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78章 牽手 文 / 錦瑟華年
回去後的秦放歌生活照舊，練拳練聲吃早餐。
看到肖雨然的時候，秦放歌還讓她幫忙把禮物帶給鄧紅梅和吳泓芹，肖雨然有些怕怕的，「鄧老師會罵我的！」
「禮物是我送的，她罵你做什麼？」秦放歌就奇怪了。
「我幫忙拿過去的呀！」肖雨然回答說，「你當然不怕了。」
秦放歌也是好笑，拿自己老師的身份威脅她，「小雨你就不怕我這個老師罵你？」
肖雨然怡然不懼，嘻嘻笑著說，「不怕，因為你不會罵我的。」
秦放歌說，「我可真罵了啊！要知道，以前我們家方圓幾公里之內，說道罵人，沒有誰是我的對手。」
肖雨然笑著說他吹牛皮，但最後，還是答應下來，幫秦放歌把禮物給鄧紅梅她們帶過去。不過這姑娘也想好了對策，她直接講實話就好，本來是秦放歌硬逼著她幫忙帶禮物的，這樣鄧紅梅即便也怪罪，也不會怪罪到她頭上來。
吃過早餐後，秦放歌自己則帶著寧秀佩幫他準備好的江城特產，去周秀英家學聲樂歌劇。
看他還提著禮物，周秀英就說他太客氣，讓他以後不要花這些冤枉錢。
秦放歌也就笑著說，「也就是一點江城的特產，是我媽做主的，我在我們家沒有什麼話語權。」
周秀英都被他給逗笑了，在講課開始前，也關心起他這趟回江城的情況，該辦的事情有沒有辦妥，還有婚禮參加了沒有。
秦放歌撿重要的事情回答她，周秀英又說馬上就要開始軍訓，也再次跟秦放歌申明，不許他偷奸耍滑，讓他一定要去參加軍訓。她還毫不避諱地說，這也是他的那些師兄師姐們共同的願望。
秦放歌知道周秀英就是這樣直來直去的性子，到她這樣的地位，也不需要跟誰繞著圈子說話那麼累。
他也只得答應下來，周秀英又講，「像是郭燕魏玲玲她們，能進文工團，過有保障的生活就是我當初最大的願望。至於你，是我最不用擔心前途的學生，但是，能多點體驗就盡量多體驗一下吧！反正你還年輕，有的是精力和時間。當兵的保家衛國，也不容易，給他們寫幾首歌不算太過分吧！」
秦放歌只說他會盡力而為，周秀英就說有他這句話就足夠。
閒聊一陣之後，就開始這天的課程，看秦放歌並沒有因為這幾天回江城玩耍而把功課落下，周秀英也感覺相當欣慰。
還說軍訓的時候，應該也不會讓他把這些落下。
秦放歌就說軍訓的時候好像還要拉歌什麼的，也就是不同的排連之間進行歌唱比賽之類的活動。
周秀英就叫他不要有什麼保留的想法，該唱就唱，做人太低調謙虛人家還會以為其實是太驕傲，總歸也是不好的。
秦放歌只點頭答應下來，上午的課程結束之後，他依舊留下來蹭飯吃。
作為回報，也算是周秀英和方希平老兩口的福利，秦放歌一般又會彈一個半小時左右的鋼琴給她們聽。
這天的話，秦放歌就說彈他在婚禮上的時候，所彈的幾首曲子，也羨慕周先生兩夫妻真正的白首偕老，相濡以沫。
周秀英和方希平都說好，周秀英還講，「這也算是體驗生活的一種，你以前沒有談過戀愛吧！」
秦放歌說沒有，周秀英說他可以考慮一下了，理由也跟寧秀佩說的差不多，有過體驗之後，才能更好地理解並進行創作。
但在聽了秦放歌演奏的幾首曲子之後，《婚禮進行曲》《夢中的婚禮》以及《卡農婚禮變奏曲》之後，周秀英又有了新的想法，覺得這世界上，還真是有秦放歌這樣的奇葩。明明連戀愛的經歷都沒有，卻能夠把婚姻都理解得這麼深刻。
儘管秦放歌解釋說他就是把別人的理解拿過來，依葫蘆畫瓢而已。
然後，周秀英和方希平坐在沙發上，手牽著手，讓他繼續彈些浪漫的鋼琴曲，說算是緬懷他們曾經一起走過的那些美好時光。
秦放歌欣然從命，不管是這個世界還是另外一個世界，歌頌愛情的浪漫曲子從來都是最多的，不愁找不到演奏曲目。
他告別離開的時候，周秀英老兩口手還是握在一起的，這個兩個也堪稱是愛情的典範，從一而終，白頭偕老，秦放歌覺得他都自慚形穢。
快到音樂學院的時候，秦放歌給鄧紅梅打電話，她說是在老地方等他，讓他直接上去就好。然後，鄧紅梅還說要批評秦放歌，帶什麼禮物，害肖雨然都忐忑不安的。
「那我媽媽的一點心意，我也挺無辜的。」秦放歌笑著回答說。
鄧紅梅說他人到了就好，估計他自己帶得都閒麻煩的，然後也沒跟他在電話裡多廢話，馬上就要見面的。
秦放歌敲門，是肖雨然小跑著過來開門的，還偷偷跟他比了個勝利的手勢。
秦放歌笑笑就算，倒是吳泓芹，規規矩矩地跟他問好，「秦老師好，多謝你的禮物了！」
肖雨然也跟著湊熱鬧，「秦老師辛苦了！」
「都這麼熟了，就不用搞得這麼客氣，讓我怪不好意思的。」秦放歌笑著講。
鄧紅梅也和他寒暄一陣，無非也是問起他在江城的一些事情。
然後，就又開始這天的教學探討工作，鄧紅梅對這兩個學生都寄予厚望，也花費了相當多的精力和時間在她們身上。
每次秦放歌過來的時候，鄧紅梅都是全程陪同，也是想要她們兩個珍惜這難得的機會。
以鄧紅梅的鋼琴水平和鑒賞能力，她們兩個出現什麼樣的問題，鄧紅梅自然是知道的。可想要找到解決之道，真正讓她們突破自身的瓶頸，取得顯著的進步，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但有秦放歌這個天才現身說法的話，進展就會神速很多。
他這天才的名頭也不是白來的，幾乎所有風格的曲子，秦放歌都能以近乎完美的姿態拿下來，哪怕是一首完全陌生的曲子，頂多也就練習個四五遍。
可要放在吳泓芹和肖雨然身上，十天半個月還算好的，之前幾個月都拿不下來的曲子都大把的。
而且現在，鄧紅梅讓她們主要演奏的曲子，又都是秦放歌自己的作品，全世界最瞭解這些作品的，也就是秦放歌自己了。鄧紅梅自己的意見，也都只能作為參考。只是，秦放歌非常尊重鄧紅梅的這些參考意見，他也常說曲子寫出來之後，就擁有了曲子自己獨特的生命，人們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和看法，當然，演奏風格和手法，也可以是多樣化的。
吳泓芹練琴一直相當刻苦，在音樂上，也有她自己獨特的理解，得到秦放歌和鄧紅梅的悉心教導之後，進展也相當神速。
秦放歌就笑著說她出師指日可待，吳泓芹自己卻不著急，說是要跟著她們好好學，多學點。
肖雨然相對而言，就要自由散漫些，這些日子每日每日的辛苦練琴，也讓她有些倦怠。秦放歌就建議她減少練琴時間，多增加點其他活動，看看書什麼也是挺好的。
鄧紅梅卻讓她再堅持一下，說是等開學的時候，就沒有這麼多空閒時間給她練琴。軍訓半個月更沒辦法練琴，還不抓緊點時間，以後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
對於軍訓，鄧紅梅說不上欣賞但也不反對，只說是對磨練心智還挺有用的，讓肖雨然做什麼事情，都貴在堅持。
幾個人在琴房，又呆了一下午加一個整個晚上，除了吃飯，其他時間都在用功，鄧紅梅還跟吳泓芹和肖雨然講，說她們要是出不了什麼成績的話，就真的是愧對秦放歌了。
秦放歌當好人，讓她們不要有那麼大壓力，在演奏的時候，彈出自己的水平和風采就行。
補課結束之後，秦放歌還是選擇和肖雨然一起步行回去。
路上的時候，肖雨然還跟秦放歌算賬，說她已經欠下了太多太多，根本就還不清楚的人情了。秦放歌這邊就不用說，光是鄧紅梅那邊，她原本一個課時就是一千五百塊錢，沒有足夠的天賦和關係，還請不到她這的老師。像她們這樣一下午加一晚上，如果要收費的話，起碼就是六七千的。
至於秦放歌的話，要他出去幫人上課的話，最起碼也能開到鄧紅梅一樣的價格。
肖雨然也歎氣說，反正她這個人情債是背下了，該怎麼還，暫時還沒想到。
秦放歌笑她想太多了，也說鄧紅梅是真心把她當弟子對待的。他還拿他自己舉例子，去周秀英家跟著學歌劇聲樂，非但不給學費，還要在那蹭午飯吃。
肖雨然說這不一樣，感覺她什麼都不能做，秦放歌還能彈鋼琴給她們聽呢！歌又唱得好，讓周先生臉上有光。
秦放歌說她能做好的事情，就是盡量提高自己，彈好鋼琴，不辜負大家對她的期望，這就是最好的回報。不要老是去想那些什麼錢啊，人情什麼的。
肖雨然說起碼要把這些恩情記在心底，明白什麼人是真心實意地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