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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163.回國 文 / 雲如歌

    安夏沒想到銀鈴和九觴還有這麼一個相遇的橋段,而且銀鈴說她那時候幾歲,那麼九觴那時候也才幾歲,可能五歲不到,卻會對銀鈴說話了。

    「那麼說來,九觴遇見你的時候,可能五歲都不到?」

    「嗯。」銀鈴點點頭,我那時候四歲多點,九觴就大我半歲罷了。

    從紫依那裡得來的消息是,九觴五歲之前並不會說話,就連五歲之後十歲之前都是極少說話,有時候幾天不說話都是有可能的,即使現在長大了,與安夏剛開始相處那會,也極少話說,讓人都不知道要怎麼跟他說話,安夏不會忘記剛把九觴接回來的時候,她每天在找九觴說話,一個人的日子太悶了,特別帶著一個孩子的艱苦生活,不找點樂趣分散注意力,她都怕自己瘋了。

    可是,九觴如何有這樣的能力,可以剿殺這些野狼呢?

    「大嫂你也覺得很不可思議吧?」銀鈴說道,想起當年的那個場景,連她都覺得如做夢一場,「其實連我都不相信,覺得那時候是遇見了神仙,只是這神仙身子不大,仙力卻是厲害的。」

    自從那件事之後,很久,銀鈴都覺得自己在做夢,可是家裡人的所作所為,卻又在提醒她,她並非做夢。

    不只是她不相信,家裡的那些人也不相信,一個五歲的男孩怎麼可以殺掉狼群呢?但是地上躺著的狼卻在證明著這一切。

    家裡人試圖讓她忘記那件事,可是她已經牢牢的刻在腦海裡了,還怎麼忘記?

    安夏點頭,不得不承認,「九觴身上,真的有很多謎團。」

    若是換了其他人,或許安夏不會去管這些事情,但是九觴不是外人,他算是安夏身邊一個重要的人,他好,她也放心。

    不過兩日,關於九觴身世南宮景便已經查到消息了,對於紫依說的那些話,事事屬實,再依著消息上的解釋,很有可能九觴就是那個顧明瑞。

    只是,南宮景不解,那個東門山莊的小少爺,難道不是九觴嗎?

    這究竟又是怎麼回事?

    由於太久遠了,南宮景是能查到一些,但畢竟不是本國的事情,更多的是持不解,特別是紫依說的光城,並非東辰國內的,而是南原國的一個比較繁華的城市。

    這二者的關係差距的太大了,讓南宮景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查不到,那就算了吧。」安夏並不想太過深入去瞭解九觴以前的事情,只是想知道九觴究竟經歷了什麼,好幫他走出那塊心中的禁地。

    「嗯。」南宮景表示自己也不想關心九觴的事情,這些事情讓九觴自己去關心得了。

    這兩天,紫依一直住在安夏安排的房子裡,多次想去見見九觴,可是,這兩天九觴卻不在自己的房間裡,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他去了哪裡,就連一向來對九觴動向很是瞭解的銀鈴也不知道九觴去了哪裡?只見他每天很早便出去,然後晚上便帶著疲憊的身子回來。

    於是,銀鈴便想來找安夏求求經,看看九觴去了哪裡?可是安夏也是不瞭解,她已經兩三天沒見到九觴了,自從回來安江之後的第二天開始,便再沒有面對面的與九觴說過一句話,安夏還納悶呢,正想問問比較知道九觴動向的銀鈴,結果人家也是不知道。

    既然大家都不知道,那就甭問了,反正九觴的性子安夏是清楚的,不想講的,撬不出一個字,想講的時候便會讓你知道了。

    這樣的日子又過了幾天,安江的盛典就要開始了,安夏火鍋店二樓的房間全部住滿了人,就連旁邊前半年剛開起來的客棧,也是住滿了人,每天都有人來問還有房間沒有,可惜得到的答案都是沒有。

    安江有一條護城河,叫江河,與護城河水相連著的,有一個大湖,名叫太湖,不是前世的那個太湖,因著這湖不小,很大,便取名太湖。

    安夏覺得,可能是古人沒什麼文化吧,所以隨便的取名。

    太湖的湖水清澈,周邊還種上了古蓮,夏日泛舟,可真謂愜意啊!

    如今這安江人滿為患,就連那太湖,也不少人去遊湖泛舟,很是愜意。

    安夏想去湊湊熱鬧,順便將銀鈴秦雪以及紫依帶去玩玩,這安江來一次不容易,遇上這樣的盛世也不容易。

    秦雪和紫依開心的答應了,但是銀鈴這兩天沒怎麼看見九觴,心情都非常低落,每天晚上就會看著那小狐狸,然後沮喪的去睡覺。

    銀鈴不願意去遊湖泛舟,可是卻最終還是讓其他三個女人拖走了。

    今日算是給銀鈴帶來好心情的,所以安夏沒有將帥帥和煙兒等人帶出來,甚至南宮景也沒跟過來,只帶了幾個武功比較高強的手下,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太湖而去。

    「銀鈴,你別沮喪著個臉嘛,可能九觴只是有事情出去罷了。」安夏安慰著,看著馬車上的銀鈴半點喜悅都沒有。

    「是啊,銀鈴。」秦雪也鄙視銀鈴,覺得銀鈴被九觴綁的太死了,還不是自己的男人就緊張這這樣,若是自己的男人,那不得人家一個眼神不好,她便心驚膽戰了。

    「我沒事。」銀鈴淡淡的答了聲。

    她只是想到九觴會出什麼事情罷了,並不是覺得九觴不理她而傷心,九觴去哪裡他們沒人知道,而且每天晚上她守在院子裡,看見的九觴不只是疲憊,而且他身上還有傷口。

    就拿前天晚上來說,她躲在院子邊上的暗角處,看見九觴拖著疲憊的身子回來,身上還帶著血,絲絲血腥傳入鼻中,不濃卻也讓人覺得這傷不小。

    大哥剛好沒有歇息,看見了,問了他兩句,他卻沒理會,她著急,上前問九觴,可惜,九觴只說了三個字,「我沒事。」然後就進房間了,她等到大半夜也沒能等到九觴出來過。

    今天早上,她本想早早起床去九觴房門前看看的,得來的,卻是九觴早早離開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受傷了為何還要出去,而且受的傷究竟從哪裡來?

    「還說沒事呢,你看你的表情都出賣你了。」秦雪表示鄙視她,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哎呦,南宮銀鈴,你究竟這是怎麼了?」秦雪表示和這樣的人繼續待下去,情緒也會變的低沉,於是乾脆拿出帶出來的點心,掏出一塊吃了起來。

    紫依和這些人都不大熟悉,雖然知道銀鈴對九觴,也就是她口中的明瑞哥哥有意思,卻也還是不敢去安慰銀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安夏的身上。

    安夏也不喜歡看銀鈴這般自怨自艾的模樣,忍不住的心中有股氣,然後拍了銀鈴手臂一下,是那種重重的拍,「啪」的一聲,把身邊的幾個人都嚇了一跳。

    銀鈴那低落的情緒被這麼一拍,瞬間抬高了頭看著安夏,「大嫂,你怎麼打我?」

    「就打你了。」安夏恨鐵不成鋼,「剛認識你那會,那股子勁去哪裡了?為了一個九觴,何必弄成這樣,若是這樣,以後人生怎麼辦?你是不是覺得要是九觴死了,你這輩子就活不了了?」

    「……」銀鈴不說話,征愣的看著安夏,看那樣子,真被安夏說對了。

    「你可以去愛一個人,但是沒讓你把命都搭進去,男人有什麼了不起的,你現在可以愛這個男人,等你與他分別久了,時間會消磨這一切的,到時候,你心中或許還有想念,但是卻不會這般,你這樣要生要死的哪裡有點做堅強的女人的樣子,上次和你說的話你忘記了?」

    「大嫂,我沒忘記。」銀鈴有些委屈的話語,不敢看安夏那雙眼睛,「可是大嫂,昨天夜裡,九觴身上帶著好多傷,今日又出去了,我擔心他……」

    「擔心可以,但是別什麼都往壞處想,就算是壞處,你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給自己心裡一個底,你可以傷心,但你不可以以此消沉下去,而且,九觴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沒我清楚,九觴這人聰明的很,從不會讓自己吃虧,你說的傷,估計也是外傷。」

    銀鈴沒有答話,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聽見我說的話了?」安夏問道,那種氣勢讓身旁的秦雪和紫依都忍不住的害怕,明明自己沒有做錯事情,可在安夏的這股氣勢裡,去險些也嚇傻了。

    「聽見了。」

    「那你該怎麼做?」

    「不該消沉下去。」

    「嗯。」這回,安夏才稍微的滿意了些,然後又道:「既然九觴這幾天一直早出晚歸,那麼今晚,我們便等他回來,然後問他究竟去哪裡了?」

    安夏就不信,九觴這麼不負責任的天天出去不同人說的行為是對的,她即使不算是九觴的主子,也算是九觴的半個姐姐,有什麼事情,自然要過問。

    「可是九觴他、他會說嗎?」

    「會不會說,問了便知道。」何必去猜想那未知的結果呢?不管如何,也只有兩個結果,說,或者不說。

    「哦,好。」

    聽完安夏這番話,銀鈴的心,似乎要比之前安定了不少。

    「既然說好,那就給我笑起來,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你這樣子,若我是九觴,也會不喜你這般的,俗話說一白遮百丑,可是若你沒有了笑容,再美,死氣沉沉的,那也是白搭。」

    「呃……」銀鈴愣住,更是笑不出來。

    「讓你笑呢。」秦雪說著,就去扯銀鈴的嘴,讓她笑起來。

    被人這麼一扯嘴角,銀鈴著實火大了,與秦雪扭著打,打到後面兩人都笑開了。

    看著銀鈴算是恢復了一半的正常,安夏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抵達了太湖,果然見一個個船舫在湖面上行駛遊湖,靠近南邊的地方,有一叢已經枯萎了葉子的蓮葉,遠遠望去,只看見少許枯葉還在湖面上飄著。

    安夏早早便讓人準備好了船舫停在了岸邊,船夫等在岸邊,看安夏等人來了,趕忙迎了上去。

    「走吧,遊湖,別不開心了。」拍拍銀鈴的肩膀,安夏笑著說道。

    或許是太湖這邊的氣氛感染了銀鈴,銀鈴沒有此前那麼低迷了,嘴角中,多了幾絲笑容。

    「好。」

    一個個上了船舫,安夏在最後,腳剛踏上了船上,身後一個聲音喊來。

    「安夏。」

    安夏回頭,想著這安江還算住的久些,有老朋友也著實正常。

    「歐陽承,是你啊!」安夏笑著道,看著故人。

    歐陽承點點頭,看著她身後船舫內的人,問道:「你也來遊湖泛舟?」

    「嗯,這些日子暫時呆在安江,聽說太湖遊湖很是舒心愜意,我也要學那些文人墨客來此一玩,怎麼,你也是學我們來遊湖泛舟的?」看著他身後跟著的人,個個斯文帶著儒氣,安夏問道。

    「嗯,今日幾個朋友都來安江了,便帶他們來遊湖一番,沒想到在這裡遇見你們。」

    「文訓,這位姑娘那麼好看,可否介紹一二?」歐陽承的身後,漸漸有人在小聲問著話。

    歐陽承只是笑了笑,回頭說道:「人家已經名花有主了。」

    說完,南宮景又對著安夏尷尬的笑了笑,「抱歉,這些朋友習慣了開玩笑,你別介意。」

    「沒事,他們不過是隨便說說,我這人喜歡交朋友,不會嫌多的。」

    「嗯。」歐陽承知道,這就是他認識的安夏,「不過他們太鬧騰了,還是別介紹給你,別到時候天天來找你。」

    「呵呵……」

    「那好,我們先不打攪你們遊湖了,我們一個時辰後便會上岸,若那時候你們還沒有走,可以一同去吃飯。」

    「那好啊!」安夏知道這些只是客氣話,笑著應著。

    「嗯,那不打攪你們。」

    說完,安夏這才進入船舫裡面,讓船夫開船。

    船游在太湖的中心,站在船邊上,感受著徐徐清風,吹散頭頂太陽的熱氣,讓人的心也恢復了平靜,回憶著過往,安夏發現,自己在這個世界短短三四年的時間,卻如此的豐富多彩,著實可以去演一部電視劇了。

    可惜,這樣的安靜並沒有維持多久。

    突然,湖邊處突然「砰」的一聲,好像有什麼爆炸了般,惹的湖裡的船都被這爆炸帶來的震動弄的突然一晃。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正愜意的銀鈴,聽見這聲爆破聲音,忍不住的問道。

    「別太緊張,也許沒什麼事情。」安夏說道,然後來到另一頭的船邊,觀察著那動靜究竟是怎麼來的?畢竟,在這個時代,爆炸的聲音絕對極少出現的,他們這裡沒有火藥,沒有氣球,不可能有那麼大的爆破聲。

    只見岸邊上,突然一陣人頭湧動,然後有人大喊,「快走啊!」

    然後,人群四處湧散,越慌張的湧動,這人行走的便越難,人撞了人,人踩了人,有人被人做了肉墊,有人跳入了那湖裡去,以求逃生。

    「究竟怎麼了?」其他幾個女子,也趕忙跑到安夏的身邊,看著暴動的人群。

    「船大哥,麻煩靠岸,靠岸,靠在那邊。」安夏焦急的指著另外一邊距離人群爆炸最遠的地方。

    「好。」

    那船大哥似乎也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趕忙往岸邊劃去。

    湖面的船舫不少也紛紛靠岸,表示不願意再繼續遊湖了。

    等人都上了岸,安夏才遠遠的看著那出事地點,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畢竟有不知道的危險,想想還是回去的好。

    「安夏?」熟悉的聲音再次響起,是歐陽承的聲音,只見人走近,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是被剛才那聲音嚇了一跳,也沒什麼。」

    「沒事就好。」看了其他幾位女子,好像也沒什麼事情,而且他們的身邊也還有家丁護衛著,應該沒什麼大礙。

    「只是,不知道那裡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都被嚇的連忙跑了?」

    「聽說有什麼東西突然爆了,聲音嚇人,倒是人沒有這麼嚇過,所以一時之間不知所措,便嚇傻了。」

    「哦。」

    這讓安夏想起以前讀書那會,聽說地震來了,結果那些人不懂得順序,於是地震沒把人震死,人過於慌張結果人擠人,踩踏死了。

    想到這點,安夏更加的覺得,天災不可怕,人更可怕。

    「現在已經沒事了。」

    「那就好。」

    「剛才我不是說了嗎?上岸一起去吃飯吧。」歐陽承說道,看著她身旁那麼多人,心裡也忐忑,不知道安夏會不會同意?

    「九觴?」

    安夏還來不及回答,銀鈴似乎在熱鬧的人群中看見九觴的聲音,趕忙的跑開。

    「誒,銀鈴……」安夏上前去追,回頭看了眼歐陽承,「吃飯改天吧。」

    「嗯。」再一看,安夏與那個追出去的女子,已經隱沒在人群裡面去了。

    「銀鈴,你看見九觴了?」好不容易追上,安夏看著銀鈴眼底裡的一閃而過的失望。

    「好像看見了,不過不見了。」

    安夏朝著四周看了看,始終沒有看見九觴的身影,不禁納悶,「會不會是你看錯了?」

    「可能吧!」

    「不過九觴在這集市裡也實屬正常,只是你也不必過於著急,九觴每天都會回來的,我們回去等吧!」

    拉了拉銀鈴的手,銀鈴這次沒有一副低沉的樣子,抬起頭之後,臉色沒了剛才的憂鬱,淡淡的笑著答道:「好。」

    ……

    回去了府裡,南宮景卻早早便得到了太湖爆炸一事的消息,看著安夏,緊張問道:「你沒事吧!」

    知道南宮景說的是太湖湖邊爆炸案一時,安夏搖搖頭,「我在湖中心,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先上岸了。」

    南宮景點點頭,表示安夏做的很對,就是要這樣,要遠離危險。

    聽見這消息他著實的嚇了一跳,沒想到安夏出去也能遇見個事故,心裡想著派的人也不算少,應該沒什麼事情的,但心中還隱隱的擔憂,直到安夏完好無缺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的那顆擔憂焦慮的心這才落了下來。

    「後來聽說,好像不知道什麼東西破了,然後是人嚇人嚇的,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嗯,就算沒什麼大事也該防著些,如今安江人太多,三教九流的人都匯聚在安江,這個時候你們幾個單獨出去也是不安全的,下次你若要出去,我必須跟著。」

    因為知道今天是他們幾個女孩子出去玩,南宮景自然不好意思一個大男人橫亙在幾個女子之間,見了也彆扭,可是現在想想,若是有威脅,他即使再怎麼彆扭,也該守護在安夏的身邊才行。

    「好了,別太擔心,我不是沒事了嗎?而且就算有事,你給我的那些守衛都是飯桶嗎?」

    安夏一副不知道危險害怕的樣子,讓南宮景著實的生氣,就算那些人不是飯桶,但是就怕敵人太精明了。

    雖然他將北元國那些異己已經除掉,他們掀不起什麼大浪,而且這裡是安江,他們那些同黨漏網之魚不可能伸手伸到這裡來的。

    但是不管如何,做什麼事情還是萬無一失的好,萬一真的有個什麼疏漏,他失去的,便不是一點疼痛,而且安夏。

    想到此,南宮景便緊張起來,想著一定要把那些殘留疏漏的反叛人士全部剷除,這樣他和安夏才能過太平日子。

    「下次就讓我陪著你去便可以了。」只要有他在,安夏便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得到安全。

    「好了,知道啦。」安夏覺得南宮景越發的囉嗦了,一件事說的沒玩沒了,這世界還是有點王法的,不是你想亂來就亂來的。

    這樣想著,安夏的心便寬鬆了不少。

    等兩人膩歪了一陣,南宮景這才問道:「聽說,你今日打了銀鈴?」

    「……」安夏無語。

    這件事才發生多久,怎麼南宮景就知道了?

    「是啊,打了她,誰讓她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而且她打的也是手臂,在馬車內,應該沒人看見的啊,除了秦雪紫依和銀鈴。

    銀鈴被人打了,自然覺得沒面子,不會去說的;紫依和南宮景不熟悉,自然不會為了惹安夏去告狀的;秦雪這丫頭,性子古怪,看似怯弱,其實膽大的很,唯恐天下不亂。

    想來唯有秦雪這般無恥了。

    「是秦雪告訴你的?」

    「是誰無所謂,只是沒想到你居然有這個魄力去打我的妹妹?你越來越放肆了?」南宮景嘴裡的話語看似在罵安夏,可是眼眸卻是笑著的。

    安夏知道他話裡的意思,卻一副倔強模樣,昂著頭,死豬不怕開水燙般,「是啊,這還不是你給我的膽子,讓我去行這般違背天理的事情?說來說去,還是你的錯呢。」

    「呵呵……錯在我了?」

    「嗯,誰讓銀鈴為了個九觴居然茶飯不思不止,還影響我們這些外人的情緒,可氣不可氣?」

    「可氣。」

    「銀鈴這樣做是不是很可惡?」

    「是挺可惡的。」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是不是?」

    「……」南宮景頓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然後說道:「不是」

    別以為這樣就能裝套他的話了。

    安夏知道他聰明,也不多計較。

    「九觴也是不好的,也不知道怎麼的,平時看著不像個扭捏的人,怎麼如今對待感情的事情這般扭捏呢?」安夏不解,因為她已經獲得了自己的感情,當然不知道九觴為何要這樣了。

    當初的安夏,安夏自己可能都沒想到,如此的自尊心強,心裡喜歡一個人都不願意說,兩人扭扭捏捏鬧了不少矛盾,最後一場病才算冰釋前嫌的。

    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安夏自己早就忘記了,都說好了傷疤忘了疼,自然不會再去回想這些事情的。

    「九觴可能有自己的難言之隱吧。」南宮景想著同為男人的九觴。

    其實他也特別的討厭這樣的九觴,害的他妹妹如此的心神不寧,傷心不已,如果可以,真想揍九觴一頓,不過想到銀鈴到時候可能會怨恨他,他又覺得,還是讓兩人順其自然吧!

    「嗯,可能是吧,不過九觴這樣子讓兩人更加辛苦,可他卻沒有想過。」安夏也表示很無奈,九觴的性子她理解,所以九觴會做出這麼糾結的事情的確是情有可原。

    「算了,別去理會他們。」

    等到了晚上,安夏還沒等來九觴,便困的想去睡覺了,只因為這親戚走了,南宮景鬧著她鬧著她,結果把她鬧的累了,差點忘記了這茬事,等想起來,南宮景卻說,讓他替她去與九觴說話。

    可惜,那天晚上九觴並沒有回來。

    之後的幾天,九觴也沒有回來,倒是遣人送來了口信,說這幾天暫時在外地,回不來了,望他們別擔心。

    這會,銀鈴更是緊張了,不明白九觴這是去哪裡了?

    安夏讓她放寬了心,可是銀鈴表面應著,卻還是難受。

    九觴的這件事,讓所有人的情緒都低落了不少,連著那安江的盛典也沒能去瞧瞧,只有一次安夏帶著帥帥和南宮景,一家三口去看了一下比武大典,其餘的人,各自玩各自的,溫展研究新藥,秦雪幫忙,銀鈴每天擔憂,紫依不停的去寬慰她。

    安夏讓南宮景去查了九觴究竟去了哪裡,可是一無所獲,根本就不知道這廝做什麼去了?

    只是又過了兩日,九觴再次遣人送來了信件,來來去去就是那幾句話,暫時回不來,他很好,不必牽掛。

    說的好聽,可是安夏還是不放心九觴,可又得不到他的消息,忍不住的擔憂。

    比起安夏的擔憂,銀鈴更是憂心的不知道成了什麼樣。

    「大嫂,你說九觴究竟在做什麼?」銀鈴能問的只有安夏。

    九觴和大嫂如此的好,怎麼九觴也不把自己在哪裡的消息告訴大嫂呢?他究竟去了哪裡,誰都不說,若是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辦?

    「九觴可能有點私事要處理吧,看他下筆有神,想必沒什麼大礙,你別擔心了,過兩日我們便啟程回北元了,到時候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吧,九觴這裡,我會留話給他,他若是把事情辦好,便會去北元的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了,九觴的性子我比你瞭解,你就當給兩人一點私人空間,分開些,九觴若是心裡有你,便會不習慣你不在身邊的日子的了,你且放寬了心,若他喜歡你,那還有什麼可擔心的?若他不喜歡你,你再努力也是白費,與其在這裡等,回北元國等也是一樣的,聽說你已經很久沒有回去了,你父王母妃還有二哥會很牽掛你擔心你的。」

    「那……好吧!」雖然回答看似有些勉強,可是銀鈴卻也明白安夏口中的道理。

    而且她已經好久沒看過父王母妃了,也不知道他們過的好不好,會不會想念她?

    每天晚上,她都會偷偷想著千里之外的親人,可是又不甘心自己付出就這麼白白的浪費了,強忍著那種思念,一直到今天。

    ……

    安夏他們出發回北元國的時候,九觴依舊沒有回來,這種情況在安夏在的時候,只發生過一次,那還是幾年前的事情,不過安夏卻沒怎麼在意,畢竟九觴不是奴僕,沒有失去自由,他要去哪裡安夏都不阻止,只是這次因為有銀鈴在擔心,讓她也感染了這種擔憂。

    「好了,別看了,九觴不是小孩子,也沒什麼仇人,不會有什麼危險的。」拍拍一步三回頭不願意上馬車的銀鈴的肩膀,安夏說道。

    九觴有自己的分寸,不管他在做什麼,安夏都覺得九觴會非常小心的,不會讓自己置身危險之中的。

    「大嫂……」

    「好了,別擔心了,我們要前往下一個落腳點需要一些時間,趕緊上車吧,不然不能趕到下個落腳點,我們就需要在野林子過一晚了。」

    想到那黑漆漆的林子,銀鈴可不想再遇見野狼,只能點頭稱,「好。」

    馬車踢踏在艷陽高照的路上,周圍是清新的氣息,一群人除了銀鈴的心情還算有些低沉之外,其他人心情都不錯,特比是煙兒,想到要回去見爹爹了,哪裡能不興奮?

    「師父,你知道我爹爹長的什麼樣子嗎?」煙兒興奮的問道。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的激動,想到那個素未謀面的男子,煙兒便興奮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許煙兒是缺少父母的疼愛太多了,所以在強壓制住自己的情感之後,得到了這個好消息,自然是興奮不已的。

    「煙兒見了就知道了。」摸摸小煙兒的頭,溫展溫柔說道。

    臉上雖然掛著笑容,可溫展心中卻有些悵然,好不容易養的那麼大的女兒就要拱手讓人了,想想還真是心疼啊!

    煙兒就像溫展肚子裡的蛔蟲,見師父眼底裡的不捨,趕忙上前抱住師父,喜滋滋道:「師父別不開心哦,煙兒始終是最喜歡師父的,爹爹固然重要,但是師父也是很重要的,是師父救了煙兒的性命,煙兒無以為報的,要不,等煙兒長大,煙兒許給師父便是了,想必爹爹也會同意的。」

    「呃……」溫展愕然。

    「煙兒……」秦雪更是驚詫。

    這個小姑娘,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兩個大人都被煙兒的話嚇住了,愣愣的看著她。

    「嘻嘻……」見兩人被嚇住,煙兒小姑娘摀住嘴巴狂笑,「哈哈,師父和雪姐姐都被煙兒騙到了,嚇到了,煙兒才不和雪姐姐搶師父呢,你們天生一對,煙兒就不攙和了,只是師父一輩子只能是煙兒的師父。」

    小小的女娃子,居然見兩人都逗的信以為真,特別是煙兒一本正經說話的時候,完全不像個小孩子般。

    溫展聽的徒弟如此暖心的話,雖然剛才被她嚇了一跳,也被煙兒過於成熟的話語嚇住了,可是溫展覺得,這個孩子還是他從小養大的煙兒,一點都沒變。

    秦雪也被煙兒的話逗樂,然後問道:「就算你師父有心想要你許給他,可等你長大了,你師父都已經老掉牙了,到時候,恐怕不願意的人是你了。」

    煙兒現在不過三四歲的年紀,等她長大還有十多年,那時候的溫展,已經接近中年男子的年紀了,誰要老掉牙的老男人。

    「哦,也是啊,嘻嘻。」煙兒捂著嘴看著溫展,想像著師父十多年後的樣子,的確很老了,「煙兒忘記了師父會變老的,到時候就沒現在那麼好看了。」

    「煙兒,有你這麼說師父的嗎?」溫展假裝憤怒的瞪著煙兒,然後又將視線轉在秦雪的身上,「等那時候,我老了,你得比我還老,不過再怎麼老,男人都沒女人那麼快顯老的。」

    溫展的言下之意,十多年後我還是一朵嬌嫩的花朵,你已經枯萎了,到時候我還是可以去找嬌嫩的小花兒的。

    「這可不一定。」秦雪反駁,「你比我年長那麼多歲,沒準你老了,我還年輕著呢。」

    「別忘了,我是神醫。」

    「我也學了些醫術呢……」

    「我……」

    「別吵了!」煙兒表示受不了了,這兩人秀恩愛可以去其他地方秀的,在她這個孤家寡人面前秀,那不是拉仇恨嗎?

    「你們別說了,煙兒看你們兩個到了以後,都一樣老了,一樣難看,誰也好不了多少?」

    對於煙兒來說,這兩人再怎麼好看年輕,在煙兒面前都是渣,沒用!

    煙兒小他們十幾二十歲,等她年輕那會,這兩隻早就老成渣渣了。

    不過再怎麼老,這兩個都是她師父師母。

    「不過師父放心,雪姐姐,你這未來的師母也放心,等你們老了,煙兒會好好孝順你們的,不會讓你們流落街頭的。」

    煙兒覺得自己好孝順,可是聽在溫展和秦雪的耳朵裡卻不是這樣的意思,孝順是真的,可是就算煙兒不孝順他們,也不至於流落街頭啊!

    在天黑前,一群人終於趕到了下一個鎮子的落腳點,由於人數較多,所以安夏找了一家比較大的客棧住下。

    「按著這樣路程,我們得趕上一個多月才能到鄴城吧?」安夏問道,看著客棧外面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嗯,帥帥煙兒還小,馬車太快受不住,我已經遣人回去,告訴父王母妃我們回去的消息了。」

    「嗯。」

    「叩叩叩……」

    屋外,有敲門聲響起,此刻到了歇息的時間,誰還在敲門?

    安夏看了眼南宮景,卻見他也看向她,似乎同樣的不清楚會是誰敲的門?

    「可能是銀鈴吧,我去瞧瞧。」

    打開門來,看見的人卻不是銀鈴,而是客棧裡的小二。

    「小二哥,那麼晚了,有什麼事情嗎?」

    「哦,這是我們掌櫃給你們送的點心,說客官您今日光臨本店,讓我們的店一下子收入頗豐,所以掌櫃的讓廚房做了點點心,給客官慢用。」

    看著食盒上精緻的點心,安夏倒是心動了,將人的點心端過來,說了聲:「謝謝。」

    南宮景從裡間出來,看見的便是安夏手中的食盒,「這是什麼?」

    「小二說掌櫃的送的點心。」安夏隨便的放在桌子上,倒是沒去動。

    南宮景拿起一塊點心看了看,笑著說道:「這點心顏色味道倒是不錯,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下去?」

    「無功不受祿,商人依舊是商人,我們也沒消費多少錢,這點心做的這麼好,一看便是花了不少心思,這小小的客棧怎麼會有這些玩意呢?」

    「嗯。」

    安夏分析的對,所以兩人都沒打算動這些東西。

    不過,他們不吃,不代表就沒事了。

    當看見那個突然來到面前的人的時候,安夏終於知道,那點心為何做的如此好看,讓人極有食慾。

    ------題外話------

    大家可有忘記那一條條綠色的小蛇,關於九觴的,九觴這人從最早設定注定神秘,番外會講他這個人,希望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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