄音室之間往來，對這些設備也是熟悉得很。
黃靜送秦放歌的那把二胡他這次來得匆忙，並沒有帶過來。好在黃靜這傢伙是個土豪，家裡別的什麼可能沒有，可二胡卻是一抓一大把。她對此早有準備，多帶了幾把二胡過來。事實上，像錢淑媛和馮璐璐，練習表演用的二胡也都很多，出來錄音的話一般也至少帶兩把出門。
秦放歌和她們就先在錄音室裡面練習，空調這會也是開著的，主要還是找感覺，那種秦放歌想要表達的情感。
不得不說，一把二胡拉起來的時候，可能還有些單薄，但她們四把二胡一起合奏的時候，這氣勢頓時就出來了。那種大氣磅礡，氣沖雲霄，波瀾壯闊的感覺。
林寶卿和左書琴則在外面的監聽室調試設備，拿她們練習的錄音做試驗。甚至，左書琴還能挑她們的毛病，說馮璐璐的氣勢不足，黃靜拉得太快，錢淑媛跟上節奏。
左書琴她們這旁觀者清，加上她們姐妹，在音樂上面，從來都是有一說一，直接指出來的，也沒有人會覺得有什麼不妥的。都是為了更好，更完美的效果。
錢淑媛和黃靜她們也都從善如流，在錄音室裡面，把這首曲子練習了兩個多小時。期間，黃靜還讓秦放歌獨自演奏給她們找感覺。
秦放歌也沒隱瞞，全力演奏，這也讓馮璐璐和錢淑媛感概不已，他這幾個月的練習，簡直頂得上她們十幾年如一日的辛苦練習，連馮璐璐都開口叫他火星人，惹得黃靜哈哈笑個不停！
到最後大家都覺得一起合練的效果可以了，秦放歌就關掉空調，正式開始錄音。
黃靜她們都是練習二胡十幾年的人了，按說是應該沒什麼問題的。可錢淑媛一個分神還是怎麼的，還是稍微拖了點節奏，她自己也意識到了，很快就跟上來，後面的演奏倒沒什麼問題。
左書琴等她們演奏結束之後才指出來，然後讓大家打起精神來，最後幾遍演奏，效果好的話，今天晚上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後面大家齊心協力，加上有黃靜和秦放歌兩個幾乎不會犯錯誤的傢伙在，成功完成了二胡部分的錄製工作。這回，她們自己聽著感覺都不一樣了，那種氣吞山河的英雄氣概，即便是女孩子，也能輕易被觸動。
然後錢淑媛還跟秦放歌道歉，「我拖後腿了，浪費了大家這麼多的時間。」
秦放歌忙說，「錢師姐這說哪裡的話，你肯來幫我錄音，我開心都來不及的。大家一起練習，我也有很多收穫。」
黃靜也讓她不要說這樣的話，還氣憤地講這樣就是不拿她們當姐妹。
錢淑媛也就不再提這話題，錄音完成，剩下的後期製作就由秦放歌自己來完成。
秦放歌請她們去吃夜宵，這一晚上，左書琴黃靜她們都相當努力，精力和體力的消耗也都特別大。
林寶卿還笑著跟秦放歌講，「錄製這樣的曲子，沒有你錄製鋼琴曲容易吧！」
左書琴笑著接話說，「那肯定的，像他錄製鋼琴曲的話，幾乎一遍就行，哪裡用得著這麼反反覆覆的錄，還要配合不同的樂器，這花費的功夫和時間就更多了。」
黃靜也嘰嘰喳喳地點頭，大家都知道，如果只是秦放歌自己的話，他一下午可以錄製幾個小時的鋼琴曲，昨天就是那樣的。
錄製流行音樂，甚至這樣給電視劇配樂的音樂，都要麻煩很多，因為涉及的器樂很多，大家的水平又參差不齊，錄音的時候，對演奏者水平的要求又特別高，哪個地方出了一點點問題，都能相當清楚地記錄下來。雖然可以通過後期修音來彌補這些錯誤，但總歸是沒有直接錄好。
秦放歌打斷她們的討論，強行將話題直接轉移到吃夜宵上，「師姐們都辛苦啦！想吃什麼？」
左書琴說附近有家葷豆花不錯，是手工用石磨碾出來的，然後大家就決定過去吃。
到這個點的話，人也不多，秦放歌和她們一起過去後，除了鍋裡的葷豆花外，他還額外加了很多菜。
黃靜就笑他是個吃貨，然後林寶卿還說，「他每天消耗的精力和體力，感覺比吃的還要多得多。」
左書琴直搖頭，說不能跟他比，秦放歌笑著說，「不跟我比是正確的，有我在，你們都別想搶我大吃貨的稱號。」
聊到吃的，女孩子們倒是很有心得，音樂學院附近的美食，她們差不多都知道。黃靜她們就經常三三兩兩，出來覓食，算是獎勵自己的辛苦練習，說起來倒是挺可憐的。
秦放歌還問左書琴，今天晚上去不去酒吧！
左書琴說不去，她也不是天天都過去的，那裡主要還是由她老爸左夢風打理的。
林寶卿則關心，秦放歌這回錄製的鋼琴曲，是不是要發行唱片。
秦放歌說還一定，「得看錄音效果才行，估計明後天就能見分曉。」
黃靜就問他，「如果要出唱片的話，你打算交給誰來發行啊？還是你自己的音樂工作室發行？」
秦放歌苦笑，「你們也看到了，我那音樂工作室是什麼樣子的。哪裡來的能力發行唱片？」
黃靜很是積極，就給他出主意說，「那寧願給學校的出版社，也不要簽約給其他的唱片公司，雖然錢可能會少賺一點，但人是自由的，不會受太多的束縛。」
「現在自己發行唱片能不虧錢的話，就真的是非常罕見的事情了。」左書琴笑著說，「想通過唱片來賺錢，都可以算是奇跡了。」
林寶卿也是瞭解這裡面的道道，「想要賺錢的話，主要還是靠演出。流行歌手的話，基本就是商業演出，各地地方政府啊，房地產商舉辦的活動這樣。鋼琴演奏家的話，就是到各地開音樂會了，像蘇雲飛周佳他們之前，每年最少都有兩百多場音樂會，真的挺辛苦的。」
秦放歌笑著說，「我肯定吃不了那個苦，感覺就是不在開音樂會，就在去開音樂會的路上。疲於奔命，連練琴的時間都很少。」
黃靜八卦道，「這就是他們現在鋼琴水準大幅下降，也沒有之前靈氣的原因，人都是會累的吧！」
錢淑媛卻是羨慕，「要是我每年能開那麼多個人演奏會的話，累點也是願意的。」
黃靜卻跟她說，「等你真正走到那一步的時候，恐怕就不會那麼想了。感覺這就像個圍城，沒擠進去的人拚命想進去，在圍城裡面的人，卻拚命想要逃出來。」
左書琴就笑話她，「喲，黃靜還懂得哲理了啊！」
黃靜正色道，「本來就是這麼回事嘛！我們姐妹以後如果有那麼多的演出機會，我就寧願大家推掉一些，多給自己一些練習，還有生活的時間。」
馮璐璐說這個夢想還很遙遠，黃靜就說只要努力去做的話，就肯定會實現的。她們還有秦放歌這樣的超級天才幫她們呢！
她這樣一說，左書琴她們都變得越發樂觀起來。現在錦瑟華年樂團的情況，和幾個月前的情況，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了目標和方法，欠缺的就是她們的努力了。
秦放歌也不把他自己當外人，積極參與她們的計劃。只是這馬上就要期末，即便她們抽得出時間出來表演，別人也不樂意來看。畢業期末季節，音樂會實在太多太多，還都是免費送票的，礙於人情，她們也要去聽一些音樂會，但不可能所有的都參加。
秦放歌還稍微好點，不過他已經被拉著參加了吳泓芹的鋼琴演奏交流會，下個月中旬，還得親自登台，去周秀英的音樂會上唱唱歌劇，那個肯定推不掉。
聽他說起這個，連黃靜都開始嫉妒起來，「周秀英先生從藝教育六十週年音樂會啊！你能參加？嫉妒死你了！」
秦放歌無語，「這沒什麼好嫉妒的吧！」
黃靜鄙視他這個土鱉，「喂！別刺激我們好不好！據我們所知的，那場音樂會可是在人民大會堂舉辦的呢！還會有中央電視台全程錄製。肯定上中央電視台的節目的，我們何時能上中央電視台？」
馮璐璐也很羨慕地說，「是啊！二胡名家實在太多，每年學習二胡的人又太多太多。根本就輪不到我們出頭，黃靜的二胡水平出眾，還有機會，像我和錢淑媛，根本就沒機會。就連去參加比賽，都是強手如林，一個比一個變態。」
秦放歌就說，「林寶卿不是去過嗎？」
林寶卿倒是很淡定地說，「其實也沒什麼意思的，中央電視台的音樂頻道，關注的人根本就沒多少？而且，感覺也是什麼歌手都可以去的。」
黃靜又大叫說林寶卿和秦放歌他們刺激她們，然後，她又開始八卦起來，到時候會有哪些名家和他同台？
「我還真不知道！」秦放歌實話實說，「我現在也就跟周先生學唱歌劇，沒敢問這些事情。」
左書琴也叫他不用去管，「反正到時候肯定要綵排的，自然就知道了。」
黃靜還問秦放歌，「要不要我們去給你捧場？」
「你們不愛聽歌劇的吧！」秦放歌很疑惑。
「那得看是誰唱的了！唱得太差的話，我們肯定不樂意去聽。音樂學院裡面的聲樂音樂會上，有些學生的歌劇就唱得慘不忍睹。」黃靜如斯回答道，然還嘿嘿笑著跟他講，「傳說哥上中央電視台，傳出去的話，你在網絡上肯定又要火上一把！」
「人艱不拆！」秦放歌還是那句老話，他看菜都上齊，葷豆花也煮得好了，就跟她們講，「好了，開吃吧！我都快餓死了。」
可吃東西還是堵不上黃靜的嘴，她好像有種特別的天賦，隨時隨地都能講話，她還津津有味地八卦起網絡上秦放歌的那些粉絲互掐的事情來。
林寶卿對這樣的粉絲表達擔憂，還說感覺很多明星惹人討厭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他們的粉絲給大家帶來的惡劣影響。
黃靜說要是她有那麼多粉絲，還願意為她掐架的話，該多好，儘管她也會像一樣，不用去理會他們。但有人喜歡，感覺總是不錯的嘛！她還問秦放歌，這種當明星紅人的感覺好不好。
秦放歌很是裝逼地說，「做自己最好！」
黃靜鄙視他，然後還想聯合姐妹們yy起她們錦瑟華年樂隊將來闖出名氣之後的場景，左書琴就讓她醒醒。
黃靜卻是信誓旦旦地說，「我敢保證，我們樂團肯定有比秦放歌現在更輝煌的時候。」
有黃靜在，就不愁沒樂子，她們說說笑笑，這頓夜宵吃得也是相當開心。當然，事後幾個女孩子又都抱怨秦放歌打破了她們減肥的計劃，並紛紛表示，明天開始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